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诱捕 极致诱捕 第24章
作者:淇水在右
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习夏若有若无的乱动,把赵嘉言勾的起了火。
赵嘉言声音低哑又无奈,“夏夏,别乱动。”
“赵嘉言,我好想你呀。”一定不是单纯的想,从习夏暧昧的声音和勾人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赵嘉言第一次拒绝了习夏的求爱,“你的病刚刚好,我担心你的身体。”
“已经完全好了,我的身体我有数。”习夏勾住了赵嘉言的脖子,随后将头埋在了赵嘉言的脖颈,挑逗,调戏。
赵嘉言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夏夏。”赵嘉言的声音缠绵情动,他最扺不住习夏了。
房间里的声音让人脸红,习夏有时呜咽,有时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像小猫一样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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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嘉言醒来时,外面天光大盛已经是正午了。
他定的凌晨5点的闹钟并没有响,现在的时间是上午11:57。与此同时,手机上还有五个来自赵支罗的未接来电。
赵嘉言不知道,昨晚习夏偷偷将他手机里的闹钟取消了,又把赵嘉言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习夏也醒了,心里轻轻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宝们,要开心快乐,生活up,up。】
第四十五章 责罚
“赵嘉言。”习夏的语调像小猫咪一样的慵懒,勾人的很,他那张脸带着清晨醒后独有的朦胧的美感。
赵嘉言只怪他自己大意,昨晚几场情事过后,忘记了调闹钟。他丝毫没有怀疑习夏。
“嗯。”赵嘉言轻声应了一下,他伸出手摸了摸习夏的额头,温热的,干燥的,不再像昨晚那样,是擦不干的汗又冰冷的可怕。
“现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赵嘉言轻声问,手抚着习夏额边的碎发。
习夏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了。”随后不怀好意一笑,被子下习夏的手并不安分,他胡乱的为所欲为的乱摸。
“唔。”赵嘉言闷哼了一声,他轻声笑了笑,手由上往下移到习夏高挺圆润的鼻尖轻点了点,调笑习夏说,“你怎么,这么不知足?是我昨晚没有把你喂饱吗?”
习夏的手停了下来,他好像真的是被赵嘉言说的害了羞,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赵嘉言。
“真生气了?”赵嘉言轻碰了一下习夏的后背。
被子下习夏又往离赵嘉言更远的方向移动了下。
连碰都不让碰,看来是真生气了。赵嘉言有了这个认知后软言软语地向习夏道歉,“我错了。”
习夏转过了头,哼了一声,“说准了,下回就是你想要,我也不给你。”
“是是是。”赵嘉言连声应下,他的Beta恋人的脾气可是大得很。
赵嘉言的电话又响了,还是赵支罗。他接起电话后,出乎意料的传来的是赵承允的声音。
隔着电话,都可以感觉出赵承允的气急败坏,“赵嘉言,你这个逆子,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
“好,父皇。”
电话结束后,一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万分尴尬。
刚才皇帝的声音如雷贯耳,习夏想不听得一清二楚都难。
是习夏先打破了沉默。
“是你父皇出什么事情了吗?”习夏问。
“是。”赵嘉言紧绷着脸,已经成年的他在心爱的人面前,被他的父皇劈头盖脸的责骂,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对不起。原来昨晚是这么紧迫的事情,是我拖累了你。要不然你也带我去吧,我会向你父皇说明理由,是我的原因。”习夏神情愧疚。
心上人主动提出要去见其父母,换作任何人都会高兴。可对于赵嘉言来说,犹如吃了几颗黄莲下肚,苦涩的余味久久不散。
他的父皇屡次伤害习夏,更不能让习夏去替他承担责任。
“不用了。”赵嘉言绞尽脑汁编出了一个不那么生硬的借口,“现在我父皇生病了,他因为这个脾气才变差的。平时他对我很好的,虽然他电话里听着凶,可真正见面了,他不会责怪我的。”
片鳞状的阳光打在赵嘉言的侧脸上,给他整个人镀了一层金辉,更衬他的容貌英毅非凡。
“哦。”习夏状似不经意提起,“那你和你父皇的感情很好吧。”
“嗯。我小时候摔倒了,他会把我抱起来擦干我的眼泪;我想吃糖果又有蛀牙,他会给我买无糖的甜豆吃……总之,这样的小事还有很多。”赵嘉言说话的时候很像是讲故事。
实际上,这些都不是皇帝对赵嘉言做的,而是赵嘉言小时候的奶娘对她的儿子做的。
小小年纪的赵嘉言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
“真的很羡慕。”习夏的眼神有几分古怪,“这样我就放心了。那你赶快去吧,别让你父皇等急了。”
“嗯,如果你身体不舒服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赵嘉言不放心继而又嘱咐道。
“放心吧。”
习夏看着赵嘉言迅速穿好衣服,他盯着赵嘉言向门那走的背影,眼睛里闪过怨恨。
他心里闪过习乐池的音容笑貌,赵嘉言,你有父亲,可我呢?谁给我糖吃,谁又疼爱我?
