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第84章
作者:柳不断
他率先迈入店铺中,很快,一名女性柜员笑着走上来招呼:“先生您好,请问想买什么呢?”
原榕:“我先随便看看。”
柜员又问了:“这边都是本店最新款,先生是打算买来自己戴吗?”
原榕回头看了眼其他人,发现楚羽歌和周擎围在手链专柜前说话,江柘瞟了他一眼,迅速错开视线装作没看到。
“……”
原榕回过身来,指了指身后那几个,打着商量说:“麻烦姐姐帮我保密,我想给对象准备生日礼物,不想让他们知道。”
柜员被他的长相晃了一下,连忙笑着说:“当然可以呀,既然是给女朋友买的,那不如来看看我们当季的新款钻戒吧,每一款都很好看。”
原榕跟着她往店里面走,接受建议看了几款对戒,觉得有些不合适。
“先生是觉得不合心意吗?”柜员询问,“或者您觉得这几款太过庄重了,不适宜用作生日礼物?我们这边还有日常款的呢。”
“抱歉啊,这些风格不太适合他,”原榕把戒指盒还回去,“我女朋友也不喜欢买钻,你们这儿有没有黄金戒指卖?”
不喜欢戴钻戒,反而喜欢戴黄金戒指?柜员一头雾水,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女生,不过她又不能在帅哥面前表现出来,只好点头笑道:“当然有了,请跟我来。”
原榕礼貌地说:“谢谢。”
原清濯不喜欢买钻是真的,他对这种本身不具有任何价值、仅仅因为开发商为了获利大力吹捧而产生极高溢价的商品持有不屑态度,也是源于这个,过去他从不给原榕买钻表,金表银表倒是都送过——这也是为什么在原榕十八岁那天,他花重金在美国挑选一支纯金长笛的原因,深谙商品经济关系的金融精英认为黄金是世界上永远不会贬值的货币,它的另一个名字是永恒。
听起来和为爱情买钻来象征永恒的浪漫情怀天差地别,但这就是他的方式,经济、务实并且意外的合理。
原榕看了几款戒指,觉得不理想,送手链又不大合适,犹豫了半天,他决定道:“麻烦您带我去看看铂金项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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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柜员带着他来到另一排展示柜面前, 原榕挑中两三条试着戴了戴,效果还可以。
周擎提着购物袋跟上来,凑到他身边一起打量, 无意间觑到项链的价格, 吃惊道:“不是吧,怎么这么贵?”随随便便一条都是五位数,更别提嵌着珠宝的款式了,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肯为兄弟出血的。
原榕指着其中一款锁链样式的说:“这种链条设计还有没有别的样子?吊坠不大合适。”
这还不大合适?眼泪状的水晶碎钻不是很多女孩子的最爱吗?
柜员连忙又拿了几条出来:“这些吊坠都是可以更换的, 您看喜欢哪个?”
原榕浏览了一番, 微微蹙起眉头,轻抬眼皮:“这样吧,我能不能自己画一款,你们联系一下你们品牌的设计师, 帮我把它做出来,用铂金就可以。”
这个要求有点儿特殊, 柜员坦言自己不能做决定,要去联系一下店长。原榕表示理解, 并且愿意等她反馈。
很快就有人来亲自招待他:“您好先生, 请问是您要定做珠宝吗?”
“是我。”原榕点点头。
“那您跟我来画个简单的图纸,我需要看一下店里的设计师能不能完成, 毕竟有些顾客口味还是比较刁钻的,这样的话我们设计师会很为难, ”那个人笑了一下, 作出邀请的手势, 迎着原榕往里走, “一般来说定做的价格相比普通项链也要贵上一些的, 不知道这个价格您能不能接受?”
原榕说:“当然。”
他走到收银附近的展台前, 接过对方递来的图纸和铅笔,想了想,在上面画了半片叶子,然后递过去:“就这个吧,挺简单的。”
原榕给他大致讲了一下构想的思路,特意叮嘱不要用钻填充,其余用一些玉石玛瑙之类的也可以接受,随后问完交货日期便爽快的去交定金了。
掏钱的时候还是有点儿惆怅的,这可是他第一次花这么多钱,这些年的积蓄说没就没。
店员将他的图纸放到电脑上简单打了个样,原榕顺手拍了两张,保存到手机相册里。
这时,身边轻飘飘传来一句嗤笑:“哼,原清濯要是知道你为他一掷千金,估计要感动死了吧。”
原榕瞥了江柘一眼:“你有话想说?”
