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刻 直到最后一刻 第44章
作者:暴戾风车
找到周引时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把他箍在怀里,狠狠地教训他,让他记得这点痛,也记得所有他曾亏欠的瞬间。
第65章 第三日:共谋
浴缸里的水冷透了,这一场酷刑终于结束。李擎脱掉身上的衬衫,打开花洒固定好位置,抱着周引站到花洒下,潦草地冲了个澡。
周引的脑袋靠着他的肩膀,眼睛半阖,恹恹欲睡。他用浴巾裹住周引红痕交错的身体,仔细地擦干,打横抱进了卧室。
他把周引放到床上,俯身亲吻他的额头。周引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李擎重新检查了伤口,泛红微肿,没有流血。然而周引的臀*通红,与他原本的白皙肤色形成巨大反差,一看就知道下手的人没留情。
李擎有些后悔,他没预料到今天的情形,事先没准备润滑的东西,他以为他能忍得住,可他低估了自己暴虐的心态,也想不到他舍得对周引下这么重的手。
那一刻他被暴怒激愤冲昏了头脑,周引的不反抗助长了他的施虐行为,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他的人他的东西,他爱怎么糟践都可以。
周引不会怪他的。
事实是周引从头到尾都顺从听话,喊了疼却没推开他,疼极了也在生生承受着,哪怕哭得眼睛鼻子红红,声音也嘶哑。
李擎感觉到胸口充溢着难言的情愫与悸动,爱不仅在他的身体里流动,也在周引身上每一处掐痕、每一道淤伤里流动。他凭借单方面伤害确定了爱,周引的忍受服从是共谋,他们之中没有谁是无辜的。
他在周引的唇上亲了亲,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他煮了清淡的鱼片粥,撒上一把葱花,盛好一碗搁置了几分钟,稍微没那么烫才端进去喂周引。
周引只吃了半碗,李擎出去倒杯热水的工夫,他又躺下睡着了。李擎关了卧室的灯,一个人站在厨房,就着周引的半碗剩粥再添了半碗,稀里呼噜地吃完。他简单收拾了料理台,快速洗漱完,关灯进屋抱着周引睡觉。
翌日早上,李擎察觉到不对劲,周引脸色潮红,蜷在被窝里浑身发抖,额头稍烫,手和脚都是冰凉的。他叫醒周引,想带他去看医生,周引说什么也不愿去医院,犯起拧来简直像个小孩。
他没了辙,打了一盆热水再兑了凉水,沾湿毛巾替周引擦拭身体。他强行给周引灌了半杯温水,嘱咐他好好躺着,拿了钥匙就出了门。
时间还很早,他走了两条街才找到营业的药店,向医师描述了症状,买了体温枪、退烧药和退烧贴。
回去的路上他肠子都悔青了,他觉得是他昨天的失误,他的自大与狂妄,周引也许从来没受到过这么粗暴的对待,昨天结束后也没清理干净,周引对他向来纵容,这一点纵容竟留下了祸根。
李擎回到去,加热了昨晚的粥,喂周引吃了一点,再喂他吃药。周引昏睡了回去,李擎就在他旁边守着,遵医嘱每隔半小时探一次体温。
到了中午,周引总算退烧了,他靠坐在床头,李擎给他往上拉了拉被角,他抱着枕头扭捏不安地看着李擎。
李擎先跟他道了歉,“对不起,昨天我太混了,不该那么对你的。”
周引绞缠着手指头,忸怩了半天挤出一句:“如果我说很痛,以后你会不会就不跟我做了?”
李擎怔了怔。
周引抿唇笑道:“那我说没那么痛,你会信我的吧。”
李擎默不作声。
“你听好了,其实没那么痛,昨天我骗你的,”周引眨了眨眼睛,“我就想让你心疼我。”
李擎站起来抱着周引,把他的头按向自己的胸膛。周引蓦地想起昨天的亲密,心怦怦地跳。李擎抬起他的下巴,作势要吻下去,他主动避开,“不行,我生病了。”
李擎仍旧吻了下去,是舌尖交缠的深吻,一接吻周引就没了和李擎对抗的力气,他湿热的口腔被李擎的舌头搅得一塌糊涂,迷乱的身体随时准备发起另一场高热。
“喜欢吗?”李擎在吻的间隙问他。
他迷迷瞪瞪一时反应不过来。
李擎又问:“昨天,喜欢吗?”
“喜欢的,很喜欢。”他张开嘴巴,放任李擎的舌头攻了进来。他闭上眼睛,不知道李擎睁着眼睛在看他,既是在端视爱人,又像在审视猎物。
李擎没有吻太久,他让周引躺下休息。周引冷不防想起今天是周一,上午下午都有课,他立马哀嚎:“怎么办我要迟到了,能不能不去?”
“我替你请假了,”李擎看出周引的疑惑,解释道,“我上教务处官网,找到你们辅导员电话,发信息跟他请的。”
周引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眼里晶晶亮,他期待地看向李擎,“你今天还去上班吗?”
