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岛屿 私人岛屿 第78章

作者:猛猪出闸 标签: 近代现代

  “对啊,转移话题嘛。”

  “哎我去,别拿我开涮了!”管声干脆关了电视,“我给你们唱歌吧。”

  在大家的笑声中,范锡感觉手机在震,来电显示是“苏盼妈妈”。他本想挂断,犹豫一下还是接了,并将通话音量调低。

  苏母先是问他最近身体怎样,工作忙不忙,随后问:“小范,你晓不晓得豪豪去哪里了?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

  他起身走进厨房,在洗碗机轻微的噪音中低声说:“不知道,他来找过我,但我把他骂走了。”

  “唉,你干吗骂他呢?”苏母心疼地叹息,“他还年轻,不懂事,你当姐夫的——”

  “我还揍他了呢!”他打断岳母的话,“他当着我的面侮辱他姐,把我和苏盼比喻成皮肉生意,然后按次数朝我要钱,不该揍吗?”

  电话那端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但背景很嘈杂,不知是哪儿。很快,这个疑问解开了,苏母说:“砍脑壳的……打就打了吧。我和他爸要去找他,在车站买票呢,没搞懂怎么在网上买。周二半夜的车,周三早上到。”

  他微微一怔,问:“几点?我去接你们。”

  “不用,你好好工作哈。”

  “他最近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在赌博吧?”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深长的叹息。随后,苏母就挂断了电话。他呆了几秒,懒得去管这些事了,烦求的很。好在,等苏豪被带回老家去,就不会再来烦自己了。

  回到客厅,迎上管声关切的目光,他耸耸肩,表示没事。

  “范老师好,新年快乐。”

  周三傍晚,范锡如常去做家教,妹妹放好拖鞋,和哥哥一起朝他问好。他笑着回应:“新年快乐呀,元旦打算去哪玩儿?”

  “眼看着期末了,不出去了。”哥哥说,“范老师怎么过节?”

  “没啥特别的安排,等会儿要教我朋友滑冰,冰场开业了。今年冷,冰面已经够瓷实了。”想到要把跳舞顺拐的偶像教会,他就觉得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可是偶像说了,想要自由地在冰面飞驰。他觉得,飞驰的姿势很有可能是趴着或者躺着。

  “真好啊,”妹妹面露神往,捋了捋垂在脸旁的头发,“我就没法儿去。”

  “叫你哥带你去玩儿。”

  她苦笑一下,捂着头发连连摇头:“滑冰时,头发会向后飘。我讨厌风,坐车从不开窗,也不跑步。”

  哥哥也无奈地笑了笑,疼惜地拍拍妹妹的肩膀。

  这时,兄妹俩的舞蹈家妈妈翩然而至。她的秀发随意挽在脑后,用优雅的姿态端着小半杯红酒。火红的真丝睡袍,包裹着修长曼妙的身体,整个人如一支玫瑰般艳丽、轻盈。

  一见母亲,妹妹立即露出羞惭自卑的神色,几乎把脸埋进胸口。

  “范老师,元旦快乐。门口有箱干果,临走时记得拿啊。”娟姐轻飘飘地说完,转身要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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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花式摔跤

  范锡叫住她,看看两个孩子,欲言又止。她笑了笑,勾勾手:“进屋说吧。”

  他走进酒香浮动的卧室,顺手带上门,坦然开口:“娟姐,其实上周我没来,不是因为有比赛,而是在拘留所待着呢。我把我小舅子揍了,关了五天。我不想欺骗你,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帮你介绍其他老师,都很优秀。”

  “呦,你都结婚啦?我还以为你刚毕业呢。”她诧异地挑眉,轻抿一口红酒,“因为什么打架呀?”

