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侵占 强行侵占 第36章
作者:贰两肉
只是杨楚航是真的有事回家吗?这个理由比上次加班还离谱。
回家能见到杨楚航的希望破灭,郁少池的车速慢慢减了下来,忽然间就不想那么快回家了,那个别墅里没有他想见的人。
他想见的人为了躲避他,找了一个敷衍的理由,甚至不愿亲口告诉他。
“我知道了,那先挂了,我要开车。”
郁少池声音仍旧平淡,林阳欲言又止,还是将话忍住了。
挂了电话,林阳又回病房,杨楚航还睡着。他已经事先通知他的父母,这么晚了,估计后半夜才能到。
护士来给杨楚航换吊水,林阳忍不住问:“护士姐姐,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正常的疲乏,不用担心,半小时左右应该能醒。”
林阳点头,坐旁边没再说话。
他发誓,今天下午那场突发事件,是他长这么大见过最恐怖的一次。车直接将杨楚航甩到墙上,滑下来的时候,留下一长条血印子。
还好警察赶到及时,控制住了那两个人,不然车再直接撞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杨楚航清醒了一会儿就闭上了眼,林阳吓得以为他人没了。后面赶来的护士安慰说只是失血过多晕了,林阳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跟着到医院,在杨楚航全身检查的间隙去警局做笔录。
如杨楚航所说,两个人贪心不足蛇吞象,拿钱替别人办事,结果把拍到的信息二次贩卖。
在警察的威严下,黑外套男人最终老实将视频录像带交给了警方,他们两个人要担的责任,远远不止这些。当场拘留了,必要的时候做证人。
林阳还记挂着杨楚航的情况,匆匆回了医院。
床上的人头包着纱布,说是轻微脑震荡。左手掌被刀插了一个深口子,大腿上也有。这个伤口林阳亲眼目睹,是那个司机不管不顾下的狠手。
不过最令他意外地还是杨楚航背后的伤,就算擦着从墙上滑下来,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吧……
林阳不敢告诉郁少池实话,特别是知道他明天一早要出庭。这件事一定会影响他的心态!
聪明的林阳才瞎编乱造了刚才那一番话。
后半夜下了暴雨,雷直接从天边劈下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杨楚航惊醒。
猛地一颤,动作过大扯到脑神经疼得他到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怕打雷,他依稀记得郁少池非常害怕这样的天气。
等他彻底清醒才发现自己在医院,下午的状况如电影一般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累的脑门心发胀。
手被人握在心紧了紧,杨楚航仔细看,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人是他的母亲,赵志巧。
“小航,你醒了?”
“妈?”
赵志巧看样子又哭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她松了杨楚航的手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你爸在那边的走廊抽烟,我去跟他说一声你醒了。”
病房恢复寂静,杨楚航下意识找手机,按亮眯着眼睛适应光线,只有林阳两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
「我和幺幺说你回家看父母了,大概过两天回来,你先好好养伤,明天幺幺出庭,我要陪他。」
换做以前,这几个字足以让杨楚航醋意乱飞,可现在他不那么觉得。这个人似乎还不错,就像当初郁少池说的那样。没心眼,活得随性自由。
林阳能懂得道理杨楚航又怎么不懂,过两天去看他也好,否则一身伤会吓到他吧。原本想发个信息给他,又怕对方追问,索性放下了手机。
正想着,病房再次打开。赵志巧先进来,后面跟着个高大的男,人面色尽显疲惫。原来,他父亲老了这么多。
“你这伤是因为那小子受的?”杨峥嵘在他一米处站住。
“不是。”杨楚航将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是他自发行为,郁少池并不知情,这种节骨眼上,如果让他们知道有关郁少池,恐怕更不能接受了。
但杨峥嵘始终是他老子,刻意不提的他都明白。可以说的话很多,杨峥嵘偏偏选择不语。他还不能接受,也懒得再反对了。
又一声雷如地震一般轰下,郁少池大汗淋漓从沙发上坐起来,没关的窗户刮着大风,窗帘大幅度摇曳。
是雷声将郁少池从梦魇中生生拽出来,神经如同撕裂开一般的疼,他不敢呼吸,差点自己将自己憋窒息了。
大颗大颗的雨滴砸下来,一股凉风扑到脸上,郁少池才反应过来,他可以呼吸。
凌晨四点打的雷,郁少池抱着自己,望着窗外一直等到天亮。他不能闭眼,闭上眼又要坠入那个没有底的深渊。那个人要拽他下去,每一次出现都那样凶神恶煞……
他有多久没被雷声吓到了?大概和是杨楚航在一起后。
林阳一大早到律所没蹲到郁少池,录像还在他身上,警察顺路就带着林阳一起到法院。
早高峰误了时间,到地点的时候原告已经把郁少池行贿的照片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过了。
这还是郁少池第一次看到这组照片,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苦楚。
都说耳听为虚,那眼见就一定为实吗?
他被打得措手不及,甚至没有准备反驳这个照片的证据,蒙在原地束手无策。
听审团窃窃私语。
这时,林阳被两名警官一左一右带进来。
作者有话说:
林阳:警察叔叔,你们一左一右带我,我真的会很像一个犯人诶…
第38章 你滚吧。
一组照片,将案件重心转移到辩护人身上。
在此之前,所有的证据以及郁少池思路清晰的证词对被告都非常有利。
他闭闭眼,针对照片内容陈述事实:“当日霍先生护子心切,确实有照片上的举动,但钱我并没有收。仅凭几张照片就断定我受贿,被告霍潇罪名坐实?就算我真收了钱,被告就真的有罪吗?请原告现在如实回答我前面提出的那三个问题。”
原告辩护律师点头,“首先,从酒馆出来霍潇确实对我的被告人进行拉扯的动作,证明进酒店有被迫的可能....”
