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装乖指南 钓系美人装乖指南 第101章
作者:甘洄
第57章 可是哥好会
苏釉从来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春节。
大家聚在一起喝酒, 聊天,吃着热腾腾的年夜饭,说的全部都是开心的事情……, 就连跨年的烟花都可以有他一份儿。
说起来,这还是苏釉第一次放烟火。
从他记事起, 家里就没人买过, 后来洛颀走了,就连过年苏怀民也很少回家,他大都是一碗面条加个鸡蛋就算过了一个年。
有时候也会忍不住, 去捡别人放剩下的哑炮,江里面的火药粉末取出来,哧一下就是一道火花,也很有成绩感, 会感到开心。
后来稍微好一点, 他开始跟着周茉过年。
不过周茉家也是一个烂摊子,有钱两人情愿买口吃的,所以大多也即使一串鞭炮。
苏釉后来总以为, 放烟火是小孩子的事情,他早已经不会动心。
可是现在, 漫天大雪中, 他抓着烟火棒在空中挥舞,眼睛几乎都笑出了泪花。
新年的最后一秒, 路桥松开他的手, 将他紧紧抱进怀里, 他毫无预兆地低下头来, 很温柔地亲吻他。
苏釉不敢闭上眼睛, 看着路桥低垂的浓密睫毛, 以及在他背后炸开的巨大烟花,害怕自己是在做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这样的梦他做过,好像还不止一次,但是每一次都没有现实中这么美好,这么让人开心。
他的眼睛被天上七彩的烟火染上了绚烂的流光,而酒精则在血管里不停燃烧,将一颗心烧的滚烫。
迷迷蒙蒙中,他听到了身侧善意的笑声,掌声,还有谁没忍住极轻微的啜泣声。
随后是邱叔压低嗓音的轻声呵斥:“大过年的掉什么泪?”
“我这是高兴。”刘嫂的声音低低地传过来,片刻后又说,“过去的这些年可真是太不容了。”
那一刻,苏釉想的也同样是,过去的那些年确实是太不容易了。
但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他甚至不舍得浪费一分一秒去后悔和遗憾过去,只是想要牢牢地抓住眼前的这一切。
甚至于这一瞬间,他开始对未来有了许许多多曾经不敢有过的幻想与规划,胸口涨得饱满。
这一夜大家一起守岁,主宅客厅里的瓜子花生皮铺了一地也没人打扫。
周茉喝了不少,住在了一楼的客房里。
苏釉和路桥上楼的时候,三位老人还留在一楼的客厅里喝着小酒看春晚。
电视的声音开得震天响,站在三楼的楼梯口处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但不觉得吵闹,只觉得温馨。
他们站在楼梯口处接吻,路桥手里握着周茉来时扔给他的那个袋子。
苏釉知道里面是什么,羞涩,激动,与酒精掺杂在一起,让他全身都发起烫来,雪白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
两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房间,窗帘没有拉上,一偏头就能看到巨大的窗户外,雪花仍在纷纷扬扬,以及偶尔会冲天而起的巨大烟火,填满整个窗框。
这让人莫名有一种幕天席地的刺激感。
他们拥抱着接吻,在温暖的房间内,像第一次一样,苏釉的衣物被撕得凌乱破碎。
路桥那双本就极具压迫性的凤眸此刻更是深得让人看不到底,里面不仅仅是柔情,更带着一股即便极度克制也难以掩饰的征服欲。
苏釉仰起头来,柔软的嘴唇印上那双乌黑的眸,让那双眼睛短暂地闭合了瞬间,胸口的情绪和第一次时完全不同。
没有算计,没有害怕,没有内疚和心虚,只有满心的全力奔赴与温热柔软。
大概是环境的原因,也或许是压抑了太久的原因,路桥这一晚特别疯狂,即便苏釉刻意惯着,到最后也依然有些吃不消。
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的鞭炮与烟火几乎达到了与昨晚跨年倒计时不相上下的顶峰,隔着窗户那些声音闷闷地传进来时,苏釉的脖颈正扬得犹如垂死的天鹅般,在低低地求饶。
“这么快就不行了?”路桥的笑声又低又哑,性感到连耳朵几乎都要怀孕,他的手插进苏釉汗湿的长发中,不轻不重地将他的脸扯起来,“不是比我还小好几岁了吗?”
