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 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 第106章
作者:景巳
就这么带着孩子在商城里逛着,人多口杂,初浔本来没有留意,不过说的人多了,他就躲不掉了。
“什么?裴云廷退圈了?!”
有人这么大喊了一声,那边立刻响起附和声。
“我靠,谁说的?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快上网,网上传疯了,裴云廷自己亲口说的!”
“记者会,四个小时前,那不就是……”有人感慨,“这还是现场直播,不可能假的,我靠裴云廷不至于吧。”
“不是都在骂吗最近?”
“骂归骂,真没想他退圈了,他人品就算有问题实力在那摆着,他的剧和电影都那么顶,真退圈啊,玩真的,过了吧?!”
“有些人骂的太脏了,裴云廷应该顶不住这份压力吧……”
“不是因为这个吧?前段时间打人的事情也出来了,被打的就是裴云廷现在那个Omega的前夫,好像是那个人对裴云廷的Omega干了什么事,反正有人扒,那Omega好久没和裴云廷一起出现了,说是分开了,结束了……”
“啊?那个不是裴云廷暗恋很久的吗?好几年是吧?”
“不知道,反正是把两个人闹分开了。”
这些言语不比网络,它们有真切的语气,将每一句都讲述的精彩,令人不得不关注,在意,初浔听到了隔壁货架的讨论,框子都砸在了地上。
发出一声震响,把旁边的周周吓了一大跳。
初浔匆忙回神,看见惊吓的周周和凌乱的地面,他抚摸了下周周的脸以示安慰和抱歉,然后弯下腰,压着心中的情绪,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东西。
周周帮他一起捡着,虽然是小孩子,可感知能力是拥有的,周周从初浔的身上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后来,初浔就没再说一句话,他匆匆付了钱,然后带着周周离开了商城。
没逛多久,甚至没逛起来。
是他要来的,没心情要走的也是他。
初浔承认,自己最近的情绪波动很大,很不稳定,像那讨厌的发情期。
他和周周一路赶回了家里,初浔全程都在失神,他满脑子都是裴云廷退圈的消息,怎么会闹得这么大?为什么要退圈?他的业务能力这么好,因为这些事……就要被迫退圈了吗?
怎么会这样啊,不是裴云廷的错,这件事……是钟越的错,是他的错,不应该影响到裴云廷的工作,那才不是初浔要看到的结果。
事情总是在往他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而且每一回都是重磅炸弹,他听了都觉得诧异和震惊,他的粉丝和影迷又要受到怎样的晴天霹雳?
是他害裴云廷走到这一步的吗?
初浔都已经要分不清楚了。
“哥哥,车。”周周指着家门口停着的一辆商务车,车身是黑色的,被擦的干净的玻璃窗在夜里也依然折射着刺眼的光芒,一点点光线就足够看见优越的车型和十分低调却不菲的匹配名。
怎么会有商务车?家中来了父亲的老板?领导?还是……
初浔猜不到,他只能带着周周走回去,怀揣着不安,自己揭开谜底。
本以为是一位生意人,领导人,却没想到推开门看见客厅里坐着的纤瘦背影,女人只看脖子就知道是怎样的绝色,转过头来定也不会让人失望,初浔猜的果然没错,当那个女人转过头,微笑着看他时,初浔甚至可以下定义的说,没人能拒绝那样优雅的笑容。
女人站了起来,微微提了提裙摆,然后匆匆从沙发里走了出来,往初浔踏来,伸出她白皙的手,和善道:“你好,初浔。”
初浔不知道这位尊贵的女性是谁的客人,家中又没见别人的身影,母亲吗?母亲身边何时交往了这位矜贵的妇人?可若说是父亲的生意人又更是不像,这个女人很像知书达理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您好阿姨,”初浔茫然地说,“您是?”
女人轻笑道:“我是云廷的妈妈,姚慧。”
初浔震惊道:“伯母,不是……阿姨,您,您怎么会过来?您,您从哪里来?容城过来的吗?”
后面就站着初母,对他点了点头,初浔不太懂那个点头是什么意思,迟钝地望着裴云廷的母亲,一脸无措。
“初浔,我是从容城过来的,千里迢迢过来是想跟你谈谈云廷的事,”姚慧一颦一笑都带着别致的优雅,她是大户人家浸泡出来的矜贵女子,眼神温柔,却不失力气与坚定,“我想我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你觉得呢?”
她温柔地反问,并不似咄咄逼人,初浔无法拒绝她的请求,谁都会迷失在这样的得体下,初浔望着母亲,示意她带一下周周,初母心领神会,这就把周周带进了房间,“来周周,我们去屋里看电视。”
姚慧是个聪明女人,她意识到了初母的支持,也很是欣慰感激,抓住机会说:“我们到你的房间里谈可以吗?”
