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痴迷 过度痴迷 第6章

作者:木偶笑 标签: 近代现代

  阮铃还没反应过来,靠自己身上的哥哥就被人给拐到背上了,一米八几的身高居然毫不费力的就背了起来。

  乔一欢微微侧头,嘴唇只差一点点便能够碰到靠在他肩膀上阮糖的额头,目光微暗。

  “班长大人,麻烦你帮我请一下假了?”乔一欢笑了笑,转身离去。

  直到人出了餐厅门口,被撂在原地的三个人才反应过来,米栗淡定的拍了拍祁楚的肩膀:

  “账我结了,你去看看阮糖,我送铃铃回学校。晚上按时回教室上课。”

  米栗伸手带了一下呆愣中的阮铃,“走了,你哥哥醉了,我送你回教室。”

  阮铃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米栗的脚步,看着背着阮糖远去的乔一欢,快步追上米栗的脚步,拽了拽米栗的袖子:“栗哥哥,哥哥没事儿吧?那人是哥哥的朋友吗?什么时候认识的,我都不知道。”

  米栗也回头看了看远去的背影,目光微凛:“新转来的,你哥哥的室友.....”

  后面的话不再听得清楚,米栗带着小姑娘一路顺着璎珞附中的教学楼走。

  祁楚反应过来的时候,原地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一脸蛋疼的看着往相反的方向走的四个人,最终顺着阮糖和乔一欢的方向追去,确实,这个乔一欢很奇怪,特别矛盾的一个人,他得看着阮糖安全回宿舍才能走。

  不管他们这边儿在想什么,总之对于乔一欢,是没什么影响了。

  阮糖身上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味道,有点儿像牛奶,又有点儿不像,他背上的时候就发现了,一种让人非常舒服的味道。

  男生身上太香其实并不令人喜欢,但阮糖身上的不太一样,很容易让自己放松。

  “阮糖,软糖,嗤,奇怪的名字。”

  乔一欢比阮糖高一点,加上他本身体质就非常好,就算背着和自己差不多高阮糖也并不吃力,而且阮糖很瘦,要不是软绵绵的脸压在他脖颈上,他都快觉得这人就是一骨头架子了。

  餐厅到学校不算远,只是让人头疼的是,学校很大,他从学校门口进去恐怕要穿越大半个学校才能回到寝室,好吧这也没什么,最最重要的是,现在是下课吃饭的时间点,学校里的学生大多数都在这里游荡。

  所以,历来不喜欢被人盯着看的乔一欢从进了学校门开始,几乎是百分百回头率的关注度让他实在是有些头疼。

  “哇,你看,那个男生背着一个男生回学校哎?好帅啊。”

  “别这么花痴,可能是生病了吧....不过确实好帅,放开那个小哥哥让我来。”

  “你们不觉得那人背上的人有点儿眼熟吗.....”

  一句弱弱的怀疑从人声中传出来,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就算阮糖的脸是埋在乔一欢脖颈里看不清楚,但真的太熟悉了。

  所有人的视线刷一下盯到阮糖垂下来的右手,上面绑着一条黑色领带。

  “那那那那....那不是阮糖吗!!那是糖先生啊!”

  “啊啊啊,真的是,我的天,怎么回事?那人是谁啊?居然敢背我们糖先生?”

  “突然觉得这忠犬加炸毛好配是怎么回事?”

  乔一欢听得清楚,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蹦跶得好不欢快,有种想把背上的人扔地上的冲动刺激着他的神经。

  一天时间,阮糖也算是让他在这个学校里出尽了风头,看来从明天开始,不会有人不认识他了。

  乔一欢微微侧头盯着趴在他后颈睡得毫无知觉的人心里面咬牙切齿:老子他妈的真是,谢谢你了!