“滚。”苏釉忍不住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路桥又笑了,咬他的耳垂,随意地作作乱,就能引起苏釉一连串的闷哼声,性感又迷人。
犹如浇到火上的汽油一般,只会让火势轰然间冲天而起。
“还早呢。”路桥的声音再次沉了下去,带着笑,却又有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你欠了我九年,该不该还。”
苏釉抬手捂了捂脸,随即抬头吮掉路桥喉结上缀着的,性感到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汗珠。
“还。”他说,抬手攀上他的肩背,觉得自己大约已经神志不清。
“怎么还。”路桥问,抬手在他身上拍了一掌,皮肤与皮肤相触,那一声响亮仿似点燃了什么。
“自己动一动?”他坏心眼地问。
——
苏釉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时分,床的另一边已经变凉,路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床。
苏釉觉得浑身酸痛,但不难受,只觉得这样的酸痛感都里都带出一股微微的甜意来,让他忍不住看着天花板笑了好一会儿。
他没穿衣服,只记得清晨被抱着洗完澡后就被裹进了被子里,迷蒙中听到风筒的声音,以及暖风吹在头皮上的舒适感,每一样都在催他入眠。
床头放着一套崭新的睡衣,米黄色,上面有一只棕色小熊的图案,看起来很温暖。
苏釉看了片刻,指腹轻轻抚过小熊的爪子,随后才慢慢靠着床头坐起来。
床头柜上放着路桥的烟盒和火机,他摸过来,低头为自己点了一支。
其实这两天里他有注意到,这次回来,路桥的烟瘾比九年前大了很多。
不过他很能忍,有好几次手都抓住了烟盒,但最后又放下了。
苏釉看到了,但一直假装没有看到。
他吸了口烟,眯着眼偏头往窗外看。
雪已经小了,但仍零零星星地洒落着,天地间一片雪白,好像将过去的一切都彻底覆盖住了。
门口传来轻微的动静,苏釉偏过头去,见路桥手上托着托盘,上面放着热腾腾的食物。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一撞,不觉都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苏釉说,身体动了一动,薄被顺着肩头滑落下去。
他身上有深深浅浅的痕迹,在为数不多的完好皮肤衬托下,特别能激起人的施虐欲。
眼看着路桥的眸色一沉,苏釉忙笑着求饶,顺手拿起床头的那套睡衣躲在被子里穿了起来。
眼看着被子鼓成一个包,路桥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将托盘放下,随即双手撑在他身侧,弯下腰去将吻印在了他露在被子外面的乌黑发顶上。
“觉得怎么样?”他低声问,身体慢慢压下来,“疼吗?”
苏釉笑着推他:“要不你试试?”
路桥哼笑一声,像是有点疑惑又有点心疼地凑近他,像是想拉开被子看一眼:“昨天上药了,还是很疼吗?”
苏釉被他亲在了耳后,痒的咯咯咯直笑,一边推拒他一边听他自言自语道:“笑这么欢,我看是不疼。”
确实是不怎么疼,毕竟昨晚开始的时候路桥又有耐心又很小心,比任何一部片儿里都要小心翼翼。
苏釉那时轻抚着他因为忍耐而汗湿的后背,说实话真的是被感动得不得了。
“起来吃饭。”路桥说,像是他就是什么极美味的食物一般,在他颊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从他身上翻开,双手枕在了脑下,笑盈盈地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点醒了?”苏釉有点好奇地起身,穿上了拖鞋。
“这都是我第三次送饭上来了。”路桥笑了下,“每次看着你要醒了,下去热好饭回来你又睡熟了。”
苏釉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看着路桥直笑,一双桃花眼弯起来,多情的让人情不自禁。
以前路桥一直不知道洛颀那双桃花眼为什么能吸引那么多男人,可这一刻,他却忽然像是开了窍般感受到了其中的威力。
“吃饭,看我干什么?”他问,“还没挨够。”
“哥,”苏釉笑着喝了一口鲜香的鸡汤,忍不住问,“你这些年是不是谈了?”
路桥翻了个身,支起一只手臂来侧身看他:“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是什么让你一开口就能这么没良心的?”
苏釉的眼睛弯着:“可是哥好会啊。”
路桥看着他,虽然一双眼睛里盈满了笑意,可嘴角却抿平了。
片刻后他说:“你夸我呢?”
“如果没谈就是夸你。”苏釉说。
“那如果谈了呢?”路桥半笑不笑地逗他。
苏釉停下了动作,嘴里含着半个汤包,一侧腮边鼓鼓的,可爱的路桥心都快要化了。
他像是思考了一会儿,仍说:“还是夸你。”
过去的九年间,路桥可能过的很不好,如果可以让他好过一点的话,他觉得他可以的。
即便会失落吃醋,会觉得难过,但还是可以的。
他还是会夸路桥。
“傻瓜。”路桥眼里的笑意消失了,重新变得深邃起来,情感浓厚的像是深渊,引着人奋不顾身地想要跳下去。
“你这么好,”他说,“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别人。”
“我又不瞎,”他补充道,“所有人都知道,我看人最准了。”
苏釉安静地看着他,眼睛不觉红了一下,路桥立刻催他:“快吃饭,要凉了。”
又质问他:“还想让我热第四次吗?”
苏釉的情绪还未到位,他压了压,还是没压住,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着他一点点吃完饭,路桥起身打开了床边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个系着蝴蝶结的盒子来。
“新年快乐,幼幼。”他说,“希望未来的每一年都可以送你新年礼物。”
盒子是大红色的,配着黑金纹路,看起来喜气又有质感。
苏釉惊讶地将它捧在手里,一时不知道路桥究竟是什么时候为自己准备的礼物。
他抿了抿唇,将丝带扯开,轻轻按在盒子的卡扣上。
盒子应声而开,苏釉一眼看到了一个还没拆封的手机盒子。
和九年前他生日时路桥送他的那部同品牌,是今年的最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