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要听话 下课要听话 第73章
作者:渔俏
剥皮抽骨的痛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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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二合一。
ps:有嘴不说一向不是我的调调,有误会能不隔夜就不隔夜so。。。我还没写完呢。。。别急啊。。。当然分手是真分手了。。
第83章
手里的智能机在这时开机完毕,品牌LOGO在屏幕上一闪而过,随后,他看到了23通未接来电,以及微信置顶栏的红色数字36。备注全是同一个名字——蠢鱼
他盯着备注发愣,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拔腿就往外跑。
他想,虞白是不是因为他不接电话,生气了,才说要分手的?
他没有接虞白的电话,是他错了,他怎么可以不接虞白的电话呢?他可以道歉,可以说对不起,只要……只要不分手。
元潇颓然又焦急,边跑边拨号,听着听筒里重复传出一道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急匆匆跑下楼,却和大厅门口的江澈对上眼神。
元潇跑太快,有点头晕,他往后眺了眼,“你怎么来了?虞白呢?”
“他……没来。”江澈躲了一下他的视线,埋头抱紧怀里的透明小盒子。
赵姐面带微笑地把人迎进门,“是潇潇的同学吧,到屋里坐。”
元潇捏紧手机,对赵姐说,“阿姨,我喉咙有点不舒服,姜汤还有吗?”
听他的嗓子确实有些沙哑,也明白两个孩子约莫是有事要谈,赵姐识趣道:“有有有,我去给你热热。”
等她走远,元潇开门见山地问:“虞白让你来的?”
江澈没吭声,把怀里捂了一路的透明盒子放在茶几上,说,“我就是来送个东西。”
牛奶盒一样大小的透明盒子,里面趴着个灰扑扑的东西,乍看像颗石子,离近了才能看出是只瓶盖大小的乌龟,四肢缩在壳里,龟壳上的纹路很浅,要仔细看才能看出来。
这乌龟叫坦克,是元潇找借口送给虞白的生日礼物,对方一直养在自己卧室,当宝贝似的。当初送的时候是两只,另一只体型稍大一点,名字和体型很配,叫大炮。
两个名字都是元潇取的,那会儿还没期中考,两人的约会时间暂时还没有完全被复习占据。某次虞白拉着他看央7的军事纪录片,他看得哈欠连天,结束的时候顺嘴就把俩龟儿子的名字给取了。
元潇伸手指拨弄了一下龟背,“你什么意思?”
“就,麻烦你帮忙养一段时间。”江澈左瞟右瞟,就是不看元潇。
“帮忙,帮谁的忙,你的?虞白的?”元潇挑眉,“还有,一段时间是多久?”
江澈瞠口结舌,内心苦逼。
他就是被虞白临时打发过来送东西的苦力,哪里答得上来这些问题。
“虞白呢。他自己怎么不来?”元潇又问,“分个手连见一面都不愿意了?”
“……”江澈不吭声,打定主意当哑巴。
“他在哪儿,我去找他。”元潇说。
“你何必呢,没必要。你也说了,你俩都分手了,就算见了面,又能改变什么?”
“丁以然说他今天没去学校。”元潇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眼圈赤红,“他在哪儿,21K还是在家?”
