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驯 难驯 第17章
作者:蒋蟾
“随便你,晕死算了。”
第19章 破冰后的极限速冻
玉水村并没有什么商业化的住宿设施,节目组提前安排了大家去村民家里借宿,轮船靠岸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有专门负责接待的村民在码头等待。下了船,几名摄影师早已摆好阵势,屋主人跟着先行抵达的工作人员走过来热情地迎接他们。
十位明星嘉宾和五位孩子,接下来要在这里开始两天三夜的录制旅程。
接待白礼生跟魏之宁他们这组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看到要来自己家借住的是两个顶好看的俊小伙儿,满是皱纹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结果分配完住宿后,小插曲又来了,郑乐乐依然巴着魏之宁不放,死活不肯跟着宋迪跟何夏飞两人走。
蒋一凯看僵持不下,出了个主意:“要不你们大人小孩换个组?”
工作人员也没预想过还有换组的可能,表情一时间有些难办。
一旁的白礼生突然说:“乐乐是个女孩,我跟魏之宁带她恐怕不太方便。”
蒋一凯被他一提醒,尴尬地笑笑说:“是我疏忽了。”
工作人员蹲下来哄孩子:“乐乐听话,去找宋迪姐姐玩好不好?”
白礼生扫了一眼站老远的宋迪,她意识到对方的视线,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伸手把郑乐乐的手从魏之宁身上强行扒拉开。
果不其然,不买账的郑乐乐顷刻间就爆发出雷霆般的哭嚎。
宋迪当场黑脸,掉头就走。
魏之宁弯腰把郑乐乐抱起来,拍了拍后背,又哄又劝地说:“你之前怎么答应哥哥的,说好的不哭呢,看看这脸,小花猫一样。”
眼前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白礼生一言不发地走到跟前,二话不说直接伸手从魏之宁怀里抱过郑乐乐。
大人小孩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
白礼生一只胳膊拖住郑乐乐小小的身体,闲下来的另一只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表情四平八稳,语气压根不像是在哄,盯着对方盛满了泪珠的眼睛说:“别哭了。”
“……”郑乐乐呆呆地看着他,又抽噎两下,真的停住了哭泣。
魏之宁愣住,恍惚间内心重现了当年看还珠格格为紫薇跟马沟通那段剧情所“震撼”到的心路历程。
所以论哄孩子,白礼生才真的是天赋异禀吧,或许他那个不叫哄,叫恐吓。
工作人员连忙过来把不再闹人的郑乐乐带走,魏之宁朝白礼生竖起大拇指,由衷地夸道:“白老师,太牛了。”
白礼生表情还是淡淡的:“小孩子哭闹没有理由,越哄越来劲,是你心太软了。” ?什么意思?合着就是说他妇人之仁呗?
原本还想感谢白礼生帮忙解围的魏之宁笑容咣当掉在地上,黑着脸转过身去,不想再跟他搭话。
被莫名其妙甩了黑脸的白礼生:“?”
他们第一天抵达玉水村,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忙碌一天舟车劳顿的大人小孩都很疲乏,导演也没想再挑战极限,放他们各自回去休息了。
白礼生和魏之宁还有梁小君跟着屋主婆婆去了她的住所,是一排带着小院的简易平房,从正门客厅进去,左右各两间,空房确实不少,可就婆婆一个人住,儿子儿媳都在外务工,逢年过节才回来一次。
魏之宁原本想带着君君跟白礼生分开住一间,结果被婆婆不好意思地告知,只有一间房有床可以睡,其余几间恐怕要打地铺。
打地铺倒是不要紧,问节目组要个充气床垫就能搞定,白礼生是前辈,咖位又比魏之宁大太多,床自然要给他睡。
魏之宁在心里这样盘算着,还没等他开口,就听白礼生对他说:“你跟君君睡床吧,我单独打地铺。”
魏之宁愣住:“啊?为什么?”
