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猛A哭都觉得好刺激 每天看猛A哭都觉得好刺激 第38章
作者:珍珠扣
沈极昼:“呕。”
沈鲸落:“……”你等着,今晚我必偷亲到你做噩梦。
孩子的事,就算再小,也马虎不得。
谢生和沈鲸落带两个崽去医院做了检查,谢听没什么事,一点外伤,生龙活虎的,可沈极昼居然被查出轻微脑震荡。
虽然症状很轻微,医生说好好睡一觉,过几天就能恢复,但还是把两人吓了一跳。
尤其是谢生,他早知道谢听头铁,但没想到这么铁。
谢听也吓坏了,像个小陀螺一样围着沈极昼转圈,问他晕不晕难不难受想不想吐。
沈极昼一把按住那颗不停晃动的小脑袋。
本来不晕,快被你转晕了。
虽然沈极昼一直宣称自己没事,但医嘱不可违,一起吃完披萨,沈鲸落就给管家打了电话。
“你也回去吧。”谢生道。
明天就是周末,谢生准备今天回家住,正好多陪陪谢听。
“我先送你们。”
大概是白天精力消耗太大,回家路上,谢听就趴在谢生怀里睡着了。
即使是睡着,一只小手也紧紧攥着谢生的衣角。
像是怕他消失一样。
“他很依赖你。”沈鲸落轻声道。
谢生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今天是我错了,”谢生看着崽的睡颜,“我不该对他那么凶。”
不论是经常坐在门口等他回家,变得黏人又爱撒娇,还是怕谢生生气所以主动道歉,这些本质上都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谢听在害怕。
他怕谢生会像胡丽珠一样,把他遗弃在家门口,就像遗弃一只小狗。
“都是我的错。”
谢生亲亲弟弟的额头,愧疚又心疼。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沈鲸落伸出手,“我抱会儿吧,你休息一下。”
谢生抿了抿唇,迟迟不动。
沈鲸落:“?”
谢生:“手麻了。”
沈鲸落:“……”
这就是爱的“重量”啊。
从谢生怀里接过谢听,沈鲸落轻轻掂了掂,“是挺肉乎,就是个头不高。”
两个崽是同龄,沈极昼已经开始抽条了,今天看他俩站在一起,谢听足足矮了半个多头。
“他是早产,从小身体就不好,医生说发育也晚。”
谢生给崽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我今天听昼崽好像已经变声了,我家这个还是一把小奶音。”
“他那是装的,”沈鲸落无情拆穿弟弟,“天天压着个嗓子说话,三岁长胡子,装个小老样儿。”
谢生笑了:“昼崽成熟懂事,是叔叔阿姨教导有方。”
沈鲸落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害”了一声。
“我妈十年前就去世了,我爸那人你也见过,老不正经一个,有顾家的心没顾家的命,公司的事儿还不够他忙的。”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沈鲸落回过头,果然看见谢生呆呆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是这反应。”沈鲸落戳戳谢生的脸颊,“把嘴闭上啊,不然我要亲你了。”
谢生回过神,“抱歉,我……我不知道。”
沈鲸落是这样的性格,沈叔叔又是那样的性格,彗星和昼崽看起来也被照顾得很好。
任谁看,这都是一个无比幸福的家庭。
“我平时也不怎么提起,不过咱俩这关系,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是我九岁那年吧,我妈刚生完我弟,就被查出胰腺癌晚期,不到一年人就走了。”
沈鲸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我还好,和我妈留下的回忆足够我怀念一辈子了,也没有什么遗憾。”
“就是有时候,挺心疼我弟的。”
葬礼上,爸爸哭到几度昏厥,沈鲸落独自抱着弟弟站在墓碑前,怀里的小家伙睡得那么熟,完全不知道悲伤为何物,也不知道从今天开始,他永远失去了那个最爱他的人。
谢生想说,他懂这种感觉,他真的懂,犹豫片刻,只是默默握住了沈鲸落的手。
忽然,谢生想到了什么。
“那彗星,她不是……”
“嗯。”沈鲸落笑了笑。
“她是个迷路的小天使,恰好落到了我们家。”
第46章 撒娇野兽的独占欲
“怎么样,是不是吓到了。”
沈鲸落摩挲着谢生的手指,他的无名指上生着一颗小痣,位置微妙,像婚戒上的钻石。
“长媳难当啊,这么个复杂的大家庭,还敢嫁进来么?”
