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第55章
作者:柳不断
“那真是麻烦你了逾舟,就是一个纸袋,对,你出来顺着洗手间的方向走,我就在楼道。”
原清濯垂眼看着少年,期间原榕的手不安分地四处乱捏,他的呼吸声倏然加重,随即克制着低声说:“嗯,再见。”
分外有安全感的拥抱和清新好闻的味道环绕在原榕周身,他看着原清濯流畅锋利的下颌线,忽然凑上去胡乱亲了一下。
原清濯顿了顿。
基本上原榕每次主动都会让他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因为小混蛋太害羞太不爱表现了,据他观察,原榕好像会在那种事情之后变得爱黏人。
他拍了拍原榕的头顶,把少年拉开站好:“规矩点儿,不是怕被别人发现吗?”
“你现在倒是知道了,刚才在厕所里怎么不这么说?”原榕哼了一声。
他刚要重新贴上来,余光忽然瞟到齐逾舟拿着一个袋子往这里走,顿时紧张地藏在原清濯身前。
“濯哥,这是原榕的东西,”齐逾舟走上来,也没怎么多想,他看了眼原榕,“原榕,你现在怎么样了?”
原榕也听见这句问话了,但他有点儿不好意思面对好朋友,于是又往原清濯身后躲了躲,试图装死混过去这一关。
“他喝醉了,现在还没清醒,”原清濯转过身接下纸袋,“谢谢。”
齐逾舟潜意识里感觉好友有点奇怪,不过有原清濯在,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儿。
“那濯哥你接他走吧,一鹤那边儿我去说。”
齐逾舟笑着对两人摆了摆手,随后晃回包厢里。
他刚一坐下来,王钦川就问:“你干什么去了,原榕呢?”
“他哥来接他了,我刚才去帮他拿东西,”齐逾舟灌了一口果酒,“之前原榕不是有块表落在这了吗?”
“他去商场买的东西你没拿,”王钦川指了指沙发角上的购物袋,“是不是忘了?”
齐逾舟一看,还真是:“艹,怎么把这个落下了。”
他当即放下酒杯,从沙发上提过那个袋子追出去,希望能趁着两人没走放到原榕手里。
那条走廊里,原榕确实没走。
齐逾舟穿过人流正要走上前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他这个角度看,好像是原榕拽着原清濯不让他走,怎么感觉好像……好像是在撒娇?
原榕还会撒娇,这可是大新闻。
齐逾舟不敢上前打草惊蛇,他兴i奋又八卦地取出手机拍了几张,手指不小心往左滑,点开了摄影模式。
镜头瞬间把画面放大四倍,昏暗的走廊里,他看到原清濯将原榕抱起来,按在墙面上,俯首凑上去强吻。
说是强吻也不尽然,原榕没有反抗,甚至他的手臂还搭住了原清濯的肩,两人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像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
齐逾舟石化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濯哥是原榕的哥哥。
是吧……
是吧?!
他关掉手机,没有走上前打扰两人,而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齐逾舟此刻就像发现什么世界末日的信号一般,如临大敌般地来回走动。
怎么会这样呢?
他生怕自己看错了,于是又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两人已经走了,仿佛刚才那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齐逾舟又看了眼拍的那几张照片,双指放大,确认照片正中央的主人公是自己的好友和他的哥哥。
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情绪在他心里点燃。
原榕在做错事,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这他妈的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这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瞒了身边的人多久?他估计自己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发现两人有猫腻的旁观者,万一事情被传开了这俩人不就完了吗。
饶是最擅长处理感情问题的齐逾舟,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妈的,谈个恋爱也不好好藏一下,一天天的给兄弟出难题是吧?
他去酒吧一楼的吧台前买了盒烟,抽了一根冷静了一下。
冷静下来之后,他发现自己一个人是没法处理这个问题的,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让原榕赶紧回头是岸,别酿下大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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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濯哥到底在想什么……齐逾舟也很纳闷, 就算原榕什么都不懂,濯哥总还是明白事理的吧?而且他以前还谈过女朋友,怎么可能和弟弟做出这种事儿?
简直是太不能令人接受了。
齐逾舟对这种伦理问题不是特别了解, 但他潜意识里觉得这样是不可容忍的, 从初中上生物课开始老师就说,近/亲结婚是违法行为,后代还有可能得罕见病。
虽说两个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也结不了婚, 可是──
齐逾舟烦躁地掐灭烟头, 随手扔进吧台上的烟灰缸,这时一个穿着性感的短发女人凑上来问:“一个人吗,要不要喝一杯?”