习夏一个人坐在床上,双手握紧床单,似乎要把床单掐出一个窟窿来……
热烈温暖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却驱散不走他心里的阴霾。
习乐池会在他吃药怕苦后递给他一杯糖水喝,会在他摔倒后轻轻吹他破了的伤口,会哄他睡觉,边讲故事边轻拍他………
他的Omega父亲如春风化雨般爱他,疼他。
可他没有父亲了,他再也没有家了。一切原因都是因为赵嘉言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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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言刚到赵承允休养的地方,刚敲门进去,就险些被赵承允丢来的一个杯子砸到。他是反应敏捷迅速,才堪堪避过。
“父皇。”赵嘉言没有把不满表现在脸上,态度依然恭敬。
进来后,他发现他父皇身边只有赵支罗一个人在。
“跪下。”皇帝没有听赵嘉言关于他来迟的解释,就像他没有问赵嘉言安防失误的原因一样。
皇帝从来对赵嘉言的标准就是,只要错了,没有完成的尽善尽美,就要按最大的力度来惩罚。
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他的父皇总是时常惩罚他跪下,甚至是不顾场合,不顾外人。
赵嘉言跪下了,他已经习惯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皇帝盯着赵嘉言看,“你和一个叫习夏的Beta恋爱了,对吗?”
赵嘉言抬头看了一眼赵支罗,这件事情他已经瞒得够好了,他父皇怎么会知道?
赵承允是现在的九五之尊,而赵嘉言则是未来的九五之尊。就算有人知道皇帝对赵嘉言不喜,可皇帝仅有一子,怎么样赵嘉言也是继承人。旁人还对他恭恭敬敬,不可能不卖他这个面子。
那这件事情只可能是一个同样很有权势且两方都不怕得罪,兼又知道习夏的存在的人说出的,那他不得不怀疑他的堂兄了。
果然,赵嘉言目光扫过去的时候,赵支罗低下了头。
“回答。”皇帝冷喝一声。
“是。我喜欢他。”赵嘉言尽管跪下,背也挺得笔直。和他站着的时候一样,有着与生俱来和后天培养出来的独属上位者的矜贵和骄傲。
“我不同意,你们必须分开。”皇帝命令。
“我也不同意。”赵嘉言直视皇帝的目光,他很少有反驳皇帝的时候,这是他在皇帝面前少见的执拗的一次。
“好呀。”皇帝冷声笑,“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外面的人进来。”尽管皇帝受了伤,可依旧不减少他声音的中气威严。
从门外进来了四个皇帝的贴身侍卫,个个身高一米九以上,轻薄的衣服可以勾勒出他们身上起伏的肌肉。
“鞭刑。打到他说是的时候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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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赵嘉言早上离开后,习夏一整天都没有再见过赵嘉言,他也没给赵嘉言打一个电话询问一下。
直到凌晨一点的时候,习夏接到一通来自神秘人的电话,应该不再说是神秘人了——毕竟他已经知道了神秘人是赵支罗。
“喂,什么事?”习夏语气随意,又带一丝丝不悦,这个时间给别人打电话,可真不礼貌。
“赵嘉言在别墅了,发烧,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你过来一趟吧。”赵支罗语调平静。
“哦,生病了呀。”习夏声音的尾调上扬,没有担心,没有询问,仿佛事不关己,“你是关心在赵嘉言吗,你怎么这么好心了?”
“呵。”赵支罗那边冷笑一声,“我只是看赵嘉言被你耍得太可怜了。习夏,希望你有一天不要后悔。”
习夏打住赵支罗的话,“放心好了,不用你多操心,我绝不后悔。”
“那好。”赵支罗挂断了电话,如果赵嘉言不是禇临的孩子,他绝对不会一丁点心生怜悯。
赵嘉言长的一点不像禇临,反倒十分像赵承允,不如禇挽星,生的那样好,那样讨喜,那样的像禇临。
习夏出门的时候,被冷风吹的打了一个喷嚏,地面湿润的还有水渍,刚刚下过一场秋雨。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现在的天气冷的要命。
天空黑得像巨兽张开的獠牙,无星无月,单调的清冷。
到别墅的时候,习夏的双手冻的冰凉发红,头发丝上都带着冷气。
赵支罗在,还有昨晚那个“庸医”也在,赵嘉言躺在床上。
等习夏走近瞧见赵嘉言的现状,震惊的后退了一下。
赵嘉言卧躺在床上,后背满是成百上千道细小如丝线一样绵密的血痕。
远看后背雪白,近看后背血白,红色的伤与白色的皮肤交映,竟然都找不出一指大的没有伤口的地方。
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没想到皇帝对亲子如此狠心。
“他为了你违背皇帝负伤。你……”赵支罗顿了顿,小声在习夏耳朵说,“如果你良心未抿的话,在他伤未好的这段时间,别再算计他了。”
“是我想吗?如果他不是赵承允的儿子的话,我会算计他吗?”
“当我没说吧。”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赵支罗带着医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