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蜜糖年代) 非分之想(蜜糖年代) 第64章

作者:蜜糖年代 标签: 近代现代

  周朔被顾清渠的声音刺激得神魂激荡。此刻他们无需言语交流,意识之下的动作皆是默契。

  像场美妙的旅途。

  在长久的拉扯之下,他们默契地完成了一场仪式。

  周朔的双手能完全把住顾清渠的腰,他低头亲吻顾清渠,得到了回应。

  周朔说:“清渠哥哥,怎么这么瘦,我能吃了你。”

  顾清渠说:“吃啊。”

  “吃不饱。”

  顾清渠轻笑一声:“那多吃几回。”

  这是彻底答应了,周朔能疯。

  顾清渠在周朔怀里,他们在惊涛骇浪里面却毫无惧色。

  筒子楼隔音欠佳,顾清顾不能发出太大动静,只能小声地说话。可周朔太喜欢这种样子了,能刺激着他愈发野蛮。

  周朔明显不熟悉这些,他横行无忌。房间的窗户没有关上,窗帘虚虚掩掩地被风轻轻吹动,也吹着影影绰绰的人,周遭一切都带上了清香。

  “哭什么?”周朔舔干净顾清渠眼角的泪。

  顾清渠伏在周朔肩上,微颤的指尖在他后背挠出几道红痕。他耳鬓厮磨,又轻声细语地对周朔说:“小处男,轻点儿。”

  “好,轻点儿。”

  顾清渠被折腾够了,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浑身都是软的,有种日夜颠倒的错觉。于是艰难地撑开眼皮,顾清渠被窗外的阳光迷了眼睛。

  “几点了?”顾清渠开口问,声音哑得厉害。

  他浑身又湿又黏,被周朔擦干净了,可周朔却舍不得撒手,离开一会儿又想抱。

  “七点。”

  天亮了啊——

  顾清渠太困了,困到盘在头顶的起床气也撒不出来,他任由周朔亲亲抱抱,眼皮越来越重。

  周朔听见顾清渠说话,很小的声音,没听清楚,又贴得近了一些,问:“你说什么?”

  顾清渠梦呓似的说饿,又说累,腰酸。他胡言乱语地说了一通,终于睡过去了。

  周朔倒是神清气爽了,他出门买早饭,想了想觉得不够,把中午和晚上的饭全买齐了,周末嘛,不用出门也行。

  顾清渠一觉睡到晚上,周朔消停了,安安静静看书,他虽然心里痒,但到底舍不得把人弄醒。

  他想,反正夜很长,也来日方长。

  等到夜幕黑沉,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台灯,显得温情蜜意。顾清渠醒了,醒得不算彻底,身体比大脑先有了反应。

  不疼,就是酸。

  酸进了心里,昨晚的记忆密密麻麻地卷了过来。

  顾清渠抬眼就能看见周朔,他在光里,美好且周正,前途自然一片坦荡,非得走这条路吗?

  光是想一想就难受,被扎了好几刀,眼看血流成河。

  周朔却容不得顾清渠胡思乱想,他好像后背长了眼睛,顾清渠一动,他就发现了。圣贤书被扔到了脑后,这种温情脉脉的时刻,该跟心里的人在一起。

  “清渠,”周朔坐在床沿边,“锅里给你热着粥,吃一点吗?”

  顾清渠捏着被子蒙住了脸,只留出一双眼睛,但也不敢直视周朔,他摇头,闷着声音说不吃。

  “不饿吗?”周朔轻笑,“早上还跟我说饿。”

  顾清渠眨眨眼睛,他记不起来了:“我说过吗?”

  “忘了?”周朔挑眉,“那我们昨晚干了什么你能忘吗?”

  该来的还是会来,顾清渠轻叹,他摇头,说忘不了。

  周朔得意洋洋,也有恃无恐了:“起来吃饭。”

  顾清渠往侧面一翻身,“我起不来。”

  周朔一愣,问道:“我……弄疼你了?”

  “还行吧,”顾清渠拧着眉,他试图起身,腰酸的一股劲让他直接放弃挣扎,“你这个半吊子的功夫以后就别现眼了。”

  周朔不以为然,“半吊子地功夫才更应该好好学习。”

  顾清渠有气无力地伸出手指,“那一桌子的书还不够你学习的吗?”

  “那不一样,”周朔不遮掩了,他话里话外说得无辜,可都是情趣,“清渠哥哥,做爱这种事,我看着影带学掌握不了要领的,实践才是出真理的标准,你说是吗?”

  顾清渠的太阳穴一阵阵地抽,“……你可闭嘴吧!”

