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诱捕 极致诱捕 第47章

作者:淇水在右 标签: 近代现代

  “我会再加派人手去查,正好林子淇在宫里,也便于我控制。”

  挂断了电话,赵嘉言看着窗外天空上有两只鸟成对飞过,发出悦耳的叫声。望着这一幕,赵嘉言转头来到了书桌前,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嘴角向下抿着。

  另一边,赵支罗是站在天台上和赵嘉言打的电话。

  站在七十二层的帝国大厦的楼顶,赵支罗抓着扶栏从上面往下面俯看,车辆和来来往往的行人只缩减到蚂蚁一样的大小,成一个黑点,至高处向下看,众生都没有什么不同。

  他的视线收了回来,目光深远平视着远方的天际。

  赵支罗想到了禇挽星,他找了那么久,这么一个大活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双手紧紧握住了栏杆,手指泛白,低声自言自语,“挽星,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痴迷不悟,看上习夏哪一点了,那么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上的货色,有哪点比我强?我真后悔,三年前促成了你们的婚事。你不是喜欢习夏吗?我把他置于危险之中,你还舍得不出现吗?”

  人前赵支罗衣冠楚楚的虚假伪装通通褪下了,现在的他表情偏执而痴狂,像一个疯癫的人一样,“挽星,你就是我的阿临,我的阿临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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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嘉言沉思良久,睁开了眼睛,他必须先去将林子淇抓起来。

  他带了五十个卫兵,直逼林子淇所在的栖木宫,一行人浩浩荡荡,二十个卫兵将栖木宫前后出口团团围住,赵嘉言带着剩下的人直接进了大殿。

  等他进内殿的时候,林子淇正在吃晚饭,桌上摆满了十几道的珍馐,左右站着两个布菜的侍从。

  他看见林子淇见到他们一行人佩枪进来的时候吓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发出一点声响。

  “陛下,这是?”林子淇强装着镇定问。

  “拿下。”赵嘉言一改往日对林子淇还算亲和的态度,他的眼睛瞥在林子淇的身上,像一把刀一样尖利的如有实质,削其血肉。

  “你们凭什么抓我?”林子淇见卫兵过来,向后退了几步,拔高了声音。

  “凭你是一个Alpha,凭你欺君罔上。拿下。”一声令下,卫兵团团将林子淇围住,一丝让林子淇逃脱的缝隙也没有留。

  林子淇吓得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在帝国,欺君罔上是死罪,就算仗着家族荫庇,可以网开一面,减轻刑罚,也是活罪难逃。等待他的只有牢狱生活了。

  赵嘉言派人直接将打入了林子淇帝国关押重犯的第一牢。

  他亲自审问林子淇,摒退了所有人。牢房里因为常年没有阳光的照射而十分潮湿,空气中处处透着腐败的味道。

  林子淇被绑住双手锁在了刑架上,在他左边的桌子上,是满列的各式各样发出银色光泽的金属刑具。

  赵嘉言沉默的盯着林子淇看,这比打林子淇一顿还带给他更大的恐惧。林子淇吓得双腿都在打颤。

  赵嘉言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你装作Omega进宫有什么目的?”过了很久,等赵嘉言看够了林子淇惊慌失措的丑态后才问。

  “陛下,你怎么知道我是Alpha的?”在林子淇的认知里,他假扮Omega一事应该是天衣无缝才对,林家上下连林父到佣人都不会透露半个字,欺君之罪,一旦被发现,也是要连坐的。

  赵嘉言是如何知晓的?习夏,突然间林子淇想到了这一个人,“陛下,是习夏告诉您的,我是Alpha?”此刻,赵支罗肠子都悔青了,当初他真的是色上心头,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去。

  “你和习夏是什么关系?”赵嘉言死死盯着林子淇,“那天有人发给我你和他的视频,你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吗?是你强迫他的吗?”

