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苦艾 狂恋苦艾 第12章
作者:黄桃久
手掌包裹住嫩软的潮湿肉阜,只是恶狠狠地搓揉几下里面就更凶地滋滋冒水,热液喷涌。内裤布料被浸润,隋时指尖好像也能感觉到那份湿意,他怀疑艾语扬的屄里可能真的藏了道溪流,不然怎么这么会出水。
艾语扬被隋时逼到贴死在门板上,仰起头咬紧牙关才能把吟哦咽进肚子里,从牙缝里挤出脏话,“我、操、你、妈。”
腿狠狠绷住,受不了隋时再摸,艾语扬攥着隋时的手想把他往外抽,但是他的谩骂是虚张声势,凶狠也是伪装,力气根本比不过隋时,手没抽出来,隋时更是卡了一条腿进他的双腿之间。
大腿抵上来,隋时的手掌被艾语扬拔出来一些,正好按在他的阴茎上。
掌心用力揉捏挤按,隋时把话吹到艾语扬耳边,低沉的声音询问,“不是勃起了么,逼也湿了,你不想要?”
妈的妈的妈的,心里反复骂一句话,骂隋时不要脸,艾语扬近乎屈辱,怒火噬骨,张嘴骂,“操!叫你他妈别动我!”
挣扎着去踹隋时,隋时不痛不痒,把艾语扬死死堵住,强行在这里围出一个逼仄的狭小空间,把他整个锁在里面。
他比艾语扬高大半个头,像一根碍路的电线杆。
“到底在气什么?”隋时接着问,好像实在想不到所以然,“因为我说你福利姬?”
隋时终于提了刚才说的话。
他居然还敢提。
艾语扬呼吸滞住,像被扼了一下喉咙,火烧到胸口,一下子连怎么骂人都忘掉。
隋时感觉到身下的人紧绷的反应,知道自己猜中了,低低笑一声,“我这样说你居然会这么生气吗?”
低声询问,很像是讥笑,手上揉揉搓搓,隔着内裤手指陷进饱满阴唇夹出来的那道狭窄缝隙。
这张比艾语扬诚实许多的湿潮小嘴却不会替艾语扬说话,只能被他插进去操。
就算不问隋时清楚艾语扬在生气,毕竟他说那些都是故意的,艾语扬生气他不至于蠢到感觉不出来。
艾语扬生气的反应也很有趣,完全是只外强中干的小猫咪,嘴里骂两句,屄却只会流水。他要弄艾语扬太容易,哪怕是在气头上艾语扬也可以随随便便动情,接着随随便便就可以被他颠来倒去。
“别生气了,你难道不想做吗?”隋时继续说,嘴唇蹭吻艾语扬的眉骨,“做爱你也很爽吧。”
要死,隋时到这一刻还要这样讲。吞咽一下,喉头像塞了个硬块,好难受,艾语扬勉强发出声音,听见自己用难听的声音问,“谁他妈爽,你他妈真把我当婊子?”
