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 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 第118章

作者:景巳 标签: 甜文 婚恋 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近代现代

  “这个你戴着,是我和你父亲的一点心意。”初母将银色的镯子放在初浔的掌心。

  “啊……为什么给我?”没来得及容初浔多说,母亲已经将镯子塞了过来,沉甸甸的银镯躺在初浔的掌心里,凉冰冰的,没有什么复杂的包装盒,看着像是买了许久。

  “这个不是我买的,是你爸爸买的,”初母说:“其实买了好一段时间了,就是一直没机会给你。”

  初浔和父亲的关系,全家人都知道,和对哥哥是不一样的,父亲和他有隔阂,这是初家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

  于是没机会这种事倒不是字面的意思,是父亲送不出手,是初浔不好意思收,他们的关系不像是父子,任每个人来看。

  记忆中,这是父亲第二次送他礼物,不过每次都是托别人的口。

  “谢谢……”初浔握着银镯子,没有推拒,他从来不舍得推开父亲的心意,那对他都是珍贵的东西。

  “傻孩子,和你自己的爸爸道什么谢?”初母揉着初浔的手,初浔看了看她,然后低头笑了笑。

  “你爸爸只是天生冷脸,其实心里也是疼你,和你哥哥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要多想好吗?”初母苦口婆心道:“他只是很不会表达。”

  初浔摇摇头:“我没有责怪爸爸的意思。”

  到了这一刻,初浔也不愿意藏着掖着了,他这些年都没有机会找父亲谈谈,一是因为害怕,害怕有什么自己听不得的回答,二是不知道怎么启齿,怎么问父亲为什么这样偏心,也许父亲并没有偏心,他只是对他和哥哥有些不同而已。

  初浔一直这样欺骗自己。

  初母叹口气:“初初,我知道你懂事,可是这些年,你爸爸他……我说过他了,我希望你能够理解,你爸爸是个轴人,但他还是疼你的,你不要因为他的态度就怀疑他的爱,他只是对你表达疼爱的方式和对你哥哥不一样……”

  “那为什么会不一样呢?”初浔疑惑道:“为什么呀妈妈?我真的很不能明白,是我小时候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爸爸生气了吗?妈你可以告诉我吗?我真的很想知道。”

  “当然不是,你没有做错过什么呀,”初母安抚道:“你从小到大都很听话,我们都很爱你啊初初,至于你爸爸……他真的只是不会表达而已,他也经常打骂哥哥的,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是这样,父亲会打骂哥哥,但是从来都没有打骂过他,是因为母亲说他做得很好,父亲没有教训他的理由,可是他并不是生来就很听话,他只是害怕自己表现的不好不被爸爸喜欢才这样懂事,可是懂事的结果就是和爸爸很疏远啊,不管别人怎么说,事实就是这样。

  “或许我真的还不能理解爸爸吧,”初浔说:“今天爸爸来了,比第一次结婚时要好,他那会还迟到了,是妈妈您把他叫来的吧,那一次……爸爸没有想过来对吗?”

  “初初,你想多了,你爸爸他……”

  “没关系啦,”初浔笑笑,将镯子戴在手上,“妈,我没有责怪爸爸的意思,我问这些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答案,如果您也没有答案,那就更好了,我真害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也许就是您说的那样,爸爸只是对我和哥哥表达爱的方式不同而已。”

  “初初……”初母的眼睛里都是心疼,可是这个孩子一直这样懂事,让她没办法多说什么。

  “替我谢谢爸爸,”初浔说:“这个镯子对我的意义很大,将来可以送给我的小朋友。”

  初母勉强地笑笑:“好。”

  初浔站的有些冷,提议道:“妈,我先上去坐一会,您也不要站在外面太久了,天气冷,进屋子里去吧。”

  初母点点头。

  初浔转身离开,看着他瘦小的背影,初母叫住了他,可等初浔回头的时候,初母又对他摇摇头,说道:“初初,爸爸和妈妈都希望你能够幸福。”

  初浔点点头:“嗯……我会的。”

  狂风卷着雪花落在柔软的白色大地上,初浔裹着衣服要回到楼上去,裴云廷的母亲他还没有去见,不过心里凉,他想上去暖一暖再去,于是踩着阶梯上了楼。

  但他的身影被一旁的裴云廷看到了。

  拎着一杯酒,裴云廷马马虎虎地喝下,然后快步挤出了人群,初浔没发现自己,径直上了楼,裴云廷转头往他来时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初母一个人站在窗边。

  裴云廷心中明白了什么。

  他走过去,静悄悄地站在了初母的身后。

  “他又问起了那件事,对吗?”

  初母没有回头,听声音已经能够辨别来者是谁,她曾给过他一个考验,他们和裴云廷之间已经不算是简单的姻亲关系。

  “嗯,”初母望着外面的冰天雪地,“你没告诉他,谢谢你。”

  裴云廷同她一起看着,他站着的正是初浔刚刚停留的位置,“没什么可谢谢我的,像母亲您说的那样,知道还不如一辈子蒙在鼓里,那样或许他能开心点。”

  他也曾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和初母秉烛夜谈,不过那时候没下雪,下的是雨,他和初浔正闹别扭,是初母的支持才让他们有了今天,是那个夜里让裴云廷更加疼惜这个人。

  “不过,我还是不能理解,”裴云廷看向初母,“初初并不是您的孩子,但您对他的态度远胜于他的亲生父亲,确切地来说,您更像是亲生母亲,而初父的表现,更像是后爸。”

  初母闻声一笑,不过笑容并不真诚,这哪里是能笑得出的事?

