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第19章
作者:柳不断
这也能算是要求,还用得着他说?原榕哼了一声。
“公平起见,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就可以,”原清濯松开他,示意他张嘴说话,“这个要求会在你高考结束那一天自动作废。”
“和解就和解,你倒是看看你提的要求有多烂?”原榕腾地一下坐回来,“学习是我自己分内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监督吧。”
这要求能做到再容易不过了,什么意思,看不起他?当时原清濯高考的时候可没有出什么休战的主意,他甚至能做到欺负原榕与稳定复习两不误。
原榕感觉自己被藐视了。可说实话,他控制情绪的能力、学习的能力、甚至是调整心态的能力,确实和原清濯有些差距。
“哦,不需要我来监督吗?”
原清濯露出一个隐晦的微笑:“要是被我发现你阳奉阴违,你就死定了。”
“你的把戏早就不新鲜了,”原榕不为所动,“来回那一套,根本威胁不到我。”
“是吗,”原清濯轻松地说,“那到时候我尽量让你体会到新鲜感。”
他话锋一转,接着问:“怎么样,同不同意?该说说你的要求了吧。”
“我同意和解,”原榕不确定地问,“但我还想问一句,我的要求无论什么样你都会遵守?”
原清濯狭长深邃的眼里映着弧光:“……可以这么说。”
原榕抱臂,定定地看着他:“那好,我的要求就是你我角色对调,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对我说任何带有命令式语气的句子,只许我命令你,不准你命令我。”
这是他早就想做到的事了,每次碍于原清濯的淫威不得不屈从于他的时候,原榕都想在未来抓准时机原封不动地报复回去,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他肯定要过一把呼来喝去的瘾!
原清濯那么爱命令他,这下没资格说了,估计后面的三个多月要憋死了吧。
原榕暗爽着挑衅:“怎么不说话,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还是说——你反悔了。”
“我同意了,”原清濯颔首,“不会反悔。”
“真的?”
这么干脆?
这其中不会有诈吧,原榕半信半疑。
“我同意了,不会反悔,”原清濯又重复了一遍,“我比较怕你后悔。”
原榕挥挥手:“不劳您费心,现在我要下第一个命令了,把门打开,然后停车回家睡觉。注意,我说的是‘你’也要回家睡。”
原清濯抬手解开了车锁,少年已经迫不及待地拉开门飞奔回家,消失在视线中。
他看着原榕打开家门束手束脚地溜进去,随后目光落到车上的鱼缸里,微眯着眼睛,像是在算计着什么。金鱼摇摆着尾鳍在水中欢快地转来转去,丝毫没意识到原清濯炽热的目光。
过了好半晌,他伸出两指敲了敲缸沿,伴随着两声闷响,两条小金鱼惊慌失措地撞在一起。
原清濯发出一声轻笑,像是被取悦到了似的。
既然人家都说了回家睡,还是要给个面子,显示出诚意来。
良久,SUV落了锁,安静地停靠在院落中。
作者有话要说:
原清濯:主人的命令罢了。
第21章
三月底四月初,最新一轮的月考成绩下来了,原榕滑出班里前九,心态开始滑坡。
他心里清楚,这个月以来自己过得很浮躁。为了保证成绩稳步提升,他不仅在学习的时候追求最大效率,还总是拿自己的成绩和当年的原清濯做对比。可惜他和原清濯走得路数完全不同,一个是从小到大样样拔尖的完美模板,一个是半路杀出来的小黑马,强行对标只会事倍功半。
至于课余时间,虽然没有过度沉迷娱乐活动,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九班那个女生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一直没来上学,原榕只能暂时把要表这件事无限期推后,总之是不能再影响他学习了。
班主任看他状态不佳,曾经单独留下他谈话。原榕的心态稍微好转,却还是没从考试失败的沮丧中完全走出来。
下午大课间的时候,窗外下起瓢泼大雨,同学们都留在教室里休息。
原榕的座位平移到窗边的位置,这里可以看到繁茂鲜绿的槐树枝杈,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绿叶上发出清晰悦耳的白噪音,让人心绪平和。
他看着暗沉的天色和湿润的玻璃,幻想自己是一个小水滴,不用考试,不用学习,顺着风使劲飘,飘到哪儿是哪儿。
这时,二班后门出现了两个结伴的女生,其中一人叫住正要出门打水的同学:“喂,请问你可以帮忙把华一鹤同学叫出来吗?”
被叫住的同学顿了一下,随即转身敲敲后门:“华一鹤,有人找你。”
华一鹤正坐在原榕身边看书,这次看的是港版的民间诡谈,繁体字,他看得特别费劲。
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华一鹤从笔筒里抽出一把尺子夹在看到的那一页,面无表情地飘出了门。
最近这些天他的脸色比原榕还差,朋友问起来他也不说,最后连原榕和他的话也变得少了。
那两个女生看到华一鹤出现在她们面前,顿时有点紧张,其中一个摊开手,上面有两封折叠起来的小纸条:“这个是给你的,另外一封写了名字的……我替别人给原榕。”
华一鹤目光下移,冰冷的视线掠过女生的脸,另一个女生则显得有点害羞,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于是他问:“这里面是什么?”