第19章 嘟嘟的唇形很适合

  打开寝室门,乔一欢把人放在阮糖那乱得如同像是猪窝一样的床上,动了动长时间背人有些酸的手臂,看着毫无形象四仰八叉的躺在被子上的人。

  “谢谢乔一欢同学,辛苦你背他回来了。”祁楚帮开的寝室门,直到乔一欢把人放到了床上才放下心来。

  说老实话,他是真挺怕这家伙一个想不通把阮糖给扔了来着,毕竟阮糖是真的一杯倒的那种。体质原因他对酒精的反应算是一种特殊的过敏,好在只是昏睡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比安眠药得劲儿多了。

  乔一欢笑了笑,目光停留在阮糖的身上对祁楚说:“没什么,赌约是我自己赌的,愿赌服输。”

  乔一欢脱下外套在自己的床上坐下来疑惑的看着祁楚:“班长,你不去上课吗?自习快开始了吧?”

  祁楚无奈的笑了笑,像个老妈子似的道:“不急,两天没过来他这里,又变成猪窝了,我给他收拾一下再去。”

  反正第一节 课是自习课,他这个班长去晚点儿也没啥。

  乔一欢挺意外的挑了挑眉,原来不止他这个强迫症受不了阮糖那乱成一堆的床吗?目光看着背对着他熟练的给阮糖收拾床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阮糖睡着了以后挺不安分的,总是喜欢抓点儿什么东西死死的抱住,被乔一欢背着的时候就死死抱住乔一欢的脖子,现在放床上了,就像是有记忆一样从乱成一堆的衣服和被子里准确的扒拉出来一个浅蓝色海豚玩偶抱进怀里。

  墨色柔软的头发略为凌乱,自然的垂下来,遮住了那双狭长漂亮的桃花眼,只在阴影下留下小扇一样的睫毛。

  他皮肤很白,也许因为混血儿的关系鼻子也很挺,嘴唇却是有些嘟嘟的那种唇形,很好看,很适合....很适合什么呢....

  乔一欢收回了目光,在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衣,也没和祁楚打招呼,自顾自的匆匆进了浴室。

  大排档好吃,可是一身的味儿加上他又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实在有些难受,先洗个澡再说吧。

  黑色衬衣有些粗暴的褪了下来,打开花洒,任由刚刚打开的时候的凉水冲刷在自己身上,乔一欢仰起头闭了闭眼。

  直到水温热了起来,变成合适的温度了,他才睁开眼睛低下头,目光停留在左胸口的位置,目光有些晃然。

  被凉水冲刷后还没恢复的冰凉指尖碰了碰左胸口心脏处的那处伤口,目光微凛。

  那是一个刀口,一个永远也祛除不了的刀疤。

  只是这个位置的痕迹不是别人留下来的,是他自己捅的。

  他的心脏在当年留下这个伤疤的时候,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的。它再不会死水微澜。

  乔一欢出来的时候,祁楚已经走了,还好心的给他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便签:

  “我去上课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147××××××××。”

  乔一欢挑了挑眉,他这个班长倒是真挺有意思,居然随身带便签纸?

  ....拜托重点是这个吗?

  不过不管重点是什么,乔一欢都不在意了。阮糖那如同猪窝的床和大开的衣柜已经被收拾整理的整整齐齐的,他进浴室之前还毫无形象抱着蓝色海豚玩偶睡在被子上面的人已经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躺在了被子下面,抱着他的蓝色海豚玩偶。

  明明就只是朋友而已,却这么照顾阮糖,搞得跟自己儿子似的...简直有病。

  乔一欢是理解不了的,从来没有人这么照顾过他。

  ....或许说,会这么照顾他的人没有了。

第20章 我能求你别爱我了嘛

  “笃笃笃——”短暂的敲门声响起,阮糖烦躁的把脑袋塞进怀里玩偶的肚子上,似乎希望海豚玩偶能够帮自己遮住噪音。

  对床的乔一欢在敲门声响起来的那一刻便睁开了眼睛,眼底片刻的茫然便立刻恢复了清明,黑色的眼珠转了转看向寝室门。

  微微蹙眉,显然也是对这突然响起来打扰了他睡觉的敲门声不满的。正想着不打算理会时,门却突然自己打开了。

  乔一欢闭上眼睛装睡,很显然敲门的人有这间寝室的钥匙。

  一阵肉包的香味从门口传进来,祁楚关上门,快步走过来把手里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余光看了一眼对床的乔一欢,若有所思的把目光停留在阮糖埋进被子里的脑袋上。

