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废物 漂亮废物 第44章
作者:Lryan
陆雪羽欲哭无泪:“你答应我,我没做好准备之前不做的!”
他这样睁着两只泪眼瞪着他,似恼还羞,一边退一边往他身上砸东西。
严一维将那些东西都扔了:“你也答应我乖乖听话。今晚的帐我还没和你算呢。”
真是长能耐了,他怒极反笑:“你自己破坏了规则,不仅私自逃出去,还学会了撒谎。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陆雪羽自知理亏,倔强得不肯说话。
“好,你不说,我就要罚你了。撒谎的孩子都要受到惩罚。”
陆雪羽惊慌失措地望着他,生怕他再把他绑起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
陆雪羽恨得牙痒痒,严一维在他面前格外的不要脸,格外的搓磨人。他就是靠这些细细碎碎的手段威胁他、折磨他。
严一维把他逼到了绝境,又打一巴掌赏一颗糖地抱过来,吻一吻额头。
陆雪羽拨浪鼓地摇着头,感受着那种恐惧:“我不要不要,今天真的不行的……”
“为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屁股痛!”陆雪羽控诉着。
严一维抱着他,亲吻他的眼睛:“放轻松点,你每次都那么紧张,不痛才怪。”
陆雪羽还是不要,但是被他抓了过去……
严一维在过程中想起他的逃跑,又是不甘又是生气!
先把他翻过来狠打了一顿屁股……
楼上的响动越发变得躁动,惊心动魄,又饱满暧昧的。
最后一点夏天的晚风吹进来,撩起窗帘。
陆雪羽先是喊叫、挣扎、怒骂,隐隐晦晦地在楼顶,然后是一片沸热……
将整个楼都燃烧了起来。
陆雪羽彻底遭了殃,落入魔爪,身上没有一处完好。
逃跑被抓回来,果然是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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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回家
陆雪羽这一次遭了罪,浑身都痛,尤其是屁股。他怀疑被严一维打坏了,身后的屁股蛋火辣辣的痛,房间里没有镜子,他只能扭头去看,看到腰上一道一道的红印子。他欲哭无泪,以为自己被那魔鬼折腾坏了,屁股要不保,从床上飞起就跑向浴室。
这一夜,不仅陆雪羽遭了罪,严一维也没好哪里去。他下巴的地方被陆雪羽的指甲划破了,背上更是痕迹斑斑,没法看。也不知道两人怎么闹的,早上下来吃饭的时候,严一维的伤口便供众人瞻仰了一番。
然后他的观众也只有武安和几个佣人。陆雪羽因为逃跑,被关房间反省,还可以理解;陆卓英竟然也没下来吃饭。
严一维叫武安去找陆卓英,武安回来说卓少爷一早就出门上班去了。
他千方百计把陆卓英叫来看着阿雪,不知道他又在闹什么脾气。
陆卓英被迫听了一夜的动静,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只是为了那把松子糖吗?他何时这么容易被收买?
他的脸皮已是麻木之极,他的心早已痛得没有什么知觉,他住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自己也很难讲清。
陆卓英消失得没有踪影,陆雪羽却不被准许出门。
陆雪羽又回到这个房间里了,什么都没有变化。他厌恶这个房间,厌恶这个囚笼的花园,他想念他的床,他的枕头。他想念爸爸,他想回家。
随着时间流逝,他在这里被关得越久,他就越想回家。
没有了顾青临,他还有自己。他要凭着自己回家去!
只要回家就好了。
回家就有温暖的床,明亮的房间,有他的枕头和床,他的兔子,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没有忧惧和害怕!
所以,他还是要逃的。一次就不行,就两次。
并且因为逃出过一次,这种逃亡的欲望就越迫切。
只是他刚逃过,园里的人看守得他更紧,生怕他再逃出去,自己担责。武安又在门口放起收音机,那些污糟的相声荼毒着他的耳朵。比起相声,他更喜欢听新闻,起码那是属于外界的声音。
他经常在严一维的骚扰下着迷地倾听着收音机的声音,严一维亲吻着他的脖子,他仿佛泡在腐烂的夏天里,喃喃地重复着新闻播报的字句。
有时候,他也会报天气预报。
严一维抱着他在午后的床上亲吻的时候,他乖乖躺在床上,忽然说了句:“星期三,晴转多云。”
严一维皱眉,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陆雪羽又沉默不语。
他的状态极速地坏下去,渐渐不反抗了,但这种大白天的语出惊人还是让人心情沉重。
严一维曾经试图陪他放风,在花园里散步,也没有再关他,但无济于事。
他自己反而乖乖走进房间,躺在床上,有时候发呆,有时候念念有词。
严一维在外面事多也忙,有时候看不到他;这时候他就和陆卓英替换,他不在的时候,只放心陆卓英守在家里。
陆卓英才开始坚决不肯再来,后来被他砸了百分之7的股份。他为资本家打工,在哪打不是打,何况红园有厨子有保镖,他不过看个人而已。
他如何都不会承认,他多想知道,撕破了脸,如今地位悬殊,他以真实的陆卓英的面目面对他那哥哥,他会是什么反应。
然而他在红园住了几天,陆雪羽见都没见他。
他不出门,也不见人,每天待在房间里,理都没理他。
陆雪羽在和严一维较劲,在这个时候,他格外坚韧,丝毫都不肯让自己输。
只是他也感觉快坚持不下去了,他有时候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每天夜里他担惊受怕,还不如白天,白天没有人在,园子里也很安静。
有一天,他又歪在窗棂上望着外面的天,等着武安把收音机打开,播到某个频道,晚间新闻会在这时候报道。
然而他等啊等,收音机的声音就是没有响,他渐渐地焦躁,抓着窗棂往外望。
园里武安被一个叫张妈绊住了。张妈向他抱怨这里路太远了,来回市区要一个多小时,每天买菜都是个大难题。
武安笑着和她插科打诨:“买菜的是不是都有保镖带了,你操心什么啊?”
