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咸鱼美人揣崽了 离婚后咸鱼美人揣崽了 第57章
作者:楚济
“一周年在威尼斯。”
顾渐懒洋洋依着他的姿势,不咸不淡地说:“我第一次说爱你的地方。”
程希觉在他柔软的嘴唇提示般点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是第一次,但不是说爱我的地方。”
顾渐一扬下颚,眼梢冷淡地弯起来,“我醉酒才那样,别想再来一次。”
程希觉摩梭他的清冽的唇线,慢条斯理地道:“杂志评为最想让人吻的嘴唇,鬼才歌手的钻石嗓子,怎么能让我不想呢?”
“谢谢你告诉我。”顾渐故作客气疏离地语气回复。
程希觉笑了,凑到他耳边小声问:“真的不行吗?”
顾渐推开他的脸,淡道:“除非我喝醉了。”
程希觉猝不及防地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好啊,我要多带几瓶红酒。”
事不宜迟,程希觉心情非常好,躬身一把将他抱起来,下楼到酒窖的沙发上狠狠亲了一通,直到司机敲门提醒私人飞机准备好,方才慢悠悠搬出一箱红酒来。
程希觉拿了行礼,坐到私人飞机上,清点了旅行要带的衣服、护照、证件、常备药品等等。
顾渐调低椅子的高度,舒舒服服躺下去,拿出眼罩戴在头顶,蹙眉说:“好像忘记带什么了。”
程希觉扫一遍全部打对勾的清单,“一件不缺,带齐了。”
“总觉得缺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顾渐坐起身子,歪过头看向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对勾。
程希觉折起清单,淡定从容地问:“我是会忘记带东西的人?”
顾渐相信他的严谨,拨下眼罩掩住大半张俊白的脸,“我睡了,天亮了再叫我。”
程希觉降低椅子,同他一起并排的躺下,握住他的手在掌中把玩,眯着眼睛认真思索,到底忘记带了什么?
过了几分钟,飞机的轰鸣声响起,两人齐刷刷地坐起身来,终于同时想起忘记带什么了。
此时此刻,叮叮抱着画板,昂着小脑袋瓜,茫然地瞪着双眼望向天上滑过的飞机。
诶?那不是爸爸和daddy的飞机吗?
叮叮再三确认那是自家的飞机,噔噔噔跑下楼,震惊地四处宣告:“爸爸!不好啦!灰机让人偷走啦!”
于是,全家人都发现程希觉和顾渐忘记带叮叮走了。
好在飞机很快折回来,叮叮仰着脑袋,开心地在院子里蹦起来,“灰机回来喽!”
直到见到爸爸和daddy焦急地从车上下来,为灰机回来开心的叮叮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啊!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叮叮!
叮叮扑通躺到地上,脸颊气鼓鼓的,两条小短腿蹬来蹬去,“坏爸爸!坏daddy!你们两个大坏蛋!”
顾渐抱着手臂在胸前,睨眼程希觉,示意他上去哄。
程希觉盯着在地上滚来滚去耍赖的叮叮,好声好气地说:“叮叮,先起来。”
叮叮在地上滚了几个圈,黏了一身的杂草,“不起来不起来就不起来——”
程希觉躬下身,笑吟吟地诱哄:“飞机上有冰淇淋,你今天可以吃两个。”
“呜呜呜……我要daddy和爸爸亲亲才起来。”叮叮终于不滚了,躺得平平的,泪眼汪汪地望着顾渐。
顾渐凑过去亲一口脏兮兮的脸,程希觉在另一边亲他。
叮叮“蹭”地爬起来,又开心地蹦蹦跳跳,“冰淇淋是香草味的吗?我真的能吃两个吗?”
“……”
“……”
第64章 番外(二)
番外(二)
《哈啰!宝贝》是一档亲子户外真人秀,霸占综艺收视率榜首,经久不衰,采取网络直播,和电视录播两种模式。
每期节目邀请四组家庭,观众可以选择感兴趣的家庭进入直播间观看,这一季邀请来从未上过综艺的鬼才歌手——顾渐,与他那位众所周知的豪门贵公子的伴侣。
几年前他们在私人小岛结婚,只请了亲近的朋友,连一张照片都没流出来,那会顾渐只是古早大神,网友们只能感叹Bane的婚礼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真是被豪门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Bane和程希觉结婚的第一个月,突然登录了久违的D站账号,露脸发了一首新歌。
哦,不止一首,Bane荒芜的账号半个月内突然发了一百多首新歌,别人是文思如泉涌,Bane是密西西比河的大洪泻,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只是数量取胜,那也就罢了,偏偏质量一如既往地优秀,随便拎出来一首,都让广大网友直呼:如听仙乐耳暂明!
