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烂漫 吃一口烂漫 第38章
作者:贰两肉
祁玉已经点着了烟,送到嘴边却被一只手夺了。他没回头也知道是谁,唇边的笑意只露出一点又立刻收敛。
“小孩抽什么烟。”
周时煦灭了烟抛进垃圾桶,掐着祁玉的腰抱上洗手台坐好。
“黏人精,怎么瘦了?”
祁玉背抵着镜子,漂亮的眸子眨了眨。手就如同习惯了一般爬上周时煦的脖颈,“哥哥还是老样子。”
“是吗?”周时煦搂着他的腰,往自己这边拖,想让他离自己再近一些,“多久了,有没有数过?想我不想?”
“想。”祁玉如同被蛊惑,身子往前倾,呼出来的气被周时煦收了回去,“哥哥是不是已经有新欢了?”
“还没。你呢,黏别人了?”
“没。”祁玉沉默几秒,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欲言又止咽了回去。他在想,周时煦怎么别的什么都不问...
周时煦大掌摩挲着他的后腰,视线下移望着他的唇,咽了咽口水,“我想亲你。”
“别的呢?”
“亲完再说。”
他靠近,祁玉眨眼往后躲了躲,周时煦就在眼前,彼此鼻尖相抵。
心跳被逼到了嗓子眼,这是近半个月来,他们首次再见,距离这样近。是周时煦特有的香,令人魂牵梦魇,嗅到就整日整夜忘不了。
好几个晚上他都在琢磨喜不喜欢和谁更爱。但谁比谁爱得更多,这个问题不好答。
如果周时煦这个时候还愿意送他一家酒吧,他也依旧愿意拿酒吧换一个周时煦。
算爱吗?他以为只是忘不掉一个人而已。
周时煦错开脸,四片唇瓣陌生又久违地贴在一起。
祁玉瞳孔震了震,最后闭上了眼睛。
那天晚上没想通的问题好像有了答案,真的是心理所需才这样没完没了地缠在一起吗?
好像不是的。
因为是这个人,长着这样一张熟悉的脸,配上一颗愿意爱的心。
祁玉想起他走的那天,他从周时煦的别墅出来,那个男人没有出来,连面也见不着,他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为什么总说离开的那个人才洒脱,祁玉不觉得,他在不知不觉陷进那段关于周时煦的回忆里,出不来了。
“周时煦,要不你还是要了我的命吧。”祁玉自己尝到了一丝咸味,轻轻推开他,压抑着哭声,默默流眼泪,“我觉得好烦,一直都在烦。”
“这么可怜啊。”周时煦笑他,轻柔帮忙抹眼泪:“现在呢?还烦不烦?”
“还是烦,都是你,都怪你!”
“好,是我,怪我。”周时煦重新贴上他的唇,慢条斯理地摩挲,吻一下又离开,再吻一下。
他珍爱祁玉,就好像吻一下就少一下。
他撩起祁玉的衣服,揉着他软软的肚皮,往后下滑钻进裤子里,揉捏着他的臀。他想要祁玉,但这儿什么都没有,他怕祁玉疼,可是太想祁玉了,到了会发疯的地步。
握住了祁玉,感受他在手中颤抖,“告诉我,回来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有没人欺负你,有没有为谁哭过。”
祁玉哭起来梨花带雨,他不愿和别人分享,是他一个人的胜景,怎么能和别人分享
“…嗯……周时煦…周时煦……”祁玉情不自禁呢喃,脆弱被拿捏了也不为所动,挨着那股难耐,告诉他。
“想了,想你了。”
周时煦的耳朵主动靠近他的唇,每一个字都听得仔细,然后笑了。
“委屈鬼,怎么不来找我呢。”
“...脸皮薄,怕你怪我。”祁玉扶着他的肩膀,无助地望着他,眼里才抹干净的泪又蓄满了。
“怪你什么?怪你脸皮薄吗?”周时煦抚摸着他的脸,“祁玉,以前不说是怕你不确定,现在我告诉你,我会一直无条件偏爱你。”
“嗯?”祁玉懵懵懂懂眯着眼,周时煦从没说过‘爱’,还当是幻听,按住他磨人的手,小声道:“我想再听一遍。”
“我无条件爱你。”
祁玉眼泪雾气氤氲,不愿坐着冰凉的洗手台,他腿环着周时煦的腰,将人抱紧了。
“哥哥。”
他们热烈相拥,诉说好久不见的思念。男人炽热的爱差点将祁玉融化了,鼻尖一圈都是他这几天寻不到的周时煦的味道。
祁玉模糊了视线,他又在哭了,将每一个不能自控,思念周时煦的日子积攒下的眼泪通通倒干净。鼻尖酸涩心中欢喜,他好像,又落在了周时煦的怀里。
周时煦却在笑,停了就想亲,亲了怎么都不够,什么都做不了也没关系,先亲了再说。
他多久没像这样抱着他的黏人精了,他按秒算,大概1300000秒。
“哥哥……”祁玉鼻尖布了细密的汗,不行了,主动缠着他,“我想,想要。”
“好。”
祁玉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的帮助,他更加受不住,手撑着洗手台,推了推周时煦挠人的脑袋,“算了,我不要,你起来……”
男人不为所动,誓要将祁玉送到顶峰。
“周时煦……”
...