“抱歉,朋友在楼上。”
齐逾舟哑着嗓子随便回复了一句, 极不绅士地甩手走了──他以前可从来不这样。
一边往回走,他一边想起以前的种种细节:印象里濯哥一直都对原榕这个弟弟挺好的, 但高中三年原榕却不怎么愿意提起他,王钦川好像对濯哥也没什么好感的样子。
该不会是哥哥强迫意志不坚定的弟弟做了什么事情吧?
齐逾舟又想到了很多可疑的点, 比如清明节去墓区的时候, 原榕受伤了,原清濯立刻紧张地背他下山, 养伤期间他还天天来接原榕吃午饭,后来甚至晚上也要亲自来开车把他带走, 再比如上次在超市, 原清濯趁着没人的时候想吻原榕, 却被他正好撞见了……
啊, 还有, 高一的时候年级上有女生向他打听过原榕, 还递了一盒巧克力和情书,可当时原清濯也在场,直接替原榕严辞拒绝了,估计原榕现在还不知道呢。
以往齐逾舟都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异常称职的哥哥关心弟弟的行为,可是现在一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原清濯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腹黑不说,还对原榕这样的清纯小男孩儿蓄谋已久。
看刚刚那个场景,原榕显然也动心了,否则怎么可能主动投怀送抱?
齐逾舟越想越生气。他觉得两个人都很不理智,孰轻孰重都分不清,简直不合常理。
后面回到包厢中,他也没心思喝酒了,直接拽起座位上的王钦川:“你起来,我有话要问你!”
王钦川的衣领骤然一紧,他挑眉看了眼齐逾舟:“你有病?喝大了是吧。”
“我看你们都喝大了,每天都是睁眼瞎。”
齐逾舟气冲冲地把他拽到包厢一角:“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说过原清濯和原榕关系不好?”
“是啊,怎么了?”王钦川拽了拽身上的短袖,“不过他们俩最近不怎么吵架,原榕也不找我骂他了。”
齐逾舟冷笑,可不是吗,都抱在一起了,怎么可能还吵架。
“就这些,其他的你都不知道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王钦川不耐地说,“有话就直说,能不能别做谜语人啊。”
齐逾舟没心思和他从头再讲一遍,他的眸光在包厢内环视一圈,最后落在华一鹤身上。
“你,华一鹤,你也给我出来。”
今天他还真就得搞清楚这件事不可了。
华一鹤看到齐逾舟在对他招手,微微皱起眉,还是站了起来。
很久不见,他好像又瘦了些,走起路来显得更高了,不过情绪看上去很稳定,精神状态也比高考之前好。
大约复读也是能让他活得更轻松的一种选择。
齐逾舟看着他慢悠悠的样子就着急,他直接把人拽过来,对着王钦川勾手:“你,可以走了。”
“凭什么,我偏不,”王钦川吊儿郎当地说,“你想问原榕什么事儿,当着我面还不能说?我们俩都认识四五年了,你们跟他才哪儿到哪儿?”
认识这么久了都没发现,齐逾舟都不知道是该说王钦川傻还是该说原清濯太有手段。
“原、榕?”
华一鹤思忖道:“你想问他什么?”
“我想问,他和原清濯之间有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但你知道的事儿?”齐逾舟晃了晃手机,“我这里有证据,只要你说对了,我可以给你看。”
“什么证据?”华一鹤眯了眯眼,他想了一会儿,道,“比如原清濯对原榕……”
“你果然知道!”
齐逾舟怒了,他直接把华一鹤推在墙角:“这种事儿你为什么不早点说?非要等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才告诉我们?”
包厢里其余几个男女生往他们身上打量,眸光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什么啊,”王钦川更疑惑了,“我怎么他妈就是听不懂你们两个说的话呢?”
“准确地说我不知道,”华一鹤打开齐逾舟的手,轻轻笑了一下,“刚才是诈你的。”
齐逾舟愣住了。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却不敢说?”华一鹤推测道,“同理,如果我什么都不了解的话,也不可能这么简单猜中你想知道的点。”
“这说明我们在无意之中都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齐逾舟打断他:“你早就猜出来了,为什么不阻止?他们是亲兄弟!”他现在就想知道原榕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儿,这可是乱/伦啊……
“我以为原榕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华一鹤淡然地说,“如果他们真有什么,那一定做好了接受所有后果的准备,你就更不需要担心了。”
齐逾舟躁动不已:“妈的,你怎么没懂?这不是准备不准备的事儿,问题是他们根本就不可以!”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