“不去了,你生病了,我的任务是好好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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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三日:警告
生病的人享有一切特权,譬如允许一整天赖在床上、吃饭喝水都有人喂到嘴里。周引的特权显然不止于此,他执意要李擎抱着他睡觉,李擎拗不过他,只好把他抱到腿上,一只手虚虚地搂着。
周引把李擎结实宽厚的身体当成睡床,后背靠着暖烘烘的胸膛,他在李擎的肩膀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睡着之前他能感觉到李擎撩开他的睡衣,抚摸他的肚皮和胸口,粗粝的指腹来回捻弄胸前的两颗,轻微的刺痛让他着迷不已,睡梦中也主动腆着胸脯。
周引正做着一个有些情色的梦,梦里李擎把他关在一个没上锁的房间,他知道房间没上锁,他却走不出来,李擎强劲有力的四肢是他挣脱不了的枷锁,李擎的怀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牢笼。
他抱着李擎的脖子,意识如乘坐过山车一般起伏颠簸,身体深处被捣得很痛。疼痛越来越集中,快感分散到四肢百骸,他从极具迷惑性的快感中艰难地分辨出痛苦的来源——
李擎还有更能震慑他的物事,它隐秘地控制着他,严密地束缚着他,将他推向极乐圣地,却狡猾地不告诉他这是经过粉饰的囹圄。
周引在梦里时而沉迷时而清醒,偏偏想不到该如何逃离。
李擎自然不知道周引在做有关他的梦,他确定周引睡着以后,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继续回复信息对接工作。
半小时后他戴上耳机,参与昨天的活动复盘语音会议。
他的工作既多又杂,实习期销售和策划的工作都要兼顾,带他的前辈告诉他要转正后才能选择去营销岗或策划岗。他选这一行的理由很简单,他能在一毕业就拿到不错的薪资,且未来几年可以通过努力实现收入跃升。
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周引偎着他睡得正香,他握着周引的手,搓弄柔软的手指。周引的存在像一个绮丽斑斓的梦境,让他提前窥见那不确定的未来的真实面貌,他必须抓住他的手,才能抵达想象中的无限光明美好的未来。
结束语音会议,李擎把手机放到一边,双臂抱着周引,脑袋靠着床头,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两人都睡醒已经是傍晚,李擎去厨房做饭,冰箱里的食材够吃三四天。周引躺着无聊,索性用李擎的手机搜索添加了好友的微信,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好友得知他的手机坏了,当即表示要给他寄一个。周引输入的动作一顿,他想了想,发了句语音:“手机突然不能联网打电话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挺奇怪的。”
好友回得爽快,“正好,我把我现在用的寄给你,我再骗我妈买个新的。”
周引笑骂道:“寄给我之前删掉里面的照片和小视频,我可不想看到你的裸体。”
卧室门被敲了两下,周引看向门口,李擎问他生菜要吃白灼的还是清炒的。他懵懵懂懂地随口回答了一个,李擎邀他去厨房看看,周引立马起了床,丢下正在聊天的好友。
“白灼就是用沸水将生菜烫熟,清炒就是字面的意思。”李擎耐心地解释,周引从李擎身后抱着他,长长地哦了一声,李擎替他做了主,“还是白灼吧,更好吃,清炒太老了。”
周引显然不在意一道青菜应该怎么煮,他冷不丁亲了李擎一下,唇角弯成调情的弧度,双手开始在李擎身上游走,明目张胆地撩拨他。
李擎没别的反应,他在周引卖力地挑逗下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问道:“刚才在跟谁聊天。”
“朋友啊,你见过的。”周引嘴角一抿,马上咂摸出了不对劲,他的眼里慢慢堆起狡黠的笑意,围在李擎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你吃醋了,是不是?”
“是,”李擎坦荡地承认,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哪个朋友?哪来那么多话要聊?”
“我就那一个朋友,他爸妈跟我妈是朋友,”周引自觉省略了某些会引发不快的信息,好笑道,“那个朋友是直男,只爱美女!我能跟他一起玩是因为他天生就缺心眼,为人简单好相处。”
李擎掀了掀眼皮,勉为其难地哼了一声,周引问:“还吃醋吗?”
“吃,再让我看到你找别的人,我就要罚你了。”李擎绷着脸道。周引被这些天李擎的宠爱蒙蔽了耳目,他只记得把他捧在心尖尖上的李擎,李擎暴戾的一面只在他心里走了个过场,完全没能引起他的一丝注意。
“你罚我吧,”周引把下巴搁在李擎的肩上,冲他的耳朵吹了口热气,轻佻地开口,“我要先脱光了做准备吗?”
