强行侵占 强行侵占 第34章
作者:贰两肉
处理伤口的医生是杨楚航的普通外科朋友张沨,此刻望着捂着泛白的皮肉,皱眉头问:“你爸怎么打这么狠,再重点骨头都要露出来!还好入秋天气不那么热,否则发炎重了疼死你!”
“行了,麻烦张医生,我赶时间。”
伤在家里待了两天没怎么处理,有些发炎,消毒的时候疼得他大汗直冒,牙齿都要咬碎了!
“死不了。帮你弄好过段时间再来换药换纱布。晚上别压着伤口,最好趴着睡。”
“知道了。”
杨楚航还没说他爸为什么打他,张沨下手重了些,提醒道:“我问你啊,不要糊弄过去,叔叔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你是不是哪里惹到他了?”
杨楚航思考了一会儿,忽然问:“你记得梁先生吗?”
张沨点头,“梁行忠,咱们医院的VIP。”
“对,但不说他。我说的是他之前那个委托律师。”
“郁律师?”
郁少池在这家医院护士圈出了名,大家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杨楚航嗯了一声,“我和他在一起了。”
张沨上药的手一顿,“杨楚航,您跟您爹出柜了!”
“我没主动出,不过他们迟早要知道的,现在就挺好,给他们一点消化的时间,等以后消气了,我就把小池带回去给他们看看。”
“您这伤别上药了,反正以后还得抽开!”张沨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他背上的伤也没那么重,杨爸爸下手还是太轻了,否则逆子为什么还没回头是岸?
收拾完,张沨警告说:“这伤不要沾水,还有……别碰到。”
“……想哪去了?”杨楚航斜他一眼起来穿衣服,“走了,有时间请你吃饭。”
出医院差不多下午四点,郁少池今天要忙到晚上,他没催促,想起江奶奶今天说的最后一句话,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再去一趟。
叶阿姨收拾完桌上的东西,扶江奶奶躺下,看她迟迟没说要做什么,犹豫捡起话题:“您什么时候知道的,郁律师和那个杨先生的事。”
“住院这几天,我想起了很多事。”江奶奶打了个哈欠,沉默了几秒,“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没什么反应,我该是什么反应才对?我觉得无论对方是谁,只要少池开心,觉得幸福,这段感情就是可以被祝福,被接受的。想那么多做什么,人就一辈子,自己舒心快乐最重要,有时候得明白,你并没有那么多观众。”
“您说的对。”叶阿姨点头,搬凳子坐到江奶奶旁边,握着她的手,“我以前总在想,您要是一直把郁律师当作小佳,他会不会难受啊。现在知道您并没有不知道,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他。”
“是小佳的话他们在一起就名正言顺了。”江奶奶说着望着门口发呆。
像知道杨楚航会回来一样,对方再出现她没有多惊讶,还含着一点笑。
“江奶奶……”
杨楚航心情有一丝微妙,怕江奶奶会和他父母一样接受不了,过来先将事情挡在前面。
“坐吧,坐。”江奶奶看出他的忐忑,和蔼道:“来得正好,我正好想和你聊聊,好些事情都得聊聊。”
斜阳下移,透过窗户晃得人难睁眼。叶阿姨过去将窗帘拉上,开了灯顺手关了门就出去了。
江奶奶:“其他的我都放心,有一件事始终放不下,一把老骨头我也做不了什么,要拜托你了。”
“您说。”江奶奶本身躺着,这会儿想坐起来,杨楚航贴心在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
“不知道你知道多少,这个人的存在几乎成了他的梦魇,我不想少池以后还被这个梦魇束缚,你能不能帮帮我?”
……
杨楚航回去的时候人还在恍惚,但时间不早,他强行整理心情打车去接郁少池。
这两天他也发现堵在门口的记者,罕见发脾气将那些人赶走了。郁少池听见声音出来,林阳也在,他并不意外,自己时常不能陪在身边,这个节骨眼上有个人护着未尝不是好事。
事情总要一波一波地解决。
郁少池哄着他消气,小声道:“老公刚刚好帅!”
“帅什么?”杨楚航叹了口气,不明白是打官司还是打仗,“回家吧,到点,你该休息了。”
“嗯。”
直到睡上床,杨楚航还在想江奶奶的话,郁少池洗了澡出来,没擦干头发就迫不及待钻进被窝。
他用手抚摸杨楚航的脸,“今晚可以做点别的吗?”
“什么?”
郁少池给了个口型,杨楚航明白过来一口拒绝了,搂着腰强迫他睡觉,“白天都这么累了,晚上不折腾,你好好休息,保证睡眠质量。”
“我不。”郁少池拒绝。
杨楚航坚持,“听话。”
“哼。”虽然还躺在杨楚航怀里,但他背过了身,留个后脑勺给对方,连后脑勺翘起的头发都在生杨楚航的气。
杨楚航保持着侧睡不压着伤,挨近了说:“来,亲一口就睡了。”
闻言,生气的后脑勺转过来,亲一口又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是不是甜?是不是奇怪怎么没到文案,别急,要到啦!!!
第36章 脾气还挺大!
