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诱捕 极致诱捕 第42章
作者:淇水在右
先临习夏生产前,赵嘉言就已经为孩子想好了名字,名字叫赵念辰。
赵念辰刚生下来的时候,赵嘉言把他抱在怀里很爱怜的亲了两口,接着他抱着儿子来到习夏身边,让习夏看一看。
赵念辰的小脸红红的,脸上皱巴巴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不过在习夏看就是很可爱。
习夏看着赵念辰,很开心的笑了,“宝宝。”
这个景象看起来是无比其乐融融而又温馨的,赵嘉言希望时间如果可以一直停留在那一刻就好了。
但是随着赵念辰的模样一点点长开,赵嘉言就再也笑不下去了。赵念辰刚生下一礼拜的时候,赵嘉言将儿子抱在怀里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等到赵念辰生下半个月后,赵嘉言看着他的儿子的眉眼和禇挽星的眉眼几乎是像复制下来的,只是一个是放大版,一个是缩小版。
赵嘉言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将赵念辰抱在怀里,仔细端详着,赵念辰根本不像他,鼻子嘴巴像习夏,而眉眼像禇挽星。
赵念辰根本不像他的孩子,而像习夏和禇挽星的孩子。
习夏似乎也察觉到了赵嘉言心里所想,每一回赵嘉言过来看赵念辰的时候,习夏都在旁边小心翼翼的,他担心赵嘉言会不喜欢赵念辰。甚至是,他担心赵嘉言会伤害赵念辰。
到后来,赵嘉言几乎每隔三天来一回,甚至是一个礼拜过来一回只看看习夏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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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赵念辰已经三个月大了,习夏看着在婴儿床上熟睡的宝宝,不禁有点难受,他喃喃自语,“宝宝,爸爸是该责怪你会生还是不会生,你怎么长成这样,硬生生让你父亲不喜欢你了。”
赵念辰一出生,就失去了来自另一个父亲的父爱。
赵嘉言不来了,林子淇就寻找机会过来了。
一日,林子淇也进来看赵念辰,刚看清赵念辰的长相,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转头冲习夏挑眉一笑,“这是…你和禇挽星的孩子?”
习夏瞪了林子淇一眼。他问林子淇,“你认识挽星?”
“当然了,帝国学院我们那一届的校草嘛,我就算是没和禇挽星说过话,也是知道他的长相的。”
林子淇看热闹不嫌事大又绕着赵念辰转了一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孩子倒是没有一个地方像赵嘉言呀,哈哈哈,怪不得他不过来看你了。”
习夏敛着眉,没有说话。
“怎么了?”林子淇笑够了,神色也冷下来一点,“你可别卸磨杀驴,我们之间的交易。”林子淇边说话手也不老实,放在了习夏的眼尾处,“嗯?什么时候把你的那一份兑现了,别让我一头热,白白为你做事啊?”
“你就这么心急?”习夏的声音因为生气而不自觉拔高,他侧身躲开林子淇的手。
幸亏习夏和林子淇是在赵念辰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侍从在,墙的密透声也很好,外面的人不会听到不该听见的声音。
林子淇见习夏真的生气了,态度有所缓和起来,他不会把习夏逼得太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林子淇还是明白的。
“别生气了。”林子淇冲习夏笑了笑,“我这么心急,不还是你的魅力太大了嘛。你现在不愿意,我就等你,直到你愿意了为止,好不好?”