常言道痛苦是创作的源泉,不禁让大众脑补,Bane的豪门生活是有多么苦痛纠葛,才会在沉寂多年之后突然爆发井喷般的创作力。
节目组发布嘉宾通告之后,关于顾渐的婚姻生活的评论占据大部分,网友们纷纷心疼这位鬼才歌手的悲惨境遇:
Bane真惨啊!平时一定是他在很辛苦的带娃,像程希觉那种霸道总裁,怎么可能管家里的事?
不忍心看“人间苏神”在节目里伺候总裁和宝宝,弹钢琴的手不该沾染灰尘!
于是乎,节目开播的当天,网友们积攒了满腔的不忿和心疼,上万人同时涌进顾渐的直播间,但凡程希觉摆架子,有半点让Bane受委屈,就让总裁见识一下雪花的威力。
“daddy!爸爸!叮叮会系鞋带了!”
直播间里一个软乎乎的小萝卜蹲在地上,奶白的皮肤光洁明亮,眼珠子乌溜溜的像黑葡萄,正在努力地把两条鞋带缠在一起。
众人朝思暮想的高冷男神,此时懒散地坐在行李箱上,双手抄在卫衣口袋,修挺的大长腿随意交叠,听见呼声,微侧过头漫不经心睨了眼,吐出两个字:“笨蛋。”
而大众恨得咬牙切齿的程希觉,在小萝卜面前躬下身,干净的手指解开缠在一起的系带,缓慢地系上蝴蝶结,“爸爸再教你一遍。”
叮叮的看得非常认真,有模有样地抓着鞋带穿过来绕过去,成功地再次绑成死结,不以为耻,两只手臂高高举起来,开心地感叹:“daddy快过来看,叮叮抓住蝴蝶啦!”
说着像往前一蹦跶,成功被自己的鞋带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吓得旁边的摄影组往前冲了几步,可叮叮的两个爸爸,肩并肩站在旁边一脸平静地观看。
像是早已习惯这种场景。
叮叮一下跳起来,非常快乐地扑进顾渐的怀里,脏兮兮的两只爪子揪住他的手指,全然忘记摔倒的事情,好奇地问:“叮叮要上电视了吗?”
程希觉蹲下身,一把将他搂过来,行云流水地从胸前口袋抽出湿巾,依次熟稔地擦脸擦手,结束后默不作声地解开鞋带,重新系得整洁。
顾渐瞥眼摄影组忍俊不禁的表情,下巴朝镜头一扬,“你已经上电视了。”
叮叮坐在程希觉膝盖上,很自然地揽住脖子,亮晶晶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爸爸说上电视有吃不完的巧克力、小熊软糖、牛奶饼干……”
还没说完,叮叮已经忍不住咽口水了,跃跃欲试的样子像个小馋狗。
直播间的观众没等到高高在上的总裁,委曲求全的Bane,一家人的甜滋滋的气氛,幸福的气息快要溢出屏幕。
【我敢打赌这是Bane亲生的崽,和他长得太像了,可爱得老阿姨的心都要化了!】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顾渐那么聪明,他的崽怎么傻傻的,怪可爱的】
【以我带崽的经验,顾渐不像带崽的那个,程总倒像是叮叮的保姆】
【对啊!他抱叮叮的动作很专业,和我家保姆教的一模一样,叮叮一点都不怕他,一看就是经常和叮叮相处】
【所以……Bane其实没那么惨吧?】
节目组特邀一位神秘嘉宾作为本季主持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叮叮正趴在程希觉肩膀,瞪着双眼期待好吃的,只见到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
叮叮在daddy手机里见到过,和daddy的名字只差一个字,爸爸不喜欢这个人,当时挑着眉头问daddy:“顾苏在你朋友圈的留言什么意思?”
“没有了哥哥,一个人在巴黎好孤单好冷,不过我要坚强!加油!顾苏!”