“没有。”
“没有就没有,少阴阳怪气的。”
江柘切了一声:“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
这个人最近怎么回事儿,前段时间被原清濯教训之后不还夹着尾巴做人吗,怎么又开始拿腔拿调的了。
原榕从收银员那里取来订单,绕过身旁的楚羽歌,直逼江柘:“你这是吃枪/药了?”
看着对方向自己一步步逼近,脸上带着探究的表情,江柘紧张地向后退:“干什么啊,不许别人讲话了是不是,我说什么干你什么事儿!”说着说着,他自己先脸红了,摆出一副原榕靠近他就是想占他便宜的架势。
“怕什么?”原榕眼睛弯弯的,星星点点闪烁着笑意,“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那可不一定,你可是基佬。江柘在心里默默吐槽。而且他的初吻,好吧,准确来说也不能算是初吻,可是交代在原榕这里了!
想想就很生气。
趁着他盯着原榕愣神的功夫,后者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吗?”
“喂!别过来!”江柘立马甩开他,向后退三丈远,连脏话都结结巴巴说不出来,“咱们俩保持距离,我不相信你。”
看原榕狡黠的笑容,一看就是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儿,这样的他莫名令江柘想起原清濯。他还记得刚认识原榕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现在跟着原清濯以后都变讨厌了。
真烦,江柘深深地皱起眉。
原榕懒得和他继续磨蹭,礼物已经买好了,他也该回家了,家里的盆栽还没浇水呢。
和舍友道别以后,他打了辆车直奔家里,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原清濯不在家,他吃的都特别简单,有时候直接点外卖。但某人出差在外依然严格管理他的饮食,不许他每天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晚上睡前聊天盘问是必须的环节。
晚上,原榕刚吹完湿漉漉的头发,原清濯就打来了语音。
已经接近十一点钟了,他的声音略显疲惫,但还是耐心地问原榕今天过的怎么样。
原榕兴冲冲地把今天拍好的照片给他发过去:“你觉得这个好看吗?我自己设计的。”
模型软件画面正中是一条项链的3D结构图,吊坠部分形状像扯掉一半的叶子,原清濯问:“为什么是一半?”
“一半才对啊,这样的话别人看到了就会想到缺掉的另一半,说明你不是单身了,另一半在我身上。”原榕解释道。
话是这么说,但他并不准备给自己也做一条这样的项链,毕竟是在给原清濯过生日,自己戴那么贵重的东西算怎么回事呢。
电话那端的原清濯沉默了几秒,随后笑着说:“很好,我特别喜欢这个礼物。”
嘿嘿……原榕情不自禁地跟着他一起笑,尽量不发出声音,防止原清濯发现自己得瑟的样子。
聊着聊着,两个人从语音切换成视频,屏幕里的原清濯还穿着西装坐在酒店房间的书桌前办公,看上去很忙,原榕只能看到他下半张脸:“你的工作还没搞定吗?”
“是尽调机构发来的资料,严格来说不算工作,”原清濯看了眼手表,“这么晚了,原榕,你该上床睡觉了。”
“还没到时间,平时你在家都不是这个时间睡的,”原榕把手机扔在床上,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台switch,“再玩一会儿。”
过了半小时,原清濯合上笔记本,重新催促:“现在该睡了吧。”
原榕打到正酣,依旧不想动弹,他无意间瞥了眼手机屏幕,发现原清濯已经从书桌前站起来了,这个角度正好对着他腰腹的位置,那双修长的手拨开皮带扣,啪嗒一声轻响,将暗棕色的皮带直接抽出来。原榕一下把游戏机举到眼前,随后不由自主地又偷看了两眼,提醒道:“等等,你好像忘记挂视频了……”
“嗯,没有,”原清濯继续脱起身上的衣服,尽管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一丝促狭的意味,“你还不睡,打算等着看我去洗澡?”