  周朔那嘴闭不上,只能让顾清渠堵上了。

  事已至此,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顾清渠有愧疚,还有更深的复杂情绪。关于周国盛和周朔,一边是养育的恩情,另一边成了慢慢舍不得的生活。

  顾清渠举步艰难,他在周朔的围堵下,底线退到了犄角旮旯。

  这事不能让周国盛知道。

  别让他知道就行。

  周末休息两天,顾清渠下床的时间不多,累的,他也懒得下床。屋外下大雨,屋内却翻云覆雨,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来了。”顾清渠抬脚踹周朔,没踹开,他问:“姜老师给你布置的作业写完了吗?”

  周朔摇头说没有。

  顾清渠被能他气笑了,“祖宗,赶紧去写吧。”

  “不急,晚上再说吧。”

  顾清渠:“……”

  早恋影响学习,晚上也写不出什么所以然。

第62章 这是什么套路?

  他们两个人几天不回家,顾清渠怕周国盛起心,他忍着浑身的不适穿衣服。

  都到这个地步了,顾清渠并不避讳彼此在肉体上的欣赏,直白且放肆。周朔撑着脑袋看,随口问:“清渠,穿什么衣服啊,要去哪儿呢?”

  “你这话说出来特像流氓你知道么。”顾清渠努力忽视周朔炽烈的目光,穿衣服的手都能哆嗦,“回家。”

  周朔欠的很,他往上贴,贴着顾清渠的肩膀靠,闭上眼睛说:“你抖什么?冷啊。”

  “外面的天气还没有开春,不穿衣服你不冷?”顾清渠眼角微微一动,又红了,他呵斥:“周朔,别摸!”

  周朔:“我不是有你在么,不冷,热得很。”

  又开始不正经了,顾清渠捏住周朔往下游的手,及时掐断了他的苗头。

  “起床穿衣服。”

  周朔耍赖,“不想动,清渠哥哥,再住一晚吧。”

  “不行,”顾清渠端得很严肃,“你想让你爷爷看出点什么吗?”

  周朔的心猛地一提,他突然想起顾清渠不久前跟他说的那句话——

  你爷爷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就完了。

  身处蜜罐里的周朔不敢想‘完了’的定义和界限在哪儿,但这是个很好的威胁。周朔提心吊胆地听话了,他起床穿衣服,整理书包,顺便把书桌擦得一层不染。

  等顾清渠洗完澡出来,周朔已经乖乖顺顺地等在门口了。

  “走吧。”周朔说。

  顾清渠没动作。

  周朔偏头看,十分犹豫地开口问:“怎么了?”

  顾清渠笑了笑,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怎么没说几句话,倒是把人吓坏了。

  “没什么,”顾清渠招招手,说道:“周朔你过来。”

  “哦。”

  周朔走过去,走到顾清渠面前,微微低下头,看那唇还是红的,喉咙忍不住地痒。

  顾清渠抬手挂住了周朔的脖颈,他轻轻踮起脚尖,贴着周朔的唇角吻,被周朔抓住了舌尖不肯放。

  给甜枣的时间到了。

  “清渠哥哥,”周朔坦诚直言,“我现在有点患得患失。”

  顾清渠不反驳,他问:“你看我像个始乱终弃的人吗?”

  “你不是,”周朔回答:“你是重情义的人,所以我怕啊,怕你太看中情义,总要舍得一头扔掉。”

  顾清渠想了想,又问:“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舍弃的一定是你。”

  “不知道,”周朔苦笑,他否认,抱紧顾清渠不肯松手,“我没这么觉得,清渠哥哥,你想多了。”

  “嗯,前路挺坦荡的,”顾清渠说:“我们都要往好的方面想。”

  顾清渠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周朔的自行车停酒吧门口了,他让顾清渠在家等,等自己取车回来再一块儿走。

  顾清渠没同意,婉转表达闷了两天想透透气的意愿,全当散步了。可周朔散德行,欠兮兮地问——

  清渠哥哥还走得了路么。

  顾清渠又想掐他了。

  其实周朔很想牵着顾清渠的手散步,他不想浪漫永不能见天日,可天日下偷窥的眼睛太多,就算周朔无所谓,但顾清渠不行,他谨小慎微,是怕伤了周国盛的心。

  到家时间不晚,顾清渠和周朔像往常一样,前后脚进了家门,周国盛在院子的石榴树下坐着,满目忧愁。

  顾清渠看见了,心重重一跳。

  “周叔,怎么坐在这儿了?”顾清渠上前扶起周国盛,“天气挺冷的。”

  周国盛迷茫地抬起眼睛,他先看了看顾清渠,目光一瞟,又看见随之而来的周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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