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苦艾 狂恋苦艾 第30章
作者:黄桃久
心里想,他不讨厌隋时送给他的裙子,一点儿也不,他只是讨厌隋时的不尊重,隋时的不在乎,讨厌自己该死的与众不同,讨厌自己为隋时开心又为隋时哭。
隋时的手指泡在艾语扬翻沸的雌穴,灵活又亢奋地抠挖,艾语扬又难以承受地痉挛着高潮,眼前好像被剥离了光明似的灭顶般发黑,淫水汇聚着喷流,阴茎也弹跳着稀稀拉拉射精,小腹紧绷,穴肉咬死了隋时的指。
这又不是结束而是隋时的开始,隋时直起身拉着领口扯了T恤,沾湿的手摩挲艾语扬的侧脸,痴迷地念,“真的很好看。”
艾语扬抽噎,小腹麻木,侧着脸靠着隋时腥燥的手心,眼睛瞥见隋时的胸口,视线又不自觉定住,看到一个之前从没见过的纹身。
一串字母,在隋时左边的锁骨下方一段,靠近胸口的位置,因为是刚纹的,外面还泛着一圈红色。
以前从没见过,艾语扬又觉得像是情绪里的幻觉,有短暂的恍惚,本能地提问,“什么时候纹的。”声音干涩。
隋时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胸口,又看回艾语扬的眼睛,“昨天。”
“纹了什么。”
“没什么。”顾左右而言他,像在讨赏,也像欲盖弥彰,隋时问艾语扬,“好看吗?”
“无聊。”艾语扬瞥一眼便挪开眼神,想我很想知道吗?不说就不说。忍了忍又没忍住,“痛不痛啊。”
“好痛,”隋时嘴唇翘起来,说得像耍赖,指指纹身泛红的边缘,“能不能亲它一下?”又捉着艾语扬的手,放到自己滚热的肉具上,“或者亲它一下。”
“亲一下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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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吗TT
第47章 47
隋时什么时候这么习惯张口就是撒娇了,可能是认定艾语扬会迁就他,平时冷一张脸,现在卖乖倒张口就来,还好痛?艾语扬想冷笑,痛个屁,不如痛死。
没等他骂回去,隋时又不留余力见缝插针地耍流氓,“亲一下啊。”挺腰,那柄烫硬肉阳戳戳艾语扬手心,肉头滑溜溜,又圆又热,冒一股火热腥气好像直冲脸面,滚热得比烙铁更烫手。
显然亲纹身也是幌子,隋时只想哄着艾语扬帮他含。
艾语扬用嘴巴手掌都尝过这根淫器那么多遍,屄都记得它长什么样,现在却还是被臊得手心发麻,浑身蒸起羞涩的热流,佯装的冷嘲也拿不出来,只剩恼怒,眼波扫着怒视隋时一眼,“滚。”
他以为自己凶极了,隋时看着却像勾引,好制服的柔软猫咪,眼尾湿湿红红,好像盛了一湖水在眼中。
装什么?欠操。
阴茎更是悍狠着鼓胀一圈,青筋暴涨,脉搏凶戾地跳起来,隋时抓着艾语扬的手迫使他圈住自己粗硕热腥的肉根,引他上下揉,呼吸急促起来,一下一下的脉搏打在艾语扬手心,亢奋又激烈。
眼睛盯着艾语扬的脸,又笑起来,声音不符合地痴迷又低哑,反问,“滚去哪里。”手掌撩了艾语扬欲盖弥彰的裙摆,一揩他满腿热淫的湿泞,“这么想我进去吗?”
