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诱捕 极致诱捕 第39章
作者:淇水在右
赵嘉言今夜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今早偶尔听见有侍从说冷宫没有暖气之后,心思就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没有暖气,那习夏这一个月是怎么度过的?会不会感冒生病?他是不是应该见一眼习夏?
可是赵嘉言的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说,你这么在乎他干什么?在他心里你半分分量也没有?别自作多情了?你忘记了吗?你的孩子怎么死的?
夜半时分,赵嘉言经受不住这种心里两个小人的斗争,下了床,一个人去了习夏的冷宫。
他没有冷宫的钥匙,去的时候翻了墙,一进院内,发现卧室的灯亮着,从窗户那里看有两个人的影子。
赵嘉言走近了,听见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的声音,是禇挽星。
赵嘉言心里一凉,随后是袭来的怒气,他担心习夏因为寒冷而难眠时,习夏却在这里会旧情人?
“啪”的一声赵嘉言踹开了门,然后他的视线紧紧锁在了习夏和禇挽星握在一起的手上。
【作者有话说:习夏对林子淇的第一印象:外表像A,的O。
林子淇:嘻嘻,想不到吧,我其实是A装O,货真价实的A,还是一个肖想着你的A。
习夏:吓我一跳,确实很意外。
习夏:呜呜呜哭哭哭,我这该死的万人迷属性。】
第六十三章 三人修罗场
赵嘉言大手一拉,用力的将习夏拽到了自己的跟前,他的视线在习夏和禇挽星两个人之间巡视了一圈,冷声笑道,“好呀,你们倒真的是郎情妾意,到这种时候了,还能在冷宫里偷偷私会。”
赵嘉言的右手握着习夏的手腕微微泛白,可见使的力气有多么大,“说,有没有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习夏抿着嘴不说话。
“你松开他。”禇挽星冷着眼瞪着赵嘉言,“你把他弄疼了。”
“弄疼了?”赵嘉言挑眉,他对着禇挽星说,“这算什么疼呢?你怕是不知道我在晚间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可是比这疼上百倍而不止呢。”
赵嘉言话说的暧昧至极,他在向禇挽星宣示主权。
禇挽星听完赵嘉言的话后,眼尾因为怒意而发红,他骂赵嘉言道,“你真的是卑鄙无耻,混蛋,是你强迫他的。”
赵嘉言并不生气,或者可以说他的怒意没有在脸上显露太多,他的信息素外放,十分具有压迫性,“禇挽星,看在你是一个Omega,我不想跟你打一架,马上从这里滚。如果有下一次,我再见到你们两个人私会,那么皇宫可不是你进来了,就可以轻易出去的了。”
禇挽星一动没有动,他站在那个位置,光打在他的脸上,整个人都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感。这样的长相,世间难觅,引无数的Alpha折腰。
可是禇挽星的美,对于赵嘉言来看既刺眼又讨厌。禇挽星越优秀越美好,他就越会想起来习夏欺骗他转而娶了禇挽星。
赵嘉言不愿意相信,习夏喜欢禇挽星。但是除此之外,赵嘉言也想不到什么其它的理由,可以让习夏原来那么一个风流浪子,选择结婚,走进婚姻的围墙,从此忠于一人。
“你还不走?”赵嘉言的声音像是数九寒天落下的雪一样冰冷。
赵嘉言的手还大力的抓紧习夏,似乎如果他不抓紧习夏就会让习夏跑了一样。
而禇挽星站在离他们两个人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在一个并不算大的卧室内,三个人站在一起,视线偶有交汇,像是呼之欲出就会迸溅出浓烈的火药味。
“赵嘉言,我今晚来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和夏夏的。这件事情,和你们两个人都有关系。”
赵嘉言没有作声,就用冷冷的视线扫了禇挽星一眼。
禇挽星强忍着赵嘉言投射过来的压力,“你相信我,赵支罗不是好人,他在……”
“禇挽星。”赵嘉言高喊了一声禇挽星的名字,他的不满的情绪已经达到了极点,似乎像是一头凶猛的雄狮,随时准备好了将盯在的猎物一击致命。
“赵支罗是我的堂兄,也是帝国尊贵的亲王。而禇挽星,你仅仅是一个平民。你可知道,一个平民议论亲王或者是诬蔑亲王,可是死罪。”
禇挽星并不惧怕赵嘉言的威胁,继续说,“赵支罗在你的药里下蛊了,我亲耳听见他和他的亲信所说,你不信?”禇挽星眉毛皱起,似乎是没有料到赵嘉言会这么信任赵支罗。
赵嘉言眼神很轻蔑的瞥了禇挽星一眼。
“呵呵。”赵嘉言冷声笑了,他问禇挽星,“空口无凭,禇挽星,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再说了,赵支罗是我的亲堂兄,我视他为兄长,他亦待我为亲弟。他有什么理由和动机害我?我想不出来,不如你把你编的理由告诉我,让我开开耳?”
