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豪门少爷念书 陪豪门少爷念书 第27章
作者:可爱叽
顾醺闻言,咬牙切齿盯着躺着的方愠,说:“都怪你!宋家明肯定误会了。”
“哦?误会什么了?”
顾醺可不敢答,他不知所措的继续装傻,也不纠结方愠看不看自己穿衣服了,连忙给自己穿好溜了出去,走前瞪了方愠一眼,说:
“自己能穿吗?”他还是担心方愠。
方大少爷不吭声,点点头,装模作样的自己穿起衣服,只是笨手笨脚的,昨天还能背着顾醺的那只伤手今天成了摆设,好像动一根手指头都不行,于是套头的毛衣怎么也穿不进去。
结果要出门的顾醺盯着方愠苍白皮肤上逐渐起来的鸡皮疙瘩,到底是又返回来帮方愠穿。
两人亲亲密密。
一个永远低着头微笑,任由他的少年对自己摆布,穿什么都行,哪怕故意弄乱他的发型都让他高兴。
另一个也永远垂着眸,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手,又在自己手帮方愠提裤子的时候连忙瞥向上面,蓦地和从小就凝望自己的那双眼对视。
顾醺看着方愠,某瞬间,忽地意识到自己呼吸着对方吐出的呼吸,他们靠的太近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小醺。”说话的少年声音不敢太大,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有种无法言语的可怜可悲,近乎狂喜又惶恐的眼神忽明忽暗,方愠问,“你在想什么?”
这回顾醺逃不掉,也不知为何的不想逃,他听见自己说:“在想……阿愠你离我太近了。”
“近吗?我觉得还不够。”方少声音很低很低,像是水流在密林深处缓缓淌过,低沉又不失神秘华丽。
“我觉得够了……”顾醺忐忑地小声说。
方愠仿佛是听不懂少年这话的言外之意,他斩钉截铁地道:“还不够,还不够。”
“那……怎么样才算够了呢?”漂亮的少年音色柔软地询问,语气茫然。
“怎么都不够。”
“总有一个标准。”顾醺越说越觉得这话题不该继续,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没办法截断。
他问完便想,只要给他一个标准就可以,他看看这个标准自己能不能接受,假如……假如只是好奇和自己亲吻是什么滋味,他想他愿意让方愠试试,说不定只是好奇呢,好奇过后就不会想要继续了。
是的,如果只是想要和自己亲亲,他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又不是没有亲过。虽然以前不是以亲吻的名义碰到。
底线越发后退的顾醺同学全然不知道自己这份退让只会叫人胡思乱想。
“没有标准,这种事情怎么会有标准呢小醺,是顺其自然的,是你情我愿的,你知道的,是想多近就多近,融入血肉里都不够的。”
方少说得很宽泛,更说得顾醺胆战心惊。
“这里……也不够?”顾醺红着脸提出意见,说话的时候,他柔软的手点了点自己的唇,含蓄得让人心痒发疯。
要是个目光短浅的,大概在喜欢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答应了,俗话说的好,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但方愠不,他几乎偏执的矫正:“不够。”
真是难伺候!
顾醺黝黑的眼珠子撇开,已然是不耐烦了,这人要求还蛮多,鬼才答应跟他在一起!
顾醺这回是真不伺候了,也不敢呆在这里,亲吻都不够的家伙,谁知道想要的是什么。
他把行李箱里的外套丢方愠脸上,一溜烟就跑了,生怕晚一步就被捉住听方愠的告白。
他踏出房间,入目便是客厅正对着的大门外漫天的大雪,堂上火炉烧得正旺,大伯在缝傻哥哥的裤子,朋友们规规矩矩或站或坐在檐下看雪。
宋家明第一个看见他出来,举了举手里端着的稀饭就笑着跟他说:“给你和方少留了两碗,快来看雪,雪花落在手心都不带化的,牛逼。”
顾醺「嗳」了一声,心里软了软,惦记着这里的大雪方愠也从未见过,他和自己一样喜欢下雪的啊。
可现在自己好像还在跟方愠生气,怎么叫人出来看雪呢?
