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了一年半的植物人支愣了 照顾了一年半的植物人支愣了 第2章

　　还没等林默闻问为什么，厉战就又把那瓶东西递了过来。

　　“喝。”

　　“这是？”

　　“营养剂。”

　　林默闻尝了一口，味道非常奇怪，倒也算不上难吃，就是很一言难尽……他乖乖喝下全部。

　　“厉先生，其实我也有问题想要问您……请问您愿意回答吗？”

　　“说。”

　　“厉先生好像不奇怪我在这……厉先生知道我是谁吗？”

　　“我的伴侣。”

　　“厉先生醒过来多久了？”

　　“两天。”

　　“两天？”林默闻有些疑惑，“可是我昨天并没有发现您……”

　　“你昏迷了一天半，期间我醒了过来。”

　　“等等，我晕过去了？”

　　厉战没回答，只是脸色变得黑了一些，大概是对这个话题感到不耐烦，林默闻不敢继续问下去，只在自己心里暗暗咋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一睡睡了那么久……幸好厉战自己醒了过来。就说只是睡了一觉怎么一醒来世界都变样了，原来已经过了两天，那的确足够厉战了解他没醒来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了。

　　医生说得没错，历战看起来只像是病了一场有些虚弱，而不是一个刚刚醒过来的植物人。林默闻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实感，就好像彩票中了头奖一样，甚至比那概率更小的奇迹发生了。

　　只是林默闻虽然还没缓过神来，人还是懵的，但脑子已经开始考虑起厉战醒过来之后的事了：“那，现在厉先生打算怎么办？”

　　“哪个？”

　　“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您想要怎么处理？”

　　替嫁是在厉战无法发表意见的时候进行的，林默闻还记得他去领证的时候厉骁那带着恶意的畅快的表情，还有那句嘲笑。

　　——C级……创记录了啊，弟媳。

　　“什么意思？”

　　“您那时毕竟无法拒绝，现在……”

　　“你觉得我会悔婚？”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厉战的信息素味道变得浓了一些，林默闻觉得身体更烫了，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可能是Omega受到Alpha信息素产生的影响。眼前的Alpha好像有些不满，林默闻隐约感觉到了这一点。也对，如果是厉战，就算这个婚事来得有些差错，但他也不会随意悔婚，至少会先等对方找到归宿，他这么说好像把厉战说成厉骁那种人渣一样了，难怪厉战会生气。

　　……也就是说，他还能继续和厉战待在一起。

　　林默闻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他点了点头，轻轻地回答：“好的，厉先生。”

　　“……”

　　厉战又伸手去摸林默闻的后颈，林默闻被摸得全身发软，但对上厉战那没什么表情好似理所当然的神色，再想想两个人的关系，林默闻什么都没说。况且……他也不讨厌，只是不知道怎么应对。

　　厉战收起手。

　　“去洗澡，睡觉。”

　　“厉先生，我还有工作——”

　　“明天做。”

　　“……好的。”

　　如果厉战醒了过来，那林默闻确实不急着交稿。林默闻就这么不明所以魂飞天外地地洗完了澡，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总感觉还是汤的。

　　洗完澡后林默闻正准备离开房间，人被厉战拖住了。厉战已经露出了有些不愉快的神情，他冷声道：“我让你睡觉。”

　　“所以我准备去睡了……？”

　　厉战也不说话，只是继续盯着林默闻看，足足盯了一分多钟，林默闻才恍然大悟：“厉先生的意思是在这里睡？”

　　厉战这才松开手，没给回答，不过意思很明显了。林默闻稀里糊涂地爬上厉战的床，他闻到了床铺间淡淡的木质香气——这是厉战的信息素。被这样的信息素环绕着林默闻根本没办法放松下来，紧张得手指都有点抖，可身体却自顾自地软了。

　　“……”

