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装乖指南 钓系美人装乖指南 第15章

作者:甘洄 标签: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强强 近代现代

  路桥看着那小巧精致的点心袋被苏釉紧紧握在手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事实上,自从母亲去世,他就再没去过玉轩斋,更没再尝过玉轩斋的点心了。

  他已经快忘了,玉轩斋的点心究竟有什么特别了。

  “哥,”苏釉见他不说话,便伸手去拉他的手腕,他将点心袋子轻轻放在路桥手心里,“我给你留的。”

  “很甜。”不待路桥拒绝,他自己拈了一块出来,透明的糕点被粉色的指尖捏着,贴在了路桥的嘴唇上,香甜的气息立刻在他们之间溢开,仿佛波及了整个世界。

  “你尝尝,”苏釉踮了踮脚尖,像是恨不得用力给他塞进去,“吃了就不生气也不伤心了。”

  他说着笑起来,眉眼弯弯,满是期待。

  情不自禁地,路桥轻轻启唇,微凉鲜甜的糕点进入口腔。

  苏釉的指尖从他唇瓣上拂过,浅凉,微痒……

  或许是因为沾了点心上的糖霜,比路桥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甜上许多许多倍。

  作者有话说:

  路升:排队买糕点的时候,我并没想到会这样,QAQ;

  上一章我修了一下,加了一点点东西,之前看过的话,也可以再瞄一眼3

第12章 要不要负责啊,路桥?

  好热,好软,像被烫到了一样。

  不知为什么,他不过是碰了碰路桥的嘴唇,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那枚指尖上的热意却迟迟无法消褪。

  烫得他心烦意乱。

  桌上的文字像是全都化成了苍蝇,不停地在眼前绕来绕去,让他无法正确理解题目。

  苏釉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合上了面前的练习册。

  被影响是不对的。

  苏釉站起身来,他不自觉再次搓了搓自己的指尖,随后重新找了套睡衣,进了卫生间。

  ——

  与工作日不同,路家人周末是共用早餐的。

  大约是因为昨晚的原因,今天的餐桌异常安静。

  就连平时总借机表达「母爱」的洛颀,也像是心事重重,少有言语。

  只有路潍州在早餐结束时,端着咖啡杯称赞了一句:“每种咖啡都冲得很好喝,也很需要天分和情绪。”

  事实上,苏釉并不知道什么天分或者情绪,之所以能冲出让大部分人喜爱的咖啡来,和这些有钱人口中的天分和情绪也没有太大关系。

  一切都是他从小一点一点,一杯一杯,跟着周茉勤学苦练出来的。

  十岁那年的那件事,让他险些丧命,可也让他彻底认清了现实,再没对自己的父母报过一丝一毫的期望。

  他把自己当做孤儿在活。

  也是那时候起,刚从泥潭里爬上来的周茉对他伸出了援手。

  他在周茉的咖啡店打工,周茉为他缴学费,两个人磕磕绊绊,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地走到了现在。

  任何人,只要日日都做同一件事,就算没有所谓的天分和情绪,也同样可以把这件事做好。

  但苏釉却什么都没说,他只笑着看路潍州,神情中带了一缕不算明显的好奇:“叔叔以前也玩这个吗?”

  有很多人喜欢咖啡,会以尝遍全球各地不同风味的咖啡为荣,会研究不同的冲煮方法,会收藏天价咖啡,会自己试着把不同的单品豆随意组合,烹出不同的风味……

  他们谓之为「玩儿」。

  果然,路潍州笑了下,像是回忆往事般叹了一声:“也就是年轻的时候瞎玩儿。”

  他话音未落,路桥便用餐巾拭了拭唇角,一言不发地起身向外走去。

  路潍州抬眼看着他笔挺的背影,不觉有些自悔失言。

  年轻的时候,他玩儿咖啡,其实并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为了追求桑晴。

  桑晴是桑家的大小姐,而他却只是普通家庭出身的穷小子,买不起金银玉器,豪车华服,便只能从这些日常的小事儿上下功夫。

  后来,两人结婚,路潍州也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商泰。

  初时,他还偶尔会亲自为桑晴煮杯咖啡,可随着工作越来越忙,见识越来越广,身边巴结讨好的人也越来越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极少再亲力亲为地做这件事儿了。

  现在桑晴不在了,他再提这些就很不合适,尤其还是洛颀苏釉在场的情况下。

  眼见着路潍州沉默下来,苏釉也适时地推开面前的餐具:“叔叔,我去看看哥。”

  路潍州含笑点头:“去吧。”

  两人相继出去后,洛颀才轻咳一声,似笑非笑地看向路潍州:“大少爷怎么突然就冷脸了?”

  在洛颀面前,路潍州自然不能提桑晴,他敷衍道:“这孩子阴晴不定,过会子说不定就好了。”

  “跟他妈有关吧?”洛颀抬手顺了顺头发,风情万种地笑,“你们男人这点小心事,可瞒不过我。”

  闻言,路潍州也笑了:“就你聪明。”

  “那,”洛颀侧眸看他,忽然道,“咱们也抓紧要个孩子吧?”

  路潍州喝粥的动作顿了顿:“咱们不是一直在努力吗?”