他犹豫地回头,却见下一秒方愠就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出来,先看他,再看雪,了然极了地温柔道:“很漂亮小醺。”
顾醺耳朵没由来的炸了一下,滚烫得要死。
他才不回话,绷着脸不跟方愠对视,自顾自的前去厨房端稀饭。
只是一路上无论如何都不清楚刚才阿愠那句话到底是夸雪漂亮,还是夸自己漂亮。
他心脏跳得厉害。
又难免觉着羞窘,怕是自作多情,又怕当真是夸自己。要是夸自己他可要生气了,哪有夸男的漂亮的?得说帅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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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气话
大伯捡来的傻大哥本名叫做顾学。
顾醺往年跟顾学大哥一块儿去山里打野味, 这位大哥可了不得,身手是说不出的好,自制的弹弓专打麻雀, 一瞄一个准。
扫雪完毕后,大伯就让顾学大哥带他们去打麻雀和山鸡,自己则背着背篓去后山给树苗保暖。
背篓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麻绳,村子里也有用那种环保漆做保暖的,但大伯总觉得这种东西涂在树上不舒服,也就按照老办法把比较瘦小的苗苗裹起来。
当时爸爸知道了,只说大伯事儿多,环保漆就是为了方便他们这些树农的, 是造福农民的, 谁知道向来不跟爸爸犟嘴的大伯却很固执,坚决用老法子, 大抵是打心眼儿里宝贝自己的树苗,于是不了解的东西是无论无何都不会用的。
顾醺想要跟着大伯去帮忙,大伯摆摆手,戴上一顶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老毡帽就出了门, 不怎么会说话的顾学大哥就看了看他,问他:“弟弟,咱们还去打山鸡吗?”
“去!怎么不去?我带了烧烤料,打了山鸡回来也好给咱大伯加餐不是?”宋家明一身的黑, 裹着超大灰色格子围巾,带着防风雪的墨镜,整个儿瞧着就不像是能进山活动的主, 但兴致勃勃。
失恋的豪哥这会儿像是早忘了自己心里的姑娘, 倒是行动比谁都利索, 跟顾学大哥勾肩搭背地说:“有几个弹弓?不过我们就不用弹弓了吧,咱们做陷阱算了,我看网上有陷阱教学。”
顾醺瞧见这么热闹,别提有多开心了,立马看向还没有发话的方愠和季俊邵。
季大少本身也爱玩,背起随身携带的斜挎包就戴上鸭舌帽说:“走。”
“那就走。”方大少最后发话,但他话音都不等落下,所有人就齐刷刷出了房门,走进刚刚扫好雪的院子里,又出了院子,留下好几串凌乱的脚印,一路绵延去后山。
后山连着好些村民的祖坟,从远处看,倒是有些毛骨悚然的萧瑟,又正值冬季,大雪铺天盖地的这么一遮盖,只留下一座座坟包鼓起来,就像是大山孕育出好些小山,又有些不知如何阐述的生命轮回的感慨。
宋家明没见过这种坟,下了好大一跳,闲来无事便走到顾醺的身边问:“听说过一句话叫落叶归根,以后你要是挂了,是不是也要回到这边埋着?”
顾醺懵懂,摇了摇头,死亡于他来说有些遥远,他从没想过死,更别说葬在哪儿。
一旁的季俊邵屁股不疼就喜欢哔哔,散漫地回头说:“这哪儿算是小醺的家乡啊,他又不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人家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叫故乡,他从小就在城里跟着方愠,方愠他们有祖宅,后头有一大片的祖坟,那儿更近不是?”