“好。”习夏低下头,他现在生下赵念辰,长的却像禇挽星。并且还有林子淇的步步紧逼,女儿也在赵支罗的手里。他觉得像有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来气。
第六十七章 苦闷
等习夏将林子淇应付走后,习夏去到了藏u盘的柜子前,u盘被他放进了柜子里的密码箱中。
等他输入密码“啪”的一声锁打开后,他取出了里面的小盒子,打开后,习夏眼睛瞪大,盒子里的u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纸条。
纸条打开,上面是一行小字:
u盘我拿走了,你女儿在我手里,做任何决定之前先掂量掂量轻重缓急。———赵支罗。
习夏的目光锐利了一些,赵支罗比他想像的更加可怕,他的势力在宫中遍布的多到可以无声无息的偷走他放进了密码箱里的u盘。
他一想到这里,顿时觉得遍体生寒,仿佛他身边时刻都有一双赵支罗安排的眼睛盯在他身上,在宫里,他是一个透明人。
赵支罗是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的炸弹,尤其是女儿还在赵支罗那里。习夏握紧了双手,他必须要想方设法先把女儿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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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的音乐,喧嚷的人声,混杂的空气中充斥着烟酒的味道。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在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
赵嘉言约了赵支罗来了一个嗨吧。这个嗨吧专为上流社会的贵族服务的,老板见赵嘉言大驾光临,特意为他们安排了二楼的一个包间,从这里一楼大厅的热闹和荷尔蒙不断升高的气氛都可以尽收眼底。
二十个穿着西装打扮的光鲜亮丽的Beta服务生依次涌入赵嘉言所在的包间,端上来精致的糕点和五颜六色的调制酒。
不一会儿,就摆满了整个茶几上。
领头的Beta服务生的态度恭恭敬敬,“陛下,亲王阁下,还需要什么您们尽管提,我们随时待命。”
“不必了,你们全都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要进来。”
“是。”众人齐声应道。
所有人都退下后,包间只剩下了赵嘉言和赵支罗。
赵嘉言收起了时刻需要“佩戴的虚假面具”——身为皇帝的威严和端正的神情,他在赵支罗面前展露出来了最真实的心情。
他的表情很苦闷,随便拿起了茶几边上的一杯乳白色的酒,刚入口辛辣味溢满了口腔,赵嘉言眉毛没有皱一下,一饮而尽。
“心情不好?”赵支罗倚靠在沙发上,很关切问了赵嘉言一句。
赵嘉言和赵支罗都坐在沙发上,他们的距离仅隔了一臂,他们的前方就是一面单向的窗户——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可以看见外面。
窗户外,是荷尔蒙爆发的狂热,舞池中扭动的身形,窗户内,仅有两个人相坐说起几句话。
赵嘉言接连又饮尽了两杯酒。有的时候一切尽在无言中,赵嘉言的神情落寞中带着悲伤,足以说明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
“习夏生了一个Omega儿子。”赵嘉言一想到他的儿子却长的和禇挽星那么像,心里一梗,又拿起一杯透明无色的酒要饮下。
赵支罗的手伸了过来,制止了赵嘉言的动作,“这杯酒是这些所有的酒中最烈的了,你喝下它,再好的酒量也怕是要一杯倒。这样,今天你要和我倾诉的事情就说不成了。”
闻言,赵嘉言放下了酒杯,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和习夏的感情又遇到了什么危机了?”赵支罗猜测道。
赵嘉言摇了摇头,他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好过了,全是他的一腔情愿,何谈会有什么危机呢?
“习夏生的儿子不像我。”赵嘉言闷声说。
昏暗的灯光打在赵嘉言的脸上,加剧了他眉目间生出的阴霾和惘然。
“啊?”赵支罗显然很震惊,一下子坐身起来,将目光盯在赵嘉言的身上,“那孩子是……”
“是我的。”赵嘉言沉声说。
“那就好。”顿了顿,赵支罗继续说,
“害,你是为这事苦闷成这样?基因总是个神奇的东西,有多少平凡的父母生出不平凡的孩子,又有多少厉害的父母生出平庸的小孩。孩子不像父母的多了去了,只要孩子确实是你亲生的,你又担心什么呢?”
