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诱捕 极致诱捕 第11章

作者:淇水在右 标签: 近代现代

  这是白恒的声音。

  习夏打开了门,白恒脸色苍白站在门外,眼底是压抑不住的妒忌。

  “进来吧。”这个时间来往的学生很多,习夏不想惹事生非,又生出什么谣言来。

  门关上后,白恒的眼睛盯着习夏,一句话也不说。

  习夏看见白恒的嘴角和额头上都是青紫的,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又和人打架了?”

  话一说出口,是说不出的熟悉感。五年前,还是校霸的白恒常打架,一度,这句话是当年习夏的口头禅。

  五年过去,物是人非,一样的话,一样的人,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是赵嘉言。”白恒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你出院那天,我把水果送给你之后,和他打了一架。”

  习夏眼睛转了转,赵嘉言真的是个闷骚的性子,表面上什么不说,内心里的醋坛子却被打翻了。

  习夏抬眼看白恒,他有些无力,又有点不耐烦,“当初是你先提的分手,现在你又来缠着我,我已经拒绝了,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再也不可能了。”后一句话,习夏一字一顿,格外坚定。

  白恒压抑不住了,脑海里最可怕的那只兽挣脱了牢笼的桎梏,理智被嫉恨取代。

  “我不明白。”白恒嘶吼了一声,他的眼睛红得吓人。果然,习夏已经完全不在乎他了,看见他受了伤,只是好奇,没有关心。知道他被赵嘉言打了,只想让他离远一点。

  虽然白恒现在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但是五年前,白恒却是实打实的校霸,他一米八六的身高,发起火来,也有十足的压迫感。

  白恒的信息素是白酒味的,现在信息素被释放到整个屋子都是。就连习夏一个对信息素不那么敏锐的Beta也被白恒影响了。

  习夏偶尔小酌怡情,酒量只是一般,眼下有点醉了,头昏脑胀,双颊浮出一点不正常的红晕。

  面前白恒的脸在放大,习夏的行动变得迟钝,被白恒抓住了双臂按在了墙上。

  Alpha和Omega都对信息素格外敏感,浓郁的白酒味信息素从屋外飘散了出去,几个Alpha察觉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其中一个瘦高Alpha正想敲门问问里面的Alpha是否需要帮助。

  另一个Alpha阻止下来,小声说,“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房间?王储殿下。就算是在帝国学院,王储殿下在暗处也有保护的护卫,哪需要我们的帮助。”

  “可是…”瘦高Alpha犹豫了一下。

  “哎。”又有一个Alpha开口,“其实吧,我听人说过,王储殿下应该是有Omega伴侣了。有人亲眼在琼树林见过。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了。”

  “真的吗?”

  王储殿下恋爱了,在帝国学院里也算得上是一件轰动的新闻了。

  于是,这件事情像脱了线的风筝一样,失去了掌控,越传越离谱……

  “你知道吗?王储殿下恋爱了。”

  “是的,王储殿下和他的伴侣——一位贵族Omega已经同居了。”

  “对,他们现在正在宿舍,贵族Omega在帮王储殿下度过易感期。”

  ……

  绚丽的晚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傍晚,淡色的月亮刚刚探出头来,星星还没有出现。

  习夏被白恒压在墙上,白酒味的信息素让他意识模糊,连一点挣扎的力气也使不上来。现在的习夏,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美味可口却也弱小无力。

  白恒强硬偏执,他死死按住习夏的双手,脸色阴沉,“你知道吗?我当年向你提出分手后有多么痛苦?可是你呢?习夏,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初恋,可是我们在一起之前,你的后颈上就有咬痕!”

  习夏的手腕被白恒按得发麻,他摇了摇头。

  “呵,你还不承认?”白恒发狂笑了两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那么多Alpha追你,比我长得好的,比我家世好的,比比皆是。我当时是个傻子,自以为珍视你,没有上你。可是你,当时你指不定上了多少人的床?”

