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不觉 酩酊不觉 第36章
作者:梦里長
江鹤苓说不出话,也喊不声,更没力气推开他,只能在闻弈的拥抱中发出一声声虚弱的喘息。
闻弈怕自己会伤着他,亲吻得很是克制,释放出的信息素也是,可这对于江鹤苓来说是折磨。
就这么僵持了十几分钟后,江鹤苓先受不住了,手上的枪袋已经在摇晃中散开,他双手挂在闻弈汗水密布的肩头,气若游丝地催促他,让他出去。
可闻弈只听到了前面半句,自动忽略江鹤苓的驱赶,于是信息素狂风暴雨般的再次降临。
在骤雨初歇之时,江鹤苓终于在闻弈怀里晕了过去。
闻弈仍然不想离开他,确认江鹤苓只是脱力晕过去之后,他把柔若无骨江鹤苓抱去了浴室。
江鹤苓满身暧昧痕迹,白皙的皮肤犹如粉色霞云,没有一处是干净的,甚至脚底都被闻弈掐出了痕迹,浑身湿汗,脆弱又诱人。
闻弈将他放进蓄满热水的浴缸里,动作轻柔地帮他把身上洗干净。
看着江鹤苓躺在浴缸里,水波荡漾,潋滟生光,活像一只诱人入海的美人鱼。闻弈很是庆幸刚才等浴缸蓄水的时候,他从床头柜子里翻出来了一管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不然他必然会再次失控。
熟睡的江鹤苓温顺得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奶猫,就算失去了意识,也是会对闻弈的信息素有反应,闻弈将他放在床上,自己出去拿萧遥送来的检测仪,回来的时候,发现他把先前束缚他双手的枪袋抱在了怀里。
闻弈低头失笑,用检测仪给他做了一个基础的检测,确定他只是累得很了就松了口气儿,复又躺上床,将人抱在怀里,一边释放出安抚性的信息素,一边垂眸静静地看着他。
看他浓密的长睫由湿润变得干燥,看他眉目从紧皱变得舒缓。
江鹤苓是好看的,没有一处不好看的,闻弈觉得他可以看着他看一整天,看一整年,看一辈子。
不知道看了多久,久到闻弈眼眶泛酸,他又低下头,轻轻地吻他,吻他的眉心,吻他的眼皮,吻他高挺的鼻梁,挺翘的鼻尖,最后才是他泛肿的唇。
吻到江鹤苓呼吸受阻的挣扎,他才松口,抱着他继续看他。
Omega的发情期一般会持续三天以上乃至一周,Alpha则不会,就算他们会被诱导发情,也还是会保持理智,可以随时结束。
江鹤苓的发情是因为闻弈是Enigma,信息素具有天然的压制力,也具有比Alpha高一倍不止的性激素,刺激他不停地产生情动。
但他毕竟是Alpha,在没有进行完全标记成结之前,他不会真的向Omega一样长时间的发情。
第二天夜里,江鹤苓就度过了最初的发情高热期,思绪逐渐恢复了清明。
他是被闻弈吵醒的,在一阵浓郁的玫瑰酒的气味中睁开眼。
闻弈额角滴落的汗珠正好砸在他的嘴唇上,刚一开口,他便尝到了咸涩的琴酒。
“闻弈。”他张开嘴喊了一声,声音干涩嘶哑,低弱得像猫叫。
但闻弈听见了,他低头蹭在他颈侧,抱着他应了一声,说“我在”。
江鹤苓这会儿神志清醒,四肢酸软,身体的不适让他想骂人,可听到闻弈这温柔的一声应,他又觉得心里妥帖,于是骂出口的话像是调情。
“在你个头。”
闻弈动作一顿,着实是愣了一下,复又抬头看到江鹤苓眼神清明,便知道他这是要结束发情期了。
在江鹤苓熟睡的时候,闻弈已经吻遍他全身,玩他的手,玩他的腿,弄了好一会儿了,原本是想浅尝辄止,可却食髓知味,还是又插进他早湿软的后穴里。
在他睁眼之前,闻弈已经是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可现在见他睁眼,他便又放缓动作,粗大的阴茎整根拔出又缓缓碾着前列腺插进去。
“我头也在。”闻弈说着又低头去蹭他的颈,吻他耳后的敏感地带,他右边耳垂上的耳钉不知道被弄到哪去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耳洞,柔软的耳垂更方便他含在嘴里吮吸。
闻弈湿润的头发搔在江鹤苓下颌、耳边,痒得他心烦,身下的快感更是持续增加,即使他这时候思绪清明,可身体已经在这一天一夜中适应了闻弈的调教,会下意识跟随他的节奏,江鹤苓咬紧了牙才没有泄出呻吟。
老实讲,江鹤苓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来面对这场性事,在闻弈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中,他忽然觉得自己醒的不是时候。
理智想要推拒,可身体却很诚实,甚至会因为他刻意放缓的速度而感到不满。
当然江鹤苓是不可能说的,只能又闭上眼,沉默地任由闻弈胡作非为。
这一天一夜里,闻弈倚靠着抑制剂始终保持清醒,他已经用了一百零八种方式折磨江鹤苓,通过江鹤苓不自觉皱眉的程度,呼吸的快慢,能准确地判断出他想要什么。
可现在江鹤苓是清醒的,闻弈忽然就不想满足他,于是他仍旧不疾不徐地碾着他后穴的那一点凸起,听着江鹤苓呼吸变了调子,闻弈坏心思地笑了一声,问他:“是这里吗?”