赵支罗觉得赵嘉言太过于较真和小题大做了,这件事情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赵嘉言拿出手机,给赵支罗看赵念辰的照片,“我的儿子生的不仅不像我,还长的像禇挽星,我的情敌。呵。”
赵支罗仔细看赵念辰的照片,眼睛眯了起来,赵念辰的照片他早已经拿到手了,来之后他也猜出了赵嘉言郁闷的缘由。
可表面上,赵支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只是一个不喜于权势的闲散亲王。
赵支罗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说,“是长的很像禇挽星,但是也不只像禇挽星。”
“什么意思?”赵嘉言问。
赵支罗说的话让赵嘉言一头雾水。
“我虽然没有你的Omega父亲生前的照片,不过他的长相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的Omega父亲,和禇挽星长的有九成像。并且,我看你儿子长的眉眼和你Omega父亲一模一样。”
“真的吗?”听到赵支罗的话后,赵嘉言心里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心里也有了更多的疑惑。
“我骗你干什么?”赵支罗的神情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赵支罗接着又说着,“你的Omega父亲也姓禇,还和禇挽星长的这么像,我现在倒有些怀疑,禇挽星和你的Omega父亲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赵支罗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不如这样吧,你和禇挽星做一个血缘鉴定。”
“禇挽星现在在哪?”赵嘉言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自从半年多前你说禇挽星进宫去找习夏了,现在就一直没有回来过。这个禇挽星也真是的了,他的女儿还在我那里。我那又不是什么豺狼虎穴,怎么一直不回来。”赵支罗边说边抱怨。
赵支罗把禇挽星弄丢了,前几日他得到了禇挽星逃走并且进宫去找习夏的消息后,他就派人去抓禇挽星,可是到现在,禇挽星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半分的消息也没有。
赵支罗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也许他也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赵嘉言和禇挽星本来就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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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赵支罗是想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的,可是禇挽星一日下落不明,他就一日寝食难安,迫不得已他把这个秘密的一角透露给赵嘉言。希望再借助赵嘉言的力量,尽快找到禇挽星。
赵支罗心里问自己,他是不是逼禇挽星太紧了,所以把人吓跑了,到现在也不敢回来。
“我派人去找禇挽星,哥,如果禇挽星确实和我父亲长的有九分像,那我必须要和他做一次血缘关系的鉴定了。”
“那都看你。”赵支罗的态度淡淡的,并没有太过的情绪表露出来,似乎禇挽星的失踪在他心里是无关紧要掀不起半点波澜的事情。
“哥,习夏的女儿还在你那里,不如你把她交给我,我把她放在习夏的身边?”赵嘉言思考了一下,向赵支罗提议。
赵支罗心里发笑,他这个堂弟倒真是爱习夏爱到卑微,他下的蛊被停了之后,赵嘉言变得正常了,处处以习夏为最紧要的。
对于习夏的爱竟然让赵嘉言甘愿去养习夏和别人生的孩子。想到这里,赵支罗心里也自嘲的一笑,还说别人呢,难道他就不是吗?禇挽星走了,他心甘情愿养着禇挽星和别人生的孩子。
“算了吧,我的傻弟弟。”赵支罗拒绝了,他似乎是在为赵嘉言考虑,说的话处处周到,“你和习夏又不是没有你们自己的孩子,把习宜接到皇宫里太不妥当了。你放心吧,习夏的这个女儿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那哥,谢谢你了。”
“哎。”赵支罗伸手搂过了赵嘉言的肩膀,“我们兄弟之间,不用说谢谢这两个字,那就显得生分了。”
“哥,今天我们两个好好的喝一场吧。”赵嘉言眉眼间的阴霾一扫而光,他和习夏的儿子不是长的像禇挽星,只是和他的Omega父亲像。孙子像祖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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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林子淇又过来找习夏了。
婴儿的作息十分不规律,习夏刚把赵念辰哄睡,林子淇就进了门。
见状,习夏急忙使了一个眼色,“出去说吧。”他指了指正在熟睡的赵念辰。
林子淇退到了门外,习夏刚出来,林子淇就把习夏压在了墙边,来了一个壁咚。
赵念辰的卧室外是走廊,习夏心里慌张,这里不比屋内,保不齐有侍从会经过,他急忙推开林子淇,“进我房间里说,别让人看到了。”
林子淇将头凑近习夏的耳边,呼吸打在习夏敏感的耳垂上,“好,听你的。”
然后林子淇退开和习夏隔了一段距离,跟着习夏一前一后进了习夏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