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诱捕 极致诱捕 第33章

作者:淇水在右 标签: 近代现代

  司机将赵嘉言带到地方后,又有守夜的佣人给他开门,询问是否需要吃夜宵。

  赵嘉言摆了摆手,顺便问了一句,“他…一日三餐按时吃饭吗?”

  这个他,问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个看不惯习夏靠着长相和身体勾引他们陛下的佣人开口回复,“陛下,饭菜我们都是按时送的,可是他似乎不太愿意吃饭。嘴里经常念着女儿。”

  “行,知道了。”赵嘉言冷硬道。然后他挺直脊背,脸上带着冰霜,脚步声很响走上了楼梯。

  囚禁习夏的地方在四楼,他推开门,打开灯的时候发现习夏已经睡着了。

  他走到床边,凑近去看,睡觉的人似乎在梦中也不大安稳,眉毛紧蹙着。

  赵嘉言情不自禁伸出了手,想抚平习夏眉间的突起。

  习夏做了一个梦,梦中,禇挽星抱着小宜,声嘶力竭的质问他,为什么离开他们。禇挽星痛斥习夏说,他要带走小宜,让习夏永远也见不到女儿。

  习夏喃喃说了一声,“别,挽星…”不要带走小宜。

  赵嘉言的手立马顿住了,随后他握紧了手,上面满是突起的青筋。他的心里被怒火和妒意填满。禇挽星在习夏心里就这么重要吗?哪怕在梦里也想着他?

  “起来。”赵嘉言怒喝了一声,大手一扬,掀开了习夏盖上的薄被,抓住习夏的脖子,将他向上提起来。

  习夏被迫惊醒,随后感觉呼吸困难,他睁开睡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惹来了赵嘉言的雷霆之怒?

  习夏的脸色慢慢涨的通红,变成不正常的颜色。

  赵嘉言松开了手,他走出了门,留下习夏一个人躺在床上恐慌不安。

  不一会儿,赵嘉言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四个人,其中两个人拿来了一个大的铁笼。

  习夏眼睛瞪大,他不明白赵嘉言是什么意思。

  赵嘉言冷声笑笑,“习夏,你只是一个奴隶,我想应该是床太软了,连你的主人回来了都没有察觉,现在把你关在笼子里,希望你长点教训,变得警觉点。”

  “不要。”习夏摇了摇头,他真的害怕了,面前的这个人不是赵嘉言,而是披上了赵嘉言的皮的一个疯狂的魔鬼。

  没有人在乎习夏那微不足道的反抗。

  笼子高1.5米,长1.5米,习夏呆在里面根本站不直身子,只能弯下腰,坐在里面。

  高度不足以站直,长度不足以躺平入睡。

  习夏自嘲笑笑,他这样恐怕连奴隶都不如吧。

  习夏蹲在笼子里,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赵嘉言,“陛下,你这么恨我,不如杀了我来解气吧。”

  赵嘉言蹲了下来,平视习夏的眼睛说,“你别着急,如果你生不出我的孩子来,我不光杀了你,也连带着杀了禇挽星和你的女儿。正好你们一家三口下去团圆。怎么样?”

  习夏的眼睛里闪过浓烈的屈辱和恨意,他怎么能让禇挽星和小宜因为他受到牵连。

  习夏认了,他问赵嘉言,“如果我给你生一个孩子,你可以放过我还有我的家人吗?”

  “你的家人?”赵嘉言勾起唇角,“如果你真能生下一个我和你的孩子,我保证,再也不动他们了。不过你,还要留下来赎罪。”

  “我答应你。”习夏无可选择,这是他唯一能为小宜做的了,有了这个承诺后,他再也不用每一天担惊受怕小宜的安危了。

  【作者有话说:赵嘉言(怒):梦里想着别人,那就别想好好睡觉了。

  习夏:哎,误会一场。等等,可以听我解释吗?】

第五十六章 怀孕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飞快,经历过的来自于赵嘉言的折磨像溅起的细小的水花,在平静湖面上漾出了波纹,只持续了一会儿,而后就不见了踪影,湖面依旧平静。