后面的话说的时候,赵嘉言的语气里已经是浓烈的嘲讽了,禇挽星的话在他看来不过是恶意构陷,他一个字都不信。
“赵嘉言,你不如查查我说的是真是假?”禇挽星相信,赵支罗的事情做的再天衣无缝,也总会留下一点小小的蛛丝马迹。赵嘉言是皇帝,只要他去查,一定会查到赵支罗的阴谋。
而赵嘉言只是又讽刺的笑笑,他说,“我身居高位多年,你使的这种伎俩我见惯了,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进行的别有用心的诬蔑,我可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浪费时间。反倒是,如果赵支罗知道了,还会让我们兄弟之间离心。”
赵嘉言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哦,我明白了。似乎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禇挽星被赵嘉言的话气的显些一口气呼吸不上来。
“你……赵嘉言,我现在倒是真的怀疑你怎么当上皇帝的了,你怎么能这么是非不分,黑白不分?”
“我就是分的明白才不信你。是我让赵支罗去绑走了你和习宜的,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别把不相干的人惹的一身腥。”
习夏见禇挽星被赵嘉言气的已经眼睛发红,他对赵嘉言说,“那你信我吗?赵支罗的确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最不信的人就是你了。”赵嘉言眼睛里闪过痛恨,“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信赵支罗。不用你们空口无凭的诬蔑,我半个字都不会信的。”
习夏忍着赵嘉言施加在他身上的疼痛,他的手腕已经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通红一片。
“那如果我们找到了白纸黑字的确凿的证据呢?”习夏反问。
“那也得你们找到了再说。”赵嘉言又冷冷看向禇挽星,“禇挽星,你还不滚吗?”
赵嘉言二十二年以来的人生中,除了那些对他毕敬毕敬的侍从亲卫还有尊重爱戴他的臣子外,鲜有人让他有那种被关心的感觉。之前,习夏算一个,赵支罗也算一个。
习夏是爱情,赵支罗是亲情。
但是,最后习夏给了他当头一棒,他们的初遇以算计欺骗开始,最后是以习夏转头和别人结婚而结尾。
然后,只剩下了一个赵支罗,他的兄长。赵嘉言无条件的信任赵支罗,他在皇宫中孤独长大的时候,只有赵支罗这一个亲人给了他温暖。
若是他仅因为旁人三言两语的挑拨对赵支罗起了疑心,那他真的就是让赵支罗寒心了。
“我不走。”禇挽星的自尊心很强,赵嘉言说的那一个“滚”字硬生生让他起了叛逆的心思。赵嘉言让他走,他偏不走。
“不走,也行。”赵嘉言打了一通电话,仅仅须臾,就从冷宫外进来了两名Beta侍从。
禇挽星不明白赵嘉言想干什么。
而习夏的脸色已经有点苍白了,他是很了解赵嘉言的,也大致猜出来了赵嘉言现在心里是什么心思。赵嘉言又想折磨他了。
“把他抓起来。”赵嘉言话落,两个Beta侍从上前一左一右将禇挽星压制了起来,禇挽星挣扎不开,也不能动弹,他扬着头问赵嘉言,“你要干什么?觉得你一个打不过我,还要派你的侍从来吗?”
