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要听话 下课要听话 第85章
作者:渔俏
由于他们专业男多女少,一个个的大概是憋久了憋坏了,曾经最频繁的一段时间,几人每天晚上都得聚众看一次片儿,然后在半小时内轮流占用一次厕所。
和他们相比,元潇简直就是性冷淡。
大一刚入学那年,他那几个室友还不信邪,半是邀请半是强迫地领着他几乎阅遍了地球上所有人种拍出来的片子,结果这人愣是礼貌性地硬一下都没有。
久而久之,室友也就放弃了。唯有老三时不时看着他叹气,说好好的一个大帅逼,怎么就突然阳痿了呢,然后被元潇按床上揍到哭爹喊娘。
由于实在不堪其扰,在室友再一次以“阳痿就得趁早治!”的理由邀他看片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老子是同性恋,对你们找的片子没有半点兴趣!”
这枚炸弹扔下之后,室友先是一愣,然后就炸了。倒是没有出现疏远排挤等现象,F大校风一向开放,唯一让他无语的就是,几个室友不知怎么地,一口咬定他是个阳痿,为此还特地花了八块钱,在网上买了个男男互搞的片子送他,美其名曰:“试试看这东西能不能把你的阳痿治好。”
这些往事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无语又好笑。事实上从青春期到现在的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产生过情欲,只是被他很好地控制了下来。
不是没想过发生点什么,毕竟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好几还是处男,说出去面子都没地儿搁。可那个他想发生点什么的人不在,他也就一直把面子扔在地上,等着某天去捡。
现在那个他想发生点什么的人回来了,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把面子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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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别字明天改,困死了,睡觉啦晚安!
pps:进入完结倒计时了哟。
第93章
蓝黄色出租车在南京路路口停下,虞白长腿一迈率先下车,元潇紧随其后。
路口摆着一辆老式流动推车,几米内的空气里弥漫着烤红薯板栗的味道。
被这香味一勾,元潇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原本留给烛光晚餐的肚子顿时唱起了反调。
但一想到等会儿回去要做的事,他又想着得控制一下。他的肚皮软,吃饱了容易凸出来,虽然不是胖,可毕竟是第一次,他还是想保持身材最佳的状态。
但是……烤红薯实在太香了,他就想尝一口。
他挪着步子挤到小摊车前面,挑挑拣拣看中了一个胖乎乎的红薯,扭头冲虞白说,“想吃这个。”
虞白探身去看,“这个没熟,皮都还是硬的”
元潇说,“这个大。”
“大也不行,没熟吃了拉肚子。”虞白很坚持。
老板笑呵呵地滚了俩烂熟的红薯到他眼皮底下,“这两个是熟的,看见里面的肉没有,保证甜!”
元潇看了眼那俩巴掌大的红薯,撇嘴,“算了,不吃了。”
说着转头要走,虞白手快拉住他手腕,“要不在这儿等一下?”
“不等了。”元潇不高兴地说,“回去煮泡面算了。”
“生气了?”
“没有。”
“那怎么闹别扭了?”虞白捏他脸,“脸鼓得像个气球。”
元潇不说话。
“说话。”虞白正了脸色。
元潇抖了抖,飞快瞥他一眼,见对方神色正常没有不耐烦,松了口气,赶紧说,“你再哄我一下,我就不生气。”
虞白好笑,“红薯没熟也要怪我?”
“啧,我这不是在……恃宠而骄么。”元潇捏捏耳垂,“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虞白闻言,默默咀嚼了下他话里的意思。忽然想起高考结束那年暑假,江澈在家闲着没事,飞去国外找他,美滋滋宣告自己交了女朋友,正式脱单了。
当时他还挺为这个发小高兴,亲手下厨做了桌接风宴。谁知道接下来的两个月,他就目睹了此人和他所谓的女友从腻歪到分手,再和好又分手,反反复复拉扯二十多次,直到现在还在拉扯。
后来有一次,他实在看不过眼,就问,“你说你图什么?”
江澈给的回答是,“你个单身狗不懂,她是在跟我撒娇呢,这就叫恃宠而骄。”
当初他听完就忘,并没有特意去理解什么是所谓的“恃宠而骄”。见江澈乐在其中的样子,甚至还觉得这人脑子多少有点毛病,然而现在,他倏地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
虞白住的酒店楼下有家24小时便利店,两人在门口扫了个小推车,直奔零食区。
元潇推着推车,随手往里扔了包薯片,“你准备在这边住多久?”
“估计得有三五个月。”虞白从冰柜里拿起一袋速冻水饺,“房子还在看。”
见东西挑得差不多了,虞白推着车去收银台结账。
元潇跟在后头小声哼哼:“我觉得吧,你一直在酒店住着也不是办法,酒店不比家里方便,个人隐私什么的也没有保障,我是想啊,你要不先住我那儿呗,反正我那房子够大。”
“你是在邀请我吗?”虞白回头看着他。
元潇低头掰手指,“算是吧。”
“也不是不行。”虞白屈指敲敲自己的额角,“只不过……以什么身份呢?”