  人真的是适应力特别强的,习夏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赵嘉言对他的折磨,即使他日日被囚禁在那个铁笼子,也能酣然入睡了;三餐再怎么敷衍,他也能吃个饱腹。

  这几日,习夏的胃口非常不好,早上佣人递来的白粥,他尝了一口,已经凉了,他又顿时没了胃口。他最近也嗜睡,白天总能打嗑睡五六小时。

  没有一个人陪习夏说话,赵嘉言也总是晚上回来,很少会和习夏说句话,只会一味的用赵嘉言式的方法去折磨习夏。

  他心里的惶恐没有办法向别人诉说,他是不是在这种生活中被摧残出了病?他是不是不健康了?

  习夏揪着他的上衣衣摆,衣服宽大,并不合身,给他拿衣服的佣人一贯不上心,也很轻蔑他。

  长时间的独处,练就了习夏更好的听力,他听见门外打扫的佣人在议论。

  “听说陛下今天就和林子淇先生正式订婚了。”

  “我也知道呢,林子淇先生是林栋公爵的独子,身份尊贵的不得了。”

  “是呢。”

  习夏隐隐约约又听见这些佣人开始议论他了。

  “真的是贵族少年有贵族少年应有的名份和尊重,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也有不入流的住处。”

  “我看陛下不是把他当作奴隶,而是把他当作狗吧。”

  “哈哈哈。”一些刺耳的声音透过紧闭的门,传到习夏的房间里,听的一清二楚,萦绕在他周围,挥之不去。

  嘲讽,挖苦,恶毒……他从来没有逃开过。

  习夏一阵反胃,干呕却又吐不出来任何东西,难受至极。

  赵嘉言今晚没有过来。

  习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被子太单薄了,他觉得冷。赵嘉言不来的时候,每晚九点会有佣人进来把灯关上。

  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的亮光是窗外月亮的银辉打进来的。

  习夏凝视着窗外,今天外面的夜景很美,月亮很圆发出柔白色的光,繁星点点,银河璀璨。

  不知道什么时候,习夏带着冷意睡了过去。天刚亮时,习夏被肚子一阵又一阵的绞痛给痛醒了。

  他双手紧捂着肚子,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手上似乎有湿润的感觉,他向下一看,竟然有一小滩血。他的手都在颤抖着,他怎么了。

  赵嘉言是接到了佣人的电话赶回来的。电话里佣人讲习夏昏倒过去并且还流了血。他立马火急火燎过来了。

  回来的时候,习夏已经被移到了床上,铁笼子里的一小滩血已经干涸,家庭医生正拿着仪器为习夏诊断。

  “他怎么了?”赵嘉言语调少见的失去了原来的平和,紧张不已。

  医生扶了扶眼镜框,对赵嘉言讲,“病人已经怀孕一个月了,因为受凉加上饮食不规律导致病人有早产的迹象。”

  末了,医生不太确定,询问赵嘉言,“陛下,这个孩子您要吗?”

  当然要了,这是他和习夏的孩子。赵嘉言想。

  他吩咐医生,“你要开最好的药调养他,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

  “是。”医生已经为习夏注射了一管针剂,孩子已经保了下来,后续还要好好调理。

  医生为习夏开了中药,佣人下去负责熬制。等其他人都走后,只有赵嘉言和习夏两个人留在房间里。

  习夏还在昏睡中没有醒过来,赵嘉言的手试探性的轻轻抚上了习夏的肚子,肚子平平坦坦的,根本无法想象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赵嘉言久违的露出这样的目光,温柔中夹杂着欣喜。可能在这一刻,赵嘉言已经不再怨恨习夏曾经的欺骗了,他们有了一个孩子。

