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玫瑰 他的小玫瑰 第34章

作者:木兮娘 标签: 生子 都市情缘 异国奇缘 婚恋 近代现代

  那人是他的伴侣,他孩子的母亲,他钟情的小玫瑰。此生此世,再也遇不到另外一个人如他带给他的影响。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宋朝感觉到肩上搭着一双手,刚抬头就被拽着下巴抬上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夺去了呼吸。狂暴的吻如大海上最烈的风雨铺天盖地侵袭而来,瞬间夺走他的呼吸,卷起体内的热情。

  宋朝本是推拒的双手变成了搂着艾伯特的脖子,从拒绝变成了迎合。五年来的熟悉和默契令双方快速的点燃火焰,又一簇簇的引燃了对方,勾引出对方最大的热情,迎合、起舞、缠绵。

  “等等,等等……”宋朝百忙之中抽出迷乱的神志阻止艾伯特,“我得收拾行李。”

  艾伯特忙着攻略宋朝脖子以下的土地,此时慷慨至仁慈:“我帮你收。”

  “可我……明天要赶飞机。”

  “我抱着你去。”再不济,打个电话叫辆直升飞机送也得给送过去。此时此刻,没什么能比疼爱他的小玫瑰更重要。

  “你就不能、忍着点儿?”

  “不能。”

  抱着在胸前肆虐的艾伯特的肩膀,宋朝泛着水花的眼迷茫的盯着天花板,喃喃一句:“禽兽。”

  .

  宋朝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嗯……他被做得昏过去的时候天也是黑的,醒过来天也是黑的,这就说明他的体力提升了!像以前那种程度得躺在床上一天,没想到现在是年纪越大体力越可以。被做晕过去没几个小时就醒过来了哈哈……

  “你睡了一天。”

  艾薇拉凉凉的戳破宋朝自我安慰的泡泡。

  埃里克有些黯然有些嫉妒,但想起今早见过的那男人连嫉妒都没资格嫉妒,默默的同情宋朝:“你是被抱上飞机的。”

  “胡说,飞机不让没票的人上去。”

  “所以他没了票。”

  “为了不吵醒你,买了来回的机票。真羡慕你,宋。重点是他真帅。”奥娜两腿发软的发花痴。

  宋朝牙痒痒,低声怒喝:“败家玩意儿!!”

  埃里克见宋朝醒了,就拉着奥娜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宋朝和艾薇拉两人。

  艾薇拉撑颐问他:“亲爱的宋,昨晚很激烈?”

  宋朝竭力淡然,“我病了而已。”

  “病了?”艾薇拉拖长了语调,冲满调戏。猛地上前拉扯开宋朝的领子,露出底下斑驳的痕迹。那密密麻麻的痕迹,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激烈程度。“啧啧,病得挺严重。”

  “艾薇拉!!”宋朝忙拉扯回领子,“你是女孩子!不要随便扯男人的衣领子。”

  哟!还挺保守。

  艾薇拉笑得甜美可人,随手递给宋朝一个信封:“艾伯特给你的。”

  宋朝狐疑的接过,“是什么?”他没听艾伯特说要给他什么。拆开一看,从信封里头掉出四张纽约时装周邀请函。

  捏起来一看,宋朝的动作完全僵住。

  艾薇拉凑过去一看,玩味的笑了。

  艾伯特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作了?

  半晌,宋朝若无其事的收起这四张邀请函,起身问:“这里是纽约?”

  “嗯哼。曼哈顿华尔街。寸土寸金的黄金之地。”

  宋朝挑眉,无动于衷。

  他异常淡定的态度终于引来艾薇拉的侧目,这跟她想象中的剧本不一样。宋朝难道不应该愤怒?就算不愤怒至少该有点惊讶的样子。可是,宋朝没有。不但没有,反而异常淡定。

  仿佛,他早就预料到了。

  艾薇拉正了正脸色,问:“宋,你不好奇?”

  “好奇什么?”

  “时装周的邀请函,华尔街的酒店费用。以及我们来时坐的头等舱,艾伯特完全不在乎的来回机票只为了把你抱上飞机。难道你以为他一个小小的银行行长能够做到这些?”

  宋朝反问:“为什么不能?”

  “这不符合常理!”

  “怎么不符合了?也许艾伯特他那小银行是个帮别人洗黑钱的,也许他是个黑社会大佬,小银行行长只是个伪装——他是个坏人,罪大恶极的坏人。但他是我的先生,我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艾薇拉久久无语。

  宋朝笑眯眯,“很感动对不对?我也被自己不离不弃的精神感动了。”

  “你……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难道不是取决于你们的想法?”宋朝蓦然变得冷漠。

  艾薇拉有些忐忑不安:“呃……你、你都知道了?”

  宋朝无语,“我不知道。你们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艾薇拉噎住。

  宋朝叹口气,说:“我不知道可我不是白痴。艾伯特是我的先生、伴侣,我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我们同床共枕了五年,我不可能一点征兆都没有察觉到。艾薇拉,他有事儿瞒着我,如果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要么我是智障,要么我一点儿都不爱艾伯特。”

  似乎说的有道理。艾薇拉尴尬的摸摸鼻子。

  “你……知道什么?”

  “他的身份,你的身份以及那位生活在郊外的尤金妮奶奶。”

  “我去,艾伯特带你去见了祖母!”

  宋朝眸光一冷,“尤金妮奶奶是你们的祖母?亲祖母?”

  这下子,宋朝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股气在升腾,下一刻就要爆炸了似的。艾伯特真是好样的,瞒了他挺多。

  尤金妮奶奶是卡萝尔能走路了艾伯特带着他去郊外野餐遇到的一个很优雅也很慈祥的老奶奶,说是就住在郊外。后来熟了,他们隔三差五的去尤金妮奶奶的房子过夜。

  他就说尤金妮奶奶怎么对卡萝尔和亚瑟那么好,那么疼爱,俨然是祖母的样子。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曾祖母的疼爱!

