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媚 今日入媚 第1章

作者:戴月回 标签: 近代现代

  题名:今日入媚

  作者:戴月回

  简介:金丝雀闪转腾挪搞事业,现实向万人迷成长史

  原创小说 - BL - 大长篇 - 完结

  现实主义 - 强制爱 - 美强 - NP

  高H

  落魄公子为甩掉渣攻,攀上一个又一个大佬,变成金丝雀后学戏、学画、出国进修,本想搞点文艺的提高逼格,但没想到都学到了心底,发现了一个全新的自我。

  他招惹上的大佬们不放他走,昔日的白月光纠缠不休,排队的还有渣攻、小狼狗……一切都该何去何从?

  爱情,就像大国博弈。

  背景设在东南亚的一个富庶国家,原型是新加坡,政治,商战,皆为杜撰。

  不是爽文,比较现实,又虐又甜。

  题目标数字的章节走剧情

  不标数字的……你懂的

  点击看古代np[《奸臣情诗》](https://xn--pxtr7m.com/threads/129341/profile)

  网抑云:[今日入媚](https://y.music.163.com/m/playlist?id=6770202278&userid=1624299899&creatorId=1624299899%C2%A0)

第1章 1 他们都爱我的万人迷哥哥

  第一次见聂甹悠,是在赵家的花墙迷宫里,玫瑰香又热又密,壅塞鼻腔。我满头大汗地埋头吃花,余光里感知到一片暗影。

  右前方的绿植里镶着椭圆镜子,来者的身影映在其中,我看他一眼,然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真是个体面到极致的男人啊。

  银灰色西装,衬衫领口微敞,黑发柔顺地垂下,折射的白灯光泽无声流动,高挺的鼻尖也被照亮一点。

  他像纯白的雕像,可惜了,他有一双饱读诗书的眼,让他瞬间沦为一个行走在人间的成熟男人。

  他和我在镜子中对视,我蹲在地上,手里还揪着白木槿的花瓣,两片,五片,八片,我动作粗暴,然后把光秃的花萼送到口中,吮吸。

  花蜜是苦辣的。

  我被呛出生理性眼泪,眼角渗出一点晶亮,然后我笑了,对着镜子里的他,笑得很标准,露出八颗牙。

  他也蹲下来,正对我的侧面,问我:“这花是种在哪里的?”

  我说:“我偷偷种的,种在角落里,种在花墙中央,别人都不知道。”

  这里的花,动辄是路易十四玫瑰,青峰贯雪牡丹,白木槿这样的贱花,是要被园丁的大剪子咔嚓咬断的。

  他静静盯了我一会儿,说:“你是陈净。”

  哈,还有谁不知道陈净?陈氏不成器的狗屁少爷,为了一个男人,和陈家断绝关系,净身出户,颠颠儿陪着男人,一心扑在男人身上,比母狗还贱。

  这世上,犯贱就是犯罪,比犯罪蠢一万倍。

  男人甩了陈净,让他像弃妇,像色衰爱弛的弥子,枯守在宫殿一样的别墅里,反正男人有的是钱,还有权利和地位,他招招手,水蜜桃一般的年轻男女蜂拥而至。谁让他是狮城赵家的正牌大少爷,赵钺。

  我姓陈,我叫陈净。

  眼前这个人挺聪明,从我胡子拉碴的脸上,瞅出我是个以色事人的贱狗,不过也不难猜,还有谁在赵家住这么久,久到能在园丁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呢。

  我问他:“先生贵姓?”

  “聂,我是聂甹悠。”他竟然向我伸出右手,腕表纯黑,折射不出任何光。

  我心中微微一动,这个人,也是左撇子吗?但我很上道地立刻回握他,礼节性地摇晃两下:“聂先生,初次见面,幸会。”

  满地花的残骸,我慢慢站起来,腿麻了,我踩在雪白的花瓣上解释:“赵钺不准我抽烟,我熬不过烟瘾,就试着吃花转移注意力,一开始是嚼花瓣,后来吃花蕊。”我笑了一下:“然后就吃上瘾了。我这个人,特别容易上瘾。”

  聂甹悠脸上没有表情,却认真地点了一下头。我想,他大概能把我当一个正常人吧,不是纯种的傻子,或者《末代皇帝》里失心疯的婉容。没有人生来就喜欢吃花。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乐声,像降E大调夜曲,寂寥得很,我问:“几点了?晚宴是不是结束了?”

  聂甹悠说:“十一点五十分,晚宴已经结束了。”

  我笑着问:“那你还不回家?大半夜的逛迷宫,找刺激?”

  他的目光很静,慢慢道:“小宴追凉散,平桥步月回。”

  哟,是个爱装逼的。但他生得俊逸,实在是装得到位,此情,此景,若有若无的音乐声,构成一个意境,我忍不住应和他:“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他笑了,淡淡的。我痴痴看着,心想,等他老了,眼角有了细细皱纹,笑起来还不知有多温柔。

  “你衬衫的颜色很美。”他低声说。

  我歪头打量胸前布料,没看出什么名堂:“这是豆绿色?网红款?”

  他说:“这是箬竹色。”见我表情空洞,他细细解释:“半抹三青,一抹品绿,一抹半酞青蓝,加三抹钛白,调匀后就是了。”

  我用力盯着眼前这个人,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难道他知道我在画画。没错,他肯定知道。但是为什么呢?他为何探究我的生活,刻意靠近我?