江鹤苓闭着眼装死,可频率越发错乱的呼吸出卖了他。
闻弈抬起他的腰身,猛地凿进去,江鹤苓猝然闷哼一声,前头硬着的性器甩出一股清液。
“看来是这里啊。”闻弈又说,然后整根抽出,再次用力地凿进去。
如此反复几下,江鹤苓再也不能装死了,紧紧地攥着被子。
经过闻弈反复的开发,江鹤苓的后穴已经是被操开了,湿软一片,蜜液横流。闻弈不放过他,一把将他捞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粗大的性器顺势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甚至闻弈的龟头都感觉到了前面有什么阻碍。
他知道这是江鹤苓退化的生殖腔,只要他操开这里,标记这里,江鹤苓就会完完整整地属于他,再也离不开他。
“怎么不说话了?这样不舒服吗?”闻弈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挺腰一下又一下地插进去,几乎顶的江鹤苓小腹鼓起。
江鹤苓被颠得无处着力,只能靠在闻弈身上,后穴里面又酸又涨,过电似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捅穿了,快感与危机感相继交替,促使他睁开眼瞪视着始作俑者。
闻弈迎着江鹤苓的目光,笑得格外灿烂,还拉着他的手,按在他小腹凸起的位置。
“感觉到了吗?我在这里。”闻弈顶得更加用力,势必要让江鹤苓隔着肚皮感受到他。
江鹤苓羞得要死,闻弈却是爱极了他这样子。
“江粉粉,你好纯情哦。”闻弈说,“可是为什么你下面这么湿,这么会吸,我都要死在你身上了。”
“闭嘴。”江鹤苓哪听得了这种话,抽插间咕叽咕叽的水声更是碾着他的羞耻心,让他想一口要死这人。
眼前就是闻弈被汗水打湿的腺体,晶莹的水珠划过,江鹤苓犬齿发痒,想要狠狠地咬下去,余光却忽然扫到地上散落着的白色针剂。
零零散散共有七八支,无一例外全都是被用过的。
江鹤苓心头疑惑刚生,视线便又落在了闻弈揽在他后腰的胳膊上,他肌肉紧绷,青筋虬扎,上面布满了红色的针孔。
那些抑制剂被用在了哪里,江鹤苓不用去想了。
“我是不是说过,男人在床上不能闭嘴,”闻弈还在笑,笑江鹤苓低头的鸵鸟状,“要我闭嘴只有两个办法,你是想让我吻你,还是想让我给你口?”
江鹤苓心头酸涩,耳根发烫,他转过头,用被情欲侵染的一双眼望闻弈。
两三秒后,他仰起头,用双唇堵住了闻弈这张欠揍的嘴。
这一吻, 他吻得极其凶狠,Alpha犬齿碾着闻弈的双唇,刺出琴酒味的鲜血。江鹤苓惩罚似的狠狠吮吸一口便又退开,又凶又撩的撂狠话。
“要操就给我专心操,别他妈废话。”
闻弈瞪大双眼,错愕之后便是狂涌的兴奋,他又吻上江鹤苓的唇,将他放在床上狠狠地挺腰,每一下都碾过江鹤苓的敏感点。
被快感冲刷的江鹤苓不再闭眼装死,而是静静地看着闻弈,看他眉眼深邃,深蓝近黑的眼底,是疯狂地欲望,也是痴狂的爱恋。
“江粉粉,”闻弈在他耳边说,“你里面好湿好软,咬的我好爽啊。”
大概是因为江鹤苓方才那一吻给了闻弈刺激,他也没了耐心去折磨江鹤苓也折磨自己,快速的挺动着他的公狗腰,让江鹤苓呼吸破碎,双手无意识攥紧被单,又攥紧闻弈的肩膀。
“江鹤苓,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好不好?”
