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离开后总裁后悔了 小可怜离开后总裁后悔了 第50章

作者:自闭症儿童 标签: 近代现代

  他转身走向飘窗,吃力的爬上去,坐在上面透过那些窄小的缝隙去看那漆黑的天幕。

  这里的夜晚一点也不好看,就连星星都看不到,他放眼望去,只能看到那悬挂在天幕上的月亮。

  他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远哥让他努力的活下去,可是他真的觉得活着好难,好累……

  他像条狗一样被关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连出门都是需要“主人”允许的,他什么也守不住,独属于家的最后回忆,自己的尊严,甚至是自己的生命,每一样都不会留给他……

  快点对他厌倦吧,留在这里,就算侥幸不死,他也会被这压抑的生活逼的日渐崩溃,甚至最后不知尊严为何物……

  深夜里,司锦寒习惯性的伸手往身旁楼去,可手一伸却落了个空,司锦寒猛的睁开眼睛,心脏都吓得一颤。

  “时南!”

  他骤然坐起身子,入眼的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大床,他立马转头从地上捡起衣服,胡乱的往身上披,焦急的往外走,正要去开门,却发现门是紧锁着的。

  心头的恐惧小了一大半,他转头在卧室里环顾,看到了那坐在飘窗上已经睡着的时南。

  他心头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坐在上面的人抱起来放回床上。

  他看着时南沉睡的脸庞,良久,苦笑一声,

  “现在连和我睡在一张床上都不愿意吗?”

  明明都已经喜欢他十几年了,为什么突然就对他厌恶成这样了……

  ——

  连续半个月,时南每天都在房间里,不哭不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眼神空洞。

  不止一次半夜从司锦寒的怀里挣脱出来,去飘窗上睡,司锦寒气的把飘窗拆了,可这样依旧不能让时南安分,时南会睡浴缸,会睡地上,唯独不想在他的怀里。

  司锦寒去外地出差,半个月的工作量硬生生被他压缩到一周,就是为了早点回来陪时南。

  他还特意让珠宝设计师给他们两个设计了一对戒指,他捧着一大捧玫瑰花,手里还拿着戒指盒朝着时南单膝下跪,将戒指套在时南的无名指上,可无论如何那戒指就是比时南的手指大一圈,怎么戴都会掉下来。

  明明是他上些日子才特意量过的尺寸,为什么不合适?!

  铂金的戒指不知道第几次从时南的无名指滑落,“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了角落里,时南淡淡的看了一眼,默默地收回了手,别过头继续看向窗外,对这一切全然不在意。

  司锦寒压抑了那么多天的火气突然爆发了,手中的玫瑰花甩手扔到了时南的脚边,他一把将坐在椅子上的时南拎起来,扯着时南的领子把时南拽到自己面前,他目眦欲裂的瞪着时南,咬牙切齿道:“老子在他妈诚心诚意的跟你求婚!你别像个死人一样!给我点回应啊!”

  他这辈子第一次对人下跪,他想要看到的是时南感动的表情,而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他计划了这么久的事,像个傻子似的跪在这卑微求爱,明明这也是时南曾经最期盼的事,可如今却全成了他一个人的表演!

  时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任由自己被他拎的脚尖离地,眼中没有半点情绪,对这样可怖的他都不感到害怕,像极了被抽出灵魂的木偶,任人摆布。

  司锦寒的身体都被气的发抖,他怒目看着时南,这样的无视比曾经的厌恶更加伤人!

  “你还想怎么样?这段日子我为了你退步的已经够多的了!你别蹬鼻子上脸!把我惹急了,我让你哭都找不着调!”

  他松开手,狠狠推了时南一把,将时南推到那戒指滚落的地方,命令道:“把戒指捡起来!戴上!”

  他恶狠狠的盯着时南的背影,可时南被他推到那里之后也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戒指与他咫尺之隔,即便这样时南都不愿意伸手去碰!

  这戒指是他花了好大的心思去特意找世界知名的珠宝设计师帮忙设计的,他满腔激情,如今就像是一盆冷水扣下来,浇的透心凉。

  他大步走过去,将戒指捡起来,不容拒绝的拉过时南的手,拼了命的往无名指上套,可依旧还是不合适,仿佛这枚戒指就不属于时南一样。

  他气的红了眼,用力拍打那一块地方,想要将那里捏肿,再将戒指套进去。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低三下四的跟你求婚,你为什么就是这态度!”

  他抬手捏住了时南的下颚,恶狠狠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给我个笑脸?”

  时南的眸光微动,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抓住司锦寒的手,用指尖在他的掌心上勾画出几个字。

  【放我走。】

  司锦寒怒极反笑,他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危险的看着时南:“放你走?走去哪?去找秦远?果然你心里还在惦记着他,你他妈喜欢他?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我告诉你!我他妈不可能让你走!我管你开心还是难受,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司锦寒身边!”

  他伸手拍了拍时南的脸颊,这两下极为用力,打的时南脸颊泛红。

  “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告诉你一声也不错。”

  “从我带你回来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派人在青城那边盯着他们,你猜猜我上几天收到了什么好消息?”

  “我把你带回来不久,那个不知死活骂我,还管你叫少爷的那个糟老头就因为肺癌恶化再加上心脏病进了医院,在医院里活活受罪了五六天,最后还是撒手人寰了,没有儿女亲戚,所有的后事都是秦远帮忙办的,坟前孤零零的就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为他送行。”

  “你说,那老头生前那么关心你,他死的时候,是不是唯一的心愿,就是最后再看你一眼啊?”

  司锦寒恶劣的笑了,终于如他所愿的看到时南脸上那名为淡定的面具,龟裂开来……

第88章 弄断他的手!