  “没有,陛下。”赵支罗连连摇头,他似乎是急于撇清这件事情,“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这个时候,林子淇的情绪也冷静下来了。之前他只是觉得习夏对于赵嘉言不过是一个玩物的存在,所以他才敢去招惹习夏。可这几日,他看习夏和赵嘉言之间如胶似漆,他才明白,习夏对赵嘉言真的很重要。

  所以,林子淇也没再敢去调戏习夏,他只想这件事情赶快翻篇。他思绪转了几转,这件事情他必须全盘否认,“陛下,我虽然是Alpha,但是我也知道习夏是你的人,我真的不敢。”

  赵嘉言见林子淇这样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只觉得无趣厌恶,他说,“习夏怀孕了,一个月的身孕。”

  “啊。”怀孕了?林子淇愣了一下,不明白赵嘉言跟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随后,林子淇干巴巴说了一句,“那陛下,恭喜你啊。”

  林子淇小心翼翼看着赵嘉言,他为自己辩解,“陛下,我装作Omega进宫,真的没有对您不利的心思,只是为了林家的荣华富贵。真的。”

  “这件事情过后我会查。”赵嘉言转身走了,他现在心里已经确认,从刚才的反应来看,林子淇确实不像是和习夏发生过什么。

  否则,凭林子淇那副贪生怕死的丑态,怎么敢对他说出恭喜二字。如果真有什么,林子淇应该第一时间也会怀疑这个孩子是谁的,而不敢再发一言。

  或许,赵嘉言想,他也该相信习夏一次。

  习夏说没说谎,不到九个月就可以验证。

  宋士医生并非习夏所说的庸医,只能说人品欠妥。他有一句话说的对,在现在这个时代,确实没有一场手术可以让一个Beta怀孕。

  赵嘉言选择再相信习夏一次。

  他本来打算立刻去见习夏的,却在刚出第一牢的时候告知有习家人想求见他一面,来的人是习夏的姑姑。

  赵嘉言停住了脚步,是习夏的亲人,“去见一面吧,让她在议事阁等着。”

  赵嘉言刚进议事阁,就见一个长相刻薄身材偏瘦的女人站在大厅中央。

  “坐吧。”赵嘉言态度温和,语气很好。他想,习夏双亲不在,一手将他养大的姑姑应该是习夏很重要的亲人吧。

  “谢陛下。”习菱行了一个礼后坐在了侧座。刚一落座,习菱就开始哭诉,“陛下,习夏那个小杂种可早就和我们习家脱离了,就他那个浪荡,刻薄的性子…唉,不说了。陛下,您可千万别因为他而牵怒我们啊,我们早就跟他没关系了。”

  习菱自从坐下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赵嘉言皱紧了眉,到最后,赵嘉言的眉毛几乎都拧在了一块。

  赵嘉言冷声喝道,“你们习家怎么了,把话说清楚点。”

  习菱被赵嘉言陡变的态度吓到了。

  她听说的传言是习夏在帝国学院念书的时候骗过当今陛下的感情,陛下现在关押了习夏,想来是恨习夏至极。

  习菱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以来,终日心神难安,就怕赵嘉言的迁怒。果然,昨日他儿子就被外交部免职了。她以为,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习夏。

  她怕赵嘉言迁怒,马上表忠心,“陛下,说真的,习夏在习家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善待过他。当年我那个弟弟和先王储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我弟弟留下这么一个杂种,我们也很无奈。他在习家长大,不过是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赵嘉言声音拔高,冷刃一样的目光扫在习菱身上,他咬着牙,一字一顿说,“怎么个寄人篱下法?我倒是好奇想听听看。”

第七十四章 易感期

  “这…”要怎么说呢?习菱眼睛转了转,赵嘉言厌恶习夏,她不如添油加醋的说一说她怎么虐待习夏的。

  “这个小杂种从小到大一直睡的都是杂物间,吃的是连佣人都不愿意吃的剩菜剩饭。”前面的话习菱是在述叙事实,后面的话她虚假了几分,“这个小杂种的地位在我们家都比不过一条狗。”

  “咣”的一声,赵嘉言将手边的茶杯摔在了离习菱几步近的地板上,印着青花纹的瓷片被摔的四分五裂,淡棕色的茶水流出来,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水渍。

  赵嘉言站起来,他的目光像火一样会把人灼伤,脸冷峻得像冰岩。

  习菱向后退了几步,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把赵嘉言惹怒了。

  廖廖几语,赵嘉言才知道习夏曾经幼年至少年,在习家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是仰人鼻息毫无尊严的长大。

  “陛下,您是想到了习夏吗?您别生气,那个该死的……”习菱脸上带着讨好,语气恭敬。

  “滚。”赵嘉言厉喝一声,“习夏毕竟也是你亲弟弟留下的唯一血脉,你却这么对他,你简直不配为人。”