白礼生回答得认真:“小孩子总要睡床的。”
两个人仿佛都默认了孩子是魏之宁带,谁也没反驳,意见达到空前的一致。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君君抓着魏之宁的手晃了晃:“哥哥,我困了……”
魏之宁低下头,没看白礼生,也不知道是在跟大人还是小孩说:“好。”
洗手间在院子里,走过去要经过主屋的客厅,魏之宁把行李收拾好,领着君君出去洗漱的时候,看到对面白礼生那屋房门虚掩着,电压不足的白炽灯把屋子照得也很昏暗,他挪动脚步走过去,从门缝里看到白礼生背对着他,长腿微曲靠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木椅上,正在跟人打电话。
“我现在不太方便。” 白礼生声音低沉好听,拒绝人的时候带着懒散的调子,像什么呢,魏之宁想,有点像秋日午后吹落树叶的沙沙轻风。
“哥……”梁小君在旁边刚要喊,魏之宁嘘了一声打断他。
屋内的白礼生似乎并未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仍旧背对门口方向讲着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季冰。
他之前通过白礼生给的线索联络上谢嘉琪的中间人,结果就在谢嘉琪即将回国之际,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处于无法联络的状态,季冰怀疑有人从中作梗,于是就找白礼生商量对策。
“实在不行,你找李如吧。”白礼生漫不经心地说,大抵也不太想管这个事了。
聪明如季冰,很快听出来白礼生前后态度的变化,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说:“怎么,你是怕牵连到谁吗?”
白礼生听出他话里的深意,不接他的嘲讽,直言道:“你向来谨慎,这次被人摆了一道,难道不是因为投鼠忌器?”
季冰的声音陡然冷下来,反问:“我怕什么?”
当然是怕谢嘉琪真的怀了自己的种,这话白礼生不必直接讲出来,季冰也知道他什么意思。
“这事想想也不难办,”电话那头季冰低沉的声线逐渐危险起来:“不是还有个魏之宁么,对付他总比对付谢嘉琪要简单许多。”
白礼生眸色一暗,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气氛突然有些剑拨弩张,季冰在那边一哂,戏谑地说:“找他叙旧啊,你紧张什么,你喜欢他?”
乳白色的水池盛着上方水龙头哗啦啦往下流着水,梁小君伸出小手自顾自地玩了好一会儿,站在他旁边发呆的魏之宁才终于回过神,连忙伸手关掉水龙头,拽起他的胳膊,摸了摸,半截袖口全湿了。
衣服是节目组买的新衣服,出发前让孩子们换上的,这下好了,魏之宁不死心地又捏了捏袖口,已经在往下滴水了。
“……”
他扳过小孩的身体,发现前襟处也湿了一大片,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结果始作俑者非但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因为混熟了,孩子天性里的顽皮因子使然,支棱着小手妄图把指头的水往魏之宁脸上甩。
魏之宁脑门冲上来一股没来由地烦躁,表情凶狠地瞪着他,抬高声音叱责道:“别闹了!”
梁小君被他吼得浑身一抖,慢慢放下小手,胆战心惊地看着他。
魏之宁蹲下身,把衣袖抽出来,使劲拧了拧上面的水。
最后水是都拧出来了,衣服仍是潮的,特别是前襟处,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魏之宁叹了口气,站起身对小孩说:“一会儿回去把我的睡衣换上,这个晾一晾,明天应该能干。”
梁小君乖乖地点了点头。
稍稍收拾完,魏之宁牵着梁小君回去主屋,却看见白礼生曲着两条大长腿,跟婆婆两个人正坐在客厅里的小木凳上,旁边桌上放着一只砂锅,盛着几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粥。
婆婆见他们回来,笑眯眯地说:“都没吃晚饭吧,我煮了点粥,快来吃一些。”
“不用……”魏之宁下意识地要拒绝,却见白礼生望过来,看着他说:“婆婆煮的粥不错,来尝尝。”
婆婆走过来牵起梁小君的胳膊,顿时惊了一下:“呀,怎么袖口都湿了?”