原榕闭了闭眼,十分违心地说:“少得瑟了,我不看。”他从床上坐起来,把手机放到枕头底下反扣着,重新躺了回去。原清濯没有结束视频,过了一会儿,电话听筒里传出浴室里的水声,原榕闭上眼静静等他洗完,等着等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后两人竟然还没有挂电话,原清濯把他叫起来,盯着他吃了早饭,这才离开酒店去上班。
今天是周六,学校没课,原榕吃过以后又偷偷回去睡了回笼觉,再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他点了份外卖吃,吃到一半,家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原榕以为是邻居过来借东西,便撂下筷子去开门,拉开屋门的那一瞬间,只见一个衣着光鲜靓丽的中年女人正微笑着看向他。
“……”这张脸,原榕化成灰都不会忘。
可他不想给对方一种自己被别人记挂的感觉,于是故作生疏地问:“这位女士,您找谁啊?”
夏舒面上露出一丝讶异,随即迅速恢复正常:“你就是原榕吧,这么多年不见,看上去变化很大。”
原榕仍然保持着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我是原榕,不知道您是——?”
“我是原清濯的妈妈,你叫我夏阿姨就好了。”
“哦?我怎么记得和我哥一个妈,您算哪门子的妈啊,”原榕甜甜一笑,“夏阿姨说笑了吧。”
说罢,他又添了一句:“原清濯不在家,平时也没和人说过这个房子的住址,您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要是我没猜错,他应该不知道您今天要过来吧。”
这话单刀直入,不给夏舒任何遮掩的机会,好在她今天来也不是和原榕套近乎的,当下哼笑一声:“多余的话进去再说吧。”语毕便要与原榕擦肩而过进入玄关。
原榕怎么可能真让她进来,修长挺拔的身躯直接挡在门口,将夏舒原封不动地拦了回去。
“阿姨今天来是想看房子?这儿是我和我哥住的地方,一般不给外人进,您要是想参观,现在立刻给原清濯打电话,他同意了我就放您进来招待,怎么样?”
他敢肯定,夏舒绝对不敢给原清濯打电话。
夏舒优雅的面容出现一丝龟裂,抿唇道:“我确实不是来看房子的,我是来找你的,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清濯的事,位置你定。”
原榕扬扬下巴,对着电梯间说:“那咱们下去吧,附近随便挑个地方。”
半小时后,两人在小区内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落座。
夏舒敏锐地觉察到原榕的敌意,索性也就不打算再迂回了,直接质问道:“你和清濯在谈恋爱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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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显然, 她也不指望原榕能给出什么合理的答案,只是拿着咖啡匙在瓷杯里转了转,表面那层白色的奶精浮沫被划成漫不经心的图案:“我不管你和清濯是什么关系, 赶紧和他断掉所有的来往, 你们毕竟不是亲兄弟,住在一起非常不像话,看在清濯重视你的份上,我愿意给你几分尊重, 希望你不要辜负这份好意。”
听到这段突如其来的警告, 原榕着实有些诧异。
不过他并没有自乱阵脚,也没有给她任何回答,心底里反倒有点儿疑惑。
不对劲啊,自从这个夏舒早些年害得他手腕受伤以后, 这些年一直在原家面前夹着尾巴低调做人,当着原爸原妈的面很少联系原清濯, 平时也就是私下联络一下亲儿子,怎么突然有底气出现在他面前了?
“阿姨, 说话也要讲究证据的, ”原榕笑吟吟地转了转左手的腕表,“你这么污蔑我和我哥, 我哥哥知道了难道不会找你算账吗?”就连爸妈都没觉察到他们俩人关系有了变化,要说夏舒没调查原清濯, 他一点儿都不信。
果然, 就见夏舒冷笑着从手提包里取出一沓照片, 神色倨傲地甩在桌上:“看看吧, 这些照片的主人公是不是你和清濯?”
原榕挑了挑眉, 没有动手去接, 只是随便瞟了几眼,那些照片里熟悉的场景根本不需要辨认,每一张都是学校论坛里公开的秘密。
他慢悠悠从里面拈出一张来:“这是我开学那天我哥帮我拎行李的照片,无意间被校园广播台的记者拍到了而已,当时我爸妈也在学校,一家人整整齐齐送我上大学,有什么好怀疑的?”
“这一张是话剧社演出,我们也是服从话剧社领导的安排,该怎么演怎么演,阿姨您不会拿戏剧当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