“我问的是原告蔡与欣,请原告律师不要避重就轻。酒店前台曾说霍潇进门已经意识不清,两人没有做身份登记由原告搀扶上了电梯。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可以算蔡与欣强迫霍潇,并进行性侵?”
“我,我没有!”蔡与欣情绪激动站起来,“房间是我朋友替我开的,我看霍潇醉成这样,就扶他上去睡了。后来我想走,霍潇不让……”
霍潇醉蒙,出酒馆之后的事忘干净了,张口也说不出所以然,半晌态度坚决道:“我没喜欢过蔡与欣,也不知道我朋友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那天蔡与欣说她心情不好,打了三个电话让我陪她说说话,拒绝三次后我才去的...”
审判长预备说话,林阳把密封塑料袋举起来,“这里,这里还有一个证据。”
五分钟后视频正常播放。是刚才那组照片的原型视频,记录了事情始末,郁少池确实将箱子推回去了。
蔡与欣见到视频的刹那表情古怪,周身的气焰褪去,脸一点点发白。
法警将视频拍摄者一并带上庭。
黑外套男人下意识看蔡雨欣,无所谓地撇撇嘴。他算是栽了,身上因为这破录像背着故意伤害罪,光脚不怕穿鞋,如实交代。
“蔡小姐花三万块让我提前跟踪并拍下这组照片,钱款两次汇齐,定金一万和尾款两万,事后又转五万给我当做封口费,并说下次还有合作机会,我有录音和银行转账记录。”
他并不是善心大发,来前询问过警察,如果他肯配合,再经过受害人杨楚航方的调解,落到他身上的刑罚会不会轻一些,答案是肯定。
满庭哗然,在所有证据面前,他们依旧不太相信原告是无辜。在听审席霍元成早已疲惫不堪,始终一言不发认真听着。
“被告请解释。”
“我……”
郁少池冷漠道:“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条规定,范诬告陷害,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原告人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蔡与欣手在桌下打搅,已然不知如何应对,她的辩护律师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大个岔子..... 如果委托人事先就没说实话,吃了败仗他也认栽。
十分钟休庭,蔡与欣带着其父亲自找到霍元成提出和解,两家人在生意上合作过几次,显然蔡父也被女儿蒙在鼓里。
霍元成不是吃素的,当初为了给儿子一个清白力理据争,现在结果还不明不白,同意和解无疑将儿子的过错坐实。
念双方确实在生意上有来往,退而求其次,“这事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我希望蔡小姐当着广大网友的面和郁律师以及我儿子道歉还一个清白。该付的法律责任一个不能少,她是成年人该予以必要的教训。当然,你们可以拒绝,而我,无论一审如何判决都会再起诉。”
蔡与欣想起郁少池刚才的话,无助看着自己父亲,“爸……”
“爸什么爸,看你闹的好事!”
郁少池笑了笑将视线落到蔡与欣身上,“钻人性的空子你得到了什么?网上为你鸣不平那些网友,知道被你摆了一道心也该寒了,谩骂只会变本加厉转移到你的身上,得不偿失,咎由自取。”
这边预备私人调解,郁少池身体不适为由先一步离开法院回事务所。车没停稳,人已经愣在驾驶位上,几分钟后下车,站在如他一样狼狈的律所门口。
偌大的Liberty被人为掰了一半字母下来,双开的玻璃门,一扇满地碎玻璃渣,另一边裂成了蜘蛛网。
所里唯一的女律师从侧门出来,眼眶湿润,“郁律师,有一伙人冲过来就砸东西,所里的东西损坏了大半,我想报警他们把我手机也砸了……”越说越委屈,眼泪一长股往下淌。
郁少池拍拍她的脸,报了警。
所里和马路边都有摄像头,人跑不掉。
他表现得太过淡定,女律师也不禁感到疑惑,随后赶来的林阳和甘耀明也愣在原地。只听说网上将这件事情闹翻了天,没想到真有刁民来砸场子。
原视频还没公开,倒是那组照片才开庭就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说什么在律师圈难得的年轻才俊,原来是一个拿钱办事的资本奴。
“幺幺?”林阳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事了,官方已经把视频放上去,那个女学生也会道歉。”
“视频怎么找到的?”郁少池问庭上播放的视频。一路面无没表情进办公室,林阳一直不接话才抬眼看他。
“……说来话长,我以后告诉你。”
郁少池并不多问,认真道:“谢谢。”
这句‘谢谢’将林阳弄得不好意思,郁少池放好东西便要出门,“请你吃饭?”
“不不不,不用。”
这是林阳第一次拒绝郁少池的主动,他觉得这顿饭不该是他的,偏偏这个时候又不好把杨楚航供出来...
郁少池多看了他几眼,拿了手机和车钥匙,“那我先回家了,有点累。”
他此刻不想在事务所待着,满心都是杨楚航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联系他了。
反反复复想着,回味梁莹的话。车已经开出几百米,才恍惚林阳刚才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他总是游离,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梁莹说让他放过杨楚航,这话和当初温锦说的如出一辙。一个说,两个也说,郁少池便不由自主自行自省,他的出现到底给杨楚航带来了什么。
能回忆起的苦楚比之后的甜多得多,没有苦尽甘来,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单方面的强迫。梁莹说得没错,他这样的人妄想得到什么?
眼泪不知何时浸润了眼眶。两股热流顺着脸颊汤。落下来的液体没有一滴关于委屈,皆是深深的自我厌弃。
他怎么有资格说别人咎由自取,明明他也是该被审判制裁的人。那个在监狱里的男人,进去前和他说过,虎毒不食子,但若凉薄起来也六亲不认。
上一篇:我做你的药
下一篇:我情敌不让我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