　　厉战俯下身，即使消瘦了Alpha的肩膀依旧比Omega宽阔，林默闻不由得住了呼吸，厉战的手指又在抚摸他的后颈，但这次不仅仅只是抚摸，还有几分按压的味道。

　　林默闻隐约明白了摸着自己的Alpha想做什么了。

　　下一秒，厉战咬了上来。

第三章

　　舒服到感觉快死了，这种感觉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林默闻现在就是这种状态，Alpha顶级的信息素对于他这个C级的Omega来说简直是用火箭发动机开车，根本用不了也用不上。即使是林默闻那几乎跟残废没什么两样的感受器也在SS级信息素的刺激下一瞬间活跃到最高级别，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被高度唤醒的腺体疯狂分泌信息素，面对的却是这样一个无底洞。

　　从脖子注入的信息素好像融入了骨血里，实际上血液里的信息素也已经全部被厉战的信息素所侵占，Omega的信息素几乎没有一个落下，全部都和Alpha的信息素紧密结合着。腺体几乎已经把所有的信息素分泌完了，可对于那个SS级的Alpha而言，这根本连牙缝都塞不住。掠夺的本能让Alpha更加用力地注射自己的信息素，企图满足信息素结合的需求，可没有，无论怎么用力都没有。

　　厉战的管牙已经快触碰到林默闻的腺体了，再这样下去会扎穿Omega用于容纳信息素的囊，他压抑着收回管牙，松开口，到底是发生流血事件。

　　林默闻的状态却没有因为厉战的收敛而好转。厉战的信息素太多太浓，全身不知道多少次血液循环也分不走一点堆积在囊里的信息素混合液中——他根本无法消化。血液中的信息素早已结合得满满当当，而未结合的信息素混合液也无法被人体接受，只能停留在那里。每当Omega感觉消化了一点信息素，心脏一次跳动，血液流过后颈，又立刻被填满。

　　“啊……啊……”

　　从来没被注射甚至没怎么感受过Alpha信息素的青涩的身体被突如其来注入了大量最顶级的SS级信息素，这对林默闻来说甚至是某种意义上的欺压。林默闻跟通了电一样浑身颤栗，骨根发凉，血液却在沸腾，太多的快感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生理泪水和其他难以言说部位的液体一齐流出——即使是自己发泄时缴械的那短短一刹那最舒服的一刻都比不上现在的感觉，而且还是持续的。

　　林默闻甚至产生了自己在持续不断地到达顶峰的感觉，实际上快感竟也是不逞多让。

　　这太过疯狂。

　　在多余的信息素消化完毕以前，林默闻先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中林默闻感觉自己被抱起，SS级的信息素太可怕了，他几次陷入半昏迷又几次被快感惊醒，时间概念变得模糊，恍惚中好像过了好几个日夜，他终于彻底失去意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厉战，显然也没意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急急忙忙地把林默闻送去医院。厉战抱起林默闻就走了，根本没遮掩自己，自然被注意到，引发了舆论大地震——那个厉战居然醒过来了！

　　迅速上了多个平台热榜的新闻主人公并没有例会这些，他只是抱着自己的Omega，老老实实地听检查完后老医生的训斥。

　　“简直难以置信！居然这么粗暴！”病人家属的资料不需要公开，医生又是一个Beta，平时看新闻看得少年纪又大，并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谁，“你作为他的伴侣，怎么能这么乱来！初中学的都忘记了吗？”

　　“……抱歉。”

　　“对我说没用。”看起来这么不好惹的高大青年老老实实地乖乖认错，这让老医生态度也缓和了不少，“小年轻一着急不小心咬到腺体出血都很常见，不过看样子你和他量级应该有点差距是吧？那就要更小心。而且你的伴侣去年体检的资料我看了，腺体还没被唤醒过，应该不太适应。还有，你的伴侣身体有点问题……这点你知道吗？”

　　厉战点了点头。

　　“知道就好。等到一会测的结果出来了，会根据你的信息素抓药，按照上面写的吃，回去以后多抱一抱摸一摸，让他适应一下你的信息素，会好很多。”

　　在现代化国家里，一般Alpha在评定为Alpha后都必须学习有关Alpha的生理知识。X省由于经济发达，这方面的投入不少，厉战自然也是上过非常齐全的生理课，而且他也认真听了，自然知道注射信息素的注意事项。