“哎呀,就,就是朋友写的,我也不清楚有什么内容。”
华一鹤从她手心里拈起写了原榕名字的那一封,上面还标注了今天的日期。
他淡声道:“我不看纸条,也不想和别人认识,写给我的直接扔掉。”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进班了。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两名女生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没影儿了,其中一个懊恼地说:“你看,我都说了吧,他最近就是很颓很丧,谁也不想理。”
“你怎么会喜欢这种男生……真是太没礼貌了。”
“他就这个样子,唉,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她们交头接耳地离开高三二班门口。
教室最后一排,原榕已经开始订正试卷了,他看到华一鹤快去快回,顺口问了句:“谁找你啊,干嘛的?”
华一鹤坐回座位,没有说话。
原榕偏过头,发现同桌又处在游离状态中了,便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鹤,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心里实在难受,我陪你去看看医生怎么样?”
华一鹤忽然惊醒一般,探出手按住他,定睛道:“原榕,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
“我需要一辆车帮助我逃跑。”
“车?逃跑??”原榕讶然。
华一鹤颔首:“其实从月初开始,我父母就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只能每天坐上家里派来的车,哪儿也不许去。”
“那,那你怎么今天又不想坐了,”原榕干巴巴地看着他,“这事儿怎么不早说。”
华一鹤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苦笑:“因为我忽然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
原榕眨眼。
“今天是清明节,”华一鹤的眼眶竟然有点儿发红,“我,我想去市郊山区的墓园。”
去墓园?
原榕瞬间明白过来朋友的意思,震惊、了然、不解与体谅等无数种情绪在他脑海中翻搅,最后才说服自己接受现实:“你还没忘记他啊……好,我帮你想想办法,可是就算我借到了车,你也没办法开啊。”
他们谁都没有驾驶本,印象里以前齐逾舟偷偷开家里的跑车带着他们在市外飙车,技术非常差,王钦川他们连油门在左在右都不清楚,更别提开车了。
“我可以,”华一鹤斩钉截铁地说,“只要你能借过来,我一定可以。”
“不行,我不能帮你这个忙,”原榕拒绝,“这太危险了,我宁可不让你去墓园。”
华一鹤抿唇不语,随后松开手,静静地望着桌上的书本,像一尊雕像。
这个月他们每天说话不超过十句,今天还算超常发挥了,原榕好不容易看到他愿意多说几句话,竟然还是为了那个叫什么寒的男生。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这种感情。华一鹤以前说一不二,做什么事情都带着一股狠劲儿,和现在这个婆婆妈妈的忧郁少年判若两人,可是……就为了一个男生?
原榕瞟过去,看着华一鹤难过的身影,突然灵光一闪。
“啊,有了,我想到一个办法!”
华一鹤微微抬起头和他对视。
“原清濯会开车,我可以让他去送你,”原榕挑眉,唇边浮现得意的弧度,“他最近特别听话,我说东他绝不往西。”
没等华一鹤回话,他唰地一下站起身拍拍他的肩安抚:“我现在就去找齐逾舟借电话联系他,放学的时候让他把车开进学校,这样我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学校。”
说干就干,原榕撤开椅子,直接去了对面的高三一班。
可惜齐逾舟不在,问同学也都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原榕连问了好几个,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于是他又摸到王钦川的班级去堵人。
果不其然,王钦川正蹲在班门口左前方的楼梯口给人望风,听到原榕想找齐逾舟,他扬了扬下巴身后楼上:“正在谈恋爱呢,竟然让老子站在这帮他盯梢,真是傻b。”
原榕推了推他:“那你上去把他叫下来,我有事儿要跟他商量。”
“我他妈才不去呢,艹,我不想看到情侣谈恋爱,我不想!”
“不行,你负责盯梢也得负责放哨,快去!”
原榕猛力把王钦川推进楼梯间,看着他倏然黑掉的脸色,没忍住一边笑一边摆手:“去去去。”
王钦川咬牙切齿地踹了楼梯杆一脚,上去叫人了。
课间马上结束,楼道里没剩下几个人,过了好半晌,齐逾舟才慢慢悠悠从楼上走下来,他的校服领口敞着,嘴唇红得不像话,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身后的女生躲着王钦川和原榕的视线,快速和他道别。
“叫我什么事儿啊,说。”他缓缓拉上校服衣领,挡住脖颈间红色的痕迹。
原榕无意瞟了几眼,不知怎么地竟然开始替齐逾舟难为情,他规避着好友的视线:“手机借我用用。”
“哦,用手机啊,那你过来,”齐逾舟打量着附近的监控,一把将原榕拉进楼梯间,“诶,你别扭什么?”
他微微一笑,继续问:“该不会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害羞了吧。”
一旁的王钦川听到这话也看了原榕几眼,后者怒道:“呸!你自己大白天干这种事儿还不让别人别扭了?”
齐逾舟煞有介事地纠正:“这种事儿怎么了,人人都要经历的。不过你嘛,还是个小处男,女孩子手都没拉过,害羞也正常。”
原榕额上青筋乱跳:“少废话,手机!”
“给你给你。”
齐逾舟把手机放到他手里:“你要联系谁啊?”
“原清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