周时煦先从卫生间出来,接着是面色绯红的祁玉,唇明显发肿,淡定自若地擦着手上的水渍,坐回斯布林右侧。
斯布林多看了他几眼,“怎么这副模样。”
“撞门了。”
“嗯?”
“脸撞厕所门上了。”
周时煦听见抿唇无声的笑,周则风淡淡看他一眼,“我先回去了,你们随意。”
他起身朝另一边走,斯布林和祁玉同时抬脸看,接着祁玉被迫站起来。
斯布林大声道:“什么?你想去周叔叔家做客?”
祁玉尴尬一笑,接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对,但不知道周叔叔愿不愿意……”
周则风依旧有些冷淡,嘱咐道:“你们随意,时煦,照顾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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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们,这是加更,下一次到哪儿我凌乱了(其实是装死。)
第44章 确实适合接吻。
从拍卖场出来,祁玉差点习惯性爬上周时煦的车。都走一半了,瞬间反应过来,欲盖弥彰把手中的礼盒托付给周时煦,麻溜折回来,面颊难掩的红晕。
他瞄一眼斯布林,还好对方的注意力全在慢慢升上去的车窗背后的人影。
祁玉无力叹口气,拽父亲上车,“爸爸,刚才只有你和母亲两个人,你都做什么了?”祁玉边系安全带,随口一问。
斯布林沉默,两个人又能怎么样,一点用也没有。
周时煦也走后,他慢慢挪到空出来的位子挨着自己老婆坐。
周则风注意力全在拍品上,仿佛身边没有斯布林这个人。过几分钟看中一幅画,爽快拍下了。
“老……则风,好久不见啊。”
斯布林觉得不能再沉默,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克莱因蓝的眸子在灯光下亮晶晶的,说话的语气有点讨好的味道。
“嗯。”
周则风余光都不给他,平淡口吻:“抽空把离婚手续办了吧,我的时间不多。”
“离婚啊……”斯布林眸光瞬间暗淡了,慢慢挪回自己原来的位子,失魂落魄道:“我以为应该先寒暄,你上来就提离婚,好伤人。”
他最会装可怜,周则风软了一二三四次学聪明了,漠视那双半垂眼帘的双眸,直截了当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看什么事情。”斯布林持续落寞,几近耳语道:“离婚没空。”
“斯布林!”
“好好好,那让我挑个好日子行不行?”斯布林把散下来的头发撩到肩后面,深吸了一口气,“结婚时日子就没好好挑,离婚我不想马虎……”
“你...”周则风闭闭眼,努力保持耐心,“好,你挑,挑好了告诉我。”
……
“过不了几天就能把人带回家,乖儿子,你得帮帮爸爸。”
斯布林回忆起来,沮丧归沮丧,这股劲儿过了仍旧志在必得。
“您当初到底怎么惹到母亲了?”
“吵架了,他冷暴力我,最后还扔下我跑了!”
祁玉不明白,斯布林的性格不像那种人跑了就放任他跑的人,“您当时怎么不去追回来?”
“说来话长…”斯布林也有几分懊恼,“当时说了许多气话,你母亲又是个什么都认真的人,就……总之,都是一些小事。”
很大一方面原因是斯布林愣是要争这口气,他赌周则风离不开他,不料………
七年。
他没少偷偷去看人,但长久下去不是办法,多大的气七年之痒了还不消?这才万不得已耍手段,把祁玉送回国羊入虎口……
想到这,斯布林忙拉着祁玉的手,“好孩子,那段时间周时煦到底有没有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他没有。”
都是自愿的。
“那就好。”
不是不可原谅。
祁玉望着自己的手欲言又止,“爸爸,您以前说爱是自由的,都值得被尊重,这句话现在还作数吗?”
“赞恩...什么意思?”斯布林几乎屏住了呼吸等儿子的答案,并默默向上帝祈祷,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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