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猛A哭都觉得好刺激 每天看猛A哭都觉得好刺激 第72章

作者:珍珠扣 标签: 近代现代

  “那个诱导剂太难喝了,喉咙里全是那个味儿,熏得慌。”

  沈鲸落咂咂嘴,确实。

  直到看着谢生仰头喝水的样子,沈鲸落心里才终于有了一丝真实感,激情退去之后,后怕和担忧又涌了上来。

  “我看看,身上有没有伤。”

  虽然谢生说不用,沈鲸落还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谢生检查了一遍。

  所幸,除了手腕和膝盖上有些破皮淤青,其他都还好。

  沈鲸落检查的时候,谢生就在那啃面包,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他是真饿坏了。

  “一会儿去医院查一下,那个诱导剂我还是不放心。”

  付义居然能想出这种肮脏的招数,直到现在,沈鲸落还牙根痒痒,恨不能再冲上去把他碎尸万段。

  同时心里也深深后怕。

  万幸谢生是这个体质,不然……他不敢想。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谢生咽下一口面包,哥们儿似的拍拍他肩膀。

  “放心,他打不过我的。”

  虽然是安慰,但谢生心里真是这么打算的。

  如果沈鲸落没及时赶到,危急关头,他奋力一搏,还是有信心和付义同归于尽的。

  “你不知道他的手段。”

  沈鲸落捋捋谢生的额发,“付义是臭名昭著的流窜绑架犯,手上有人命的,这次是他一时疏忽,不然我们不可能全身而退。”

  付家兄弟,当年光是关于他们的通缉令就不知贴了多少,不同于其他绑匪,他们的习惯是拿到赎金后撕票,性质恶劣,是所有绑架犯里最危险的一种。

  刚才沈鲸落极力吸引付义的注意力,让谢生有机会拿到弹簧刀,也是冒险行此举。

  大概是付义久不作案手生了,加之准备不够充分,才让他们的计划有机会成功。

  不过沈鲸落当时已经想好了,一旦情况有变,他立刻兽化,不管怎样,总能护谢生平安。

  “那他怎么才十二年就出来了?”谢生皱眉。

  “他们兄弟作案,一直是他哥哥作为主导,付义把责任全推到付仁身上,加上他的精神检查结果也对他有利。”

  谢生摇头,这是他最不愿看到,也是最无力的情况。

  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绝对的公平。

  见谢生神情凝重,沈鲸落攥了攥拳,他知道这不是好时机,但事已至此,只能面对。

  “刚才付义说的,你都听见了。”

  沈鲸落深吸一口气,“付仁,的确死在我手上。”

  大概的情况,谢生已经基本猜到了。

  他轻声道:“你八岁的时候?”

  沈鲸落点头。

  “他们绑架了你,逃走的时候,失手杀人?”

  再次点头。

  “你不和我说,是不知如何开口,也怕我会因为你手上沾着血,离开你?”

  沈鲸落咬了咬牙,点头。

  身边响起一声叹息。

  沈鲸落还没来得及心碎,一具温热的身体就贴上了他的胸膛。

  谢生依偎在男朋友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居然这么不相信我,我好伤心啊。”

  沈鲸落呼吸一窒,用力揽住怀里的人。

  “我没有,我只是……”

  “我知道。”谢生轻声打断他,“我知道,我有时候的确很固执,坚持原则到近乎冷血。”

  “但沈鲸落,你不一样。”

  谢生抬起头,亲了亲男朋友的下巴。

  “自从遇到你,你就成为了我的原则。”

  爱情会让人变得盲目,从前,谢生不信。

  但如今,他甘之如饴。

  是非对错,固然重要。

  但全世界加起来,也不敌他怀里的这个人。

  说他虚伪也好,自私也罢,他都认了。

  “刚才,我真的很想把刀插进付义的心脏,因为我恨他,我恨他让你痛苦了这么久。”

  谢生闭上眼睛,“你说,我是不是很邪恶?”

第73章 开始放纵了是吧

  沈鲸落低头吻了吻谢生的发旋,“你是最善良的小天使。”

  说完之后,俩人肉麻得同时打了个哆嗦。

  “不过我爸有句话说对了。”

  “什么?”

  “我们确实是两个疯子。”

  谢生笑了,疯就疯吧,此时此刻,他只想做一个自私的疯子,躺在男朋友怀里,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我很庆幸你那么做了。”

  良久,谢生轻声道:“不然,我可能就不会遇见你了。”

  沈鲸落闭上眼睛。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困意袭来,就在谢生快要睡着时,车窗被人敲响。

  沈鲸落一手护着谢生,一手摇下车窗。

  沈春识看到他这下意识的小动作,不禁挑了挑眉。

  “你们先回去吧,我让老三送你们。”

  沈鲸落朝后面看了一眼,“处理好了么?”

  “差不多吧。”沈春识抹了把脸颊,露出车窗下满是血迹的手。

  沈鲸落:“……”

  袁叔到底还是没看住你吗。

  “你悠着点。”沈鲸落嘱咐。

  沈春识粲然一笑,脸颊上还沾着鲜红,“那当然了,你爸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一枚呦。”

  沈鲸落:“……”我差点就信了呢。

  -

  至于付义最后怎么处理,谢生没有问,沈鲸落也默契地没有提。

  某天晚上,沈鲸落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他被关在阴暗潮湿的仓库里,浑身是伤,饥肠辘辘。

  深夜,他听见那两个绑架他的人在喝酒,酒瓶碰撞声中,他们讨论着拿到赎金后的逍遥日子,以及是要把自己活埋还是溺死。

  他不想死。

  他的妈妈刚刚诊断出癌症,他的弟弟才满月,他不想死在这里。

  他不能死。

  于是,趁两人喝醉睡着,他悄悄捡起地上的酒瓶碎片,磨断绳子,试图逃走。

  这时,其中一个人醒来了。

  人的求生欲啊,是如此强烈。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爆发出的力气,挣扎中,他拔出男人口袋里的刀,使出全力,刺向男人的胸膛。

  鲜血溅落脸颊,带着新鲜的温热。

  另一个人闻声而来,他挥舞着刀,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嘶吼。

  只有变成野兽,才能生存下去。

  不知又刺了几刀,男人终于松开了手。

  他逃出来了。

  小小的身影穿梭在漆黑的树林里,头顶连一丝月光也无,他一边狂奔一边回头看,生怕黑暗中,会突然伸出一只带血的手。

  他跑啊,跑啊,直到双腿发软,胸口生疼,也不敢停下脚步。

  可不管他怎么跑,黑暗始终笼罩着他,脚下的路仿佛无穷无尽,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就如同过去十几年里,每一次的梦境一样。

  可这次,一切似乎有些不同。

  周围的树木不再陌生,脚下传来咯吱响声,沈鲸落定睛一看,地上一层厚厚白雪。

  这是他们在扬安山爬过的那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