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互相替身翻车了 死对头互相替身翻车了 第63章
作者:林见树
赵哥和胖子呆了瞬,当即意识到这是捡回了一条命,连连高呼,“好好!别说一个条件,一百个一千个条件都可以!”
周椋却早已坐上了家里的豪车,去往学校。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许灼竟然比周椋早到,翘着二郎腿在位置上玩着手游。
周椋走近,许灼熟悉他的脚步声,头也不抬,“早。”
回应他的是对方在他桌上放一个纸袋。
许灼这才抬头,单手扒拉开袋口,“什么啊,给我的?”
周椋颔首。
许灼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看,竟是包着火腿蟹柳滑蛋的三明治,还有一杯冰拿铁。
“哟,周小椋,良心又从狗嘴里吐出来啦,知道给老公带早餐了?”
周椋轻咳一声,“妈妈做多了。”
他拉开拉链,塞在最上面的校服露出了一个角。
许灼疑惑了一瞬,伸手抽出来,“这不是……我的校服?”
他发现上面的脏东西已经全部被洗干净,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摸起来仿佛护理过一样异常柔顺。
许灼调侃道:“妈妈这是顺便也帮我把衣服洗了?”
周椋别开头,“你知道就好。”
许灼勾唇,“夫夫之间不言谢,今天我也给你带礼物了,你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周椋诧异看他一眼,眼底划过些许期待,手伸到和许灼的抽屉呈惊天对比的自己干净整洁的抽屉里。
有一个圆形的巴掌大扁平的硬物,他拿出来一看,上面竟然还贴着张便利贴遮了个全貌。
便利贴上写着:
【请欣赏世上最丑的人】
周椋觉得古怪,但还是迟疑着,揭开这张便利贴。
“……”
里面竟是个小圆镜,照出了周椋此时无语想打人的脸。
“哈哈哈!!”许灼笑得捧住肚子。
——
睡着了的周椋,不禁被记忆里许灼的笑声感染,也跟着弯唇,但干涸的嘴唇牵扯了下,瞬间醒来。
意识到是做梦的那一刻,无尽的的失落瞬间填满的周椋的病体。
那次争吵,许灼没有被他推远。
那这一次呢,许灼恐怕永远不会再走向他。
迷糊间,周椋看到床边坐了一个关切的身影。
周椋的心空了一瞬,为什么会看见许灼,这是梦还没有醒来?
许灼和他对视了两秒,有些尴尬地转开头,昨天和这人吵得那么凶,现下还没有说开呢,还抹不开脸。
“我、我去个洗手间。”他说着就要起身。
周椋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
他不顾欲把他撕裂的头痛,猛然起身,从后紧紧抱住许灼,“别走。”
许灼被他禁锢在了怀里,动弹不得。
周椋还在发烧,身体很烫,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什么,带着些鼻音,在许灼耳边呢喃:
“对不起,我错了。”
第39章
许灼怔住,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周椋说这样的话。
他记忆里的周椋,服软的方式基本上是主动为你做些什么,或者主动同你说话,而不是这样直接地说那三个字。
“错”这样的字眼也鲜少出现在他的话语中。
周椋在他耳边蹭了蹭, 轻声道:“我以后不会了。”
不知道是不是许灼的错觉, 他从这句话中听到了承诺、商量, 甚至是不易察觉的乞求。
喝醉的时候, 比背后抱更亲密的姿势他们也有过,但许灼此刻却觉得是他们彼此靠得最近的一次, 这种距离指的不是身体。
许灼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气恼也随之消散。
病中的周椋身体虚乏,很快改抱为靠,以依赖的姿势侧脸贴在许灼的背上, “我总是会重复做一个噩梦。”
许灼僵直的肩背松懈下来, 以便让他靠得更舒服。
周椋的睫毛微颤,“那是我六岁时候的事, 一个远方亲戚因为工作来我家拜访,他因为和我妈的关系有些恶劣, 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关到了库房,一天一夜。那里离后山很近,有很多丑陋的昆虫,甚至是蠕动的蛇爬进来……”
许灼这才意识到,周椋为什么那么怕昆虫。
光是听着这段话,许灼心口就有些疼。六岁,正是男孩疯玩的年纪, 周椋却要经受这样的心里创伤。
大人之间的恩怨, 为什么要牵扯到孩子的身上。