闻弈低头咬在了他后颈腺体上,江鹤苓没有回答,却顺势抬手揽上了闻弈的脖颈,像恋人一样与他相拥。
犬齿又一次刺破他后颈皮肤,江鹤苓疼得闷哼出声,同时手指用力,将他方才从床上摸到的耳钉刺进了闻弈的后颈。
Enigma脆弱的腺体发出警告,让闻弈从灭顶的快感中回神,他松开牙齿,吻掉沁出的血迹才抬起头,垂眸看着深陷被褥中的江鹤苓。
江鹤苓满脸潮红,额发湿润,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漂亮的眉头轻皱着,眼中眸光却不再冷锐,而是浮着一抹温润的光,是情/潮也是爱/欲。
闻弈抿唇轻笑一声,问他:“你这是拒绝,还是报复?”
江鹤苓望着他,眼中少有地浮出柔情。
“是标记。”他说。
第43章 我饿了
是标记。
不算是拒绝,也不能算是答应。不过三个字代表的占有欲还是让闻弈感到开心。
他还想继续的,可江鹤苓没让。
“不是要标记我吗?再来一次,我让你咬腺体。”闻弈将脑袋埋在江鹤苓颈侧,小狗似的撒娇求欢。
“不咬,起开。”江鹤苓推了推他的脑袋,“我饿了。”
“那正好,我来喂饱你。”闻弈抿着嘴笑,眼睛弯成了月亮,手已经又往下作乱去了,江鹤苓轻轻吸了口气儿,揪着闻弈的头发把他拉起来。
“闻弈。”
“嗯?”闻弈被迫抬头,对上江鹤苓余红未消的一双眼。
“我肚子饿。”他说。
这三个字的发音让他殷红的嘴巴嘟起又放松,闻弈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的天。
谁能受得了江粉粉红着眼睛撒娇啊?
闻弈觉得自己要死了,被江鹤苓萌死了。
他也不管头发是不是会被薅掉,凑上去就是响亮的一个啵,嫌不够,又跟个啄木鸟似的在江鹤苓嘴巴上啵啵啵啵了十几下,在江鹤苓皱眉的时候才弹起来,一把将江鹤苓抱起来。
“干什么?”江鹤苓现在算是知道Enigma比Alpha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了。
闻弈就跟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轻松地抱起他往浴室走。
“洗澡,然后我去给你弄吃的。”
江鹤苓下意识想说自己可以洗,但实在是累得很了,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也就随他去了。
闻弈不是第一回 给江鹤苓洗澡了,这伺候的可以说是得心应手,鞍前马后,都没让江鹤苓抬一下手指。
闻弈把他放进恒温的浴缸里,贴心地调整头枕,让江鹤苓后颈靠得舒服。又问他渴不渴,喝不喝水,要不是江鹤苓皱眉,他都想嘴对嘴地喂他。
趁着江鹤苓喝水的时候,闻弈一手拿着浴球帮他清洗,一手用掌心揉着他膝盖上跪出的红痕,复又辗转到他被撞肿的腿根。
江鹤苓适应良好,只是在他手指挖弄他留下的那些罪证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烫,隐藏在蒸腾的热气里。
“行了。”察觉到闻弈变了眼神,江鹤苓及时制止,伸手去够浴巾。
闻弈把他捞回来,哑着声说:“我弄的有点多,还没洗干净。”
江鹤苓很轻地咬了下牙,小声催他:“快点。”
“好的,少爷。”闻弈轻轻地笑,手却没有听话地快点。
不过他仍记得江鹤苓说他饿了,满足了自己那一点儿贪念之后就收了手。
给江鹤苓清理完身体,闻弈便将他抱住放在一旁的软榻上,他拿着浴巾半跪在江鹤苓身边,从头发开始,一点点帮他擦掉身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