  司锦寒恶劣的笑了,他弯着腰站在时南面前,继续刺激着:“你连为他送行都没有!甚至没办法去他坟前看看,他是不是死的时候对你都很失望?想着自己瞎了眼对你那么好!”

  他看到时南的肩膀在发抖,眼睛猩红的瞪着自己,恨意在眼底翻涌沸腾。

  恨吧,恨也比那心死的眼神要好!

  他慵懒的抬起手,指了指套在时南红肿的手指上的戒指,恐吓着说道:“你把戒指给我带好了,一但弄丢,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他的威胁对时南起不了作用,时南当着他的面将手上的戒指拽下来,发狠的一扔,直接甩到了床板下的缝隙里。

  他的动作在司锦寒眼里无异于挑衅,司锦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怔怔的看着时南,半晌才回过来神,他怒极反笑:“呵……你,你他妈真是好样的!”

  他猛的伸手按住时南,拉着时南的手往床下伸,他怒声道:“把戒指找出来!找出来!”

  时南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往出爬,手攥成了拳头,不让自己通过那仅仅只有两指高的床缝,司锦寒红了眼似的推着他的手,将他的指关节在那床板磕的“哐哐”作响,红肿一片。

  “不想带我的戒指,那你想带谁的?!秦远的吗?!”

  司锦寒现在满脑子都是秦远那张惹人厌的脸。

  他的真心被小哑巴毫不犹豫的扔在地上踩得粉碎!他司锦寒放下尊严,学着那些人可笑的方式跪下求婚,换来的却他妈是这样的下场!凭什么?!

  凭什么爱了他十几年的人,突然就不要他了?彻彻底底的将他抛弃了!

  “咔嚓”一声响,时南脸色骤然惨白,痛的叫出了声。

  司锦寒瞬间回过了神,他低头看去,时南的手臂被自己紧紧握着,此刻正呈现着不自然的扭曲。

  他把时南的手弄断了!

  时南趁着他愣神的这一刹那,匆忙从他身下爬出来,缩到角落里,戒备的看着他,那愤恨的眼神像极了在看仇人。

  司锦寒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看到时南的眼神,本想先为时南找医生来看的心思顿时灭了下去。

  他嘴唇动了动,生硬的吐出来一句话:“你……你把戒指捡出来,我就给你找人治疗。”

  他说完之后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时南依旧那样看着他。

  司锦寒快要被这样的相处逼疯了,他不知该怎样发泄,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话。

  突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他放下手机,将内心的不安尽数压到心底,故作强势的对时南说道:“我出去办点事,等我回来的时候,那枚戒指,必须在你手上!”

  他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否则他迟早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说完之后,他故作焦急的离开,逃似的关上了门。

  ——

  私人会所的包厢里烟雾缭绕,数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在包厢里,眼神爱慕的看着坐在那沙发上的两个男人。

  司锦寒双腿叠加的坐在那里,头微微后仰跳,靠在沙发上,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他沉稳内敛。

  额前的碎发被他随意的向后拢了拢,露出饱满的额头,五官更显立体深邃,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神若有所思的盯着某处。

  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杯子中的液体。

  从骨子里透出来矜贵优雅。

  齐肖霖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这幅失了魂似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抹笑,不经意间露出那尖锐的虎牙,锐利的眸中划过一抹戏谑。

  长期训练让他身上的肌肉健硕分明,手臂上的皮质袖箍勒出那有力的肱二头肌,蓬勃的胸肌将衬衫外套着的灰色马甲都撑起来,线条流畅,让人不由自主的去揣测这身衣衫下的身材。

  袖口的衬衫挽起,露出那蜜色的小臂,上面青筋暴起,肌肉线条分明。

  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野性,像极了那充满力量的雄狮,仅仅一个眼神都会让人发颤。

  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怡然自得的喝着。

  对面的司锦寒率先开口道:“你叫的这都是些什么?”

  他侧眸看了一眼那些脸上挂着谄媚的笑的一群男女,鼻尖尽是那些劣质刺鼻的香水味。

  这两个人的气场太过骇人,无人敢贸然上前。

  齐肖霖单手托腮,漫不经心的说道:“他们这的经理推过来的,说什么肯定会喜欢。”

  他看了一眼就厌倦的收回了视线,嗤笑一声:“庸脂俗粉。”

  顿时那些人脸上的笑容一僵,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哪来的回哪去吧,全出去。”

  那些人悻悻的离开,有几个不甘心的想要留下,也通通被齐肖霖扔出去了。

  齐肖霖关上了门,吐出一口浊气:“清净了。”

  他转头往回走,大刀阔斧的坐下,问道:“锦寒,怎么这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给你的地址找到人了吗?回去之后还跟你闹性子?”

  司锦寒眉头微微上挑,对这个称呼有些诧异,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齐肖霖,随后收回了视线。

  齐肖霖二十出头,比他小了好几岁,理应叫他一声哥,但他也懒得去纠正。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家的那位呢?最近跟你感情好吗?”

  一提起这个话题,齐肖霖立马笑了,他一挥手,无奈似的说道:“呵,狗皮膏药一个,踹都踹不开,恨不得一天电话打爆,怎么骂都不走,烦死个人。”

  “临时来这边出趟差,走的时候哭天抹泪的求我带着他,我烦他,可他还非得求着我如果不能带着,那就求我早些回去。”

  “真烦,早就腻歪他了,从我们俩刚见面的时候就开始追我,这么多年,真是看都看够了。”

  他拿出手机,漫不经心的说道:“又要到查岗时间了,又得给他打电话,烦死了。”

  他翻到通话记录最底下的号码,随后将通话音量调到最低,拨通了电话,等到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对方才接通。

  对方接通之后不给他说话机会,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在忙,没事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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