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第76章
作者:柳不断
血缘关系确实是没有,不过程喻绮并不打算透露,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微笑着说:“好了,我也要回家休息了,荆渭,想不通的事儿就别想那么多了,石大一共五个校区,多少男生在等着你,实在没必要追这一个追不上的。”
她再警告这最后一次,要是这之后荆渭再吃闭门羹,那就真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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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原清濯的步子迈得很大, 路上一个字也没说,他拉着原榕走到自己的车前,二话不说把副驾驶的门拉开:“进去吧。”
“你的车修好了?”
原榕扶着车门边沿:“不、不行, 让我看一眼。”
他找了个借口从原清濯怀里钻出来, 绕着轿车后面转了一圈儿,随后远远地站在车头的位置和原清濯对视,不敢靠近。
大街上来往的路人偶尔偏过头打量他们一眼,原清濯倚着副驾驶的门, 被他这副怂了吧唧的样子逗笑了:“看完了?过来上车啊, 在那儿站着不动干什么,害羞?”
原榕硬着头皮问:“你刚刚到底什么时候来的,没骗我吧。”
“不骗你,”原清濯的视线越过他看向不远处的路口, 挑眉说,“你要是再不过来, 大家可就都发现我们两个不对劲了。”
前方的红绿灯十字街人行道上,事务所的同事和那帮大学生正好奇地往这边看, 原榕转头撇了一眼, 懊恼地闭了闭眼睛,乖乖跟着原清濯上了车。
轿车依旧稳稳当当停在路边没有发动, 原清濯把西装外套的扣子解开,慢悠悠脱了下来。
“说吧, 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原榕说, “有。”
紧接着, 原清濯慢条斯理地拆掉衬衫上的袖扣, 抬眸看了他一眼:“说啊。”
“我知道, 我跟同学出来玩儿没跟你报备, 忘记给你发消息了。”
原清濯打起发动机的火,拐进旁边一条挨着森林公园的小巷子里,周围的热闹与喧嚣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盏幽暗昏黄的路灯隔着挡风玻璃对着他俩散发出幽微静谧的光。
“还有吗?”
“如果还有——那就是学长的事,”原榕皱眉,“可是,可是我在餐桌上都那么说了,也不至于让你不放心吧。”
这时候原清濯已经把领带抽下来了,那条墨色的布料在他手里绕了几个圈,被随手放在两人中间的收纳箱上面,原清濯拉过原榕的手,指腹在他的腕骨处捏了几下,把那只名贵的石英表解开:“我就是随口问问,别紧张,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他还敢说他不小气?原榕看着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试着动了动左手,没抽回来,反倒是被原清濯一把连人上半身拽向驾驶座。只见他右手支撑在主副驾驶位的中控扶手处,左手手腕被哥哥攥住,视线最先对准的是原清濯那条印有某奢侈品logo的暗纹皮带……品味很贴合他在众人面前一向道貌岸然的形象。
原清濯的手落在他后颈处反复流连,见原榕没有反抗地乖乖趴在腿上,便双手托着将他一把抱起按在怀里,左手调试着主驾驶的座椅角度,确认这里可以盛下两个成年人以后便拍拍他的背脊,示意他稍微调整姿势,又捏住少年白皙微红的侧脸。
“干、干什么啊?”
原清濯就是想逗着玩一玩,没想真的拿他怎么样:“啧,榕榕真可爱,先亲一个。”
唇瓣相贴,他的舌探入原榕的口腔,后者一手按着主驾驶的靠背,一手攥住安全带,行动期间几次磕到车顶,没过多久他就推开身下的原清濯,疼得眼泪汪汪:“想亲不能带我去后车座?这里明明挤不下两个,不亲了不亲了。”
对于两个身高都不低的成年男性来说,这样做确实有些勉强,原榕在心里愤愤地说,原清濯什么也不是,他就是想在各种地方胡来!
原清濯仰靠在座椅上,开始单手解身上最后一层衬衫,他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眸子里闪过晦涩的光:“这里怎么了?我觉得很好,原榕,你对你老婆就这个态度?”
原榕:“……你果然听见了!!”
原清濯揪住他的衣领迫令他倒在自己身上,双臂紧紧环住原榕,薄唇贴住耳廓,热息喷洒在少年颈间:“宝贝,给点儿反应啊,你老婆在向你索吻呢。”
视线里映入的是青年结实的胸膛,原榕圈住哥哥的脖颈,两人躯体紧贴,令他湿润的眼睛有些失神,便捧起原清濯的脸重重吻了一下:“因为我说了这个称呼,你生气了?”
“这个倒没有,”原清濯深邃的眸光观察着原榕的反应,凑上去附在他耳边说,“不过我当时很想……你。”
(麻烦审核看清楚这里其实什么也没干!!没有动作描写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没有接吻就是口嗨一下!)