江澈闭上嘴,默默与他对视。
江澈很早就听说过元潇这个人,除开成绩好,长得帅等在女生间流传较多的评价外,在男生中这人就是脾气差,爱撩架,十个班有八个班的人都和他干过架的典型刺头,在诸多离谱且令人捧腹的流言中,他自己也对这人形成了一个固有印象:爱装逼。
对于这类人,他向来是能躲则躲,顺便还捎带点儿微妙的瞧不上。一开始听说这人也在A班,他心里是嗤之以鼻的。众所周知,A班是整个年级的尖子班,在一堆乖乖学霸里混进一个爱惹事的刺头,想也知道有多格格不入。
后来通过虞白的关系,他和这人有了初步的接触,某些先入为主的印象虽然有所动摇,但由于相交实在太浅,两人的关系也就那样。
在今天以前,他一直以为元潇是个强势的人,知道这人和虞白那种关系时,说不震惊是假的。先不说虞白那注孤生的性格,就说元潇,平时横冲直撞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弯的。
所以,在看到元潇红肿的双眼时,他居然动起了恻隐之心。
他个子比元潇高一些,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元潇眼底青黑明显,原本黑圆的眼睛肿得像颗烂熟的桃子,在遭受接连的打击后变得黯淡无光,宽松的卫衣裹住少年单薄的身体,竟然显得有一丝可怜。
到底狠不下心,江澈垂下眼,说,“你别去找了,找不到的。虞白为什么不来?因为来不了。因为你们俩的事情,他爷爷打断了他的腿。”
元潇腿一软,断了……是什么意思?
“不仅如此,听小叔说,他爷爷奶奶还把他送进了戒同所,他自己怎么出来的,我们谁也不知道,反正人到现在还在发烧。”江澈说着叹了口气,“小叔本来想带他出国,他也答应了,只说走之前想再见你一面。他说他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打多了他就着急了,想叫我去学校找你。”
“我哥出事了。”元潇着急道:“我去找他了,不在筑城,身上也没带手机……”
“是袁教官吧,昨晚班群里有人聊这事儿,我看到过。”江澈说,“我也是才知道你和袁教官的关系,不然早告诉虞白了,也免得他捧着个手机干着急。”
尽管对方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但瞒不过他。
元潇垂下眼皮,肩膀跟着往下垮。
“哦对了,早上我看群里说人已经找到了,教官现在没事了吧?”江澈又问。
“还在观察期。”元潇问,“虞白呢,他的腿,医生怎么说的?”
“就卧床三两个月呗,具体还要看他的恢复情况。”江澈啧啧感叹,“他爷爷奶奶是真狠心。我跟虞白说了你的情况,他吧,虽然人已经烧迷糊了,但还是挺关心你的,死活要让我来找你,看能不能帮上忙,再不济安慰安慰你也行。”
说到这里,他长久的停了一下,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透明盒子里,过了许久才收回,“现在想想,估计就是这句安慰你,好死不死被他奶奶听到了吧。可惜当时我们谁都没注意。之后没几分钟,他奶奶就吞药了。”
吞药?元潇呆呆立在原地,下唇被牙齿无意识的撕扯咬出了血。
“是不是挺离谱的,像演电视剧一样。”江澈扯出个难看的笑脸。若不是事情就发生在身边,他几乎以为自己看了一集晚八点档的狗血连续剧。
尽管人都快烧糊涂了,虞白也不是傻子。他了解自家小汤圆的性格,元潇就算胆子再小,性子再天真,也不会因为两人的关系突然见光而怕到不接他电话。
几个十几个不接还能说是被吓到了还没反应过来,几十个都不接,那必定是出事了。
可他现在废了一条腿,高烧三十九度多,脸色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活像个瘸了腿的病痨鬼,靠自己坐直都做不到更别说站起来。他什么都做不了,哪里都不能去,只能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望着同样冰冷的天花板发呆。
虞子钦提出要带他出国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犹豫的。
他们父子俩生在这座城市,长在这座城市,又在这座城市遇到了生命里,那个非常特殊的人。若不是迫不得已,谁又愿意离开?