　　……这的确是他的错，而且是一个不小的错。

　　等到测试结果出来以后，原本神色平常的老医生吧眼睛瞪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S、SS……？！”

　　“……”

　　“你是SS级的……？！C……胡闹……简直……”

　　本来想大骂的医生看到SS两个字母住了嘴，最后只是拿了相应的药。

　　厉战抱起林默闻，虽然Omega的信息素天生和Alpha的信息素互相吸引，但别人的信息素到底是外来的东西，身体有可能会产生排异反应。林默闻看样子很适应他的信息素，并没有产生什么排异反应，只是因为量级差距以及没什么经验的原因晕了过去而已。

　　……一言以蔽之，就是爽过头了。

　　林默闻的后颈还有一片发红的地方，他依旧没有消化完Alpha的信息素。厉战知道也感觉得到那里是自己的东西，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结果即使意识不太清醒林默闻还是浑身一颤发出呻吟，厉战的眼神沉了下去，但他还是收回了手。

　　怀里的这个Omega经不起折腾，他是知道的。

　　但，这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这一点。

　　顶级的Alpha或者Omega感受器高度发达，因此大多数都不爱出门，因为即使是一个B级的家伙十分钟前路过，他们都能从地面上感觉到残留的信息素。明明AlphaOmega或者其他少数性别的人占比很小，但他们总能感觉到满大街都是混合的信息素，这可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但相应的，因为感受器灵敏，他们也能更加细致地辨别到信息素的状态、浓度、情绪等等信息。厉战把头埋到林默闻的肩膀上，林默闻信息素总是若有若无，少得可怜，而现在，因为他的临时标记，林默闻的腺体被Alpha信息素所刺激大量分泌，他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感觉到林默闻的信息素。

　　而且，每一份，都和自己的信息素紧密结合。

　　厉战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偶尔会有因为标记不当而出意外从而去校医室的伴侣，他以往并不理解那种标记的渴望。可他现在懂了，林默闻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的信息素，都被自己的信息素占领，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和伴随着这个生发出的几乎疯狂的不满足感。

　　我的信息素……还有很多。

　　厉战的管牙已经不自觉地伸了出来，他压抑着标记的欲望，舔舐自己的管牙以缓解那种想要刺破肌肤的渴望。因为压抑肌肉绷紧，信息素混合液从管牙中缓缓溢出，被厉战自己吞了回去。

　　他根本就没有尽兴。

　　……

　　……

　　睡梦中的林默闻并不安分，即使晕过去了快感的浪潮也不肯放过他。

　　林默闻作为一个C级的Omega，虽然理论上来说有着C级的承受潜质，然而实际上他恐怕连D级的都不如，因为林默闻天生腺体残疾，分化期时分泌的Omega激素少得可怜，导致他的Omega功能都发育不良。即使是普通的Omega第一次承受标记都会抑制不住地失控，更不用说是他这样一个本来就没怎么感受过Alpha信息素的承受了SS级信息素的残障Omega了。

　　恍惚间嘴里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伸了进来，然后就是一阵清凉的液体流入，林默闻顿时感觉好受了不少，但依旧没办法睁开眼睛。那柔软的东西并不像它的质感那样无害，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在林默闻的口腔里肆意妄为，掠夺空气。

　　林默闻昏昏沉沉地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林默闻感觉浑身上下软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疼倒是一点都不疼，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都酥麻感……他的脑袋还没转过来，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结果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根本使不上劲。

　　这时突然有一根健壮灼热的手臂伸了过来，把林默闻拦腰抱起，林默闻吓了一跳，但在闻到那熟悉的混合木香后他放松了下来：是厉战。

　　……不对，厉战？！

第四章

　　林默闻又紧张了起来，厉战怎么抱着自己？发生了什么？厉战怎么醒过来了？啊，不对，厉战的确醒过来了，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刚醒过来的林默闻脑袋运转有些迟缓，但他终于还是想起来了：自己被厉战临时标记了，然后晕了过去——

　　“想去哪？”

　　“嗯？啊……也没想去哪……现在多少点了？”

　　“十九时五十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