胃里一阵翻涌,躲开隋时凑上来的嘴唇,他心里觉得荒唐,有点想笑,想,真不知道隋时怎么还有脸做这些亲昵举止,他对妓女也要这样吗?是自嘲,心脏像被一只手用力捏了一下,挤出一大股水,又痛又酸。
他居然会因为隋时的话这么难受。
艾语扬还是没忍住攥紧拳去打隋时的肩,被隋时捉住手放到鼻尖嗅,隋时直接舔上了他的屈起的骨节,勾过那股橘子成熟烂潮的气味。
“我没有那样说。”隋时回答。
汁液在艾语扬的手里有些干了,包裹在他的指尖变成透明的黏膜。隋时的力气太大,捏得艾语扬手上的力松了,再也攥不住拳头。
隋时的眼睛盯着艾语扬看,瞳仁又黑又深,沉郁而暧昧,黏浊得像在用眼神舔艾语扬的脸。他不紧不慢且坏心眼地把艾语扬中指的指节含进嘴里,嘴巴张开,舌头探出一截,调情般从第一节 指节舔到最后一节,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本来塞在艾语扬裤子里的手抽出来,撩开艾语扬的下摆反复摸索他的小腹。
去掀艾语扬身上穿的T恤,揭开幕布一样揭开那层柔软的布料,折上去,露出小腹,T恤上“VLONE”的印花被隋时向上推,皱起来。
他嘴巴像在给艾语扬的手指口交,那根粗粝又柔软的舌头卷走艾语扬手指上酸苦却甜蜜的汁水,轻轻用牙齿噬咬艾语扬的指尖,饕餮不餍足的眼神。
“别生气了,”隋时去亲吻艾语扬的手心,“那些话只是开玩笑。”
他这时候说话太温柔,凶狠威胁也卸下,像在认输,也像世界上最温柔的男孩在表白。
但隋时从来不会是那种人,艾语扬明白。
抓住这个空子,艾语扬倏地抽回手,踹了一脚隋时的小腿,把他搡出一段距离。
“隋时。”他眼睛通红,咬着牙喊隋时名字。
现在的艾语扬就像一头因为受伤而哭泣的小兽——准确来说这不叫哭,是想哭又不肯哭,拼命忍却忍不住,只好瞪到眼眶泛红,红着眼睛也要傲狠地装作很凶,可一双眼睛包裹大雾,像酝酿一场暴雨,随时都能电闪雷鸣。
“你他妈是不是把我当傻逼?”
这该算隋时第一次在做爱以外的时候看到艾语扬哭。
虽然之前做爱的时候艾语扬也总是哭,但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睛,隋时只能看到他湿成一片的睫毛,并不能看到他的眼神。艾语扬的眼皮颤动时很像脆弱敏感的蝴蝶,或许也不那么像,但是隋时容易联想起那个。
脆弱的、一只手就可以捏碎的蝴蝶,太能引起人去伤害它的欲望。
现在艾语扬倒是没有闭上眼,眼泪摇摇欲坠地包在他的眼眶里,硬生生忍住没落下来,他用力控制自己的嘴巴不要往下撇,虚张声势地瞪着眼睛,可心余力绌,做得不伦不类,看去比真的哭出来还可怜。
甚至他还用那种快哭出来的声音问是不是把他当傻逼,声音湿而黏,像含了一大包水的海绵,如果捏一捏应该会像他的屄一样淌水。
“操。”
隋时移开眼神低声啐一句,想艾语扬用这种眼神说这样的话简直是讨操,他怀疑自己再看几眼就他妈会忍不住直接把艾语扬堵在门上插进去,把他操得哭更凶,最好哭着喊他的名字再求饶,说自己只能给他操。
隋时承认自己可恶、讨人厌、满脑子垃圾,面对艾语扬的时候又这样口不择言,恶劣地故意讨嫌。他本来早就不该接着继续撩艾语扬的火,可是说起话来又实在忍不住去逗弄,导致现在试探过了头,艾语扬哭了。
他本意并不是要艾语扬因为他随口说的话哭,虽然他不讨厌艾语扬为他哭,但只愿意艾语扬在床上为他哭。
只好懊丧地伸手去捂艾语扬潮湿的眼睛,好像这样可以把艾语扬的眼泪挡回去,低声道,“我哪里说你傻逼了?都说了那些话是开玩笑。”
隋时的脸贴下去,说话时的气息拂到艾语扬的脸。
如果隋时能有他的呼吸这样温柔,艾语扬想。
“玩笑?”
