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换攻要紧 算了,换攻要紧 第40章
作者:潺潺十青
“你说什么?得快点,海防要过来了!”
傅开脸白得像死人,好像随时就会断气,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腿……卡螺旋,桨……里了。”
…………
在缅东佬的船给关谣这边的人击退后,简越所在的船只也开往了严策和傅开这边。
当众人把两人拉上船上甲板时,所有人看到眼前一幕都沉默了。
先前严策潜入水里想弄个明白时,才发现傅开的小腿已经被沉船的螺旋桨活生生绞断了,只剩一些皮肉连在上面。
而简越看到那渗血的人肉和白森森的白骨,在一晚上的情绪冲击下,直接晕了过去。
而严竟好像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这一切,竟然是他造成的。
傅开的左小腿这一截,就这么硬生生没了。
◎作者有话说:
这算不算刀啊
第59章 C-58
这晚过后,医院的空床位多了三个人。
崩溃而迷的简越,精神错乱的严竟,还有中了一枪、断了一截腿的傅开。
镇定剂,镇痛剂,一天几管的打,好像事情在这一晚暴风雨过后,永远成了死结。
三天后,严竟被警察带走了,原因是有人举报他多次勾结边境乱党、违规购入非法船只。
严竟被通知带走的那个早上,严策带着带着小严毅来医院看了他。
两兄弟在多年前那一次“决裂”后,终于迎来了一次正式的谈话。
严竟本以为自己有很多话要说,可真要说时,只能憋出一句:“哥,对不起。”
“你觉得对不起什么。”严策脸色灰沉,看不到一丝健康的气血。
严竟虚力的望着医院的天花板,长叹道:“如果不是我设计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简越应该没有招惹过你吧。”严策眼睛直盯着窗外,也不肯看病床上的人一眼。
严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抢走了哥。”
“如果,我是说如果,简越因为你的行为被!”严策话到嘴边实在说不下去,“我一定要你付出应有的代价,包括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也一样。”
严竟苦笑了一下,“我真是天真,我想着,要是把他给弄脏了,他会不会自己离开哥了。”
“你真觉得这是天真吗。”
“哥,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没有你的人生。”
严策心里积压的情绪全部写在了脸上,他冷冷的回头看了严竟一眼,“你因为想要成全自己理想化的人生,而去夺取别人的人生来试图圆满自己,严竟,你怎么会是这样的?”
“那我想知道,哥为什么就不能爱上我!为什么就不能在心里给我一个位置!除了家人以外的位置!”
“我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我能判断自己会爱上什么人,这件事没有什么该为什么的。”
“可是,你是我哥啊。”
“我想了很久,身为兄长我没有教导好你,这是我的过失,但我无法接受并且原谅你对我和简越做的那些事,从以后起,我不再是你哥。”
严竟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哥,你别这样说,你不可以这样说!”
“与其揪着我不放,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严策脑海里这会闪过很多事,“还有孩子。”
严竟痛苦的揪了揪头发,“哥,我完了,毅毅还那么小,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严策眼神瞟向病房外,小严毅正扒着门跟隔壁病房的孩子聊天。
严竟有气无力的笑了笑,酸楚道:“希望他长大以后,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
随后严竟和自己儿子在医院吃了一个愉快的午饭后,当天下午严竟就被警察带走了。
法律给严竟的判决是一个月后才出来的,由于他多次在边境活动并且有非法经济来往行为,最终被判决七年有期徒刑。
严家上下除了震惊,剩下的多是无可奈何,严竟的父母在征得老爷子的同意后,带着小严毅出国了。
…………
傅开在医院里躺了四天后,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陈政坐在病床边,脸色是少见的难看,“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那就,不说。”傅开一说话,整个左手上肢都在疼,被土弹穿过的地方险些碰到了骨头,他喘气都在发疼。
“傅开,你他妈是有病是吧?非要把命搭进去了你才停手是吧?”陈政无奈的捶了一下柜子,“你他妈要是断的是头,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都是我,活该的。”傅开嘴唇发白而干裂,两眼里看不到一点精神。
“算了。”陈政站起来在原地徘徊了两圈,“你就说接下来要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
陈政扶额,不愿面对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腿,老子去给你弄!”