腿间的皮肤敏感又脆弱,艾语扬被他的手摩挲着狠狠一颤,且高潮过的身子又开始发麻,小腹火般烘烤热胀起来,隋时的手攀上去,两根手指泡进他淫热的肉道里,撑开他狭窄的穴缝。
那两片薄薄的嫩肉挤出来的肉穴嗫嚅着吞吃进隋时的手指,颤颤巍巍地,往外溢出一阵绵绵的水,隋时略略屈起手指百无聊赖般抠挖,艾语扬的眼神又受不住地湿了。
因为隋时俯下身,艾语扬把他胸口的黑色纹身看得更清楚,看清了更肯定是串他不认识的单词,甚至连字母都不认识。
妈的,纹什么乱七八糟的,艾语扬想,自己要纹,还他妈喊痛。
心里本能地骂他,可这种场合下艾语扬也没有思考的空间,头昏脑胀,阴道被隋时的手指塞得胀麻,几乎要痉挛起来,皱起眉忍不住抽气,好像快要缺氧般呼吸,嘶嘶地吸气,“……操,嗯,别弄。”
隋时很乐意看到他这种濒临死亡的高潮表情,是本能的哭泣,呼吸的样子像在说爱。问他,“受不了吗?直接插进去好不好。”
明明已经把艾语扬弄喷过一遍,算什么直接,肉花湿得可以直接吃进他那根粗硬凶狠的肉根,是隋时自己磨磨唧唧,非要撩闲。
艾语扬的小腹起起伏伏,手上被迫握着隋时可怖的阴茎,感受到它脉搏凶悍的弹跳,忍不住吞咽口水,喉头滚动,口腔干燥得要烧起来,握着茎身从上往下套弄,要烧起来。
隋时的呼吸又重又粗,灌进艾语扬的耳朵像野兽火热的舌头舔过,小腿不自觉屈起来勾在隋时的腰,脸面又懒得计较,燥热地冲隋时说,“爱来不来。”
隋时也只是嘴上比艾语扬痛快,实际上也涨得发疼,更别提被艾语扬这样撩拨着抚摸,借这句不明不白的应允就扶着自己的阴茎整根埋到底,龟头无阻碍地把艾语扬破开,喟叹,“好热。”
那张小嘴咬他咬得很紧,隋时又没肯戴套,艾语扬也不记得要提醒他,干脆地把他吃进去,肉贴肉地,小腹被隋时塞得满满当当。
肉道和茎身的摩擦让艾语扬感到一阵滚烫的满足,像是吞咽阿普唑仑片之后麻痹了神经,窜起一阵冲动又短暂的快乐,让他很轻易忘记了之前自己计较什么,穿裙子还是不穿,喜欢还是不喜欢,本能地沉湎进致幻的愉悦里。
隋时的硕大的龟头撞上他的宫腔,又麻又爽,艾语扬攥紧了隋时硬绷的手臂,按捺不住地喘息。不像指奸那样凌迟受刑般的快感,现在隋时很轻易地把他想要的给他,完全喂进去,艾语扬被动地吃,肉道却在主动含吸,拖拽着吃得更深进去。
隋时像一头猛禽一样弓起背,架着艾语扬的腿在臂弯,肌肉线条上挂着晶莹的汗,在光线充足的室内分毫毕现。俯身下去,几乎是把自己胸口的纹身送到艾语扬面前,又像是强迫着,阴茎是他逼供的武器,“好看吗?”
艾语扬根本没力气想什么好不好看,生理的泪溢出来,很痛苦又很快活,伸手去抓自己胀痛的阴茎,胡乱地摸,腹腔被隋时一下又一下狠顶,浇下一股热流。
嘴唇颤颤,“呜,不知道,”说几个字就喘,呜呜咽咽,“别问我,呃,好麻,要死。”脑海里闪过蒙太奇的画面,又觉得眼前完全是空白的,胡思乱想,你是孔雀吗,要别人夸好看,嘴里说,“太深了,嗯,好热。”
隋时想听的不是艾语扬这样的胡言乱语,阴茎在艾语扬体内发狠地冲撞了一下,好像搅和得艾语扬五脏六腑都要融化,爽得过头了。
隋时只想趁这种松懈的时机讨几句艾语扬的软化,戳刺着他软弱的穴心,逼迫他,“你说啊。”
他低得太狠,纹身快贴在艾语扬的面前,艾语扬目光难以聚焦,上一秒还在心里胡乱怨怼,下一秒鬼使神差地扬了下脑袋,在那片略略红肿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吻。
隋时敏锐地捕捉到柔软的嘴唇盖下的印,也捕捉到艾语扬湿热的呼吸,下腹绷得更紧,阴茎狠狠掼进艾语扬的身体。
“妈的,干死你算了。”
语气除了痴迷还有一阵恼怒,隋时在床上惯会说这种话,甚至有时候是出于真心的,是他占有欲作祟,也怪艾语扬总要来勾引他,表现得那么纯真做什么,骨子里还不是个荡妇。
肥鼓鼓的肉唇被粗狠的阴茎强行破开,隋时不管不顾地抽插,动作粗暴又悍狠,手掐着艾语扬的膝窝完全打开它,又粗又长的肉根全数没进艾语扬的穴里,沉甸甸的阴囊拍出啪啪的响。