  我咧嘴一笑:“走,调给我看。”

  我带他进入我的画室。画室在地下室一层,阴暗不通风,不开灯时黑乎乎的,但我刚一走进去,就察觉到不对劲。

  有人动过我的颜料。整箱Michael Harding内少了两管,504深钴绿和502镉橙黄,我立刻打开恒温箱的门,看清里面缺少的一块,心猛然沉下去。

  用宝石打磨的纯正群青色:青金石,也不见了。

  “妹仔!妹仔!”我朝楼梯口大喊,撕心裂肺,不顾形象,聂甹悠惊讶地望我,我已经急得解释不了什么了,妹仔,在中国就是女佣的意思。

  楼梯口裙裾翻飞,穿黑裙白围兜的女佣们匆匆走过,又慌忙逃开,看我的眼神如同看疯子。

  我撕扯头发、胡须,身体发颤,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聂甹悠劝慰我:“别急,少的颜色可以补上。”

  “不,不……”我满心慌乱。

  他忽然指向一幅画:“它叫什么名字?”

  我也看向那幅画,心轻轻抖动一下,然后就奇妙的,渐渐平静了。

  “《Pour la première fois》”我小声说。

  “《初次》?”他笑着看我:“是你的初次?”

  我不再回答,下意识捏住衣角。对,是我的初次,和赵钺。

  我们热恋时,去巴黎度假,如寻常眷侣一样,在塞纳河畔大声念诗,在贡比涅森林喁喁私语,在日出之时站在埃菲尔铁塔上接吻。在一个小旅馆里,我跟他做到最后一步。

  他进入了我,我闭上眼,感受到天地颠覆,火山熔岩倒灌,粉红色溶液流淌过我的身体,包裹我,压迫我,柔和又强势,一柄银色匕首,刺破重重云絮,把我一剖为二,凉的凉,烫的烫,我紧紧搂住身上人,低声说,我爱你。

  这幅画,就作于那间小旅馆里,当时天光未明,赵钺还躺在床上,我站在窗前调色,心满意足。

  画的主体,是一座倒悬在天空上的活火山,粉红色熔岩铺天盖地,淹没地球。

  聂甹悠低头看了署名日期,说:“已经四年了。”

  是的,四年,足以他妈的物是人非,我还把这幅画放出来丢人现眼。

  其实这是我上午才取出来的,不是为了怀念什么。是因为做这幅画时条件简陋,没有画在收藏级雨露麻上,用的是普通亚麻,我在画表刷了光油之后,每隔两年左右要再清理刷油,这样画才能保存长久。

  现在,我把画架哐哐当当收拾一通,将这幅画随意塞在角落里,满不在乎地甩甩手:“都是四年前的东西了,我不在乎了。”

  聂甹悠静静看我,眼神里似乎有一点怜悯,我立刻调转目光,深呼吸。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一瞬间我几乎克制不住慌乱的心,因为我太熟悉那人的一切,他的步调,他低头整理腕表链时的轻响。

  管家妮娜先走下来,她身后,就是赵钺。

  我再见他一万次,也依旧会被他的英俊折服。

  五年前在老巴刹的露天夜市,他蹲在路边啃烧烤,我只是随意瞥了他一眼,就忍不住心中大叫卧槽,这不是尊龙吗?

  他的骨相,真和尊龙极像,一等一的好,但他的眼睛不像,他睫毛浓长,双眼皮很深,棕色瞳仁,明亮温暖。

  他抬头看我时,嘴角还沾着酱汁,他说:“来点儿吗?十元三串。”

  如今他一步步走近我,可他冷漠的眸光,深绿色诺悠翩雅西装,镶钻领带针,无一不在远离我,他站在我面前时,我屏住呼吸。

  他说:“栖雪在学油画,借你的几种颜料用一下。”

  我的脑子就跟凝固了一样,好半天,我才呆呆问出一句:“栖雪是谁?”

  赵钺皱着眉头,质问我:“你怎么回事?陈净。”

  看着我的眼睛,他难得耐心地解释:“栖雪是你哥,他只是暂时借用你的颜料,等后天他的颜料到了,他立刻还给你。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再订一批新的颜料给你……”

  我听不见他后面的话了,因为我想起栖雪是谁了,陈栖雪,我的堂哥,享誉世界的钢琴家,美貌绝伦,人间尤物。

  他做了我做不到的事,他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人,他有享用不尽的爱,而我,人生贫瘠,无父无母一无所有,简而言之,我嫉妒他。

  我大笑,我狂喜,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惊恐地看着我,我做了什么?哦,我刚才尖叫了,震天动地,响彻云霄,整栋别墅都被我惊醒。

  一大群男女蜂蛹上来压制我,女佣,男仆,家庭医生,天花板上灯光缭乱,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拼尽全力挣脱他们,向聂甹悠大喊:“竟越公司骗了……”

  脖颈突然冰凉,一管药水,快速注入我的血液。他们每天都会给我扎一针,没什么,地西泮而已。

  地西泮,镇静催眠药,苯二氮卓类镇定剂,有成瘾性,长期服用可以造成记忆力损坏,幻觉,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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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陈净的精神状态不正常,我写得也像蛇精病,嘻嘻,这个文是写他跟众多男人的爱恨纠葛,更是写他个人的成长。

  我在微博里放了婉容吃花的剧照,很美,是我想表达的意境,希望大家去看看[@戴月回8](https://weibo.com/u/6130746026)

第2章 2 哥哥的混血帅男友

  我清醒的时候,正躺在浴缸里,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天几夜,外面晨光熹微,天还没有亮。

  赵钺正在给我洗澡,衬衫袖子撸到肘部。

  我感觉很不习惯:“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他不说话,浴室光线昏暗,只在他背后有一面高窗。他蹲在黑暗里,就像是没有脸一样,我好害怕,用无力的双手攥住他的一只手:“赵钺?”

  他说:“我在。”

  我们静静地停了很久,维持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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