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第95章

作者:柳不断 标签: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校园 近代现代

  原清濯蛮横地吞没那些自己不爱听的话语,直到原榕喘不上气,脸色一片绯红,体温也渐渐升高。他伸入两指探进弟弟湿热的口腔,一边毫不客气地搅动一边低笑着问:“晚上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很久不见了,榕榕想我吗?”

  原榕躲着他的入侵,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被迫抬高下巴,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回望着原清濯,像毫无招架之力的猎物一般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侧颈。递到嘴边的食物怎么能不吃?原清濯俯首着迷地贴上去,吮咬下一个又一个暧丨昧的印痕。

  “不说话?”

  原清濯明知故问,狭长的眼睛里透着危险:“和江柘聊得那么开心,怎么到哥哥这里就哑巴了,嗯?”

  这个人真是……无理取闹!原榕想从他怀里爬出去,但怎么都没办法脱离原清濯的桎梏,他干脆自暴自弃地狠咬男人的手指:“我没有,你醉了。可是你以前喝醉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醉酒的时候会抱着原榕讨吻,动作一直都很温柔,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原清濯挑眉,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那一定是宝贝记错了,我酒量很好,而且从来没有醉过。”

  从来没有醉过,那之前就都是装的了?

  原榕闭了闭眼,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后背紧贴冰冷的地板,直击脏腑的寒意让他愤怒道:“你个混蛋,赶紧放开我!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是不是拿准了做哥哥的舍不得欺负他?

  原清濯心里也有浓浓不满要发泄,他咬着牙把原榕服服帖帖地按在地上,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说,为什么回国之后不联系我?”

  整整半个月,他已经给过原榕机会了。

  从收到他出现在唐家市的消息起,原清濯一直在等他回来。可是等了这么久,他等到了什么?是原榕毫无牵挂与负担地在唐家市度过这些日日夜夜,还是每天和江柘那个混小子缠缠丨绵绵打跨洋电话?

  看到原榕与江柘如此熟稔,甚至还为了他中途离开有自己在的饭局,原清濯妒火中烧,理智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只想重新拥有眼前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给他点教训和惩罚,让他再也不敢忽视自己。

  “说,”原清濯哑着嗓子,眸光亮的吓人,“原榕,给我解释。”

  这还要他怎么解释?原榕被他吼了一嗓子,心里酸酸的,不由自主地开始委屈。他不想见原清濯确实有别的因素在,但却没必要告诉他。

  不就是没见面吗,凶什么凶……

  怔愣的过程中,身上的人已经感觉到他想事情出了神,脸色阴鸷道:“宝贝,给你送上门的机会你不要,一会儿可别喊疼。”原清濯开始动手剥他的衣服,静静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像审判罪犯的恶魔,掌控生死的法官。

  原榕知道自己今夜难逃一死,索性放弃了,但他不想让久别重逢后的约会这么难堪,起码不要在酒店门口就直接硬上弓,好歹也去床上再说啊。万不得已,他还是拿出以前那一套,即使知道原清濯在黑暗里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挤出两滴眼泪。

  “地上凉,我不想在这里,”他主动抱住原清濯,眨了眨眼睛,酸楚道,“你就是想凶我,你这个变态。”

  “别以为你装哭就能躲过去,原榕,你……”

  原榕才不听他威胁,直接钻进他怀里,这下真的哭了起来:“你怎么都不听我解释,还说我和江柘……我们俩什么都没有。”

  原清濯动作一僵,俊挺的眉微皱,手下的动作也收了几分力道,怀里的人继续啪嗒啪嗒掉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了:“抱我,哥,我起不来。”

  原榕是真的有好多眼泪想掉,借着这个机会一发不可收拾地胡乱地边哭边说:“我要是不喜欢你就没有这么多委屈了……呜,真不想要你了,我之前那么害怕那么想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来?为什么没来找我……”

  这些质问没有来由、没有根据,原清濯听不明白具体指的什么,但他听到原榕呜咽抽泣的声音以后火消了大半,形势立即逆转,他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抱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摸着黑用手去给他擦眼泪,嗓音低磁道:“行了,不许哭。”

  温暖的掌心触到泪痕满满的脸,他越哄,原榕的眼泪就越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走吧,我、我要自己睡,不想跟你和好也不想跟你说话了。”

  “不行,”原清濯斩钉截铁地拒绝,薄唇贴了一下原榕的眼睑,“你是我的,不许不理我。”

  “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刚刚还那么跟我说话。”

  “我跟你道歉,别掉眼泪了,好不好?”原清濯擦掉他的泪滴,轻声哄着,“我这么喜欢你,榕榕,怎么可能真的把你怎么样?你跟我仔细说,什么时候受了委屈我不知道?”