“啊?”
“潇潇,你还没答应我的追求。”虞白弯起眼角,“要不你现在答应?”
“这个……再说吧。”元潇学着他的样子,敲敲额头,“我还需要考虑。”
话落,以迅雷之势从旁边的货架抽出一个蓝色的小方盒子,丢进推车后拍拍屁股就溜出了便利店。
虞白:“……”
他垂着眼皮一看,就见盒子上写着几个硕大汉字:香橙味冈本十只装,螺旋形,超爽超轻薄!!!
好在收银员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姐,拿到避孕套也只当没瞧见,刷拉一下就扫了码,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老手。
很好的避免了一些尴尬——前提是忽略身后十来个顾客意味深长的表情的话。
虞白提着三大袋零食出门,元潇躲在电线杆边上冲着他嘻嘻笑。
“汤圆小朋友,请问你今年几岁?”虞白无奈地说。
元潇吐了吐舌,伸手比出几根手指。
“五岁?”虞白摇头,“多了,顶多三岁。”
元潇笑眯眯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半蹦半跳地咬住他的脸颊肉不放,心说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三岁就三岁吧。
两个大男人在便利店门口又亲又搂,搂了五六分钟吧,某人终于受不住路过行人不时打量的视线,把脸埋进虞白的肩窝拱了拱,这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松开。
虞白用指腹擦走他略显红肿的嘴角印上的湿润,“还闹吗?”
“闹!”元潇说,“回去闹。”
虞白不置可否,把空荡荡的左手伸出去,指尖微微弯起。
元潇挑挑眉,喜笑颜开地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缓缓缠紧,十指紧扣。
都说有情人对视无法超过三秒,只需一个眼神示意,下一秒必然是天雷勾动地火,久久不能平息。
此时此刻的元潇就处在这个状态,仅仅是和虞白手指交握,相触的部分便像是被火烫过一般,疯了一样迅速往四处蔓延,骨骼都仿佛在燃烧。
短暂蛰伏的火苗随着电梯的上升越烧越旺,叮咚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那股火焰就此燃到顶端。
几大包水果零食在门开的瞬间就“啪嗒”一下掉在脚边,东西滚出老远,两人却分不出一丝闲暇去在意。
他们从玄关开始接吻,浓烈的、属于对方的气息从脸颊一路蔓至耳根。
两人没来得及进卧室,干脆停在了沙发上,相交的呼吸都带着绻缱的热度。
元潇很快没了力气,缩在沙发边角,葱白的手指紧紧抓住深色的布料边沿,指节都隐隐泛着粉色,不断地蜷缩伸直,视觉上的效果远超过感官上的触碰。
…………
年少的时候,元潇一切渴望亲密的行为都被虞白一句你年纪还小打败,如今两人终于到了可以不顾一切的年纪,虞白反而成了更急切的那一个。
每一次靠近,都比曾经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丝占有欲。
终于躺在床上的时候,元潇嗓子都已经哭哑了。他肿着桃子大的眼睛监督虞白把头发吹干,确定对方不会着凉感冒,才迷迷糊糊撅着嘴唇讨吻。
第二天元潇没能起来床,哼哼唧唧倒在虞白大腿上喊嗓子疼。
“屁股也疼。”元潇鼓着脸颊,操着烟嗓控诉,“浑身上下都疼。”
经过一晚上的休养,他的嗓子恢复了一些,至少能把话说明白了,就是听着有些干涩。
“好吧,是我的错。”虞白从后把人揽进怀中,用指腹蹭他锁骨上的吻痕,“那下次你自己来?”
“下次是什么时候?”元潇肿着眼睛问。
“看你。”虞白屈腿颠了颠他。
元潇拱了拱脑袋,突然叫他:“虞白。”
“嗯?”
元潇仿佛自问自答一般地小声问,“那天在小菜馆,你说你经常吃他家的菜,为什么?你以前来过沪海吗?”
“潇潇。”虞白垂下眼睑,没有否认,“其实当年出事的时候,我并没有立即去国外。我是高考完上了两年大学,才作为交换生去的国外。”
元潇眨眨眼,有些消化不来。
“你在哪里上的高中?”他问。
“沪海。”虞白说。
元潇又问,“大学呢?”
“京市。”
元潇眼眶倏然发红。
也就是说,他刚来这座城市,虞白就离开了。所以他们才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才见面?
“潇潇?”虞白附身看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元潇说,“如果早知道你一直在国内,那我一定忍不了这么多年。”
“对不起。”虞白在他嘴唇上吸了一口。
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的外公外婆也在,他们本想把虞白带去国外,但他因为伤了腿,短时间内根本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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