  他简单讲了讲事情的原委,没想到娟姐竟笑得前仰后合:“哈哈,打得好,真是盖了帽儿了!我前夫要是有你这血性,我也就不会离婚了。别人当面儿损他闺女,那孙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坦诚相待后获得肯定的感觉很好,他松了口气,笑着说:“打架斗殴总归是不好,影响社会治安。”

  “没事儿,我不在意,以后你还来啊。”娟姐赞赏地打量他,“现在,像你这么诚实又老实的人,满大街也没几个,你媳妇儿真幸福。可惜,这么年轻就走了。”

  “还行,没遭什么罪。”

  “你工作受影响了吗?”她问。

  “嗯……算是被劝退了。”他惭愧地笑了笑。

  “啊,好可惜。你真的挺适合当老师,认识你之后,我闺女好像开朗一点了。”她脸上流露出惋惜,又转变为淡淡的自责,“我脾气暴,有时会不小心说出几句重话。过后儿也懒得道歉,心想小孩子嘛,很快也就忘了。”

  “我学教育心理学的时候,老师讲,有时候人们会忘了自己人生里很多重大的时刻,却仍记得儿时受过的一点小伤。所以,童年是很重要的。”单身女性的卧室不宜久留,他笑了笑,迅速退出房间,“你接着休息吧,不打扰了。”

  印象中,娟姐总是在喝酒、睡觉,但兄妹俩说她一年到头都很忙。转念一想,她应该是每周只在他上课这两天才有空。其实她也很关心女儿,只是不擅长沟通和表达。

  “哎,你是不是找了个白富美啊?”娟姐倚在门旁,笑得有些八卦,朝玄关处努努嘴,“她给你买的?”

  他扭头一看,原来指的是管声送他的羽绒服,“哦,她……她爸穿旧的。”

  “傻小子,那可是今年的新款,刚上市一个多月。”关门前,娟姐感叹道,“看来她真的好喜欢你,把握住哦。”

  他怔住了,一瞬间有点生气,又很快释然。既然已经穿了,就收着吧。等过生日的时候,也送管声点好东西就行了。

  上课时,妹妹边做热身运动边问:“范老师,你找我妈有什么事啊,是……是借钱吗?快把我压岁钱借去吧,我想赚点利息,算是帮我忙了。”

  她小心翼翼地,用一个孩子能想象到的方式,维护着一个大人的自尊。容貌上的缺陷,令她更懂得尊严的宝贵。哥哥也在旁附和,说自己有好几万呢。

  如同喝了一大口热水般,范锡心口发暖,笑着摇头:“谢谢你们啊,老师最近手头不紧。”

  见妹妹仍关切地望着他,他顿了顿,说:“刚才,你妈妈问我你学得怎么样,我说你进步很快,她跟我夸你来着。”

  “真的?”她眼睛倏然亮了,“她怎么说?”

  “她说你聪明又懂事,从小就学什么都快。她脾气不好,又是个骄傲的人,有时候跟你说了重话,觉得后悔又不好意思跟你道歉。”

  妹妹手舞足蹈,开心得像只小鸟,拉着哥哥的手臂摇晃:“咱妈夸我了!”又对范锡说:“嗐,不用道歉,她是我妈,我怎么会记仇呢?”

  哥哥也开心地说:“后天她出去聚会,你跟她一起去呗,别总在屋里头憋着了。”

  她惶然摇头:“她不会带我的,嫌我给她丢人。而且,她朋友家的孩子都能唱会跳,我啥也不会。”

  “她说你丢人?”范锡问道。

  “我自个儿猜的,肯定是这样。”

  这个女孩细腻的心思,让他想起了苏盼。他心里一酸,想了想,说:“那你明天就问问,能不能带你一起。现在,我教你一套空手道的‘型’,特别飒。这样假如有人叫你展示才艺,你也不用怕了。”

  “好啊好啊!”她兴致勃勃,哥哥也说要学。

  “这是我上学时学的,世界空手道联盟的指定型,松涛流的观空大……”

  原本90分钟的课,他上了120分钟,沉迷于教学不可自拔。下课后,他提着自己的元旦福利,一路跑出小区,坐进停在路边的奔驰跑车。

  车里很温暖,他微喘着开口:“抱歉啊声哥,等很久了吧?”