“你的歌太好听了,怎么会有哥哥这么厉害的人呀!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我可真是个小笨蛋~”
爸爸念的时候,语气听上去不很不高兴,叮叮不懂爸爸为什么生气,这个叫顾苏的叔叔好可怜啊,而且和叮叮一样都是小笨蛋。
同病相怜的小笨蛋叮叮朝着走近的顾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从程希觉的怀里跳出来,犹豫不决地喊:“嗯……叔叔?”
顾苏许诺给经纪公司录几部烂节目,才拿到这档节目主持人的资格,就为能在现场一饱眼福,他在镜头里很矜持,飞快瞄几眼顾渐,心满意足地露出微笑,“叮叮,你好。”
“叔叔!”
叮叮噔噔噔跑过来,小短手热情地抱住他的腿,抬头一脸认真地说:“叮叮也没有哥哥,也是小笨蛋,和叔叔一模一样。”
弹幕里纷纷猜测,“也”是什么意思?
顾苏盯着肉呼呼的小软蛋,沉默几秒,转过身朝着镜头说道:“欢迎来到《哈啰!宝贝》第一站,在正式进入小镇之前,请嘉宾将身上手机、现金及银行卡交给工作人员,我们会给每个家庭发放一部新手机用于联络!”
顾渐掏出手机撂到工作人员的篮子里,双手悠哉揣回口袋里。
程希觉拉开行李箱,从夹侧拿出卡和一沓备用的纸钞,交给工作人员,挑出行李箱的证件,装进风衣内侧的口袋。
显然是他整理的行李箱,而且是个很细致的男人,全然不像外表那般冷峻。
亦不像传言里等着顾渐伺候的贵公子,依据短短十来分钟的直播,看上去……他伺候顾渐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真人秀上所呈现的状态不一定是真的,弹幕里的网友决定继续观察这对情侣再做定论。
顾苏走出直播间,坐在演播厅主持人的沙发上,笑眯眯地说:“本季邀请了一位特别嘉宾加入节目,与四个家庭一起去冒险,嗯……这位神秘嘉宾和我们其中一个家庭颇有渊源呢……”
翻开手卡,顾苏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神秘兮兮地说:“我念三个与神秘嘉宾有关的词,请四个家庭猜测名字,猜对的家庭能获得1000元的启动资金,至少未来几天的住宿不用发愁了~”
“钢琴、李斯特、XX是我的光。”
节目组的送分题,答案弹幕里无人不知,三个家庭的直播间不约而同念出那个名字。
可镜头到了顾渐这里,“光”本人靠坐在吊椅上,单手端着罐可乐,仰头慢悠悠地喝了口,丝毫没有要回答问题的意思。
程希觉抱着胳膊倚在墙上,垂着眼,瞧着坐在地上玩小火车的叮叮,嘴角含着融融笑意,像没有听到导播的问题一样。
一个是不敢回答,一个是不想回答。
“看来有一个家庭要错失我们的启动资金了。”顾苏故作惋惜的叹口气,随即双手握拳,非常激动地站起来,“没有一分钱,是要靠顾渐卖唱赚钱吗?真期待他们今晚要睡在何处!”
距离天黑还有大半天,一家三口走出直播间,澄澈蓝天万里无云,一望无际的金黄麦浪随风摇曳,不远处小村子里黛瓦白墙,羊羔悠哉在路边吃着草。
雪白的一列大鹅大摇大摆地走过,很嚣张地在叮叮面前留下一坨礼物,一生下来就娇生惯养,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叮叮从来没见过这场面,撵在大鹅后面跟着跑,兴奋地“咕咕咕”叫。
顾渐手指拨了下夹在衣领的麦克风,扬着唇角笑了下,“打辆车我们去趟城里,在广场借把吉他,我唱歌你收钱,先赚笔住酒店的钱。”
程希觉屈指掩住鼻子,不太适应满地原生态的味道,慢条斯理地说:“我是不会同意你卖唱的。”
“哦?”顾渐挑起一侧眉头,模仿相同的语气说:“我是不会同意睡野地里的。”
程希觉斜睨一眼,无视黑压压的镜头,伸手掐了把他的脸,很淡定地问:“有的是办法,嗯……我是会让你睡野地里的人?”
顾渐上下打量他一遍,标志的衬衫西裤帅得离谱,“如果要在你出卖色相和睡野地里选一样,我选让你出卖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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