“你、你是不是壮过阳啊,怎么能随时随地——”原榕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原清濯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唔,最好直接在那张餐桌上,榕榕腿那么长那么好看,一定能趴上去。”
原榕礼貌性地脸红了一下,哼道:“已经不稀奇了,就知道你会说这个。”
原清濯眨了眨眼,又说了许许多多的‘餐桌活动细节’,见怀里的脑袋越来越低,他踮了一下腿,把人往身上带了带:“躲什么,打不打算给老婆?”没等原榕回答,他迎上去和他接吻,灵活的舌尖若有似无地试探着、掠夺着少年的气息,这次原榕没有别扭,间或主动地回应着他,原清濯伸手从扶手台上拿起那条被他丢下的领带,快速在原榕手腕处打了个结。
“一会儿不许乱动,知道吗?”
原榕挣了几下,气喘吁吁地质问他是不是真有某方面特殊爱好,比如爱思爱慕之类的……原清濯性i感沙哑的嗓音在他耳畔低声响起:“你要是感兴趣,以后可以试试。”他从收纳箱里取出一盒标满英文的液体和一片小雨伞,双手绕过原榕的背脊开始拆包装袋。
“……”这个人为什么不论在哪都能拿出一堆不该出现的东西?!而且每次都准备得特!别!齐!全!
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轿车内,那缓慢撕开塑料包装的声音对原榕来说不咎于是一种处刑,原清濯拿着瓶子往掌心倒了一些,淡淡的甜橙味弥漫在狭窄的空间内。
“你tm是不是有病——”原榕被他气笑了,“以后还想让我吃橙子吗?!”
原清濯刚要说话,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就在他西装裤兜里,两个人同时感觉到震动了,但没人主动去取,这时候根本不会管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sb来电,原清濯挑开少年的衣衫,今天谁来也救不了原榕。
然而打电话的那个人就像是不让他接电话不罢休似的,一个接一个的打,原榕感觉自己的腿要被震坏了,他主动把手机取出来,递到脸色难看的原清濯耳边:“算了算了,估计有急事儿,还是接电话吧。”
原清濯手上还沾着橙子味的油,他抽出几张纸擦拭着手指,说:“你替我接一下。”
原榕点了接听,把听筒递到他耳边。
原清濯皱着眉,语气不善地和电话那端的声音交谈,声线显出几分烦躁:“好,我知道了,见面再谈。”
此时此刻的他略显狼狈,凌乱的发丝垂在额角,狭长的眸子里透着阴鸷,衣服穿得不是很服帖,原榕老老实实坐回副驾驶,帮他提了提衬衫,又扣上皮带,随后在一边偷笑。
“谁来的电话啊?”
“公司,”原清濯发动轿车,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现在得去趟金控。”
时间已近入夜,市中心的商务区依旧灯火通明,健石金控集团前段时间通过的一项智能项目投决案出了问题,投决中心风控报告提供的关注点与实际情况完全不符,公司现在正凭借这个吸金项目进行IPO,经营主体风险很大,亟需重新尽调。项目最初是江瑟楷一直在跟进,现在他处于无限期停职中,公司高层决定让原清濯来接手这个案子。
推开会议室的门,并没有见到预想中的投票委员会成员,原清濯眯着眼睛在圆桌上环视一圈,最后落到正中央那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身上:“夏总,找我什么事?”
见到儿子,夏舒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她并不介意原清濯刻意的疏远,反倒是拉开身边的座位热情招呼:“清濯,快来坐……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衣衫不整的?”
原清濯的西装外套保守地扣紧,只留着衬衫最上方两颗扣子没有动,尽管如此,他看起来还是和往常给人的感觉不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言的焦躁。
“有什么事儿还是直说吧,”原清濯看了眼手表,“我弟弟在楼下等着,我不想让他等太久。”
夏舒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说:“好,那就现在说。”
她将F2贴片机智能项目案的文档盒推到原清濯面前:“这家公司上个月在没通知所有投资人的前提下私自在南方建了新厂,目前投资风险升级,我想让你替公司出一趟差,核实一下这家公司是不是真的有批量订单和晶圆订购,毕竟是上亿的项目,不能真的砸在手里,公司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只能拜托你……否则瑟楷一直不能回公司任职。”
原清濯笑了一下:“让我替江瑟楷卖命?”夏舒倒是从来不掩饰自己为儿子做打算的心,他伸手把档案盒接过来,拆开后翻阅起装订好的文件:“几月?”
