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了解一下? 包养,了解一下? 第24章
作者:云深情浅
时霁这样的做法倒也磨灭了沉复的性欲,别说上床了,他现在看到时霁就跑。
沉复的疏远对时霁来说倒是好事,包养这个说法确实好用,但唯一的坏处就是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拒绝沉复的勾引。小孩学别的倒挺慢的,勾人的功夫一套又一套,时霁铭记着师父坟头两米高的草,自然要划分界限。
与此同时,天界的仙官倒也找上门来询问邪祟的事情。
那天界仙官倒也是趾高气扬,只觉得妖界不过是松散的联盟,时霁的盟主之位也就是个华而不实的空架子。而邪祟之事交予时霁许久,时霁却没有任何进展,更是让人质疑妖王的实力。
“我奉天帝之令,特来请教这邪祟之事调查得如何?”
光这一句话,便让时霁起了掌风将人掀出门外。
那仙官被这股意料之外的掌风刮倒在地,帽子也歪了,屁股也摔了,这会儿扶着帽子恼羞成怒:“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天界使者!”
时霁只是侧过头,粲然一笑:“你穿得太土了,让天界叫个没那么俗的过来。”
他这话逗得身边站着的鼠妖咯吱咯吱笑出了声,那声音就跟打开长久失修的木质橱柜发出的断断续续的怪声一样,听着尤为刺耳。
鼠妖自然也是时霁的手下,当初他们一族被孔雀明王欺压得很,好在时霁救鼠族于水火,杀了孔雀明王,自那之后,鼠族就对时霁忠心耿耿,说一不二。
时霁是为了调查邪祟的事情才特地叫了鼠妖,鼠族虽然不算灵力充沛的妖族,但却因分布地区广,子孙数量多,近乎于三界的百晓生,时霁叫鼠妖过来,也就是为了打听邪祟的事情。
可没想到,还没开始问话,天界就派了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过来。
“你,你!”
天界仙官指着时霁说不出话来,只能扶着帽子从地上爬起,灰溜溜地滚回天界。
鼠妖望着那仙官的背影,叹了口气,就这捧高踩低的秉性脾气,恐怕在天界混不长久。
更何况面见时霁不懂礼数就算了,连“妖王”尊称都不肯说出,怕是被天界的琼浆玉液灌成了酒桶,才敢对时霁如此无礼。
这可是妖王,当年杀死佛母,一统妖界的王。
“到底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陛下不必与这种人计较。”
“说到底都怪颜一隐,谁让他巴巴地送上门去跟麒麟搅和在一起,搞得天界还以为我卖师弟求荣,”提起颜一隐时霁就气不打一处来,“算了,不说这个,让你来是辛苦你帮我查找这些年邪祟的踪迹。”
“我尽快回去联系族人,让他们尽快为您找寻。”
“除此之外想问你一件事,你可曾见过一种法术,能够瞬间取灵族首级,切口非常光滑,并且做到滴血不染,甚至体内的器官都还在运转。”
那鼠妖一听,便皱了眉头。
“那这到底是生是死?”
“或许不死不生。”
不生即死,不死即生。
这到底是相当古怪玄妙的法术,能够随意玩弄生死之力。
“你若是有头绪就帮我打听打听。”
鼠妖领命。
“说起来,你第十八个女儿快要出嫁了?”时霁一伸手,掌心之中便落了一精美绝伦的木匣子,“给她添点嫁妆,算我的一番心意。”
“不可不可,我已经收了您十七份贺礼,怎么——”
“前十七个都给了,怎么能差了第十八个,你让旁人怎么看我?一碗水得端平。”
时霁将木匣送到了鼠妖面前,鼠妖欣喜若狂地收下。
妖王向来出手大方,自己女儿添了这份嫁妆,以后在夫家就不会受欺负。
“您要查的事,我必定尽快为您查出。”
鼠妖捧着贺礼欢天喜地地离开。
时霁无奈地笑笑,说了好一会儿话,竟有些口渴。他拿起手边一盏茶,刚送到嘴边,便没了兴趣。
他此刻是在君子国的微雨清风楼内,君子国的宫殿早已烧毁,时霁惦记着宫殿角落仍残留当年的线索,所以未曾修复,今时今日仍然是废墟一片。
孔雀明王死后不久,妖盟内部便就地址事宜吵得面红耳赤。孔雀明王当年骄奢淫逸,在拱翠宫内不知留下了多少尸首,所以拱翠宫就毫无疑问地落选了。几番沟通后,时霁将妖盟搬到了微雨清风楼内。
手边的茶盏自然是不错的,含雪练芙蓉,取的是昆仑山上初春淋雪含苞待放的练芙蓉,乃是天界上品。只是时霁在人界待久了,却想起了沉复每天都会为自己准备的那一盏清茶。
其实不过是普通的茶叶,只是加了点小心思。沉复注意到他喜欢吃酸酸甜甜的果味,所以会在茶叶里加一些柠檬碎屑或者是苹果干。
时霁久违地感受到了一股被人在乎的感觉。
他曾经有个幸福的家庭,也曾经有过疼爱自己,将所有知识倾囊相授的师父。
只是,这一切都是如此地短暂,如同琉璃泡沫,随风破碎。
时霁虽然常常怀念母亲的怀抱和师父的教导,但在他漫长的人生岁月里,这些时光也不过就只占了三分之一,他余下的光阴浸润在复仇争斗和权力的交锋之中。
就像他手边永远都有妖盟手下为自己准备的含雪练芙蓉,但他不会记得茶汤的味道,他只记得自己要喝茶,而且得是最高档的,最珍贵的茶。只因为这代表着时霁妖王的身份,只因为这些东西能为他带来一丝上位者的虚荣。
可现在,他甚是想念沉复送来的茶水。
该回家了。
时霁感慨道。
他却忘了,以妖王的身份来说,妖盟才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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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真的忙而且还生病了嘤嘤嘤,这周会更新得稳定一点的?