赵嘉言似乎现在的心情变好了,“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看一看一会儿发生的事情,派人制住你,是怕你一会儿受不了,好灰溜溜的滚走。”
禇挽星呸了一口,“我有什么可怕的?”
习夏的脸色更白了,他猜的没有错,赵嘉言果然要……
“禇挽星,你走吧。”习夏的声音带着祈求。
“我偏不走。”禇挽星第一次拒绝了习夏。他就是想看看赵嘉言要做出什么花样来。
禇挽星从来没有看过这个样子的习夏,往常的他,一向是骄傲的,什么时候会像现在这样…卑微?
禇挽星的心里的怒气更大了,眼睛上也蒙了一层阴霾,到底习夏这一年中经历了多少的委屈和痛苦,才会变成这样。
虽然禇挽星没有看见,但是看见眼前的简直变了一种性格的习夏,也可以想象出一二。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如果经历的折磨过多,再不易改变的性格也会发生改变的。
赵嘉言将习夏拉到了床上,习夏被强迫的躺在床上,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赵嘉言。
习夏的眼睛在说,别当着禇挽星的面这样,给他留最后一丝的尊严。
赵嘉言明白了习夏眼神中传递过来的意思,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习夏。
今晚,赵嘉言怀着担心的情绪难眠时,习夏正和禇挽星牵起了手,谈情说爱。这种事情是第一次发生,还是已经发生过很多回了。
赵嘉言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禇挽星和习夏这对,曾经的合法“夫夫”,独处一室,干柴烈火,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两人被他抓包,甚至还想诬蔑他仅剩的一位对他好的亲人了,又是居心何在?
赵嘉言的理智被吞噬了,所作所为全在赵支罗下的盅中的效用的放大下,变得疯狂而可怕。
赵嘉言将习夏推倒在床上之后,当着禇挽星的面,折磨了一遍习夏。
习夏将头埋在枕头之下,紧紧咬着双唇,不发出来一丁点儿的声音,眼睛里闪过十分屈辱的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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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车开过。)
一番折磨之后,禇挽星咒骂赵嘉言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他的嗓子都哑了,眼睛红的厉害。
“带他下去,把他扔到宫外。另外,查出来他怎么混进宫中的,相关人员,全部都严惩不贷。”赵嘉言的语气依旧冷硬,不过却带了一种满足过后所特有的慵懒。
这回禇挽星没再反抗了,他确实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的想逃离出一个地方。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很绝望的时刻,让人在那个瞬间甚至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
禇挽星出了宫,浑浑噩噩走在大街上,夜色黑深的看不到尽头,像长着獠牙的巨兽,吞噬着一切。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赵支罗的罪证,他一定要想办法将习夏从那个可怕的牢笼中解救出来。
【作者有话说:习夏撇了撇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我,可最后受伤的却总是我?(气!!)
我:1.你长成那个样子啦,当然会有很多的情感问题呀。
2.至于受伤嘛,人生起起伏伏滴,你不受伤,咋走剧情泥。】
第六十四章 离开冷宫
已是下半夜了,天色深黑的可怕,月亮和星星都躲进了层层叠叠的云层中,而冷宫里这间狭小的卧室内灯光还亮着。
赵嘉言不是随时发情不管不顾的兽类,他今夜强迫习夏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对禇挽星宣示主权。禇挽星狼狈的离开后,赵嘉言也放过了习夏。
那个时候,习夏的肚子是下坠般的疼痛,额间出了大片的汗液,他像是在茫茫沙漠中寻不到水源,渴得即将濒死的独行者一样,已经意识发昏,难受的即将昏厥。
赵嘉言也觉察到了习夏的不对劲,尤其是习夏的唇,惨白一片,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的血色,和习夏苍白的脸几乎融为了一体。
他连忙为习夏叫来了医生,在等医生来的时间里,赵嘉言坐到床边,为习夏擦干头上细密的汗。
习夏的声音很小在说着什么,赵嘉言没有听清。
赵嘉言凑近了听,“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