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被城决面无表情的打断。

  “我只给你两个答案。”

  “一、是,二、不是。”

  店长的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后。

  店长咬唇,缓缓道:“……不是。”

  “是吗?”城决的表情似笑非笑,他淡淡的睨了对方一眼,然后下巴微抬,示意对方动作,“将储存页面调到上一页。”

  店长愣了愣,不明就里,乖乖照做。

  照做之后,只听站在一旁城决淡淡道:“如果不是,那请你告诉我,为什么第三个监控视频,第七个监控视频,还有第十三个监控视频,视频大小会唯独比其他的监控视频要小上几十兆大小?”

  店长僵住,顿时没了声音。

  ——他不小心忘记了这件事情。

  见店长陷入沉默之中,无法回答和辩驳,城决顿时冷笑了声。

  “被删除掉的监控片段,已经根本无法恢复了是吗?”城决出声问道。

  “……是的,先生。”店长默了默,见已经完全瞒不过城决了,便只好如实乖乖的回答。

  “谁让你做这些的?”

  “……”店长再次沉默,一时间涨红了脸。“抱歉,我不能说。”

  不能说。

  城决眯了眯眼,心下沉吟。

  看来对方也极有权势,权势滔天到能让这个omega即便是在他的面前,也不会轻易的吐露半个字。

  而在S市,手中的权势能和他并肩齐平的……只有两个人。

  他的父亲,以及他的母亲。

  但他的父亲现在在国外出差,工作极为忙碌,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空去关心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最后便就只剩下了一个答案。

  ——他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吗?”城决出声问。

  店长的脑袋一时间埋的更低了些。

  他紧闭着双唇,闭口不言。

  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

  于是城决便彻底的了悟了。

  ……原来如此。

  弄清了答案,城决果断的不再继续在珠宝店里浪费时间,沉着脸回到了家中。

  向母亲去追要答案?

  很显然。

  不可能会得到任何答案。

  清楚地知道这点,因此回到家中之后,城决立刻前往书房,将自己之前的那款不知道密码的‘旧手机’给翻了出来。

  倘若这五年,他真的有了对象,真的打算和对方结婚而买了戒指……

  那他的手机里,不可能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但是。

  城决有一点却是始终都想不通。

  ——对方为什么不来联系他?

  这段期间,他的手机虽然无法解锁,但却是一直开启,保持能够正常通话的状态。

  可是,他等了许久,电话都始终沉寂,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他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分手的话,这么多天了,他甚至明天就要和其他人结婚了,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还是说……

  其实他是单方面的死缠烂打?

  一直以来,从上学到现在,追求者众多、数不胜数的城决,无法想象他会对着另一个人死缠烂打的画面。

  不管怎么想,都根本不可能。

  越想下去,城决便愈发的头痛欲裂。

  城决伸手扶额,再一次的试图将手机解锁。

  但结果依旧一如既往。

  不管他如何尝试,都是解锁失败。

  他到底设置了一个怎样的密码?

  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他五年前的学号,也不是他父亲和母亲的生日,和妹妹郝今茜更是毫不相关……

  到底是怎样的密码?

  难道……和戒指的另一个主人相关?

  联想到此,城决表情微妙。

  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将其他人设置为自己的解锁密码。

  应该是他想错了。

  怎么可能。

  他就这么喜欢那个人吗?

  城决完全无法想象。

  作者有话说:

  攻下章就开心(?)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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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地雷:。 2个;

  感谢营养液:多喝热水 30瓶;居一一 27瓶;壬午 20瓶;若星汉灿烂 10瓶;55354134 3瓶;

第23章

  病房内,一时间只剩下了桥上愚痛苦而绝望的哭声。

  少倾。

  几名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安静的走进病房。

  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其中的一名医生微微叹息,接着出声抚慰:“家属节哀。”

  另一名医生则静静地上前,抽出了母亲身上的生命检测仪与呼吸机。

  就此,母亲真正的离世了。

  永永远远的……离他而去。

  片刻后,病房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高跟鞋的脚步声。

  脚步声的声音渐进,最后在病房门前停下。

  接着,徐阿姨那崩溃的哭声顿时从病房门前响起。

  “桥韵……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你不是说今年的五月,我们还要一起出去A城玩的吗?!”

  徐阿姨瞬间瘫软在地。

  她跪在地上,毫无形象的狼狈大哭。

  听着病房外徐阿姨的哭声,桥上愚怔怔的抬起头,眼泪朦胧的朝着病房门的方向望去。

  他声音哽咽,“徐阿姨……我妈……我妈她不要我了……”

  徐阿姨哭得两眼通红。

  她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站起身,走进了病房。

  她悲恸的看了眼安静的在病床上永远睡下的母亲,然后伸出手臂,轻轻地抱住了他。

  “桥桥,你要好好地活着。”

  “你幼时就没有了父亲,所以她一直很担心你因为没有父亲的这件事情,会在外面受到伤害,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她都无条件的支持你。”

  “她这辈子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幸福。”

  徐阿姨眼眶通红的吸了吸鼻涕。

  “我和你.妈妈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桥韵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以后……你就把我当成妈妈看待吧。”

  同样,这也是她在多年的至交好友离世之后,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桥上愚流泪不止。

  他闭上眼,沉默的伸手回抱住了徐阿姨。

  ……

  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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