“十一月底到十二月初。”
时间还算充裕,挪一挪赶得及,原清濯颔首道:“我会去的,不过这只是基于我们有劳务合同在身,合作关系存续期间我会尽到职工的本分,听候上级调遣。”
见他答应了,夏舒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没过多久又愧疚起来:“清濯,我真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让你来帮瑟楷。”
“这种话就不用多说了,”原清濯笑道,“不需要我再强调一遍了吧,我是公司的挂名总监,您是夏总,我答应您外调和他没关系。”
事实确实如此,可是听到亲儿子说这么生疏的话,做母亲的心里又怎么可能不难受呢?跟何况原清濯在她印象里一直很懂事,从小到大从来没求过自己帮忙,反倒是江瑟楷这孩子总让她操心,慢慢地,夏舒遇事总是不自觉地为江瑟楷考虑,忽视了原清濯的感受。
她在这里一厢情愿的忏悔,似乎并不在意原清濯是否还需要这份母爱:“对了,前段时间听说小柘撞坏了你的车,当时没受什么伤吧?刚好我最近有时间,再陪你去挑一辆新车怎么样,那辆旧的就不要开了。”
原清濯挑眉,薄唇勾起一丝嘲弄的微笑:“这是你和江董串通好的话术?”一个两个都打算送车了事,好像他三岁小孩儿似的,买辆玩具车就能哄好。
“石城哪个豪门大户的少爷不开辆好车呢,清濯,你不要拒绝妈妈的好意,以后这样也能让你在外面脸上有光——”
“我不是什么大少爷,”原清濯打断她的话,微微拧眉,“我爸妈都是普通人,我也不喜欢什么豪车,那辆SUV我开得很顺手,不需要换,那是我自己攒钱挣的,不需要为此感到羞耻。”
夏舒觉察到青年已经很不悦,于是避开这个话题,服软道:“好,那我不说这个了。清濯,你总得让我帮你做点儿什么,要是有一天妈妈真的不管你了,你心里会好受吗?”
原清濯好笑地反问:“请问这样做是为了夏总您自己好受,还是为了我?”
夏舒无奈地摇摇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一直拗不过你。车可以不要,但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听话,这也是为了你好。月初霍家要举办一场酒宴,你要抽时间跟我一起去。”
原清濯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马上你就二十一了吧,”夏舒笑道,“我和你江叔讨论了一下,想带你去多认识一些家族继承人,最好和石城的名媛多多来往,要是能遇到喜欢的,谈一谈恋爱也挺好的。在这方面我一点都不担心瑟楷,倒是很担心你,你看看能不能……”
“——几号?”原清濯问。
夏舒怔了一下,说了个日期。
原清濯直接拒绝:“那天我有事儿,没空。”
“难道你想说事务所有事吗?”夏舒难得有些严肃,“清濯,在上流圈层里社交不是小事,你不能这么任性,如果能娶一位背景雄厚的太太,对你未来的事业有很大的帮助,你知不知道这些我都没和瑟楷说过,我是真的希望你凭借这个机会能过得更好一点。”
“不是事务所的工作,”原清濯说,“学校有个话剧要演出,我不能缺席。”
一听到是因为话剧推辞掉她的好意,夏舒的脸色终于完全变差:“你从前不会在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上耽误时间的,现在因为一个话剧演出你要推掉一场酒席?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清濯。”
原清濯微笑:“还有其他事儿吗,有人在等我,我不能再陪您聊了。”
“原清濯!”
夏舒一拍桌面,站起来,一向温婉的声线有些颤抖:“你非要这样对妈妈说话?”
“……”
“是那个原榕吧,你是不是还想陪他胡闹?”夏舒厉声道,“你最近很少来公司,三天两头地回石大,是不是都去跟他鬼混了,知不知道这样对你名声很不好?”
这句话正好戳中原清濯的雷点,他微眯着眸子,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的生母,轻飘飘反问:“我照顾我弟弟,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
夏舒攥紧十指,尖锐的指甲刺痛她的掌心:“就算你会跟我生气,我也要实话实说,这么多年了,你跟他说到底不是亲生的,走太近会落人口舌,甚至遭人非议,这对你以后要走的路没有任何帮助!”
不知为什么,自从小时候原榕为原清濯受过伤以后,夏舒总是对他抱有某种莫名的敌意,她自作聪明地时刻警惕着,堤防原榕会取代她在原清濯心里的位置,殊不知这种莫名的针对只会把自己亲儿子推得越来越远。
原清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连我以后要走什么路都还不知道,看来夏总已经帮我规划好了。”
他讽笑着继续说:“不过……怀疑我们有什么问题就直说,没必要遮遮掩掩,夏总,江瑟楷把您办公室的男助几乎潜了个遍,这个您不会一点儿不知道吧?”
夏舒脸色苍白:“你觉得瑟楷和你的问题能相提并论吗?”
“我没这个意思,”原清濯看了她一眼,“可是您连一直养在身边的儿子都管不好,也别凑上来替我操心了,怪好笑的。”
说完这句话,他再也没看夏舒的脸色,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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