  又说,“你的年龄也不小了,高龄产妇不安全,我也不舍得你再受那茬子罪,已经有了小桥和小釉,我觉得其实够了。”

  “你觉得够了,我可不觉得,”洛颀的声音抬高了,“我就是得要。”

  “要要要。”路潍州无奈地抬了抬手,让她别吵,“孩子们都在家里呢,小点声。再说,咱们也没有做过什么措施,顺其自然好不好?”

  “顺其自然?” 洛颀漂亮的眼睛斜斜挑起,“顺其自然就是不让我要了呗,你自己算算咱们一个月才几次,更不用说你最近还常常夜不归宿,我才38岁,现在的年轻人,很多这个年龄还没要头胎呢,算什么高龄产妇?”

  她探究地看着路潍州:“你不会是,又在外面有人了吧?”

  “胡说什么呢?”路潍州瞪她一眼,“公司的事情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有最好,”洛颀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我可不像桑晴那样,我的生命力可顽强得很呢。”

  她边说边笑盈盈地看着路潍州,见路潍州迟迟没有说话,又慢慢靠他近了些。

  “老公,”她一反刚才的强势,语气里带了些柔媚撒娇的意味,“你也知道,我是因为太在乎你才会患得患失,对不对?”

  “我没生气,”路潍州像是无奈地捏了捏她的掌心,妥协道,“你说要咱们就要。”

  ——

  八月底的天气,早晚已经有了凉爽的意味,阳光半掩在云层里,风带起人工湖里的水气,十分宜人。

  路桥正在草坪上和大贝玩飞碟游戏。

  不用上班,他穿得也休闲,浅蓝色牛仔裤配上白色T恤,碎发随意地搭在额前,乍一看就像还未出校门的大学生。

  “哥。”苏釉小跑着过去,淡淡的阳光照亮了他的眼睛,皮肤如透明的薄瓷般,白得透光,“可以让我和大贝玩一下吗?”

  路桥抬眼看他:“不怕它扑你?”

  “你不是在这儿吗?”苏釉说着,靠近路桥一些,撒娇,“可以吗?哥——”

  “站直了,”路桥蹙眉看他,“跟水草似的摇来摆去,什么样子?”

  恰逢大贝咬着飞盘吭哧吭哧跑了回来,路桥便蹲下身去,将飞盘从它齿间取了出来。

  看着大贝一脸邀功的表情,那双总是略带寒意的凤眸里难得泄出一缕温暖笑意来,路桥抬手在它脑袋上温柔地揉了几把。

  “你试试。”他将飞盘递给苏釉,眼底的笑意还未散尽。

  那笑意在阳光下直晃人的眼睛,苏釉愣了一下,随即将飞盘捏在了手里。

  见飞盘被苏釉拿走,大贝嗷呜嗷呜地围着他转了两圈。

  苏釉蹲下身去,也在大贝头顶轻轻揉了两把:“好好表现啊,表现好了给你肉吃。”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大贝精神抖擞地摆出了冲击的姿势。

  “它能听懂啊?”苏釉十分惊奇,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路桥,抓着他的手腕晃了晃,“它真能听懂对不对?”

  路桥垂眸看了一下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腕,抬指毫不留情地弹在了苏釉脑门上:“还玩不玩?”

  “玩。”苏釉捂了捂额头,飞快地回答。

  他退开一步,捏着飞盘略熟悉了一下,随即便手臂一挥。

  飞盘在空中画了一个巨大的弧形,随着白云向远处飞去。

  大贝嗷地一声拔腿狂追,终于在飞盘落地时,前腿一抬,迎着阳光向上飞跃而起,准确地将飞盘衔在了口中。

  “哇,好厉害。”苏釉笑了起来,小跑着迎上大贝。

  这一刻,他像个孩子一样,无论笑容,喜悦,还是好奇,天真,都纯粹到不掺一丝杂质,和天地,和大贝,和翠绿的草坪彻底融在了一起,让人心旷神怡。

  路桥遥遥看着那一人一狗,你奔我跑,不由地垂低了眼睛,片刻后,他的嘴角翘了起来。

  “想要吗?大贝?”苏釉跑累了,坐在草地上逗大贝玩儿,一双雪白的长腿架着,“你为什么不叫小贝?”

  大贝似乎还记得咬到飞盘会有肉吃,见苏釉迟迟没有再丢出去,忍不住想去苏釉手里将飞盘咬出来。

  偏偏苏釉十分坏心眼地将手往身后撤了一下。

  大贝一着急,便跟着那只手猛一下扑了过去。

  路桥刚笑着抬起眼睛,就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苏釉被气势汹汹的大贝整个儿扑在了身下。

  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凉了,路桥心脏狂跳,像是乍然回到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天。

  “大贝!”他怒吼。

  但更多的却是茫然和麻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奔到了那一人一狗跟前。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呼唤声,也或者是因为如愿得偿,大贝咬着飞盘得意地扭过头来。

  大贝长了一双笑眼,它似乎并未感受到路桥的焦急害怕,转过头来时,那双眼睛仍是笑着的。

  “狗东西。”路桥一向宠爱它,可这次却对它口出恶言,他飞快地弯下腰去,想要把大贝拉开,手刚碰到大贝脖颈的项圈,就看到另一张笑脸从大贝身下探了出来。

  苏釉的头发乱了,但笑容却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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