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第101章
作者:柳不断
原榕震惊地看着盘子里的肠粉,听完原爸爸絮絮叨叨的嘱咐,吃到后面已经食不知味了,他把餐盘往面前推了推,一旁的原清濯拽过来把他剩下的那几口吃完了。
原爸爸说到一半,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卡了壳,他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从兜里摸出两部家里存放的旧手机,啪地一下摔在两个人面前。
“这是你们两个当初被换掉的手机卡,都在手机里放着,你们自己取出来!”
“原清濯,你来结账!”
说完这两句,原爸爸板着脸走了,留下原榕和原清濯面面相觑。
出了茶餐厅大门,原爸爸深呼吸几口气,调整过来后便开车往家里赶,这次他是背着妻子出来见两个儿子的,恐怕原妈妈在家还不知道原榕已经出现在石城的消息。
这一年多以来,他们做父母的被儿子折磨够了,也实在是被这两个兔崽子磨没了脾气,不得不做出妥协与让步。如果不是原榕进看守所的事情给了他们重重一击,原爸爸也不会这么轻易想通。实则两个儿子过得也不好,从两人谈恋爱被发现,到与原榕亲自谈话,从清濯被软禁期间父子俩相对沉默的日日夜夜,到机场目睹他们的分别,这些都太熬人、太熬人了。
最让他这个做爹的感到难受与震惊的,是小儿子飞往国外那天起,家里旧手机每日收到的短信:原清濯每天都会给原榕的手机号发一封,内容只有翻来覆去的’想你‘二字。这一封封短信全部被他点开看了,四百多个日日夜夜从无间断。
直到不久前的一天,那封短信没再发过来。
那时原爸爸才意识到,小儿子可能回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忙,没来得及看营养液,QWQ明天补上!!
第100章
就算再舍不得, 这个时候也得乖乖听话,把弟弟送回家。
原清濯亲自开车送原榕回了别墅区。
路上,原榕主动给原妈妈打了个电话, 女人听到儿子提前回家的消息很兴奋, 忙问原榕喜欢吃什么东西,中午就要亲自下厨给他做。
这不禁让他有点儿愧疚,听着妈妈的声音,原榕默了默, 随后笑道:“吃什么无所谓, 只要是妈做的,我都喜欢吃。”
轿车开到家门口的小院子前,他们坐在车里,看到爸妈站在门前不断地向外张望, 原清濯解开原榕身上的安全带,按下车门解锁键, 轻声说:“爸妈等着你,你快进去吧。”
原榕推开车门, 回头看了眼静坐着看向自己的原清濯, 有些疑惑:“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原清濯摇头:“妈不会希望我们两个同时出现的,就算爸接受了, 妈也不一定能想通,你回家是件高兴的事儿, 我去了反而不好。”
“……不会的, ”原榕笃定地道, “你不也很久没回去了吗?我们一起。”
“听话, 榕榕, 你先去和他们吃饭, ”原清濯说,“今天就算了,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回家。”
原榕拗不过他,只能下车,自己一个人回去。
原清濯的轿车很快便掉头离开了,原妈妈快步走上来抱住儿子,没说两句就热泪盈眶,原榕安慰了好一会儿,听到妈妈边抹眼泪边问:“刚刚是不是清濯送你回来的?”