  原榕还在哽咽,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浸湿男人的衬衫袖口。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真是让原清濯又心疼又爱怜,什么重话也说不出口:“别哭了,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凶你,原谅我吧。”

  他温柔地亲了亲原榕,小心翼翼地和他耳鬓厮磨,原榕哭得身体发软,在他温暖有力的怀抱里安静下来,原清濯这才慢慢地吻住他,发泄着许久不见的思念。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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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折腾了一个晚上, 原清濯才抱着他重新躺下。

  原榕睡着了,恬静的睡颜侵占了他全部的视野,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闭阖着, 鸦羽般的眼睫好像还挂着泪珠, 饱满的唇也是不正常的绯红色,看上去特别可怜。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原清濯轻轻刮了刮他的鼻梁,空荡荡的胸腔终于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填满。

  有原榕在, 他难得睡了一次安稳的好觉。

  早上八点钟。

  原榕受磨人的生物钟驱使, 缓缓睁开了眼,他不自觉地想伸手把还没响的闹钟铃声关掉,手臂稍微动了一下,这才感觉到有人正揽着他睡觉。

  偏过头, 一眼看到原清濯深邃的五官,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浑身上下都在痛, 像是被车压着碾了一个晚上似的。

  酒店的窗帘拉着,室内还很昏暗, 他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强迫自己从原清濯温暖的怀抱中爬出来,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今天还没确认教授有没有行程,他可不能迟到。

  肌肉酸痛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过是扶着床挪了挪手臂而已, 那阵强烈的酸麻感瞬间让原榕的意识清醒起来, 他拧着眉毛, 发出一声痛呼。

  事实证明卖惨这一招是没用的, 掉眼泪确实会让原清濯温柔一点儿, 可是该有的环节还是得经历一遍,甚至会因为有眼泪助兴而变本加厉。

  就在他裸裎着上半身颤巍巍去取手机的时候,原清濯缓缓睁开了眼。

  他无声地看着原榕遍布咬痕的脊背,只见他白皙的后腰上还勾勒着那片叶子,随着动作的舒展,流畅的脊线与蝴蝶骨显现出来,被角欲掉不掉地搭在他的腰际,像是在诱人主动帮他拽下。

  原清濯眸色一暗,被子里的手拉住原榕,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声线喑哑:“找什么呢?”

  原榕打了个抖,直接被他拽了回去,很快,原清濯跨身覆在他背上,牢牢将他锁在床榻里,两人亲密无间,甚至没有衣料阻隔:“说话呀,榕榕,我可没堵你的嘴。”

  “你……你怎么也醒了,”原榕不敢轻举妄动,大清早的,大家都很冲动,别因为冲动耽误了一天的行程,“要不你先下去,帮我拿一下手机。”

  原清濯笑了一下,偏要跟他作对似的,把原榕抱起来坐到床头,手机近在咫尺,他却说:“我的手忙不过来,你自己拿?”

  原榕就坐在他怀里,点开手机,里面十来个全是江柘打来的未接电话,甚至还有几十条未读消息,身后的原清濯也看到了,惩罚似地咬上他的后颈。

  “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好似有把枪抵着自己说话一样,原榕稍稍挣扎了一下,原清濯脖子上那条项链激得他打了个颤:“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是,他好像脑子有点儿问题。”

  原清濯双臂穿过他的腰侧,把人锁紧。

  “我在外面那么忙,哪有心思想江柘的事情。”原榕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江柘奇怪的举动,就听见身后人打断道:“你这里怎么了?”