可钦明华和虞正谦再绝情,再怎么伤害他们,骨髓里流动的血液却是永远无法斩断的,他们骨子里始终是善良的,做不出任何大逆不道的事,只能远远逃开。
但至少,他得和元潇再见一面,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得了解对方是什么想法。但见虞子钦为了他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又心软了,到底点了头。
他默默压下心底的担心,等待江澈的到来。所幸江澈来得很快,对方担心他,今天也没去学校。一经询问,他才知道袁铭出事的消息。
悬着的心还没落地,又立刻往上悬得更高。他求江澈去找元潇,却不想,就这样几句话,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病房的钦明华听了进去,于是这个强势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突然就疯了一样冲进医院药房,闹得整个楼层不得安宁。
“幸好吞的量不多,洗过胃后人是救回来了。”江澈犹豫了一下,“只不过……”
元潇心脏一紧,已经有了大致猜测。
只不过红肿着眼睛要求虞白和元潇断掉,断不掉她就立刻去死,正好死了就管不了他了。
“你应该知道吧,虞白的妈妈是难产去世的。”江澈说。
元潇瞥着沙发上的纹路,无力点头。
“其实她妈妈不仅难产,而且还是早产。”江澈抹了把脸,“她妈妈身体不好,怀虞白的时候更是动不动就要生病住院。听说当时难产的时候,小叔选的是保大人,是她妈妈自己悄悄跟医生说,要医生保小。虞白一直很自责,觉得是他的出生夺走了他妈妈的生命。”
元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虞白果断选择与他分手,不是因为生他的气,更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他再也承受不起另一个生命压迫在身上的重量,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的奶奶。
“他之后要去国外了,和他外公外婆一起生活。所以我说,你别去找他了。”看元潇眼神空洞,一副被谁抽走了魂的模样,江澈不忍心再看他,只说,“关于你俩的事,帖子已经被虞白删了,影响范围也不大,他的想法是冷处理就好。你看你这边是个什么想法,现在可以告诉我,他那边都可以配合。”
元潇没答反问,“我可以见他一面吗?”
“没必要。”江澈说。
他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虞白刚说完分手,挂断电话,不知是太难过还是感冒再次加重,对方毫无预兆地开始流鼻血,此刻只怕还没醒。
“好。”元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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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
第84章
至此,元潇再没过问虞白的消息。倒算不上是赌气,他也有他的自尊。
至于那条帖子,他也懒得再追究。诚如虞白说的,横竖影响不算大,时间一久,又有谁还会记得?
丁以然在两天后跟他提了自己马上要转学的消息。刘小敏和丁洋川的离婚手续短时间内办不下来,漫长的离婚冷静期让这个天真了几十年的女人备受折磨。
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从谈恋爱到结婚生小孩,一路水到渠成,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可惜曾经的回忆有多美好,现实的抨击就有多痛苦。刘小敏在筑城待不下去,决心带着儿子换一个地方生活。
元潇清楚他的家庭情况,因此虽然内心濒临崩溃,面上却一点没显。
临走那天,元潇去火车站送他。
这傻逼一见面就笑嘻嘻凑过来抱他,“潇哥,你那天在警察局,是不是叫我哥来着?”
元潇冷静否认:“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丁以然喜滋滋地想,反正他是听见了。
只不过高兴没两秒他就立刻垮了脸,随即又变得有些纠结。
元潇眼睁睁看他一秒换个表情,跟川剧变脸似的,莫名有点想笑。
他忍了忍才好歹忍住,然后就见这个一声不吭就能把人肋骨打断的大高个在他面前难得吞吞吐吐:“潇哥,我听人说虞白要出国了?那你俩……”
“分了。”元潇单手插兜,试图做出一副潇洒不羁,完全没有为情所困的模样。
“哦。”丁以然垂着眼皮,许久之后抬头,“潇哥,你别这样。”
“别哪样?”
“你别呃……你要不想笑你就别笑了。”丁以然小声咕哝道:“你强颜欢笑的样子其实挺丑的。”
“滚蛋,老子再丑也比你好看几十倍好吧。”元潇抬腿虚踹他一脚,眼眶倏地有些发热。
最近几天好像哭得有点多,他在心底唾弃自己,强行把酸意憋了回去,顺嘴找了个话题道:“你那小同桌就这样放弃了?”
“放弃了,反正人家看上的也不是我。我想过了,她那么好,值得更好的人。”丁以然说,“潇哥,你也会找到更好的。”
元潇懒洋洋地说,“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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