  艾薇拉自知失言,只好说道:“艾伯特瞒着你有他的理由。”

  “我知道。要不然早踢了他带着卡萝尔和亚瑟跑了。让他哭去。”顿了顿,宋朝失神的说道:“他不告诉我,瞒着我,我会选择信任他。”

  “为什么?他骗了你。”这回轮到艾薇拉不解,如果是她不管什么理由永不原谅。

  “我信他爱我,信他不会伤害我。因为我同样爱他。艾薇拉,不只是他想保护我。我想保护他的心情是一样的,我等他亲自开口。”

  艾薇拉似乎被震慑到,喃喃说道:“我似乎能明白艾伯特为什么会对你一见钟情。”一见便将之奉为一生钟情的玫瑰,摘来养在心口处。细心呵护之后开花的盛景,那无条件的爱和信任足以令每个人沉迷。

  “但我的生气程度视情况严重而定。他瞒着我,瞒了五年。瞒了尤金妮奶奶的事儿,他干得可真漂亮。呵呵。”宋朝冷笑,看上去像是在打算怎么带着儿女抛弃艾伯特跑路。

  艾薇拉打了个寒颤,决定收回前言。

  果然无论多么爱还是会对自己被欺瞒五年而愤怒不已。

  宋朝下床收拾行李,没有主动搭理陷入自己思绪中的艾薇拉。沉默的将行李里明天需要用到的东西全数拿出来,心里头平静得很。

  他不是对艾伯特欺瞒他的事不愤怒不伤心,而是心里早就有所察觉,因此早有准备。

  正如他对艾薇拉说的,如果五年来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到要么他是智障要么不爱艾伯特。

  五年来共同生活,艾伯特高质量的生活要求,家里几个的吃、穿、住、行,样样都是顶尖,他再蠢都能知道那不是一个小小银行长能承担得起的。单是从那四样中提取两样,穿和住。

  住,住的是南肯辛顿维多利亚时期的house。的确,百年多历史的房子在伦敦不稀奇,稀奇的是房子在寸土寸金的南肯辛顿,关于这一点艾伯特也有解释。但重要的一点是房子每年的高昂的维修费用,艾伯特并没有给出解释。

  穿,他自己学的就是时装设计。家里头定制的衣服好坏和价格他一清二楚。

  宋朝早有察觉,或者说艾伯特本就不是故意瞒着他。变相的用这些方法告诉他‘你先生我有钱,不怕,随便花。’、‘你先生我身份不一般,没事,随便浪。’

  当然以上是经过宋朝滤镜后表达出来的意思,不过也没差多远就是。

  艾薇拉回过神,见到如此淡定的宋朝,倒显得有些期期艾艾:“那,你想知道艾伯特瞒了你什么吗?”

  宋朝回头看她,艾薇拉连忙说道:“我可以告诉你。”

  “不用了。他瞒着我自然由他亲口来说。”宋朝冷笑:“你说了倒显得我早已知情,不好降罪哪。”

  不知为何,艾薇拉此刻就对尚处于担惊受怕烦恼中的艾伯特充满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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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倒回八个小时前。

  大动干戈当了一回‘昏君’的艾伯特送完宋朝后回伦敦H.J.R总部,目不斜视气场强大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随意一瞥瞥新来的秘书柜子底下一本VOGUE杂志,登时停下。

  一时众人大气不敢出,上班时间被上司捉到偷看杂志,怎么看怎么都是作死的节奏。

  秘书战战兢兢的等着挨批,在艾伯特越来越深不可测的目光下终于忍不住哭丧着脸道歉。道到一半,一直沉默的艾伯特开口了。

  “杂志,拿来我看看。”

  秘书愣住,在艾伯特越显冰冷的目光下如梦初醒,赶紧的双手奉上那本VOGUE杂志。却发现上司只是冷着脸瞪着那本杂志,没接。

  秘书战战兢兢,更怕了。

  半晌,艾伯特接过。淡淡的说一句:“以后,别在上班时间看杂志。”

  “是是,我都在下班看的。”

  艾伯特拿着杂志径直走回办公室,关上大门,隔绝了身后探究和惧怕的目光。然后,盯着杂志封面,神色莫测。

  此时没人看见艾伯特深银色的眸有多冷,其中藏着的不悦怒气达到顶峰。唇抿得死紧,下颔线条绷得紧紧的。可还是极好的克制住自己,盯着那杂志封面半晌,打开电脑搜索昨天在布鲁街举办的秀。

  很明显,能够令他动怒至此的,便是因为那杂志封面上印的是女装的宋朝。

  妖娆艳丽勾引人的,女装的宋朝。

  那明明是只有他能看到的美景,关上房门的夫夫情趣。

  却被公诸于众,被所有人看到。难怪艾伯特愤怒至此。若不是理智使然,他恐怕会直接打电话指名VOGUE杂志主编吉尔安娜撤回这版杂志。

  搜索出来了,被推上头条新闻的新晋模特,惊艳亮相疯狂的设计师塞夏秀场压轴的亚洲面孔。男扮女装,挤掉超模西蒙上位的幸运儿,彻底的火了。

  然后,向来自诩冷静的艾伯特差点捏碎了手边的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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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夏有想过宋朝会红,但没想到他会那么红。简直是爆红。

  看看那么多的时装报在报导他,风头简直要压过了她的那场秀。

  最令她烦不胜烦的是那些媒体和经济模特公司总是打来电话骚扰她,不断的刺探宋朝的消息。可她哪里知道宋朝的消息!除了他的名字,性别,她也只能告诉那些询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