“再看吧。”
傅开稍微动了动自己的左腿,随之感觉到的是一种无力的空荡,那扁了一截的裤管是真真正正存在的悲哀。
“傅开,我他妈真想弄死你。”陈政气得想把人揪下来打一顿。
“对了。”傅开瞳孔缩了缩,“简越怎么样了,他人呢。”
陈政真是打心底被对方气麻了,“我不知道,不过今早,那个姓严的来过。”
“谁?”
“还有谁,人家的相好呗。”
“哦。”傅开想想也是,毕竟严竟都进去了,“陈政,帮我个忙。”
“说。”
“你去,把姓严的找来,我想见他一面。”
…………
其实严策这几天少说也来看过傅开有三五次,只是每次傅开都是闭着眼睛的。
严策挺正着腰身坐在病床边,问:“傅先生见我,想说什么。”
“简越,怎么样了……”傅开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他还,还好吗。”
严策脸上掠过一丝悲哀,“醒了,但是不太好。”
“什么意思。”
“他……”严策低头苦笑,“总之就是,很不好。”
“你,说清楚。”傅开一个激动,浑身都抽捅了起来。
“傅开,我无法原谅你对简越做得一切,他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严策咽了一口气,“我不否认这件事跟我弟弟牵扯的关系最大,所以……我没有立场指责你,我也没有办法为自己脱罪。”
这几天严策想了很多,如果他在知道严竟对自己的心思以后,多费劲去改变对方的心思,事情会不会就是另一种局面了。
“是啊,简越是无辜的。”傅开此时真想痛哭一场,“你能让我见见他吗。”
“不能。”严策斩钉截铁道,“除非,如果他哪天,想来看你了,我不会拦着他。”
傅开就知道对方不会同意,“你他妈,真是小气。”
“他是我的妻子,我没有心胸宽广到带过来给情敌垂涎。”严策十指并拢,冷面道,“毕竟不像傅先生,直接把他让给了我,真是大方。”
“姓严的,你最好提防着点,哪天……别让我给抢回来了。”傅开短暂的闭上了眼睛。
严策眼神渐渐暗淡,心里的话他犹豫了片刻才问出口:“简越那晚上,有没有被……”
“不是,这他妈敢嫌弃他?”傅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那傻逼弟弟的人说没有,最好是没有。”
“不是嫌不嫌弃的事,而是。”
严策短吁了一口气,脸上的痛苦越来越清晰。
“简越在那晚上受到的精神刺激和情绪积压太大,患了情绪死亡症。”
第60章 C-59
“傅开,我警告你,这是老子最后一次替你干这种傻逼事,没有下回了!”陈政骂骂咧咧的把手机丢给病床上的傅开。
傅开焦急的打开手机里的相册,翻到了陈政偷拍来的照片和视频。
照片的拍摄角度不太好,毕竟是偷拍的手法,照片里的简越眼神空洞的坐在病床上,傅开看完了所有照片,简越的脸都没有其他表情出现。
他打开一个两分多钟的视频,看着进度条一点点移动,也没看到简越的表情动一下,而严策就坐在床边,端着东西喂他,简越的嘴一张一合,表情如同嚼蜡一样无味。
他看完了陈政拍的所有视频和照片,大概明白了严策说的情绪死亡症是什么。
“陈政,我问你。”傅开突然想到什么模糊的记忆点,“简越是不是,不会游泳?”
“你他妈问我?你们相好了那么多年你不知道??”陈政气得直叉腰,“不过回想一下,好像是。”
“好像?”
陈政来回走了两圈,幡然醒悟道:“就前年,你还记得吧,咱们去山庄那一次,我弟弟叫过他去游泳,他说不会就没去,这么看来是的。”
“我怎么不知道?”傅开倒是想不起来了。
“你他妈有脸问?你把人带来我家山庄,说是陪人家过七夕,他妈的结果你当晚有事自己一声不吭先走了,留下人家一个人跟我们一伙人呆在一块,他不尴尬我都替他尴尬,你能知道就见鬼了,你他妈自己说说你是不是特混蛋。”
傅开心脏紧缩了一下,他没有脸否认陈政说的话。
“哦,对,也是。”陈政自己这么一说突然就想通了,“让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大晚上泡海里,那心理不出问题才怪。”
傅开将手机捂在心口,沉默了半晌后,眼角溢出悔怕的眼泪。
……
“来。”严策把切成块状的哈密瓜送到简越嘴边,“再吃一个,乖。”
简越机械的张开了口将东西咬走,慢吞吞的嚼起来。
“有没有其他想吃的想玩的?跟我说了我去给你拿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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