“……是。”
原妈妈眼睛一红,又开始哭了起来。
“清濯这孩子果然还是在怪我们,好歹来吃顿饭再走,今天可是周末……”
原榕立马帮原清濯打圆场:“妈,不是这样的,他刚刚在车上也跟我说想回来吃饭,可是事务所那边太忙了,只能先赶回去,您可千万别多想。”
纵使他极力解释,原爸原妈也知道事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清濯不来,无非就是不愿意给他们找不痛快,只要他不和原榕出现在一起,爸妈稍微舒心一些,也不会计较原榕回国瞒报不说的事儿。
原妈妈抓住原榕的手,鼻音很浓:“榕榕,你下次可别让他再这么做了,我们可是一家人,这到底是在干嘛呀。让他回来吧,就算再怪妈妈也不能不回家……你说我和爸爸得多着急多伤心……”
“好好好,我一会儿就跟他说,妈,咱们进屋吧。”
父子两个好说歹说才把原妈妈的情绪安顿好,原榕跟着他们一起吃了顿午饭,饭后又坐在客厅里和爸妈聊了很久很久。
他们说了挺多留学的事情,原榕话很少,似乎是不愿意多提。随后原妈妈问到他以后的打算,原榕想了想,说:“我不打算读研究生了,也不打算继续科研,这两年想试着接触一下与专业沾边儿的工作,实在不行……攒钱开家花店也是可以的。”
在对待学业的态度上,他和原清濯出奇的一致,各自都没有选择毕业后继续深造,并且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社会开始挣钱,一个靠积累的人脉和资本以恐怖的速度迅速成长起来,另一个想尽一切办法完成学业,他们要独立,要有话语权,要和这个世界上所有分离他们的因素抗衡。
原爸原妈一致支持他的决定,两个孩子走哪条路他们都鼓励,也不会在拿钱这个方面心软。万幸的是清濯很有出息,也很乐意照顾原榕,即便原榕尝试失败了,也不至于没有事做,以后接手家里的生意或是留在哥哥手下工作都是很好的选择。
一直聊到下午三四点,原榕有些困了,打着哈欠回房补觉。一年多没回家,他和原清濯的卧室时常被原妈妈细心清扫,空气中半分灰尘的气味都没有,所有的物品还保持着临走时摆放的位置,看上去就像是他们昨天还回家住过一样。
睡醒以后他给原清濯拨了个电话,勒令他赶紧回家吃晚饭。
这是时隔这么长时间以来一家四口第一顿团圆饭,原榕跟着爸妈去超市买了很多食材,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原清濯坐在客厅里,身上穿着家居服,看上去等了很久。
见到爸妈手上的东西,他主动站起接了过来,神色自若,像平日一样自然。
原清濯表现得无可挑剔,就连在饭桌上都和以前一样,跟爸妈轻声细语地说话,时不时给原榕夹菜。
以前他这样做是故意惹原榕生气,专门挑他不喜欢吃的菜夹,现在这动作比以前做的更熟练了,夹的却还是原榕不喜欢吃的。
不许挑食。原清濯睇来一记眼神警告。
“……”
原爸爸问: “榕榕,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原榕歪着头想了想:“大后天。”
“这次回去接着上课?”
“要考试,考完试这个项目也就结束了,”原榕笑了一下,“刚好回来赶上学校放暑假,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原清濯看了他一眼。
“这样也好,前段时间齐莘这孩子打电话来问我了,说最近总是联系不上你,”原妈妈说,“等放了假你们兄弟俩再请他来家里做客。”
原榕点头。
“趁着这两天你还在家,把学校里的老师也请来住一住吧,总让人家自己一个人住酒店不太好,”说到这,父母两人有些犹豫,“我们也不会说英语,还是得你们两个跟老师好好沟通。”
这时,原清濯开口说:“这件事儿不用担心,我来安排就可以了。”
由他来处理,原爸原妈颔首同意,别的也就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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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国际劳动节假期渐入尾声,立夏刚过,天气很快燥热起来,原榕跟着老师坐飞机回到了苏黎世。
这次他拒绝了江柘和自己同乘回欧的想法,也再一次直白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江柘有些生气,但还是没说什么。毕竟当初原榕和原清濯分开并不是因为感情生变,就算他想介入也介入不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原榕走。
回到学校以后,日子还是和平常一样,除了上课就是在实验室帮老师盯数据,原榕买了本日历,一天接着一天撕,等回国等得望眼欲穿。
两个月后,他把自己租的单人公寓退掉,轿车寄送到港口,一身轻松地提着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航班。
飞机从欧洲直抵石城国际机场,降落时已经到了晚上,同行回国的留学生兴奋地讨论着假期安排,从曲折的临时廊道楠中通过,原榕的脚步不由加快。
接机大厅人来人往,耳边不断回响着女广播员的提示音,几乎是一瞬间,他准确地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还有站在一旁的哥哥。
“爸。”
原榕拉着行李箱快步上前,双手轻轻一推,那只行李箱便晃晃悠悠飞到原爸爸手里,他张开手臂一把抱住原妈妈:“我回来啦。”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原榕松开妈妈的肩,余光瞟了眼不远处正默默看着他的原清濯,唇角一勾,身形稍转,趁他不注意就扑上去!
就像那次在篮球场打联赛一样,原清濯立刻伸手接住他,原榕搂着他的脖颈:“哥!”
