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父心下微动。

  四人来到棋室,城父和桥不归面对面相坐。

  身形颀长的城决笔直的立站在桥不归的身后,郝今茜则直接搬了个长椅坐在一旁观战。

  城父手执黑棋,给桥不归讲了几分钟的棋盘规则。

  耐心细细的讲完规则之后,城父问:“听明白了吗?”

  “嗯。”

  “不用我再重复叙述一遍了?”

  “不用。”

  城父满意点头,然后绅士的伸手。

  “桥秘书先落子。”

  桥不归伸手拿起了一旁棋盒里的黑子。

  ……

  十几分钟后。

  城父捏着白子,蹙眉深思,表情纠结。

  下这里?不行。

  那边?也不行。

  纠结好半晌,见不管怎么下都是输,城父忍不住抬头,问桥不归:“小桥当真没学过?”

  “没有。”

  城父却有些不信。

  一旁的郝今茜虽然看不懂棋盘,但她看懂了父亲的表情。

  “爸你要输了!”郝今茜诧异大喊,“爸你下了这么多年的棋,居然输给了一个新手!”

  “我还没输呢,郝今茜你瞎说什么。”年迈的城父有些憋红了脸。

  城父困顿的思考了许久,像是终于找到了破局的位置,眼前一亮,然后立刻放下棋子。

  棋室唯一的beta默默的跟子。

  桥不归落子后。

  城父:“……”

  桥不归的身后,城决幽幽的说道:“父亲,你输了。”

  城父颇感郁闷的伸手抓了抓头发。

  刚才还优雅得体的老绅士,头发顿时变得杂乱一片。

  “再来一把!”城父执着道。

  “可是爸,你刚才不是说让桥秘书和你下完一盘棋就让他回去吗?”一旁的郝今茜吐槽道。

  城父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僵硬,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眼神诚挚的请求beta的同意,“那个……小桥啊,再来一把怎么样?”

  “……”

  “就一把。”

  “……可以。”

  城父立刻露出开心的神情。

  他扭头看向城决,出声命令,“给桥秘书今天放假!”

  城决:“……嗯。”

  “带薪假!”

  “知道。”

  “三倍日薪!”

  父亲如此喜欢桥不归,让城决觉得意外。

  可是看着桥不归无动于衷的模样,城决又不禁莫名的感到心情烦闷。

  碍于城父的恳求,桥不归最终还是答应了。

  但他以为城父嘴里说的是再来一把,但没想到……是再来亿把的意思。

  等到城父终于恋恋不舍到放下手中的棋子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城父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这么晚了,别走了。”城父谆谆善诱,温和的出声劝道,“小桥,别走了,留下来用晚餐,然后直接在这里留宿怎么样?反正房间多,你睡哪间都行。”

  “不过睡之前……再来一把怎么样?”

  桥不归:“……”

  ……

  晚上饭点,餐桌上,城父都仍在琢磨着上盘的棋局。

  毕竟城父在棋盘上厮杀多年,却被一个beta初学者给屡次打败,实在是叫他不甘心。

  用完餐,城父抬眼看向桥不归,刚要说话,但就被城决给回绝了。

  “父亲才刚从国外回来,得多休息。”

  郝夫人跟着出声附和,“城决说的没错,你该去休息去了。

  城父噎住。

  他幽幽的长叹了口气,只得无奈作罢。

  城父闷闷不乐的上楼回了房。

  城父离开,郝夫人扭头看向管家。

  她刚要出声吩咐管家,让管家为桥不归拿一套新衣服的时候,城决先一步开口了。

  “桥不归。”

  beta抬头。

  “跟我上楼去拿衣服。”

  桥不归没多想,站起了身,跟上城决的脚步。

  一旁刚要准备开口唤管家的郝夫人,默默无言的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郝今茜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等等,我记得哥哥不是最讨厌别人穿他的衣服吗?”

  郝夫人沉默,没有说话。

  桥不归跟着城决离开之后,郝今茜毫无形象的仰躺在沙发上,对着旁边不远处的母亲感慨道:“他现在看着叫人顺眼多了哎,反正我觉得比裴家的那个小少爷看着顺眼多了。”

  郝夫人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以后不要再在父亲和你哥哥的面前胡说八道。”

  “我哪是胡说八道,我明明说的是实话……”郝今茜不满的小声反驳,“我觉得他现在要是当我的嫂子挺好的,反正爸也喜欢他……”

  “你哥已经结婚了。”

  “可以离婚嘛。”郝今茜无所谓道。

  郝夫人默了默。

  沉默两秒后,郝夫人缓缓道,“就算城决愿意离婚,但以现在的桥不归……他应当也不可能会再嫁给他。”

  楼上。

  城决将桥不归带进了他的卧室。

  进入到卧室内后,城决自然的抬手,取下了脖颈间的金属信息素隔绝环。

  没了信息素隔绝项圈的阻隔,alpha的信息素在房间内缓缓地弥漫开来。

  带着满满的侵略和强势意味的幽静檀香很快笼罩住了房间内beta的周身。

  没了信息素隔绝项圈的阻挡后,城决一贯冷淡的眼神,仿佛都带着满满的攻击和侵略性。

  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后退。

  但此刻站在城决房间里的桥不归,没有任何的表情。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城决并不喜欢他。

  就算此刻他在他的面前当面摘掉了信息素项圈,那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因为从前城决也经常在他的面前摘掉信息素隔绝项圈。

  而那只是因为城决单纯地不想戴这个东西罢了。

  而城决在摘掉信息素隔绝项圈之后,眼神竟有些不受自控的朝着桥不归后颈的方向扫了一眼。

  但仅止一眼,城决便反应了过来,然后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他为自己的丑恶姿态感到反感。

  beta又没有腺体,他去看他的后颈做什么?

  城决的心下感到烦闷和不解。

  城决心下浮躁,但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

  他带着桥不归到了衣橱间。

  衣橱间里的衣服密密麻麻。

  城决站在衣橱间的门框边,开口道:“睡衣在里层。”

  桥不归顺着他所示意的位置,走了过去。

  他随意的取下了一套看着比较新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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