龟头一下一下往艾语扬的穴心操顶,酸胀的感觉一阵阵翻涌,肉道被摩擦得发麻,热得快要爆炸开,艾语扬攥着床单根本喘不上气,浑身冒汗,湿淫不堪,脑子里像有炸开的烟花,轰鸣大响,怀疑隋时真的要弄死他才肯停下来。
他仰着头哼叫,像溺水一样无法呼吸,又被隋时拖拽着,从溺死的深渊里救出来,隋时一边操干,嘴唇又盖上来,舔舐他的唇线,舌头送进口腔,久旱逢露。
到做完,那条裙子已经被隋时折腾得皱皱巴巴,挂着胡乱的体液和汗水,也没法再穿,艾语扬灌了满肚子的精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匮乏,昏昏沉沉地侧在床上。
热腥的精液顺着艾语扬的腿根淌,黑色的布料随意地包裹他的身体,像被揉碎的花,隋时的杰作。
裙子当然没法再穿,隋时清理完后跑去附近的购物中心替艾语扬挑了身新的男装。
照着隋时的喜好挑的,隋时本人好像很满意,看艾语扬穿好之后对着穿衣镜整理头发,也没有把眼睛移开。
洗完澡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事实上艾语扬腿还是虚的,嘴唇也被隋时吮得发肿通红,他通过镜子瞥隋时,语气像是闲谈,很镇定,“所以到底纹了什么。”
原本隋时坐在酒店的床上,撑着胳膊乜斜着眼看镜子里的艾语扬,听到他这句问话禁不住闷笑一声。艾语扬总觉得他这声太像嘲笑,在笑他沉不住气好奇心强,立刻后悔自己多嘴追问,想,妈的,关我屁事,我干嘛要问他。心里感到一阵懊悔,又撸了一把头发,说,“算了。”
隋时却不肯算了,收了脸上揶揄的笑,极不寻常地看上去有些正经。
“纹了我的爱神。”
他就用这么晦涩的回答应付艾语扬,似是而非。
艾语扬问了两遍都没有得到隋时正面的回答,更不想猜到底是什么内容了,心里又骂,爱说不说,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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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隋时敢说他一开始真的是打算和艾语扬出来约会,只是没有想到艾语扬会把他的玩笑话当真,穿了裙子过来。天知道他想过多少遍脱掉艾语扬的裙子,或者撩开他的裙摆,插进去,再弄艾语扬哭。
一切具象的时候又哪里能忍住?隋时本就不是愿意约束自己的人,于是放任自己头脑发昏抓着艾语扬在酒店厮混掉一上午,直到下午才好歹从糜烂的性爱里清醒过来,不至于一天都荒废在温柔乡。
吃过午饭后去了电影院,前一天隋时就买好了票,汤姆克鲁斯演的《碟中谍6》,血统纯正的美式动作片。
电影是纹身的时候挑的,九月院线片没有给隋时富余的选择,纹身师瞥见他在买情侣座的电影票,问他,“看什么片啊。”
“碟中谍。”
纹身师便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给出意见,“女生很少看碟中谍的啦,选文艺片比较好的。”
隋时已经点了付款,又删掉了美团的后台,不很在意,“是我想看。”又一反常态地多嘴,“不是和女生看,是和我男朋友。”像只炫耀伴侣的雄兽。
纹身师却没能接收到隋时炫耀的意思,也许当隋时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低笑一声,“小男孩。”
隋时从小就喜欢看动作片,汤姆克鲁斯威尔史密斯,还幻想过自己也能变成黑客帝国里基努里维斯那样的救世主,偷偷拿爸爸的墨镜在镜子前凹造型,板着脸装模作样地说“I’m the one”。
这是他小时候犯过的蠢,是他的秘密。艾语扬是他的男朋友,也是他的秘密。他现在把这件事告诉一个陌生人,却被对方说是小男孩,其实那个模仿基努里维斯的他才是小男孩。
之前隋时问检凡析纹身痛不痛,检凡析在胯骨有一个纹身,说挺痛的,叫他不要一时冲动就去纹身,如果后悔了洗纹身更痛。