魏之宁瞟了白礼生一眼,多少有些心虚地说:“水压太大,他个子矮,洗手的时候都溅身上了。”
“哎哟哟,这弄的。”婆婆左看右看,心疼地说:“那赶紧给他换件干衣服吧,冻着娃怎么办?”
“他没带多的衣服。”魏之宁解释:“婆婆不用担心,一会儿睡觉我让他穿我的睡衣,这个挂一夜就干了。”
“干不了。”婆婆摆摆手,告诉他:“这里晚上风都是潮的,吹一夜也干不了,这样吧,我带他去换我孙子的衣服,走,跟奶奶去换衣服。”
婆婆领着梁小君去了自己屋里换衣服,客厅里一下子就只剩下魏之宁跟白礼生两个人,白礼生拉过一把小木凳,对还站在原地的他说:“过来,坐下喝粥。”
魏之宁硬着头皮走过去,挨着白礼生坐下。
他内心还困在方才偷听到的白礼生不知道跟什么人的对话里,那句你想干什么,听起来好像是白礼生被对方威胁了,可是又有什么样的人能威胁到白礼生呢?
原本意外偷听到别人的私事就很尴尬了,却还情不自禁地不停回味,甚至更想搞个清楚明白,这让魏之宁此刻面对白礼生,做贼心虚一样浑身不自在。
白礼生却完全不知道他内心九曲回肠的纠结,只把粥推到他面前说:“尝尝。”
粥是放了干贝瑶柱和调味的沙虫一起煮的,莹白的米粒化在里面,软糯香甜,味道确实鲜美,他拿着勺子连舀了好几口,胃部慢慢升腾起暖暖的满足感。
白礼生在一旁问:“好吃吗?”
魏之宁紧接着又舀了一口塞进嘴里,顾不上抬头,含糊地回他:“好吃的。”
白礼生缓缓勾起嘴角,明明就是饿了。
魏之宁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一碗粥,揉了揉肚子,就听白礼生又问:“饱了吗?”
他诚实地点点头:“饱了。”
白礼生笑:“饱了就好。”
这话让魏之宁听到耳朵里觉得特别奇怪,好像他吃饱了就是白礼生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
莫非这是节目的隐藏支线剧情,劝队友吃饭?
魏之宁摸了摸微热的耳垂,两人少有的几次单独相处里,这次算是格外温馨的局面了。
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又怕一开口就说错,舌头在嘴里打结,面上淡定,内心却慌乱得很。
他自诩舌灿莲花,在白礼生面前,却笨拙得好像个咿呀学语的孩子。
“晕船,好点了吗?”半晌,终于憋出来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
白礼生非常轻微地笑了笑:“嗯,你给的药很管用。”
魏之宁摸了摸鼻头,小声嘟囔:“药是节目组给的……”
白礼生观察着他的小动作,慢悠悠地说:“你倒是耿直,这会儿怎么不凶了?”
魏之宁像是飨足的猫儿,垂下眼眸,露出几分乖觉:“……我总要在前辈心里留下点好印象吧。”
白礼生静静地看着他,魏之宁被盯得耳朵尖逐渐发烫,视线飘在空中,仓皇失措地找不到落点。
却就在此时,桌面上白礼生的手机陡然弹出一道来电提示,屏幕上闪着的那个名字,猝不及防闯入魏之宁的眼帘。
耳朵尖上的红晕还尚未褪去,下一刻魏之宁已经脸色苍白浑身僵硬地死死盯着面前的那个名字,于他来说犹如阎罗催命的符咒,顷刻间如至冰窟。
季冰。
作者有话说:
季冰:让你之前老是先挖我墙角,如今我也来坏你好事。
第20章 不听话的小朋友
季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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