第26章
时霁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并没有遇到沉复。
沉复今天本是不用来的,这天有阮知年的甜品课,时霁知道他喜欢做甜品,所以会空出一整天的时间让沉复休整。
但同事却不清楚情况,喊了沉复过来帮忙。沉复本身是个好说话的人,从来不会拒绝别人对自己的请求,这次也是一样,同事说了,他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平日里同事对自己都还不错,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把那些脏活儿累活儿都扔给自己。态度到还是那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只是事情却变多了。
沉复没有多想,只以为大家最近忙,自己帮忙分担一些也是应该的。
“最近支持环保了嘛?看你总是坐地铁回家。”
沉复搬东西的时候,同事半开玩笑地问了他。
这事情沉复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段时间他和时霁的关系是有点冷,沉复也不太乐意跟时霁一起回去。一是因为时霁很忙,二是因为,沉复最近有点躲着时霁。
谁让时霁动不动就提学习,沉复虽然想多读书,但是他脑子笨啊,总得需要一些时间消化。
“嗯,也没有,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回去。”
“哦~这样啊。”
忙完了下午的活儿,沉复赶着去上阮知年的课,还没出公司门又被拽住,同事说要一起聚个餐。沉复解释自己有课不能去,可同事们不依不饶,起哄着说不去就是不给面子,虽然也有几个反对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沉复只得给阮知年打电话,好歹阮知年是个通情达理的,说今天不来也没事,可以换个时间给沉复上课。沉复当真谢天谢地,跟着同事们去聚餐。
一桌子都是成年人,免不了喝酒,这跟着来的同事有几个算是小领导,喜欢摆谱,还就要玩猜拳跟骰子,沉复脑子笨学不会这些,输了就喝酒,一直输一直喝。
他喝多了就开始胡言乱语,心里满是时霁的他说出来的话自然都是和时霁有关的。
他愿意说,那些起哄八卦的同事自然愿意问。
“你是时霁的情人吗?”
“是的啊,我们都签了合同的,合同被我锁起来了,呜——”
“我好喜欢他的,他唱歌好好听,他对我特别好。”
有些同事看不下去他们这么欺负人,说着别问了,但却又没有勇气在领导面前真的拦着。
有个小领导也喝多了,嘴里喃喃着大道理:“你这样不好,人要靠自己的双手,你这么做是下贱营生。”
“我下贱,”沉复喃喃着这句话,“我——”
他的眼眶突然酸了。
紧接着眼泪就夺眶而出。
他重复着这句“下贱”,像是对自己施加的诅咒。
他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他能不知道自己签了合约意味着什么吗?可那是时霁啊,他就算好好努力工作一百年,转世投胎无数次,也配不上他的。
换句话说,成为时霁的情人都已经是他三生有幸了。
他不想堂堂正正地站在时霁身边吗?他不想名正言顺地拉着时霁的手吗?他难道不希望有一天时霁能成为他的唯一吗?
那可是云泥之别,如何更改?
眼泪流了他满脸,满堂宾客却没有一人愿意为他递上一张纸。
直到,包厢的门被推开。
时霁闯了进来。
“沉复,你不去上课你在这里——你哭什么?”
时霁刚从妖盟赶回来,随后便通过沉复胸口佩戴的白羽感受到了沉复所在的位置。他正生气沉复是不是逃课了,怎么现在狂妄到连甜品课都逃了?可一进来看到的却是哭得昏天黑地的沉复。
心一下子就软了。
紧接着就是痛与怒。
他曾许诺日后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沉复,为什么在自己的庇护着下,沉复仍然会哭?
分开众人,时霁伸手把沉复拉到怀里。
“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沉复看到他哭得更厉害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哪里还说得清楚,只是躲在时霁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满桌人看到时霁突然哑口,谁都没想到时霁会突然闯进来,也没想到时霁会丝毫不顾及绯闻与流言紧紧抱着沉复。
他们这些人还以为时霁已经失去了对沉复的兴趣。
“好了好了,我不逼你写作业了行吗?你别哭了。也不逼着你背书了,或者,以后你想上课就上,不上课就不上?”
时霁只当是自己最近太过严厉,惹得小孩产生了逆反心理。
可沉复心里更是酸疼,痛得更厉害,这下好了,哭得没声了,呜咽着喘不过来气。
时霁也搞不懂他了,到底是想学还是不想学?时霁只能弯下腰来把沉复背在身上。
其他的同事看到忙问要不要帮忙,这里到车库如果遇到记者,被拍到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