到真正纹的时候,或许是因人而异,隋时不觉得很难忍受,甚至有些间隙让他觉得很像被猫爪挠,也像是被人用力用指甲抓,比如做爱时被他弄得吃不消的艾语扬,胡乱用手指抓他的背,不得章法,一点也不算疼。隋时在无休止的低痛感里不着边际地想到艾语扬,又想自己的纹的字,再想到反驳纹身师的话。想他现在已经不是个小男孩,不再做一些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了。
放映厅黑下来,隋时在黑暗中找艾语扬的手,手掌先碰到艾语扬的手背,刚才他拿过一杯可乐,手心上捂了一层水汽,又潮又冰,艾语扬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却没能把手抽开,被隋时完整地捏进手心里。
因为在情侣座,他们这样的行为看起来就是一对寻常情侣,但艾语扬不认为他和隋时可以和那些普通情侣相提并论,比起情侣他更情愿定义这段关系为“炮友”,又更像彼此见不得光的“情人”。两个高中生谈这些词很奇怪,但他和隋时的确很少谈起感情,就连他和隋时来看电影,也要先去做爱。
艾语扬没看过前面几部碟中谍,对人物关系也不了解,幸好动作片不需要费过多脑筋,随便看看打斗场面也能打发时间。只是他不专心加上之前被隋时折腾的太狠,让他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到快散场艾语扬才醒过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了隋时肩上,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脖子僵硬到发痛。
影厅的灯还没亮,隋时好像并不介意艾语扬不上心地睡着,看他醒过来,递了可乐到他嘴边,吸管戳到他的唇瓣,“渴吗?”
艾语扬揉了揉睡得发麻的半边脸,张口含住吸管,可乐跑完汽后的甜腻被融化的冰稀释,他含含糊糊地,说谢谢。
散场各自回家,分别时隋时把拎着的纸袋递过去给艾语扬,里面装了艾语扬今天换下来的裙子,在艾语扬要接的时候却又把手收回来,语气有些踌躇,“今天不开心吗?”
艾语扬一愣,没想到隋时会这么问,“没。”
隋时却不信。
“很无聊吗?”隋时问,又说,“下次可以选你喜欢的。”
“没,”艾语扬否认,“只是有点累。”
隋时再把纸袋递给他,头略略低着,别扭地没看艾语扬的脸。
等艾语扬接过纸袋,他才说,“我也没有一定要你穿裙子。”
九月底是校运动会,隋时参加过两年的三千米,高一是运气不好抽签抽到,高二重新分了班,体委看他高一三千米成绩拿了块银牌,干脆直接报了他上去。结果到高三还要被体委抓壮丁,说他们班就他长跑最好,最后一年了,帮帮忙。嘴上说是帮帮忙,其实摆了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
隋时懒得再卖力气,说给我报四百米,三千太累不想跑了。体委又去问坐在他边上的艾语扬,艾语扬说要报跳高。
周三下午的开幕式,明明前一天晚上还在下雨,开幕式时倒不给天气预报留情面地放了晴,出乎意料露出一贫如洗无云的天。
隋时一向对集体活动不热衷,校长在主席台上念开幕词的时候他站在下面昏昏欲睡,头抵到艾语扬被阳光晒得发热的后背,右手手掌贴到艾语扬的腰上。
艾语扬不自在地浑身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背过手打了一下隋时不安分的手,隋时便借时机抓住了艾语扬,四个手指扣住艾语扬的手心,拇指摩挲他薄薄皮肤包裹的手背。
昨天这只手还搭在他的肩上,摸过他的颈侧。明明只是简单的握手动作也被隋时做出性暗示的意味,艾语扬狠狠把手收了回去,不再理他了。
隋时在艾语扬身后闷闷地笑出来,才又好好站直了。
400米预赛和跳高就在第一天,隋时和艾语扬在班级看台看杂志等检录。隋时没骨头一样枕着艾语扬的肩,懒洋洋地把眼神扫下去。
艾语扬嫌他沉,肩膀歪了一下想让他把头拿开,他也没有动,手又很不规矩地盖到艾语扬的膝盖,“让我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