“什么哦,你们只管买些粗的,先生少爷们每天吃得茶水糕点,水果零食不都是要现买,厨房里油盐酱醋,各色配料,也要每周采购,你们会买吗?看得懂吗……”
武安被张妈一顿数落,终于投降:“好好,那就叫看门的老刘陪你去嘛,他不是有车?”
“我不要坐他的车,上次他偷我一条手绢去,我还没和他算帐呢。”
武安道:“那我就没办法了,老大让我在这看着,哪里都不能去。”
张妈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耳朵:“臭小子,我又没让你去。你帮我想个办法和先生说说,每周让他放我半天假,我坐公交不就行了?”
陆雪羽的耳朵瞬间支棱起来了!
对哦,他怎么忘了还有公交!
他趴在窗上,仔细地听着外面张妈的声音,恨不得每个字都听进去。
之后几天,他不动声色,依旧是听。
不仅听,还刻意观察到某一天张妈真的自己出去了。她说她要坐环岛公交车到市区去,每半个小时一趟,她要来不及了!
陆雪羽巴巴在门口等,严一维不知道他在等什么,还以为他喜欢到园子去玩。
结果他出去转了一趟,又回来了。
陆雪羽变乖了许多,他不介意他到园里去玩,只要不出门就好。
然而陆雪羽心不在焉,那天他一直等到傍晚,天黑透了,张妈才带了好几袋东西回来。她见到陆雪羽叫了声少爷,严一维点点头,让她到后面忙去了。
陆雪羽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
之后几天,他都观察着张妈的行踪。她每次出门大概四五个小时,从门口走十五分钟到湖边的站台,途径十一站,在新区的地方下车。
再转另一班市区公交车,他就可以回家了!
他的心随着这个消息而重新跳跃了起来,鲜血灌入四肢百骸,他的人也活了起来,脸色也好了许多。
只是怎么出去,是个问题。
现在严一维允许他在园里玩一会,在严一维和陆卓英交换的间隙,武安会在家里。陆卓英经常不回家,或者回家一会就又走了。
他从不见陆卓英,陆卓英也不见他。
他们生活在同一栋房子里,却像是陌生人一般。
武安和他比较熟,有时候会放宽一下,让他在外面多玩一会。
他想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就大摇大摆地出去。他穿着家常的衣服,什么都没拿,在园子里玩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武安被人叫走,要他乖乖在园子里玩,不要乱跑,等他回来。他答应着。
然后他起身,胳膊上搭了一件夏季的西装,头上戴了一顶帽子。他和陆卓英差不多高,长相又极为相似。他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从容淡定地从佣人面前走过。
看门的老刘甚至头都没抬,就放他出去了。
他走出去,望着外面刺眼的阳光,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继续镇定自若地往前走,走到张妈说的那个湖边的站台,山中湖水潋滟,泛着清凉,没过多久,果然有一辆迟缓的公交车过来。他登上车,从口袋里拿出攒好的钱放进箱里,钢镚落入的声音让他浑身颤抖,眼泪啪嗒一下掉落下来。
他出来了。
第二次出来,看到外面的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没有再激动,而是格外悲伤。
因为是白天,公交车没几个人,他目不暇接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公交车在环岛的山中前行,驶过湖泊,驶过丛林,在将近傍晚的时候终于到达了市区。
市区,霓虹的电灯光,温暖的空气,人来人往的人群。傍晚写字楼下班的人涌入斑马线,在他两侧分开来,又重新聚拢到了一起。
在他被关了近两个多月后,他重新见到了城市,见到了人!
他迫不及待地就要回家里去。
他还记得回家的路,他这次记得换了一辆公交车,陆家在山上的别墅要坐半个多小时车。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离家越近,他越紧张。他怀念他的床,怀念他的枕头,他的书本和兔子,他仿佛一辈子都没有回去了!
他要闻一闻爸爸书房里的气味,要再拿一件爸爸的衣服!
对了,还有家里的钱!他上次没有拿走,他的保险箱,爸爸留给他的钱。还有何叔叔,他要想办法联系到何叔叔,有了何叔叔,他就会有更多的钱,到时候救大哥或者逃跑,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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