  初母缓缓道来:“我没有那么无私,那么伟大,只是初初太懂事了,我没办法恨他。”

  裴云廷静听。

  “我应该跟你说过的,初初并不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丈夫和别人的私生子,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你,初初的母亲是怎样的人,而我丈夫的出轨也不是一句话的简单事。”

  初母抱起双手,娓娓道来:“在我和文良结婚那年,我们很相爱,其实我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等级普通的他,按照家人的话我应该嫁给顶级,可那时候我年少不知事,只认为他是最好的,为了爱而不顾一切,和家里人的关系也变得僵硬。”

  “嫁给文良以后,他待我很好,一直到现在也依然不错,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我的等级,只能拼命地对我好,只不过这些好并不能抵消他犯的错,在我们新婚后的半年,他在和同事的酒场上喝多了,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和一个Omega发生了关系,我曾为此大恼过,觉得自己受了欺辱,我也想过离婚,但是他真的是无心之失……”

  初母转过头:“你不用觉得我是天真,为他说话,他爱我,我能感受得到,可他就是犯了错,是醉酒导致的,他求了我很久,哭了好久,一个alpha呀,哭的眼睛都红了,头都磕破了,我的心也不是石头,跟他纠缠了好久,最终也没离婚,他说他再也不碰酒了。”

  裴云廷看着她,没有打断,那是不礼貌的事。

  “当我们以为一切都好起来的时候,那个Omega找了过来,那是一个出身极差的顶级Omega,出身卑微的顶级你应该知道是怎样的,他们妄想着嫁给大家族,像你这样的,而文良和她发生了关系,毁了她的妄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她不仅一次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勒索过我们,要求我们对她进行赔偿和孩子未来的抚养费,这笔钱就一直往外掏,没完没了啊……”

  初母的眼神沉着,貌似想到了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我没了办法,真没办法,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把那个孩子领养到膝下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我想这里本来也是它的家,后来和谈好了,初浔才来到我们的家,襁褓里的小婴儿真是可爱啊,不过那时候孩子太小,没有办法测出等级,否则那个女人不会把孩子给我们的。”

  裴云廷双手插着口袋,低头凝视着白色的大地,初母的声音在耳边继续响起。

  “我说我没有这么伟大,是因为我也一心不想要看见这个孩子,我看到这个孩子我会想到我丈夫犯的错,我丈夫的背叛,但是有什么办法?我已经那样做了,我只能养着他,因为丈夫对于我的亏欠,他始终不敢接近那个孩子,于是在我的面前故意对他表示冷淡,他说他的心里只会有我和我们自己的孩子,他会把初浔养大,然后赶他出门,不会让我见到他,但至于后来为什么没那么做,你应该能想到。”

  初母笑笑:“他太懂事了啊。”

  身为父母,在孩子与孩子的对比下,他们看到初浔的早熟,初浔的乖巧,初浔比同龄人懂事的太多,甚至在小学的时候就比青春期叛逆的初靖要明事理,那完全不像个小朋友,像特意训练出来的听话的玩偶。

  “从小到大,都没办法从他的身上找出瑕疵来,他听话,听话的让我心疼,让我舍不得,让我在养着养着的过程中,忘记了他是我丈夫的错,”初母低下头,眼睛微湿,“其实仔细想想,他又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吗?错的是我丈夫,我没有理由记恨于他,何况……我真地很喜欢他。”

  裴云廷低声说:“所以,您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可初父……”

  “他只是有些别扭而已,我知道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犯下的错,便用这种方式来向我补偿,实际上我早已经不在意,不过男人就是男人,他们就是不懂得表达爱,偏偏初初又那样心细,两个人怎么都不能像正常父子那样相处,也情有可原,这么多年的疏远,怎么能是一朝一夕补回来的。”

  裴云廷若有所思,他能够明白初母的做法,但始终存着一丝疑问:“不告诉他,是怕他伤心,对吗?”

  怕他伤心?倒也是了。初母看过来,一句句反问道:“如果是你呢?你希望知道自己的母亲把自己当做勒索的工具吗?还是想知道母亲把你送人,仅仅是因为收到了一笔巨款吗?你会觉得自己是因为爱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吗?现在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阿靖也把他当成亲弟弟,初初自己更以为是那样,我有什么必要摧毁这最后的温暖吗?”