“妈的, 哪个傻逼做的事,你告诉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十年我也搞他!”许灼越想越气。
听到许灼为自己抱不平,周椋心里绷着的弦总算放开。
他不怕做噩梦,怕的是许灼不理自己。
许灼的生气,是他醒着时候的噩梦。
其实当年作恶的人,算不得远方亲戚。
是周父前妻的亲弟,二十出头的年纪,刚接管家里的事业,来周家谈工作不假,但来的主要目的便是看看这天降的周家孙子,见其被周家老爷宠上了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心里就生了歹念。
用一份玩具遥控汽车,引诱小周椋去后山的空地玩,借机甩开保姆后,这亲弟的真面目就暴露了出来,提着小周椋的衣领,任他怎么讨好求饶都不松手,直接给锁到了后山库房里。
扔下一句,“私生子不得好死。”就走了。
小周椋刚到周家不久,从未来过后山,也没来过库房,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灯。库房隔得远,任小周椋哭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听见。
一天过去了,没有进水食的他,开始脱力地躺在地上。
夜色渐浓,来自后山的动物们倾轧而来,虫鸣在四周响起,好像下一秒就要扑到他的身上。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四周都没有出路,他甚至于窗边,看到了鳞片在月光下闪光的花蛇,冲他涂着纤长的信儿。
再也叫不出来,因为他直接被吓晕了。
第二天一早,有工人要进仓库拿梯子,才发现几近虚脱的周椋。
这黄家亲弟有备而来,避开了所有眼目行事,除了周椋的口述,甚至找不到是黄家人所为的证据。
除了两家彻底交恶外,周家自这次以后在全方位安装上了摄像头,可是周椋自此以后便性情大变。
变得孤僻,喜欢独处,因为很难再去相信一个人。
年纪小小的他开始知道「私生子」的意思,纵使爷爷语重心长地说他不是,只是父辈们当年的疏忽而已,都是大人的过错。
但他人的目光与碎语总是会提醒他的身份。
身份成了原罪。
他有想过,等高中毕业,他就要去国外,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国家。
只是这一切,在高二时遇到的新同桌后,发生了骤变。
出国再也没出现在他的计划中。
家里人一直以为他睡眠质量不好是因为学业和工作压力太大了,而他这是第一次和旁人提起噩梦的缘由。
噩梦还在,但心里被别的人与念想填满。
周椋紧抱着的手微松,许灼欲起身,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抱紧。
许灼轻拍他的手背,“我不走,就拿个东西。”
周椋这才缓缓放开双手,他的目光便黏在许灼的身上,见其小跑去了厨房。
再回来的时候,许灼手里捧了杯水,递到周椋面前,“你润润喉。”
因为发热,周椋早就干渴到不行,接过水后,杯壁摸起来是温热,送入唇中,他回味了下,“加了蜂蜜?”
“嗯,生病的时候嘴里没味,怕你喝不下去,加了一点点。”
许灼又无意瞥到茶几上的蛋糕盒,看了眼手机时间,晚上九点。
还好,周椋的生日还没有过。
“你今天许愿了么?”
周椋摇头。
零点节目组送蛋糕给他的时候,他假装做了下祈祷的手势,当时心里全系在气走的许灼身上,没有什么庆祝的心思。
许灼朝茶几走去,周椋在他身后道:“把香薰和干花都拿过来吧。”
哟,还这么讲究。
但过生日的人最大,许灼任劳任怨,在熏香和花香中,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向老天许个心愿吧。”
周椋双手合十,“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室友还能和我继续住一间房。”
许灼无语,“我叫老天么。”
明摆着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他忙呸呸呸,“这个不算,换一个。”
周椋语气稍快,“为什么不算?你要去哪住。”
许灼语气有些不自在:“因为这些这个本来就是事实,不需要实现。”
周椋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许灼这是真的气消了,不会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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