  原榕向下看了眼肋骨处半个手掌大的淤青,眼皮跳了一下:“这是……在滑雪场不小心弄到的,本来想多养一段时间等好些了再回国,也,也不想让你看见。”

  “就是因为这个不见我?”原清濯抚了抚那处伤,脑海里恍然想起昨晚原榕一直哭哭啼啼的说疼,恐怕是以为碰到了这处伤才这么说的,不过原榕肋骨下的伤看上去很深,很明显不是滑雪导致的。

  “不然呢,”原榕撇撇嘴,“我都想好两个月后怎么给你准备惊喜了,谁让你先追到唐家的。”

  原清濯神色如常,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捏了捏他的脸:“真笨。”

  既然原榕不愿意说,他总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今天就先放过他。

  原清濯带着他穿好衣服,两个人去卫生间洗漱,在浴室之外,落地镜上面布满了可疑的白色痕迹,原榕看的太阳穴突突地蹦,趁着原清濯在外面打电话的功夫立马抽了几张纸毁尸灭迹。

  他们两个各自都有要忙的事情,一起吃了早饭便分开了,临走时原清濯特意找原榕留了新的电话号码,原清濯问:“爸妈突然允许你回来,是因为什么理由?”

  原榕眨眨眼:“我也不清楚。”

  “真的?”原清濯扬眉,“这么说他们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原榕猛地摇头:“年初爸妈来看过我一回……他们目前还没提这方面的事情。”

  怎么看着原清濯也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他反问:“你不是一直在石城待着吗,爸妈没和你说?”

  原清濯沉默良久,才说:“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在忙工作,很少回家。”

  听到这,原榕微张着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来这一年多他们过得都不怎么样。

  轿车已经在酒店外停好,隔着玻璃门,原榕看到原清濯的助理出现正站在路边等他,也不好意思再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两个人正式在酒店门口分别。

  原清濯换车了,原榕盯着车标看了很久都没认出那是什么车,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很贵。

  过去那么多年,原清濯留给他的背影屈指可数,印象中每次都是原榕先行离开,原清濯一直站在身后望着他,等他回头。这次两个人角色对调,原榕心里空落落的,有点儿不是滋味。

  下午,他跟着教授一起去种子研究基地做调研,活动提前结束了,教授订了两张市音乐厅的门票,邀请原榕跟自己一起去看。

  他们在市中心的桦榭大道上一起吃了饭,随后驱车前往目的地,在音乐厅坐下的那一刻,原榕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他和老师请了假,走到楼道里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冰冷如程序设定一般的女低音:“您好,请问是原榕先生吗?如果您现在有空,能不能来接一下原总?”

  “原……他怎么了?”

  “原总没事,但今晚我要代他参加一个私人酒局,恐怕不方便送他回去,原总说要见您,如果您有时间,还是过来一趟吧,”像是怕他拒绝一样,女声顿了顿,又说,“原总安排很紧张,明天就要飞回石城了,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

  原榕看了眼手表:“那就别考虑了,你说个地址,我现在就去。”他和助理通完电话后,原路返回和教授请了假,立即打车赶往原清濯参加的酒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唐家市处处都是姜家的产业,繁华的夜景车水马龙,路边的高楼大厦闪烁着耀眼的霓虹灯,无数块荧屏巨幕不间断滚动播放着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只有在红绿灯的间隙,那些电子荧屏才会闪现其他广告。

  走进举办酒会的大楼,原榕按照余助理的提示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合的一霎那,一只手稳稳当当拦住了金属门板。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高挑男人出现在眼前,对他微微一笑:“抱歉,不介意我和你同乘吧?”

  是街边轮回播放海报的那个混血男人!

  原榕连忙摆摆手:“不介意。”

  随后他们两个一起坐着电梯升入酒会会场所在的那一层,一路上,身边传递过来的气场过于强大,原榕有意避开正面交流,那个男人估计也意识到了自己让他有些不自在,只是无声地笑了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场晚宴近乎集结了唐家市所有的名流圈层,甫一进门,身着花花绿绿礼服的男女相携着从原榕面前经过,呛人的香水味让他情不自禁地皱起眉。

  那个混血男人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迈开长腿就要往会场中央走去,没走几步,他转过身来看着在门口有些犹豫的原榕,朗声问:“我记得你叫原榕?”

  原榕看向他。

  “你是不是在找你哥哥?”男人勾勾手,“这里乌烟瘴气的,你自己找很难找到,我可以带你去,放心,既然原总是知野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不会害你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原榕说,“就是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谢,谢汶,”他领着原榕走到一处放满高脚酒杯的圆桌附近,手指弯曲叩了叩桌面,视线投向正前方的VIP休息区,“他们就在里面,估计很快就结束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