他感到一阵荒谬,很艰难提了下唇角,讥讽地笑出来,比起笑隋时更像在笑自己,难堪又酸涩。隔着隋时的手掌眨了一下眼睛,他的眼睫毛扫到隋时的手心,盛不住的眼泪被他眨眼的动作挤出来。
隋时感觉自己手心被艾语扬的眼泪打湿,烧炙他掌心的纹理。
“你觉得有意思吗?”艾语扬问。
好像要说的都在口舌间亡佚,隋时知道这次自己真的做得过头,想伸手给艾语扬擦一下眼泪叫他别再哭,最好能解释清楚自己说的那些话,说他真的没有那样想,结果被艾语扬抓住他的手腕。
艾语扬没躲开他覆盖在他脸上的手,低下头,好像是要把自己脑袋的重量都交给这个掌心。
隋时的手掌宽,手指长而骨节分明,温热又温和,兜住艾语扬止不住的眼泪。艾语扬不想抬头,因为如果没人看见他可以假装自己没有这么丢脸地哭出来。
“隋时,”艾语扬的声音哑得太厉害,喉咙像被外力挤压过,听去比任何隋时以前听过的声音都难过,“没人会开那种玩笑,觉得我是婊子以后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烫热的眼泪几乎要灼穿他,也好像艾语扬根本没把眼泪落在他的手上而是干干脆脆变成了利剑戳到心脏,隋时忽然就有些后悔前面说那样的话。
保持着捂住艾语扬眼睛的动作再一次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手上扣得死死的,不能让他再有机会逃开,低头用嘴唇蹭弄艾语扬的唇瓣,像在讨好主人的小狗,“我给你道歉,我真的只是开玩笑,别生气也别哭了好不好。”
他说得像很真诚,反复啄吻艾语扬的嘴唇,逡巡着,不敢再吻得更深。有眼泪混进他们的吻里,咸苦的,那样涩。
多软弱,多服输,能屈能伸,隋时真会玩着一套。艾语扬只觉得恶心,撇开头狠狠搡开隋时,死命躲他堵上来的嘴。
终于躲开,他冷笑,“你道什么歉?你没说错,我长了个逼他妈的就是贱。开玩笑?不是还给我转钱了?”没想到他还做到嗤笑,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湿敷敷的,滑稽极了。
隋时喉咙发紧,只想给他擦眼泪。
艾语扬窒戾地盯着隋时的眼睛,继续说,“你不就是想插我的逼吗?管我生不生气,之前不是想插就插?”他偏了下头,像很天真地征询隋时的意见,“今天来我家又打算玩什么?”
隋时从没见过艾语扬这样,毫无说服力地反驳,“我没打算玩什么。”
艾语扬更觉得他可笑,眯着眼睛笑起来,笑和眼泪冲突在他脸上,“没打算?不是买裙子了?”
隋时一愣,“你看到裙子了。”
艾语扬哼笑,踹了一脚隋时刚才跟进来时丢在门边的纸袋子。纸袋子被他踹翻,衣服倒出来一点,露出鹅黄色的布料。袋子踢上去比衣服沉,里面好像不只是衣服,还装了点别的。
艾语扬颇有些咄咄逼人地接着问,“不是想看我穿裙子自慰么?”明明是在逼问隋时却更像在骂自己,好怄。
隋时艰难地继续解释,语言苍白到毫无修饰,“裙子是陪检凡析逛商场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故意给你买的。”
“哦,检凡析。”艾语扬孵出一个更难看的笑,兀自掀开衣摆露出一截纤瘦的窄腰,“你和他说了?想和好朋友一起操我吗?”
隋时一愣,理解了艾语扬话里的意思继而又火气上涌,刚才那番示弱求和的样子再也维持不住,胃里噗噗冒气。
他根本不知道艾语扬到底是怎么才能联想到那方面的。
和好朋友一起操他?怎么可能,放在学校里别人要是多碰艾语扬一下隋时都会想剁了那个人的手指,遑论让艾语扬敞开屄给别人操,但凡让隋时联想一下那种画面就火冒到想杀人。
隋时脾气谈不上好,更算不得有耐心,才好言好语哄了两句就又被艾语扬这样轻贱的话撩起一肚子火。
他服软了又怎么样?骨子里养着条厉狠凶兽,随时犯病,随时发疯,激怒他甚至不需要一秒钟。又是面对艾语扬,火苗燃炙到喉咙,理智翻沸,似乎碎成灰,怒气推着他的话往外冲,“操,他妈的又关检凡析什么屁事?我他妈说你什么了你要这么想?”