  赵嘉言初为人父,心里满溢着欣喜和幸福。

  没有爱哪来的恨,其实是赵嘉言不敢也不愿意承认,其实他心里还没有忘记习夏,他还喜欢习夏。

  习夏躺在床上,眼睛闭着,这个时候的赵嘉言不会从习夏的目光中看见惊恐和害怕,这样也挺好的。

  他不喜欢习夏现在看他的目光,无所掩饰的眸子下对他半点的喜欢都没有。

  被习夏这样的目光射过来,他无法自我欺骗习夏是喜欢他的。

  这注定是一场单相思,只有赵嘉言一个人承受这求而不得的痛苦,可明明是习夏先扰动了他的心,可是那个人却想置身事外,与他决裂,从此毫无瓜葛……

  不甘心,赵嘉言真的很不甘心。

  哪怕习夏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他现在是皇帝,一国之主,他不能再放手了,哪怕是强迫,他也要把习夏锁在身边。

  习夏是在下午醒的,意识恢复眼睛尚未睁开时他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等完全睁开眼睛后他才明白了这种怪异感觉的来源,他竟然从那个冰冷坚固的铁笼子出来了,他现在躺着的是柔软舒适的大床。

  这让习夏生出了幸福感,久违的感觉,长时间的折磨,让他面对一点点小小的好事也会生出巨大的喜悦感。

  随后,习夏侧过头去发现赵嘉言竟然也在,身子不自觉的发抖。

  赵嘉言叹了口气,将被子更加严密的盖在了习夏的身上,“你昏倒了,受了凉,而且你怀孕了。”

  怀孕了?

  习夏下意识的用手摸上了他的肚子,心里更加慌乱无措了。

  他跟赵嘉言的牵扯,真的断不了了吗?

  “怎么,怀了我的孩子你很不高兴?”赵嘉言的眼睛半眯着,语气危险,“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还是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

  “不是的。”习夏摇头,他现在对赵嘉言已经是多有畏惧了。往常,只要赵嘉言一露出这样不满的表情,习夏就要被迫承受赵嘉言五花八门的折磨。

  赵嘉言会捆绑他,用鞭子抽打他,用手掐他的脖子直到他呼吸都不通畅了才会放开他。

  一个月来的“训化”,习夏对赵嘉言的畏惧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像条件反射一样,只要赵嘉言递过来一个稍有不满的表情,习夏心里就会盘算着怎么样讨好赵嘉言,好让他少受一点折磨。

  习夏怨恨这样的自己,也怨恨施暴的赵嘉言。同时,他也后悔,当初不应该招惹赵嘉言的,把赵嘉言逼成了一个疯子。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习夏种下了恶的种子,所结出来的恶的果实无论滋味如何,他也要吞下。

  “不是就好。”赵嘉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似乎并没有因为习夏有孕而对他温柔半分,“听医生说你还有些营养不良?你没有好好吃饭吗?”

  “不是的。”他真的没有不好好吃饭,只是,习夏瘦的下巴格外的尖,一张巴掌大的脸更加的精致了,“我胃口不好,总想吐。”

  赵嘉言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好好养胎,想吃什么告诉厨师,我让他给你做。”

  “嗯。”习夏轻点了头,我又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几乎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我又有点困了,想休息了。”

  “那你好好休息。”赵嘉言起了身,语气少见了带了一点体贴,“你想吃什么,我让厨师去做,等你醒了吃点东西。”

  “糖醋排骨。”习夏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沾半点荦腥了,想到最喜欢吃的食物,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好。”赵嘉言看着习夏的脸过于削瘦了,抬手轻轻捏了他的脸,肉很少但是匀称紧致,“多吃点肉补一补,你这么瘦,怎么好生养孩子。”

  “好的。”习夏没由来心里落寞了一下,原来这些好都是因为他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出生后,他会不会又被赵嘉言关在那个笼子里,如佣人所说,这样的他连奴隶也比不上。

  真的卑贱极了。

  赵嘉言从习夏的房间里出来后,把别墅里的所有佣人都叫到了一楼,所有人站成六排,只有赵嘉言一个人坐在正中央的软沙发上,他拧着眉问,“他为什么会营养不良?你们给他吃的什么食物?”

  习夏在说想吃糖醋排骨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习夏馋的很,怕是很久没有吃上过好东西了。

  站着的佣人全都低下头去,鸦雀无声,寂静的似乎他们全都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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