初浔自然没有意见,他第一次见裴云廷的母亲,对方千里迢迢从容城赶到,无论如何他没有怠慢长辈的道理。
“阿姨这边来。”初浔放下手上的塑料袋,将姚慧领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给姚慧倒茶,做一个后辈该尽的礼数,这一点他到哪里都让人赞不绝口,礼数是母亲从小抓着他的,尽管他的情绪在极其不平稳的时候,也会照顾别人的安好。
“你不用忙了,”姚慧对初浔招手,“来这里坐下吧,你母亲已经招待好我了,时间紧急,我们应该进入正题。”
不是前来寒暄的,关于目前两人的关系和状态,姚慧也知晓,否则不会千里迢迢赶到。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本该是带些礼物,郑重又严肃的,可我没想到却是带着目的的,”姚慧笑笑说:“希望你可以不介意。”
“不会的阿姨,”初浔摇摇头,坐在一边,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腿上,规矩地应答,“我怕怠慢了您,还请阿姨不要介意。”
“不会,”姚慧说:“你离近些,我想看看你。”
初浔不明白,直到姚慧又对他招了招手,初浔这才挪了过去,坐在了姚慧的身边。
姚慧抬起手,抚摸着初浔的五官,像欣赏珍贵的物件,嘴里喃喃低语:“很漂亮,难怪叫云廷念念不忘,你让他吃尽了苦头。”
初浔纤长的睫羽像蝴蝶轻颤的翅膀,悄悄煽动,美丽非常,他的眼睛不是狭长,眼尾上挑的,虽然看起来没有风情万种之感,但是圆而大的眼睛水灵灵的,瞳孔如覆了层擦不尽的水雾,脸型又小,乖顺感和纯澈感也让人很有探究的兴趣。
他长的没有攻击力,是柔软的羔羊,给人无力又懵懂的清澈感。
“我知道你和云廷最近出了事,我来这么一趟,很想说自己不是来做说客的,可我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你,”姚慧收回手,眼神中满是心疼和无奈,“初浔,云廷是我唯一的孩子,从小到大我都看着他,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你和他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没办法劝你们该怎么做,只是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真地很爱你。”
初浔保持沉默,是因为他知道,他没办法反驳,不管现在怎么样,也许未来会出问题,可是当下里,他的确能感受到裴云廷浓浓的爱意,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天,初浔都是在爱里醒来,在爱里入眠。
“既然你们绕了这么大一圈,还是在一起了,说明你接受他了,对吗?”姚慧说:“而他那样爱你,定然不会是他提出的分开,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既然已经跟他在一起,既然已经接受他,又为什么轻易说分开呢?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太草率了一些呢?”
她没说太任性,已经是很委婉,有时候夜里初浔自己也会想,会不会太草率。
可他已经做出选择了,不管梦见裴云廷多少次,有意无意地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温暖日子多少次,他都没办法再回头了啊,他已经把人推开了。
“我……”
“你先听我说好吗?”姚慧着急,关心则乱,她想初浔能够理解,便继续说道:“初浔,我可以向你保证一件事,就是云廷对你的真心,我知道说的永远不够,可你跟他在一起,应该感受得到啊,他是个很有分寸的孩子,并非是我自夸,这些年他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别人他都不要,他只要你,就这份坚定和执着已经远超于其他人,我说这些并不是就要你一定去爱他,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是真心地,对你。”
“我知道,”初浔说,“阿姨,他待我很好。”
“是啊,那你为什么要不相信他呢?”姚慧不解。
初浔摇摇头,这便是旁观者迷的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和姚慧像是碰见了知己,或者说对着她能够抒发自己这些天来的困惑:“阿姨,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我知道他喜欢我,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爱,可是爱情里一旦产生了质疑,我们是不是就回不到刚在一起时那样了?我很怕这样的感情,我不想再失败,不想再第二次跌倒……”
“把他推开就是你的决定吗?”姚慧质问:“那你觉得,这决定你会后悔吗?”
初浔没有立马回答,是因为他不能说完全不后悔,这段日子他和裴云廷都受尽了折磨,他总是想到他,他想,裴云廷也会想到自己吧。
“你如果不知道,我可以换个方式问,”姚慧说,“你推开他以后,会时不时想到他吗?”
初浔没有回答,那是因为,他认为他们刚刚分开,想到很正常而已,毕竟已经习惯彼此在身边。
姚慧又问:“那你会为他担心吗?看到那些负面新闻和恶意攻击。”
初浔再次沉默,担心是正常的,因为他和裴云廷算是和平结束,他们也有情感,曾那样热恋过,不能说把彼此从心中完全铲除吧?
姚慧看出他的迟疑,继续追问:“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日后他娶了别人,你会……不甘心吗?”
直到这里,初浔再也找不到反驳的原因,找不到解释的理由,他僵在那里,好像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希望裴云廷娶别人?他推开了裴云廷,裴云廷娶谁,都不再跟他有关,为什么他会像他的母亲说的那样,有一种强烈的不甘心?
是怕裴云廷把对自己的好给别人吗?是怕他热烈地看着自己的目光给另一个人吗?是怕他憧憬期待的未来是他和别人发生吗?是怕以后下了班回来,他看见的不再是那个让他安全感爆满的alpha吗?
世界上有很多alpha的,有很多,谁也不是谁的唯一,他不该这样想的,不该的呀,他这样的选择和想法放在一起好自私啊,推开他,又不希望他跟别人在一起吗?