扬手把艾语扬掀开的衣摆拉下来,盖住他裸露出来晃眼的皮肤,隋时眉头拧死,表情臭得厉害,似乎是忍了满嘴脏话憋得极难受,又被艾语扬的眼神盯得烦躁且气闷。
艾语扬的眼睛锁着隋时,怨戾、凶狠又脆弱的眼神。空气湿润咸涩,室内所有与外界联系的口子都紧闭着,两个人都感受到避无可避的窒息感。
“你说我什么了?”艾语扬又把问题抛回来,“记性可真好。”
隋时受不了艾语扬这么看他,带着眼泪强装冷笑的眼神折磨艾语扬自己也折磨他,于是又去捂艾语扬的眼睛,滚热的手掌覆盖住艾语扬整双潮湿软弱的眼。
好像挡住艾语扬的视线就可以继续自我欺骗,隋时咽下火气掐着艾语扬的腰把他往门上顶,尤自嘴硬着,“我什么都没说。”
隋时的额头隔着自己的手掌抵上去,粗重又沉郁的呼吸翻卷,黏湿又浑浊,自欺欺人地抵赖,“我他妈哪句话说要把你给别人操了?”
艾语扬又哼了一声,“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老子他妈想什么了?我他妈的自己每天想着操你怎么可能要把你分给别人?!”抓着艾语扬的领子再次直直对上他的眼神,隋时咬牙切齿驳斥。
他和艾语扬的嘴唇离得这么近,没有遮蔽和隔阂的距离,他想要是艾语扬能在亲吻里了解他的想法就好了,他就可以避免他故意乱说的话被艾语扬曲解本意,避免惹得艾语扬这样生气。
妈的,根本没想过的事,艾语扬凭什么这么笃定?他就这么开不起玩笑?还胡思乱想,哪里可能会让别人操他?
隋时鲜有这种心被搅和得一团糟的时候,像是有一把短匕捅进胃里翻卷一圈,把他整个人揉成皱巴巴一团。
虽然他平时也老是在生气,可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憋屈。被人兜头按下一份罪名,他委屈着,想自己明明从没那样想过,嘴上说的玩笑话又哪里可以当真,艾语扬生这么久的气根本毫无道理。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不知道选从哪一句开始讲,好像每一句放在此刻都不合适,好像他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艾语扬肢解,延伸出别的总叫人生气的意思去。
隋时被艾语扬亮出的獠牙冲撞得无法思考,想去哄却又极讨厌低三下四认自己没犯过的错,终于没过大脑冷笑起来,口无遮拦,讥讽道,“别是你自己犯贱讨操吧,反倒来怪我。”
艾语扬的泪停了一会儿,干在脸上,绷得他面皮发痛,听到隋时这句话荒谬到想呕,“又变成我犯贱了。”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笑出来,只觉得这辈子的难过都要在今天用完了,“每次都他妈是我错。”
“这次我本来就没错,”隋时的眼神近乎阴鸷,闪着偏执的凶光,“我本来就没说过,我不会认错。”
“你要是非要我认,”卡着艾语扬的脖子,他把脸凑上去,声音喑哑低沉,包裹无尽凶狠和零星委屈,“我只认我说过的。我就是想看你穿着裙子自慰。”
艾语扬攥紧了隋时抓他领子那只手的手腕。
该死,他知道隋时又要开始骂他婊子了,说不定还会再一次讽刺他是个福利姬。
闭上眼睛,艾语扬感觉到隋时低头碰碰他的嘴唇,柔软又温和。
听见隋时低声喃喃,“那时候裙子摆在橱窗里面,我看到就想到你了。”
“你这么白,穿起来肯定很好看。你现在又来怪我,我本来就没错。”
隋时抱怨他,变成一个要不到糖一样的小孩,下一秒隋时的嘴唇堵上来,盖印在他的嘴角,舌头扫过他的唇瓣。
艾语扬蓦地很想去摸隋时脑后的头发,那片头发也很软,不像隋时的脾气,尖锐锋利。他忽然不想接着和隋时吵,想两个人都不冷静,吵下去也没意义。
就听见隋时继续说,“现在还觉得我要别人来弄你。”嗤笑。
隋时的嘴唇离开他,从上而下觑他一眼,“就这么欠操。”
艾语扬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