  看来没出什么事儿。祁楚松了一口气。

  走过去一把扯开了阮糖的被子,后者缩了缩,抱住海豚玩偶顿了顿,眯起眼睛瞅了一眼立在床边的祁楚,躲避一般再次把脑袋埋进海豚玩偶肚子里。

  “啊啊啊....干嘛啊!祁子你敢不敢哪天早上别来烦我!”

  祁楚勾唇笑了笑:“别介啊,你看我这么爱你,天天早上叫你起床的。”

  好气!

  “我能求你别爱我了吗!哥,祁哥,求放过成不。”

  祁楚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把阮糖怀里的海豚玩偶拽出来,在后者彻底炸毛之前指了指桌子上:

  “不成。呐,昨天喝了酒,必须把早餐吃了,否则胃搞出问题,我先过去找小米了。一会儿记得来上课。”

  祁楚抱着海豚玩偶,一点儿也没有要还给阮糖的意思,海豚被抢这一下阮糖也再也睡不着了,暴躁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祁楚看了看对床装睡的乔一欢,想了想还是留下了一张便签纸才离开。

  他对阮糖好,对阮糖负责,那是因为他和阮糖是发小,从小就如同亲兄弟的生活让他已经习惯了给他们打理这些琐碎的事情。

  阮糖,祁楚和米栗三个人,年纪最大的就是祁楚,对于米栗和阮糖,祁楚一直都是用对待弟弟的方式来看待的。

  祁楚是家里独子,对于比他小的米栗和阮糖习惯性的会去照顾,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但乔一欢不是,乔一欢于他而言,不过就是同班同学,即便是他是班长,也只是在给阮糖送早餐的时候顺手给带一份罢了。

  祁楚关上房门离开,阮糖才踩着拖鞋往卫生间走,祁楚来得早,去得也快,真的只是过来叫醒了阮糖便离开。

  乔一欢盯着天花板片刻,半晌终于慢腾腾的爬起来,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伸手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拿衣服,却摸到一张便签纸。

  熟悉的字迹:顺带帮你买了一份早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将就一下。

  简短简洁,就像昨天的那张一样,意外的和他啰嗦的外表不太一样。

  乔一欢嗤笑一声,他这个班长,真挺有趣的,这样对每个人都好的烂好人,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眼底情绪不明,乔一欢却并没有把便签纸扔掉,抱着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原因的心情,收下了这一份来自别人的好意。

第21章 领带控吗?有趣

  阮糖洗漱完出来便发现了餐桌上有两份早餐,愣了愣给祁楚发了条消息。

  “两份?你是不是把米粒儿的忘了拿走了?”

  他完全已经忘了自己寝室现在还有一个乔一欢,拿起一份吃了起来,祁楚的消息很快回来了。

  祁楚:我家小米可不会赖床,咱俩要去吃好吃的,不带你....哦,你说的多了那一份是帮新同学带的。

  阮糖一顿,抬头便对上悄无声息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的乔一欢的目光,后者对他笑了笑,阮糖皱了皱眉没理他。

  乔一欢挑了挑眉,并不是很在意阮糖的的忽视,目光停留在阮糖放在桌子上右手边的黑色领带上半晌,勾起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弧度,看了一会儿转身进了浴室。

  阮糖好像很喜欢那条领带。

  他记得他刚刚碰到阮糖的时候,阮糖的右手上就是绑着那条领带,后来绑窗帘的也是那一条领带。

  领带控吗?有趣。

  不过,打蝴蝶结的话还挺可爱的。

  当然乔一欢的这些想法,在外面坐着吃早餐的阮糖自然是不知道的了,祁楚催他不许迟到第一节 课,简直烦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