李擎转身往周引额头弹了一下,他看着周引不设防的笑容,忽然明白周引是真的不怕他,他不相信他会伤害他。
吃过晚饭,李擎负责洗碗,周引进了卧室,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好友又给他发来语音,“对了,你妈找你找到我那去了,她让你给她回个电话,说有重要事要跟你商量。”
周引的笑容沉了下来,他找到自己的手机,对照输入了母亲的手机号,迟迟按不下拨号。他本能地去找李擎,拽着李擎的衣摆,声音有些低落,“我用你的手机给我妈打个电话,你听着就好,我害怕。”
李擎看出周引的神色不对,洗干净手,摸了摸周引的头,“打吧,我听着。”
周引按下拨号,铃声响了很久,一直无人接听。李擎夺过手机,直接长按关机,用力将周引抱进怀里,安抚道:“兴许没听见,这个点可能在吃饭。”
“李擎,”周引闷闷地道,“妈妈可能不要我了,我怀疑她交了新男朋友。”
李擎面色一凛,声音半点不显,“怎么会,别多想了,她不要你还有我呢。”
“你能不能像昨天那样,”周引拉下李擎的脖子,凑近他耳边低声央求,“我害怕,只有你抱着我的时候,我才不害怕。”
李擎瞬间领会了周引的意思,他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你病刚好,不行。”
周引和他对视,执拗地看着他,“你不会让我受伤的对吧?”
李擎定定地看了周引三秒,随后他把周引扛进卧室,关上门,照旧没开灯。他坐在床上,让周引趴在他的腿上,只剥下了裤子,毫无预兆地发狠掌掴他的臀部。周引疼得大叫,叫声很响,李擎受他的叫声刺激,甩下的巴掌愈发凶狠。
安静的卧室只有脆生生的巴掌声和周引的叫声,周引不会知道李擎并非为了配合他才掌掴他,李擎心里也有气,落下的每一巴掌都是在发泄他的怒火。
而周引的叫声逐渐有了异样,他竭力抬高通红的臀部,一下一下地摇晃,在这惊惶的夜里不要命地勾引他。
第67章 第三日:剖白
李擎的手掌心因掌掴像火烧一样灼热,当他再次抚上周引红肿的臀*,周引立刻条件反射般轻摇臀部,叫唤声尖细而微弱,似乎已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他用声音诱捕猎人。
李擎最后再抓揉了一把松软的臀*,并在饱受他蹂躏的臀部印下一吻。他正要将周引的身体翻过来,周引浑身猛地哆嗦,嘴里发出黏糊不清的呜呜声,李擎分辨不出这几声呜咽的含义,强行扳转周引的身体,随即他发现了一件事。
尽管周引羞愤得弓着身体,拿手臂挡住脸,拒绝眼神交流,可李擎一摸他光溜溜的胯臀,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李擎拨开周引挡在脸上的手臂,低头攫住那总是闪躲的目光,声音无比温和,“别怕,告诉我,喜欢我这么粗暴地对你吗?昨天也是这样吗?趁我不注意就——”
他极为体贴地止住了话音,轻抚周引湿漉漉的脸,不知为何而流的眼泪浸润了脸颊。周引在掉眼泪,他却在笑,眼里的款款柔情让他看起来像是最善解人意的爱人。
“不敢说吗?你不告诉我,就没有下一次了,我需要确定你真的喜欢,才敢这么对你,明白么?”
李擎亲了亲周引的额头,他听见周引嗫嚅着开口,吐出的两个字如睡梦中的喁喁私语,充满了不真切和不敢宣之于众的暧昧混沌。
他压抑心头的悸动,来回揉捏周引脆弱的后颈,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戳开周引的嘴唇,并不温柔地逗弄胆怯的舌头,他冷酷地再次发话:“再说一次,再说一次我就当真。”
周引嘴巴被堵,显然说不了话。李擎玩够了终于抽出大拇指,大拇指带出不少唾液,周引的嘴唇像无法闭合的肥蚌,李擎审视被他玩弄得口涎直流的周引,奇异的满足感裹挟了心脏。
“喜欢吗?”
“喜欢。”
周引给出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回答,他抬起软绵绵的胳膊,迫不及待要到李擎怀里去。李擎会意抱住了周引,托着他的臀站起来。周引乖顺地搂着他的脖颈,眼神柔软,嘴角含笑,像一个毫无思想灵魂的玩偶,心甘情愿地任他摆布。
有几秒钟李擎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血液在血管里奔流,手臂青筋暴突,他突然有种预感,此刻不管他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周引会包容他所有荒唐悖谬的做法,哪怕前提是伤害他。
李擎抱着周引走进浴室,浴缸里在放热水,他一件一件地脱周引的衣服,起初周引还能直勾勾地看着他,配合地抬高手臂或蹬掉裤子,直到他要脱掉周引的内裤,周引羞得把脸埋进他的肩膀,牢牢地抱着他的腰。
“小引,看着我。”
周引听到久违的称呼,心跳骤然漏了半拍,他听话地抬起脸,双眸注视着李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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