“……”宋家明无语,“人家那叫祖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祖坟,就是都是姓方的人下葬的地方,顾醺又不姓方。”
当事人顾醺同学跟宋家明靠在一起,也笑了笑,心想好像一起出来旅游后,自己朋友跟季俊邵这位仁兄的关系都近了点,以前在学校大家好像都隔着几层,现在倒是亲近,什么玩笑都敢怼。
“是啊,我又不姓方,死后应该是回来吧,这里就是家乡。”顾醺随口说。
又走了一会儿,到了顾学大哥平时打麻雀的地方,现在是冬天不怎么好打,鸟儿都是不到觅食的时候都不出来,山鸡却很多。
“就在这里等。”顾学大哥说话没办法说太长的句子,跟他说话也不能太复杂,十以内的数学题更是一点都不会,一加一都要掰着手指头数,“陷阱的米。”大哥从荷包里掏出家里的苞米给顾醺。
顾醺接过苞米,看向方愠,方愠很自然的又把苞米从顾醺的手里接过去,让顾醺可以解放双手好好跟朋友们设置陷阱。
顾醺对此习以为常,也在朋友面前越发没什么秘书包袱了,自己都没发现。
宋家明和豪哥只瞄了一眼方愠的表情,没说什么,三人蹲在一起就开始看手机找陷进教学。其中最简单的就是找个篓子倒扣下来,再用绳子绑住木棍,只要看见山鸡进去篓子,就把木棍拉开。
顾醺去找木棍,绳子则是现成的,大哥看他们搞了个陷进,等了一会儿,又去不远处的竹林里做了个自己的陷阱。
顾醺远远的观察了一下,大哥那个陷阱好像比较保险,是把地面挖了个洞,然后又在上面盖了薄薄一层的灰色布,最后才压了个篓子在上面,用绑着绳子的木棍支撑。
像是比赛呢。
顾醺兴奋的找方愠打赌,问觉得哪边最先抓到山鸡。
帮顾醺同学拎着自带吸管的保温杯的方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应慢了半拍,总是令人心惊胆战的鹰目似乎一直游离不已,等听见顾醺呼喊他的名字,才突然聚焦看着顾醺。
“想什么呢?”顾醺这会儿高兴,大度极了,才不跟方愠计较早上起床的事情,看方愠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便又担心,“是不是感冒了?”
方大少可以说是身强体壮的代言人,从小就不怎么生病,尤其是感冒,这种小病只有顾醺这种成天不爱运动健身,爱吃乱七八糟零食的小朋友才总得。
“不是,只是在想事情。”方少淡淡说。
“哦……”顾醺「哦」了一声依旧看着方愠,在等方愠继续说下去。
毕竟以前都是这样的啊,不管方愠心里想什么,自己还没问,方愠就耐心的跟他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今天没有,他等了一会儿,只听见方愠看了一眼大哥那边的陷进,惜字如金的说:“你哥应该最先抓到。”
哦,然后呢?然后就没了?
大寒天,顾醺脸蛋和唇都冻得发白,很有些可怜的模样,他盯着方愠两秒,还是没有听见方愠跟他说在想什么,一时间无所适从,他想开口问方愠怎么不继续说,嘴巴却像是粘在了一起不知道怎么问,他怕自己要是问出口,方愠说「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告诉你」。
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回答呢?
说是朋友,方愠要是说朋友还不足以知道他的心事怎么办?
当然也可能是他自己想太多,阿愠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对他说话的。
可……
顾醺总觉得还是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自己是不是还是得有点界限,要给阿愠空间,最好不要什么都去问,什么都了解,都去参与,慢慢的,阿愠也就习惯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太近,也不是太远了呢?
顾醺忍下心中的疑问和不适,暂且不管这些有的没的,转头就投奔宋家明去。
宋家明则跟他蹲在一起一边等山鸡自投罗网,一边在雪地里乱写乱画,最后轻声问他:“你好不对劲啊小醺,好像有心事。”
顾醺在雪地里用木棍写了个「方」字,很快又生怕被人瞧见,乱忙给划掉,写了个「难」字,敷衍朋友说:“没有啊。”
“少来,我你还瞒着干啥?”宋家明跟小醺窃窃私语,“我家那么多狗血淋头的事情都跟你说,你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好歹也是多年的交情,一起调皮捣蛋罚站过,的确不该瞒着,更何况这种事情还是宋家明先发现的,干脆说了算了。
顾醺心虚地舔了舔干渴的唇瓣,又害怕自己随口说出去的话给阿愠惹来麻烦。
相比较之下,他还是更在乎方愠的前途,总担心喜欢男生会被有心人说出去恶意抹黑。
他明白现在时代开放,他认识的好多富二代,男女都是不忌的,大家都很自由,可方老太爷不是,老太爷思想肯定跟不上现在年轻的小孩,要是知道最喜欢的孙子喜欢同性,气急攻心可怎么办?
他总是想很多,喜欢替别人着想,自己就没什么要求和想法。
他摇了摇头,跟担心他的宋家明说:“没事儿,要是有事儿我再跟你说。”
说完,又有个想法浑浑噩噩的冒出头:“说不定还要请你帮忙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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