涩涩又变态的老攻,冷漠毒舌的小叔子,阿斯伯格综合征的小姑子,还有个骚气跳脱又无厘头的单身老爹……
把每一个单拎出来,好像都很难搞,但是加在一起,就是一个幸福完满的家。
谢生歪头,“我也可以娶你。”
再瞅瞅他家,把牢底坐穿的老爹,抛家弃子的后妈,臭屁黏人的弟弟,还有身患怪病声名狼藉空有美貌的他自己。
怎么看,都是沈鲸落比较吃亏。
到底谁嫁谁娶,两人到底也没讨论出个结果,因为谢生到家了。
还没等谢生说拜拜,沈鲸落特别自觉地抱着谢听就往楼上走,“我上去坐坐。”
90年代的老楼房,年久失修,墙壁上满是层层叠叠的小广告,楼道里昏暗潮湿,有一层的感应灯还坏了,这个环境比沈鲸落想的还要差。
但一踏进谢生的家,这种想法瞬间就消失了。
“你家……好有年代感啊。”
年代感不代表破旧,相反的,更像是一种用时间堆叠起来的厚重,来自历史的厚重。
整个客厅以木质家具为主,从地板到长柜,就连茶几一角的雕花都十分精致复古,墙上挂着一幅用色巧妙的山水图,旁边则是一个小巧的八音钟,还在卖力地滴答作响。
最让人惊讶的就是客厅一角的置物柜,上面摆满了各种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老物件,从古典雅致的青花瓷盘到绘着断臂维纳斯的珍珠首饰盒,沈鲸落甚至还看到一卷古籍残卷,竹简墨书的那种。
“都是我外公外婆留下的。”
谢生把谢听抱进卧室,“一周没打扫了,有些脏乱,你随便坐。”
哪里脏乱,沈鲸落只看到温馨,以及谢生对这个老房子的用心。
现在很少有人喜欢这些老物件了,尤其是年轻人,可置物架上的每一件藏品都纤尘不染,摆放整齐,可见谢生对它们的爱护。
迷迷糊糊的谢听比平时更黏人,谢生哄了好久才把他哄睡着。
轻手轻脚从卧室出来,只见沈鲸落正站在那幅山水画前,背着双手的样子仿佛老僧入定。
“伟哉,妙哉。”
沈鲸落仰着头,仿佛置身画中山水,微闭眼,似有拂面清风习习。
不禁从心底逸出一声喟叹。
“不知是哪位大师真迹?”
谢生缓缓点头,肃声道:“盈川先生。”
沈鲸落大脑一时短路,“谁?”
“我外公。”
谢生唇角轻扬,指尖点点一角的落款朱印,“我外公姓姜,字盈川,这是他早年外出游历时画的。”
沈鲸落惊叹,“原来咱外公是画家。”
只是他从小跟着爷爷遍观古物,赏玩字画,从没听说过盈川的大名。
“兴趣而已,我外公最爱的还是教书,他和我外婆一样,当了一辈子大学老师。”
沈鲸落摸着下巴,“盲猜外公是历史学教授。”
谢生点头。
向来是研究历史或考古的人最有人文情怀,别的不说,就说客厅那一柜子物件,随便拿一个,那年纪都能当他俩爷爷。
沈鲸落望着面前的山水图,无论是画功还是意境,都是不可多得的上乘,姜老先生未入画坛,实在遗憾。
可人生如此,能选择自己热爱的事业并为之奉献一生,焉知不是一种圆满。
“你会画画吗?”
“一点点,画得不好。”谢生笑了笑,“过来吃水果吧。”
谢生转身去厨房洗水果,没注意到背后,沈鲸落的眼睛亮晶晶的。
谢家也算是法学世家,他一直以为谢生与众不同的气质风度是承袭于此,没想到是来自外公。
书香门第,怪不得。
沈鲸落不由得按了按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