杨楚航回来,郁少池的生活习惯勉强扭正一些。但人只要坐到事务所,仍隐隐焦虑,不是案子带给他的。
自从事件被过多关注后,乱七八糟的声音传来,潜移默化影响着他的心态。
一阵电闪雷鸣的暴雨过后,律所外蹲守的记者没了踪迹。郁少池耳边听着甘耀明的吐槽,手上是整理得差不多的一套资料,往他那边推,“你再看看有什么纰漏。”
“行。”
蒙头忙到中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甘耀明第三次进办公室核对信息时,郁少池看了他半天才想起来问:“林阳呢,今天怎么消停了?”
“我刚刚还在外面说,他竟然没来,估计练赛车去了吧,不是老说要比赛吗?”
“也好,耳根清净。”突然问起,不过怕林阳一声不吭找记者麻烦,前两天起过几次冲突。本不关林阳的事,郁少池不想也惹他一身腥。
甘耀明扯了扯袖子方便活动,准备把桌上那摞档案袋带出去,给郁少池的办公桌腾位置。
“郁律师,可以午休一下,或者直接回去睡一觉,反正没事做了。”
明天九点开庭,需要的资料也弄得差不多,今天反而是最轻松的一天,下午律所甚至可以放半天假。
郁少池松了松肩,“那我先撤了。”
上午杨楚航送他来事务所两人腻歪了会儿,分开到现在四五个小时没联系,郁少池难得有空闲,就想偷偷摸去医院陪杨楚航。
他将笔盖合上,拿着手机边看边往外走,没几步骤然顿住。
屏幕显示的未接电话莫名眼熟,点开通话记录,郁少池连忙折回位子上坐着。距上次打来已经快两个多月,他蹙着眉将电话重拨回去。
“郁律师,她回来了,昨天晚上。”
闻言,郁少池沉默,手指无意识收紧,死死掐着手心,那句‘她回来了’在脑袋循环打转,自找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郁律师,您在听吗?”
“我知道了。”郁少池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回桌上,整个人恍惚了。
而此时,杨楚航对面正坐着两个月前不辞而别的女人。再见到,肚子已然隆起一个小小的圆弧,身旁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梁莹看着成熟了些,头发仅用一个夹子固定在脑后,没化妆的缘故显得几分憔悴,“这是我老公,齐维州。”
“你好。”杨楚航礼貌寒暄。不是饭点,餐厅人不多,若梁莹不说话就一般的寂静。
一桌子菜还没碰,她和服务员要了杯热水,开了口,“楚航,我今天回来其实是来补结婚证的。”
刚才介绍过,他身边的男人就是孩子的爸爸。
情况略显尴尬,或许是杨楚航一个人的尴尬,他除了点头就没别的话说了。以前就和梁莹不太熟,现在更生疏。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气愤,所以必须告诉你。”梁莹提起这件事还是忍不住生气。
因为她爸反对,两月前不得不先离开。说到底还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通过这两个月观察下来,齐维州的转变她也看在眼里,慢慢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就在前几天,两人吃过晚饭在小区公园散步消食。不知道怎么就挑起了这个话题。
梁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静了一会儿问:“上大学那会儿就很少联系了,都多久了,你怎么想到来找我的?”
齐维州握着她的手,如实道:“我有次遇到你大学同学,他说你还没忘记我,所以……”
接下来的话,梁莹越听眉头锁得越紧。原来,他们都以为是对方放不下……难怪,她当时的态度都恶劣成那样了,齐维州依旧好脾气哄着...
怕是以为在欲擒故纵……
别的都不在乎,梁莹心中梗得厉害,问:“是男的吗?你说的我那个同学。”
“是。”齐维州回忆着,“我之前在咖啡馆遇到的大概就是他,当时他一句‘原来是你’我还觉得莫名其妙,后来给我打电话了,声音很好分辨,应该是同一个人。”
“什么样貌还记得吗?”梁莹不等他回答,将郁少池的外貌身高身材先描述了大概。看到齐维州点头,她才蔑视地笑了笑。
果然。
...
杨楚航将事情经过了解了大概,沉默着没发表任何意见。
梁莹道:“楚航,不知道这话说得算不算晚。当初郁少池和我承认过他喜欢你,我没和你说是怕你被他影响,不料他竟然利用齐维州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齐维州出言制止。
梁莹吸了口气,事情过去了,她也愿意和齐维州好好过日子,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原谅郁少池的所作所为。
“梁小姐,他具体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杨楚航问。
算不得伤害,细想从头到尾他就联系了齐维州两次,后面的纠葛郁少池并没有参与,全是梁莹和齐维州彼此的拉扯。
酒后冲动导致怀孕,以及最后决定忤逆父亲将孩子生下的都是她自己...梁莹不知如何说。
“楚航,我没别的意思,就想提醒你,不要和他过多纠缠,他对你一直别有用心,我建议能不来往就不要来往吧…”梁莹好心提醒。
坐了一个多小时,杨楚航出餐厅已经正午,看眼日头决定去趟第二监狱。他提前咨询过探监日,今天正好撞上。
但被探视的人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后不愿见他。杨楚航于是现场写了一封信请狱警送进去。
回去路上,车上高架桥,风大得震耳,杨楚航始终一言不发,想起梁莹的话及信中的内容。恍惚看到远远有个灰影子在跑,越来越近的同时发现奔跑的人有点眼熟。
定睛一看,竟是整天围着郁少池转的林阳。
林阳跨得步子极大,顶着烈日满头大汗,灰色长衫都湿了。他的目标是前面黑外套的男人,抱着包跑得也吃力。
下一刻,来了一辆面包车,黑外套男人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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