  裴云廷心中了然,更觉有理,他没有办法反驳,更惊叹来自一个非亲生母亲的诚挚心意。

  初母将手藏进了衣袖里:“都是上一辈的错,不要再生没必要的事端了,天气冷,人心凉,你去哄哄他,他拿了他爸爸送的镯子,不知道现在是高兴,还是难过呢。”

  裴云廷点点头,走了出去,几步之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回头望着初母:“听初初说,您对他的管教很严格,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厚望,他不是您的亲生孩子,为什么您会对他这么上心呢?母亲,我很想知道。”

  裴云廷是个多疑的人,但并没有不尊重的意思,初母的行为非常人能够理解,或者说非自私自利的人所能够达到和领悟的,即使是裴云廷也不能,他很心爱这个Omega,格外关心着他身上所有的事,所有的真相和目的。

  “为什么呢?”初母隔空与裴云廷对视,女人的风采可见年轻时的卓越,初母笑容优雅,有些迷人,“因为他值得。”

  裴云廷所看到的,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初母,那样子不像平常见到的朴素,那或许是一个S级Omega从小带在骨子里的自信与骄傲。

  她的声音温婉,却不失坚定的力量。

  “我的孩子,他值得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男人的臣服、和珍爱。”初母望着廊下的顶级alpha,有力地反问:“裴云廷,你说对吗?”

第122章

  镜子中反射着明晃晃的银光, 镯子在白炽灯下更加惹眼,初浔的手指一遍遍抚摸过凉冰冰的银镯,镜子中的眉眼有几分感伤和低落。

  化妆师面面相觑, 走过来看他抚弄那个镯子许久, 便问道:“刚刚还没看到,是谁送的呀?真漂亮。”

  初浔闻声抬起头,从镜子里对视着说话的那一位化妆师, 露出淡淡的微笑,应道:“是爸爸给我的。”

  “爸爸真好, ”化妆师感慨道:“我结婚的时候我爸就没送过我什么, 不过老妈给我偷偷塞了几千块钱。”

  初浔微笑回应,然后垂下手, 从镜子里看着自己,问化妆师:“我可以了吗?”

  化妆师说:“哦哦, 可以啦,我帮你把眼尾这里修一下,怎么妆有点晕了,哭了吗?”

  初浔说:“没有啊。”

  他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在大婚这天,能看到父母亲同时在场,会有多高兴。

  补妆的时候, 裴云廷过来了,化妆师还没给他弄好, 裴云廷就让人先出去。

  初浔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茫然地看着他, 一直等到化妆师全部离开, 初浔才问:“怎么了?”

  裴云廷低头拨了拨袖子, 走到初浔的身后,说道:“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

  “看看我?”初浔笑道:“你怎么啦?刚刚才看过我啊。”

  “就是想看着,想一直看着,”裴云廷走到他的椅子后,然后弯腰趴在那张椅背上,盯着镜子中俊俏的脸蛋,眸色温柔道:“怎么做到越来越漂亮的?”

  对于这不吝啬的夸奖,初浔轻笑着回应,也从镜子里看过去,和裴云廷玩笑说:“可能因为……夫妻相?和你待在一起太久了,越长越像你了。”

  “学会开玩笑了,有进步。”裴云廷在他身后点了下他的脑袋。

  然后俯下身,压在初浔的肩膀上,他温热的唇蹭在初浔凉冰冰的脖颈上,问道:“会紧张吗?”

  初浔低眸看他,从他的角度能看到裴云廷高挺的鼻尖,“不会,我已经结过一次婚了。”

  裴云廷抱紧人,贴着他的脖子闹道:“开玩笑停不下来了是吧?”

  初浔在他怀里笑道:“你先开始的。”

  “我哪有?什么时候?夸你漂亮?那可不是玩笑话。”

  “你别闹我了。”初浔被闹得脖子痒,他缩着脖子靠在裴云廷的臂弯里,盯着他的眉眼,就这么看着他的脸,想到他们的当下,初浔忽然恍惚了,脑海里印出录像的内容,眼中的光一下退散了。

  初浔抬起手,抚着裴云廷的脸,伤感地问:“我结婚那天,你是不是很难过?”

  这个问题成功地让裴云廷收了笑脸和玩闹的情绪,他嘴角的弧度降了下来,从镜子中收回了目光,低头凝视怀里的Omega,旁边没有别人,心跳的声音厉害。

  “什么?”他并非没听到,只是没听懂,没明白初浔问这个做什么。

  初浔并不是要故意提起他伤心的事,只是看着裴云廷高兴的样子,想到了他无数个失落的日夜,他会感到心疼,即使这个男人现在在对他笑。

  “我和钟越结婚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初浔小心翼翼地问,但这件事并不是小心就能不让人伤痛的。

  裴云廷表情的变化已经很说明问题。

  他低头缥缈地望着初浔的双腿,睫毛掩下了许多眼中流动的情绪,低声说:“没做什么,在忙。”

  他伸出手,给初浔把快要闹掉的衣服重新盖在他的双腿上。

  初浔并不相信,他们有了肌肤之亲,有了标记的羁绊,他能感受到裴云廷每一次信息素的波动:“我那个时候,不确定你是不是喜欢我,我不了解你,也不太认识你……”

  “不是你的问题,没什么好解释的,”裴云廷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提。”

  初浔说:“可是……”

  裴云廷勉强地笑笑:“可是什么?现在我们都要结婚了,不管当时我什么心情,又不会影响现在,我现在娶到你了,我比谁都开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