  “没关系,等你的感觉很好。”管声捏了捏他的脸,发动车子,开往市内唯一的夜间露天冰场。

  远远地停了车,他们步行过去,因为那附近很难停车。换好租来的冰鞋,走上只有冰鞋能进入的场地,范锡放开手脚滑了几步,姿态飘逸轻盈,看得管声跃跃欲试。

  这是一大片湖冰,江渠合为陆,天野浩无涯。

  灯光闪耀在平滑如镜的湖面,冬夜朔风如刀,却割不断冰上热气腾腾的欢笑。四下人影纷飞,正滑的、倒滑的、拉着手同时摔个大马趴的……

  范锡兜了一小圈回来,一个潇洒地侧刹,顶着红扑扑的笑脸伸出手:“上学时我和冬子,就是我同学,去过展览馆后面滑野冰。但是冰面不平,不适合你这种新手。走啊,我带你飞。”

  管声哼了一下,拒绝搀扶,小心翼翼地迈步,然而刚滑出半米就失去平衡。他的双臂乱抡如风火轮,长腿乱蹬,当场展示了一段劲爆的街舞。竭力挣扎数秒,最终还是趴在了冰上。

  “草……摔死我了……”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十指无比灵活,但四肢却总是不甚协调,可能所有的运动细胞都集中在手上了?

  “要不,你去另一个场地玩冰车吧?”范锡大笑着把他扶起来,“拉住我的手,身体微微前倾,别绷得太紧,腿上别使劲儿。”

  于是,管声握紧恋人温暖纤瘦的手,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缓缓滑行,时快时慢。飞驰的快意驱散了寒冷,在冰上,同性、异性之间都可以尽情牵手而不会显得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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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突发状况

  “八宝粥,你好像一匹矫健的小马,只有我能驾驭。”

  “这都能开黄腔?”范锡笑着回头瞥他一眼,“跟着我的动作慢慢滑,步子不要太大小心扯着蛋,左,右,左……对了,元旦之后,我要开始找工作了。”

  “年后再上班行不行?我只有年终岁尾还算清闲,除了去几家卫视录节目和晚会,没什么别的工作了。”

  这时,一位滑得很溜的大爷从管声身旁掠过,恰好听见他的话,感叹道:“真能吹牛B。”

  范锡忍俊不禁,转过身慢慢倒滑,牵引着与自己四手交握的大明星,思忖良久才点头:“好,那我就休息一阵子。做做家教,陪着你复习、写歌。”

  “过完年,你就留意着各区或者学校的教师招聘信息,然后去应聘吧,别忙着攒钱了。”管声僵硬地挪动着双腿,像蹒跚学步的婴儿,“等你欠的25万到期了,我先帮你垫上,然后你再慢慢还给我。”

  范锡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欠了25万?”

  “托一个哥们儿打听的,白佑介绍的。我也不认识,只知道网名叫‘索拉里斯’——是个电影名。”

  范锡说自己会考虑,心里也认同这个规划。毕竟再过生日,他虚岁都三十了,竞争力越来越差。尽管不想承认,但有人可依的感觉真好,他差点又想躺平了。

  管声问:“等会儿要不要去买卤鹅?白佑在这附近有家粤菜馆,师傅是香港请来的,来时带了一锅几十年的老卤,我几乎每个月都去。”

  “好啊,”范锡不禁食指大动,看远处的雪堆都像大白鹅,“他又开夜店,又开饭店,全都能盈利吗?”

  “全亏着钱呢,还有酒庄、澡堂子,都是属于玩票性质的,方便朋友聚会、招待客户。跟人家比,我就是个打工仔。”

  他吐了吐舌头。他的朋友都是普通人,而管声的朋友都是豪门,不过友谊带来的快乐,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吁……停一下。”管声像驾车似的说。

  范锡刹住冰鞋,四下里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很动听,他猜管声要拿出录音笔了。

  果然,录制了一段冰场内的白噪音之后,管声满意地眯起眼睛。随后竟拉下口罩,在他脸颊飞速一吻,动作快得出现了残影。

  “啊——”他捂住被滚烫双唇灼烧过的地方,慌忙左右顾盼, “这么多人呢,你胆子也太大了——”

  这时,有个人拉着女伴,从侧面破马张飞地滑过来,动作像瘸了腿的螳螂,还用手机外放着管声的歌。范锡躲闪不及,被撞了个趔趄。此人非但不道歉,反而指责他站在原地不动,堵塞交通。

  有管声在身边,他不想惹事,只是瞪了对方一眼。他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片刻后蓦然想起,是在派出所和自己一起关在拘留室那家伙!

  “声哥声哥,刚才那人嫖娼。”

  他将派出所里的见闻讲给管声,后者玩味地挑眉:“他好像有女朋友吧,真恶心。”

  “你在这儿别动,我去提醒那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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