周围的路人不由得向他们看了几眼,好在两个人的互动也止步于此,原清濯不舍地抱了一会儿,双手扶住他的腰把人放下来:“榕榕,欢迎回家。”
虽说爸妈现在不反对两个人谈恋爱,但当着他们的面也不能做太刺激的举动,原榕老老实实站好,没再和他贴在一起。
对于石城任何一个大大小小的人来说,今天都是稀松平常的一天,但对于他,对于原清濯,这是个崭新的开始,纵使这一天可能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回到家后他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一起和父母坐下来吃饭,一起打游戏,一起住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
饭后出去散步,他们先父母一步出了家门,夜里,路边树影婆娑,风一吹,微妙的花香扑面而来,原榕跟在原清濯身边亦步亦趋地走着,忽然被人拉起左手。
原清濯把他腕上套着的那块手表解下来,变戏法似地拿出一块新的,边给他戴边轻声说:“这是今年的生日礼物。”
原榕看过去,入目就是一块大明火珐琅工艺表盘,玫瑰色金质外壳耀眼夺目,他在瑞士待了一年,一眼就看出这块手表价格不菲。
“这个是全球限量款,据说只有二十五块……”他说,“以我的经验来看,少说七位数。”
“不错,很识货啊,”原清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是你的礼物,那我的呢。”
“我……”
原榕低下头。
原清濯过生日那天他还在看守所,等到一个多月后从那个地方出来看病,已经花的身无分文,这种情况下更不可能去刷原清濯的卡,于是他打算一直拖着,等回了石城再做打算。
见他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原清濯慢条斯理地说:“你不会忘了吧?”
“没有,”原榕心里咯噔一下,迅速否认,“我就是……没钱,也没来得及。”
原清濯给他送礼物多简单啊,想送什么送什么:手表,游戏机,长笛,种子……哪个都能讨人开心。
他却不然,每次都要绞尽脑汁才能想到原清濯可能满意的礼物,原清濯有什么爱好呢?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出这个人平时喜欢干什么。
养花养草,收拾家务,买菜做饭,跟着他打游戏睡觉,这些好像都不能称之为原清濯的爱好,这是他的生活。
“给你送礼物也太难了吧,”原榕撇嘴,“你下次干脆跟我说你喜欢什么,我直接买给你。”
而且看原清濯一副什么都不缺的样子,他买什么都有些多余。
原清濯长臂一挥,揽住他的肩,慢悠悠说:“放心吧,我比你想象的更容易满足,不需要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
切。原榕心里闷哼一声,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指不定心里打什么坏主意,往往原清濯觉得很容易就能让他心满意足的礼物,对原榕来说就是一个坎儿。
两个人遛着遛着散回了家,爸妈还没回来,原榕正要去洗澡,原清濯便一路尾随他进了卧室。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扑倒在地。
觉察出他想干什么的原榕惊惶失色:“……不行,爸妈才刚同意,要是被发现了,你想让他们直接气死?”
“他们还没回来,榕榕,我想你,”原清濯声音有些委屈,“一年多了,你也不想我吗?”
假如他们俩没在唐家市这样那样过,原榕说不定还会心软,可是……
“你还装,”他按住原清濯的嘴巴,“在唐家没做过是吧?”
“那几次我都喝酒了,记不清,”原清濯随口胡诌,暗示性地道,“而且都两个多月了,你一点儿都不想我吗?”
“别问这种问题。”原榕偏过头,答案这么显而易见,他还非要再问一遍。
“一会儿好好睡一觉,就当倒时差了,累一点睡得才熟。”
原清濯将那几条歪理说得井井有条,趁原榕松懈的功夫迅速跟着他进了浴室,随后场面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半夜,经历了十来个小时的航班外加数不清多长时间的运动后,原榕扶着洗手间的盥洗台,慢吞吞在原清濯的帮助下换上睡衣,出门跌在床上,倒头就准备睡觉。
原清濯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困得睁不开眼睛,临睡前却还记得提醒自己:“现在还不能睡一起……”
“嗯,快睡吧,”他的指尖蹭了蹭原榕的睫毛,“你睡着了我就走。”
没过几分钟,原榕就陷入了沉睡。
他今天确实有些辛苦,原清濯不想折腾他,不由得放慢呼吸,低声问:“明天睡醒了就去公司,跟哥哥一起吃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