  “陛下,我……”习菱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赵嘉言和习夏不是仇人。

  赵嘉言挥手示意让习菱闭嘴,他冲门外喊了一声,厉声道,“来人,把她带走,扔出宫门外。”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习夏。

  赵嘉言想,习夏吃了这么多的苦,幼年丧父,寄人篱下,成年被侵犯,甚至是在帝国学院里被孤立冷待……这些事情都和赵承允有关系,是他父亲或间接或直接的害的习夏这个样子的。

  其实他和习夏都是最无辜的人,却又都被这场上一代人的恩怨影响最深,伤害最深。

  他要立马去见习夏。

  他想抱抱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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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将暗未暗的时候,赵嘉言过来了。

  习夏立马露出一抹笑,“你来了?”今天一整天他都忧心忡忡,担心赵嘉言因为宋士的话怀疑他,远离他。

  他看见赵嘉言来了,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如阴雨过后转晴,又出现了一条七色的彩虹的艳阳天时一样明媚。

  “夏夏。”赵嘉言轻柔唤了一声。

  然后习夏就被赵嘉言抱在了怀里,紧紧搂住,赵嘉言淡淡的酒味信息素笼罩在他身上,让他脸红红的,有些醉了。

  赵嘉言温柔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夏夏,我信你的。”你受过太多的苦了,以后的人生让我陪着你,给你带来甜好不好?

  一直以来压在习夏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抬眼望向赵嘉言,入目的坚毅流畅的下颌线,赵嘉言这个人,总能给他安全感。

  “谢谢你,相信我。我还以为……你不愿意信我了,不愿意再给我机会了。”习夏的头离赵嘉言的胸腔很近,近的可以听见赵嘉言有力的心跳声。

  “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赵嘉言将一只手移在习夏的后腰上,这个姿势既亲密又暧昧,“夏夏,我爱你。”

  “我也喜欢你。”习夏轻轻说了一句。

  说完,习夏在心里诘问他自己,他现在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对赵嘉言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吗?他现在真的爱赵嘉言吗?不是的。他比谁都更了解自己,他不爱任何人。

  他爱的是别人带给他的温暖和爱,他贪婪的渴慕着很多很多的爱,来弥补他曾经缺失的爱。

  童年得不到的东西在长大后疯狂的索取,童年的阴影,或许也要用一生的时间去治愈。

  他不会真正的去爱人。

  他的嘴里可以吐出最动听的情话,他的脸上可以露出最幸福的甜蜜表情,他的身体可以表现出最情动的样子。但是,他的心,却是冷冰冰的。

  因此,他谈过的恋人无数,厌倦了,就可以潇洒离开,再见时,甚至是连对方的名字都可以忘记。

  不过,这一次,面对的人是赵嘉言,他不想再像一个浪子一样,这个曾经他狠狠的伤过的人,他有愧的人,他想尝试着去学会真正的爱。去修补赵嘉言那颗被他伤过的心。

  他也想让他自己那颗遍体鳞伤的心,用和赵嘉言的爱情,一点点修复。

  “赵嘉言,我没真正爱过任何一个人,而且我也不大会爱人。但是,我相信,你会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让我学会怎么去爱。”

  习夏看着赵嘉言,心里念了一遍这句话。随后,他伸出两只手,勾住了赵嘉言的脖子,他的头高高扬起,嘴巴才勉强可以碰在赵嘉言的唇上。

  习夏的身高不算矮,实在是赵嘉言一米八六的身高太高了,让两个人有了十几厘米的身高差。

  这样实在是主动的过分,想到这,习夏的脸肉眼可见的带了一点晚霞似的薄红。

  所幸,随后赵嘉言也很主动的弯了下腰,掌握了主动权,反吻住了习夏的吻。

  习夏在赵嘉言的攻势和越来越浓的酒味信息素的刺激下,身子渐渐的发软,双腿连站都站不住了。

  “赵嘉言…唔…别吻了。”习夏讨饶道,他已经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可是赵嘉言却是不为所动,激烈的吻着他。习夏双手紧紧勾在赵嘉言的脖子上,他脚上失力,怕跌在了地面上。

  房间里的酒味信息素越来越浓郁了。

  习夏睁开双眼,见赵嘉言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脑海里闪过上学时在生理课上听过的一段话:

  每个月Alpha都会有易感期,就和Omega的发热期一样。Alpha要顺利度过易感期需要Omega伴侣的帮助或者是打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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