  习夏气极,浑身颤抖着,“原来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不是吗?”白恒反问,眼睛死盯着习夏的脸,他一直怀疑习夏,却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习夏惨笑了下,“白恒,当初是我看错人了。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五年前和你谈恋爱。要是没有认识你就好了,你这个疯子。”

  “疯子?就算是疯子?也是被你给逼疯的。”白恒声音压下来,冷喝说道。

  白恒伸出手勾住习夏的下巴,举止轻浮,语气嘲弄,“那么多Alpha和你好,除了你这张脸,其他的过人之处不猜也知道,你的手段功夫一定了得吧。我还没试过,今天正好。”白恒说完,轻轻笑了,看着习夏的眼神里充满欲望。

  “滚。”习夏伸出脚去踹白恒,不过力气太小,被白恒用脚抵下了。

  另一边,赵嘉言看见属下发来的消息,立马放下手中的要事朝帝国学院赶。

  属下说,帝国学院今晚有学生说,王储殿下进了易感期……

  赵嘉言的眼皮跳个不停,在他宿舍的人是习夏,一个Beta,也没有信息素。而他的信息素更不是白酒味。

  赵嘉言拿起手机,拔打习夏的电话,一次,二次没有人接,然后习夏的电话被关机。赵嘉言把车速开到最大,风驰电掣向前驶去。

  这边,宿舍里,习夏的手机响起来。白恒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冷笑一声,转头对习夏说,“你真是好手段,连王储殿下也被你拿下了。不知道你的身体到底有多好&”最后一个字太难听了,习夏闭上了眼睛。

  “白恒,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不说话,那就做吧。”白恒将习夏一路拖拽,扔到了床上。

  习夏的衣服被一件一件撕下,“不要…”习夏喊出声,眼角划过数滴泪,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那年,面对恶意,他的力量渺小,没有办法挣脱,只能被迫承受。

  习夏的表情过于痛苦,仿佛陷入了什么梦魇。

  白恒停下了手中做的事情,不再去撕扯习夏的衣服。白恒的理智被拉回来一点,他真是被嫉妒烧坏了脑子。

  今天,白恒知道了吕飞的污蔑,就在习夏的宿舍楼下等习夏。五年前白恒怀疑习夏和Alpha不清不楚,但他绝不相信习夏为了钱甘愿被老胖男人包养。

  白恒怀着激动的心情,想告诉习夏这个好消息,恶意抹黑习夏的人被当众围观认罪。可是,先是看到禇挽星,后是又有赵嘉言,习夏身边太多爱慕者,都比他优秀。

  白恒嫉妒到抛弃了理智。而现在一片狼藉,白恒将习夏伤害得这么痛苦。

  白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习夏,“对不起,夏夏。”

  习夏听不清白恒在说什么,他被困在了过去的那个噩梦中。

第二十三章 噩梦

  七年前,习夏成年的那一天。

  习夏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的姑姑习菱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Alpha,一心想向上得到更高更多的名权利。她很善于钻营。在习乐池和赵景熙恋爱时,习菱借此得到了很多好处。可是,后来的事情谁都没想到,习乐池和赵景熙相继自杀,皇帝怨恨习家,打压习家。

  习菱把这些不甘转移到了习夏身上。其实,习菱可以选择将习夏送到福利院。但是习菱却留住了习夏的抚养权,在习夏未成年前以养母的名义“照顾”习夏。

  “照顾”——稍有不顺,动辄打骂。

  习夏在单纯的年龄去到警察局求助,他的养母虐待他。警察很同情习夏并且想方设法的要帮助习夏,但很快,事情就没有了下文。

  年幼的习夏不知道,皇帝一直有派人监视他,没人敢为了一个幼小的孩子违背得罪这个国家的皇帝。

  ——

  脱离习家的那一天,习夏起得格外早。

  习夏记得,那天的天气特别好,艳阳高照,天幕是淡蓝色的,洁白的像棉花一样的云为晴天添了一抹亮色。

  习夏哼着欢快的小曲提着两大箱行李从习家离开。其实,习夏如果不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应该会发现一些不同寻常之处,习菱没有像往常一样冷嘲热讽,看着他的眼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像期待会有什么好戏一样。

  习夏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心里异常轻快,把行李箱放到出租屋后,习夏换了一身靓丽的衣服出门。

  习夏去了一间嗨吧,他要庆祝他的成年日,也是解放日,自由日!