初浔竟然被问乱了。
姚慧则递给他一样东西:“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想你该看看这个。”
初浔抬眼,看她手里送上的DV。
姚慧说:“嘴巴说的不管用,行为才是真正的选择,看完了,你会有答案的。”
那DV里是什么呢?初浔怎么都想不到,在打开之前,他以为那会是什么生日祝福或者惊喜,再或者其他取悦他开心的东西,可是都不是,那是一段让初浔经年不忘,看一遍伤一遍的一个alpha的暗恋。
视频里有多段画面,分辨得出是裴云廷,但却不是相同时期的,从青春年少到成熟稳重,那里面囊括了裴云廷暗恋的经过和执着。
第一段视频大概是在那不成熟的高中时期,是裴云廷喝醉了的记录,他伏在母亲的膝盖,像个乖顺的小狗,闭着眼呜咽道:“妈,我失恋了啊,我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了,我知道他可以选择别人,那是他的自由,可是凭什么,我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是我太骄傲了吗?爸真是该打我了,我这么自负,认为喜欢的人就要跟自己在一起,我不是好东西,他活该不喜欢我……”
初浔抬起头,明白了这段录像带将会让他看到什么,而姚慧则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
第二段视频是在裴云廷的易感期,他的易感期状态极差,脸上疲惫不堪,抱着一个毛毯,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初初不哭,初初不哭,我最爱你了,天底下最爱你了,初初也爱我对不对?我知道是的,你不用再回答我……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呀……”
他的意识都是涣散的,甚至像个极端的精神病患者,易感期是会让alpha的心智变得不成熟,可裴云廷的表现未免……
太低智。
初浔好像听到过,alpha在极度缺少安全感时是会变得低智,那是防御系统的保护措施,让他想不起没有拥有自己心爱Omega的悲惨事实,因为易感期太过脆弱,平日的小情小爱会放大无数倍,需求感太大,达不到就会变得极其低智。
第三段视频时,裴云廷褪去了脸上的稚嫩,那貌似是大学时期,他又一次喝的烂醉如泥,趴在床上喋喋不休:“妈,我今天回了学校一趟,在好远好远的图书馆外面看见了他的影子,他喜欢读斯嘉丽,我也读过斯嘉丽,是不是代表我和他拉近了距离?是不是代表……我和他就快在一起?妈,我好困,你关门声真大,以后要注意一下,初初是个胆小鬼,他被别人吓到过,不要再吓他……”
第四段:
“结婚了,结婚了……真想去喝一场喜酒,可他知道我的存在吗?不会的吧,他永远都不会看到我,因为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个人,只有他的alpha,妈,”裴云廷神志不清,“我什么时候才能娶他?我买戒指了,就在……床头柜里,你看看……能不能戴上,别套疼他……”
“妈,我想娶他,我想娶他,我想娶他……我这辈子还能娶他吗?”
“不,不会吧,见不了光,见不了光的,它和我一样……只能一辈子躺在昏暗里。”裴云廷对着那枚戒指说。
初浔的心脏好像揪在了一起,视频记录的并不止这四段,可是四段就已经足够让他不忍再看下去,他是怀疑过裴云廷的感情,也相信过他的心意,可怀疑被瞬间打消,相信也远远超过曾经。
初浔的心绞痛,原本他就是在担心,就在忧虑,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可这个录像带,已经比千言万语的解释都来得有力,他知道裴云廷喜欢他,知道自己让裴云廷吃到了苦头,却没想过是这么难啊。
裴云廷……暗恋他的七年,原来是这样艰难吗?
为什么他还会怀疑这样一个人的心意?为什么他会不相信一个张口闭口,醒来醉酒都是他的人?为什么他要推开裴云廷?七年还不够吗?他难道想把裴云廷折磨死才罢休吗?
初浔扶住额头,头痛剧烈,他脑海里翻转着无数个念头,全都是“裴云廷”的名字,他想到了无数的瞬间,全都是他们的暧昧,他没怎么见过裴云廷掉眼泪,可一盘录像带里,他只看了四段,四段的他都在掉眼泪……
在低智的易感期,以为拥有了他,把毛毯当成他,怀里抱着他,却还在掉眼泪,是否因为心理创伤太重,泪腺已经在想到他的名字都是无力?
初浔的手指泛着脆弱的白色,他抓紧DV,指甲上的淡粉也退了个干净,只剩下柔弱的惨白。
“这些是偷拍的,请不要告诉他,”姚慧抹了抹初浔眼角的热泪,“我不是想故意伤你,只是作为母亲的角色,我不想我的孩子再难下去。”
初浔的视线模糊着,面前的脸和裴云廷有几分相似,他眨了眨眼睛,挤出眼里的泪花。
“对不起……”
“不,我不需要听,你也没做错,”姚慧站起来,伸出手,为这一对相互折磨的恋人引导着,尽她的绵薄之力,“初浔,你知道他想听什么,如果你愿意,拜托可怜他,告诉他,我想现在,他比谁都需要你。”
初浔已经说不出话,手里的录像带沉重,可他还有力气,还有做出选择的力气,他抬起手,放进姚慧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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