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淤 积淤 第25章
作者:池总渣
陈辛那会刚遛完狗,叼着根烟回来。
他头发没有打理,人瞧着散漫,却也胖了些。
不再像之前那样形销骨立,瘦得吓人。
交接完公司的事情,陈辛甚至心情不错地下厨给下属做了顿饭。
他的厨艺不错,下属心情复杂地吃完这顿饭后:“陈总,公司的事情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陈辛没有收拾碗筷,仍然叼着烟:“请个代理人,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会轻易丢下你们的。”
不只是傅衍是他的责任,这批跟着自己的下属,同样也是责任。
得来陈辛这句话,下属不由松了口气。
下属试探性地开始跟陈辛提起傅衍的事情。
见陈辛没有让他闭嘴,便继续说了下去。
下属觉得,或许陈辛会想知道。
傅衍回到俄罗斯寻找的生母,原来他的母亲与谢随生母是姐妹。
傅衍生母当年为了家族离开老大,回了俄罗斯,后来又和旁人联姻。
但之后并未再生孩子,现在丈夫死了,家族产业遭到旁人觊觎,便想起还有傅衍这个血脉。
之后的事情,陈辛也猜得差不多了。
谢随一开始同意帮陈辛,便是打着想将傅衍带走的主意。
所以才会在船上帮着傅衍演上那样一出戏码。
下属斟酌着说:“傅先生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这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陈辛听完后,没有说什么,瞧着甚至有点不太关心。
等下属走后,陈辛给狗狗做了顿饭,蹲在狗面前,看着它吃。
不知为何狗却没有吃饭,而是凑过来蹭了蹭陈辛的脸,低低地呜鸣着。
陈辛擦拭脸颊,手背留下了湿润的水迹。
陈辛摸了摸狗的脑袋,对着狗,他作出了和下属一样的承诺:“放心。”
“哪怕所有人都不要你。”
“我也会要你。”
第58章
陈辛已经退居幕后,但架不住总有人想要见他这个当家人。
一些酒局避无可避,陈辛也就只好去了。
喝得有些醉,陈辛便让人将自己送回家中。
他住的小区环境并不怎么样,很多年前他曾在这里落脚过。
没有电梯,老旧的小区连楼层灯都年久失修。
陈辛拒绝了旁人要送他上楼的请求,自己独自一人,蹒跚地在黑暗中摸索着上楼。
幻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了,陈辛没有特意去治疗这个毛病。
可以说是讳疾避医,也可以说抱着一种无法说出的窝囊心思。
因为见不了真人,总要抱点念想。
那天下属说傅衍不会再回来后,幻觉也跟着一同消失了许久。
仿佛连最后一点念想也不愿给他留下了,彻彻底底地消失。
就好像脖子上那个银环一样,他可能永远都没法知道里面录的内容是什么。
来到家门前,试图输入指纹解锁。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后手上汗湿,半天无法开锁。
陈辛叹了口气,就地坐下,摸出一根香烟点燃。
那一刻他什么都没有想,身后的门传来狗狗刨门的动静。
似乎听到他回来了,却没能进家门,正为他着急。
世界上还有一个在乎他的生物,那大概就是这条狗狗了吧。
陈辛将香烟吸进喉间,隔着门轻声哄着狗狗,说自己一会就进去了。
香烟缭绕,陈辛闭了会眼,又昏昏沉沉睁开。
久违的幻觉出现在他面前,正垂首望着他。
陈辛望着幻觉笑了笑:“你去哪了啊?这么久没出现。”
“连你都不愿出来见我了吗?”
幻觉挑起眉梢:“你喝醉了?”
陈辛夹着烟笑:“嗯,有些醉了,不醉还见不到你了?”
“看来现在你还要趁我醉的时候才出现?这是什么原理。”
幻觉再次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陈辛有些热,解开了领口,上面的银环便显露了出来。
感觉到幻觉直勾勾盯着那里,陈辛也不以为意。
他艰难地爬起来,这会成功地揭开了密码锁。
狗狗扑了上来,热情地舔他的手。
陈辛安抚了一下狗,便脱了衣服,径直往浴室去了。
他听到屋里狗狗好像叫了几声,很快就像是被惊吓到,低呜几声,没了动静。
陈辛于热水中睁开了眼,浴室门被推开了。
他转过头,隔着水雾望着幻觉:“怎么了?”
幻觉有些挑剔地看着四周:“你就住这种地方?”
陈辛没有说话,幻觉继续道:“还养了狗,你这是打算退休养老了吗?”
陈辛:“之前也没见你嫌弃过啊,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几天都不出来见我吗?”
幻觉脸色骤变:“你把我当成谁了?”
陈辛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迟缓地动了动。
好似有些不对劲,但他具体也分辨不出来。
他没有答话,而是将额头抵在了湿润的墙面上。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幻觉目光,极有进攻性。
皮肤被目光碰触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刺痛的潮热感。
这种感觉顺着酒精往下游走,激发出了本能反应。
隔着朦胧的水雾,他盯着久违没有出现的幻觉,将手伸到了双腿间。
目光不离对方,陈辛不紧不慢地动作着。
“还能是谁,一个不会出现的人。”
第59章
浴室雾气弥漫,陈辛将脸颊沉入这无尽的热雨中,唯有冰冷的瓷砖能缓解些许烫意。
他喉结滑动,眼睫微颤,偶尔将目光落在傅衍身上,不多时又收回。
几分难耐与渴望,但陈辛始终没有去触碰幻觉。
他怕看到幻觉消失,又怕真的能触碰到对方。
这说明他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迟早会因为分不清幻觉真假,而与现实而脱轨。
但是今日的幻觉,不似前阵子的温柔,变得有些难缠。
“所以是谁?傅云生?”
久违地听到了这个名字,陈辛还愣了一下。
这是他和傅衍最大的,也是最尖锐的,触碰即伤的矛盾。
此刻听到老大的名字,陈辛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动作缓了下来,甚至有些萎靡不振。
幻觉可能也没想到陈辛是这个反应。
犹如一捧冷水浇了下去,陈辛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他抹了把湿润的脸,关掉水,换上浴袍。
先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拭去金属环上的湿意,再重新戴回脖子上,仔细扣好。
他越过幻觉的时候,被对方伸手拦了一下。
陈辛本能地退开,但他的动作却给予对方截然不同的信息。
幻觉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没有再伸手触碰陈辛,而是转身离开这狭窄的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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