  习夏没有朋友,因为在习家的时候习菱会阻断习夏的一切社交。久而久之,没有同学愿意和习夏成为朋友。

  多年来,寄人篱下的生活压得习夏喘不过来气,第一次走进嗨吧,他想用酒精和这里开得最大声的音乐来释放,庆祝。

  习夏一个人坐在吧台,手里的杯子半满,他摇了摇酒杯,然后仰头饮尽。

  辛辣的液体划过习夏的喉咙,经过咽喉流进胃里,开始烧灼每一滴血液,刺激着每一个细胞,怪不得大多数人喜欢喝烈酒,这滋味真是爽极了。

  烈酒入喉那一刻,忘记了所有的烦恼,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感官上的刺激。

  习夏在嗨吧里呆到很晚,他摇晃着从嗨吧出来时,天色已经大暗。今夜,无星也无月,风吹在身上轻柔温暖。

  嗨吧离习夏的住处很近,只要穿过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就能到。

  习夏头一次喝酒,也是头一次醉酒,所以当危险来临那一刻,习夏头脑先是空白,然后才是逃跑。

  三个Alpha,习夏没有逃过。他被其中一个Alpha狠踢到了小脚,习夏一个趔趄,倒了下来。那个Alpha拉着他的脚踝和另外两个Alpha一起将他拖到了更隐蔽的地方。

  他们在扒他的衣服,习夏试图爬起来,两个Alpha用力按在习夏身上,另一个Alpha向习夏的身体里注射药品。

  很快,习夏发现自己的肌肉软绵无力,将胳膊抬起都要花费他很大的力气。

  习夏的衣服被撕坏了………

  那个晚上,撕坏的还有习夏的心………千疮百孔的。

  破晓时分,天将亮,三个Alpha从习夏的身上离开,留下一句给习夏的话,这是皇帝代替你那个Omega父亲送你的成人礼礼物。

  我好恨。习夏闭着眼睛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角缓缓流下两行泪。

  习夏全身带着施虐过的痕迹,四周红白交杂,他好疼。昏过去之前,习夏在想,他是不是坏了。

  侵犯习夏的手掌冰冷,时隔七年,也是他逃不开的噩梦。

第二十四章 不堪过往

  习夏额头上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眼睛紧闭着,眉毛紧锁。

  白恒从妒意和不甘中回过神,他怎么把习夏害成这样了。“夏夏,你怎么了?”白恒伸手想去触碰习夏的额头,犹豫了一下,他又把手缩了回来。

  白恒不知所措。“夏夏,你醒醒。我错了。”最后一句,他在着乞求,“不要吓我好不好?”

  习夏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白恒说多少都是无用。

  “咣”地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踢了一脚,可以看出外面的人怒火有多重。“快开门。”

  白恒听出来是赵嘉言的声音,明知道一会儿等待他的会是什么,白恒也艰难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赵嘉言微喘着气,全脸紧绷,视线立马落在了床上的习夏。

  赵嘉言三步并两步来到床边。习夏上衣衬衫的纽扣开了数颗,脸上浮着红晕,耳朵也红了,他的眉头也皱得厉害,嘴向下抿,状态看起来很糟糕。

  赵嘉言猛地转身,一把揪住白恒的衣领,把白恒按在了桌子那,声音中是压制不住的怒气,“你对夏夏做了什么?啊……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白恒低下头,很愧疚很后悔,“我释放了信息素,白酒味的。夏夏可能是醉了?”

  “醉了?”赵嘉言冷笑,声音透着一股狠意,“只是醉了,夏夏会这么痛苦吗?你先滚。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上一篇:试火

下一篇:暗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