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邻居掰弯才不算打脸呢 被美人邻居掰弯才不算打脸呢 第65章
作者:禾花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他拉住季云青的手,“我这边的消息是,今天见到了程赞的母亲……”
“她来找你了?”季云青猛然抬起头,“然后呢?”
“你别激动,”周铭安抚似的按住对方的手指,“我猜出来是她了,别的也没说什么,她很快就走了。”
季云青忍了忍,才张口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听脏话。”
“还好,”周铭笑了,“你骂吧,我听着。”
“我就不该理那个傻逼的!”季云青实在没忍住,“当初看在老师的面子上又心软,说他出了这样的丑闻,本来团里要拿这个作品参赛的,大家都练了这么久,不能让功夫付之东流,就说要挂我的名字,其实大家都知道是他编的,我就没想太多,只是留了个纸质的说明。”
花花跳上沙发,试探地踩上季云青的膝盖,被使劲地揉了一把脑袋,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
“官司他们是打不赢的,”季云青继续道,“就是为了踩我的名誉,给程赞造势,我真的不理解他妈妈,儿子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为了所谓的名气,折腾成这样?”
周铭迟疑地问道:“她是为了名气?”
“对,”季云青毫不犹豫,“俞秋兰那两口子什么都不缺,偏偏最喜欢的就是闪光灯,她曾经说过什么来着,如果不被人关注的话,还不如死了。”
“所以,为身患绝症的儿子讨公道,哪怕败诉也能吸引无数的同情和流量,”周铭皱起眉,“可接下来呢,我有些想不通。”
季云青冷笑:“她和老公怎么有名气的你知道吗,本来再顶尖的舞者,绝大部分也就是在圈子里有知名度,但你可以发现,他俩几乎都是公众人物的待遇,还有代言。”
“知道,”周铭接话,“……他们办了很多场婚礼。”
每次婚礼都有个主题,然后最后一场婚礼是在产房,也就是生女儿的那天。
而根据周铭今天所查的资料,她老公更青出于蓝,持之以恒地进行一些惊人之语,哪个明星火就贴哪个,这对夫妻年龄大,又有专业名声,年轻的小明星自然对他们客客气气,甚至还收了不少的“干儿子”“干女儿”。
可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季云青不想说话了,他有些烦闷叹口气:“本来事情都了结了,我怎么这么倒霉。”
“不是,你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小孩。”周铭揽着那单薄的肩,温馨的橙黄灯光下,两人身披小毛毯,共同依偎在沙发上喝茶,时值深夜,外面又悄然下起秋雨,更添了静谧。
“算了,我找个律师全权代理吧,”季云青累了,“我不想陪他们玩,甚至还穿个玩偶服去医院找他,傻死了。”
周铭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张张嘴,之前俞秋兰手上的那些腌臜事,光鲜亮丽的衣衫背后的权钱交易,他思考了会,正犹豫该不该说出心中的猜测,就感觉怀里的人往自己胸口使劲蹭了蹭。
“怎么了?”
“没什么,”季云青咳嗽两声,别别扭扭,“有点……想撒娇。”
天地良心,他从小到大几乎就没跟人撒过娇,长大后还稍微好那么一点,青春期的时候脾气是真坏,能跟人和颜悦色地说句话都算是哪天他中彩票了,因此这个娇就撒得……很尴尬。
季云青抓住周铭的衣服,小声道:“我都撒娇了,你是不是得再夸夸我?”
周铭被那委屈的嗓音揉得心都软了:“你很厉害的,什么事都做的很好了。”
“把自己的专业做的很出色,也不矫情不做作,大家都很喜欢你。”
季云青没好意思抬头:“继续。”
“非常可爱,”周铭想了想,“哭起来也很可爱,很漂亮。”
季云青:“……”
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不对劲。
“丑死了,”他嘟囔道,“我还小心眼,又记仇,至今不能跟自己和解。”
“没关系,那就不用和解呀。”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融化,季云青沉默了一会:“我以为,你会安慰我,劝我与自己和解,放下过去向前看的。”
他不是会一直沉溺过去的人,也可做不到心无芥蒂地奔向未来,他努力两手空空毫无牵挂,执拗地站在当下,等待着终有一天到来的释然。
其实,季云青从来都做不到真正的随心所欲。
他曾以为自己来去自由,什么都可以不用放在心上,在难堪的局面也能冷脸面对,现在才后知后觉,其实像周铭这样认真生活,把自己安静地照顾好,何尝不是另一种自由。
“不释然也没关系,”周铭的下巴放在他的脑袋上,“你可以不用原谅他们,也可以不原谅自己,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要有结局的。”
季云青又红了眼圈:“这样显得我很小气。”
“那就让别人大度呗,不管我们的事。”
“不用变成蝴蝶,”周铭吻着他的眼角,“想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你是毛毛虫,我就给你喂菜叶,让你变成一只最胖最强壮的虫子,天天躺在树叶上,翻着肚皮睡懒觉。”
季云青破涕为笑:“这什么破比喻啊,谁会想成为最胖最强壮的虫子啊!”
哪儿有这样安慰人的,他伸手拦住周铭的脖子,把自己的眼泪全部蹭在那柔软的衣服上:“不许你给我喂叶子,那不就说明,你还是人啊。”
他没有抬头:“要变的话,就一起做两条晒太阳的小虫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就剩三五章啦,努力加快下进度
第65章
好容易把人哄睡着, 周铭又在床上抱着季云青躺了会,静静地听着那平稳的呼吸声。
平日里看着张牙舞爪的人,此刻睫毛垂着, 侧身蜷在在自己怀里, 看起来又小又乖。
他慢慢撑起身子,小心地起身去书房。
怕把对方吵醒,他连鞋子都没穿, 棉质薄袜接触木质地板,丝丝的凉意涌来, 小猫抬头看看冲自己竖起手指的主人, 悄咪咪地回窝里睡觉了。
季云青心情不好,就什么都不想去考虑, 一股脑把所有的烦恼都推给了明天再说,周铭知道他的密码, 什么都是姓名拼音加生日,就尝试着在自己的手机上登录了下对方的账号,顺利地定位了大致位置。
所以没那么糟糕。
手机没有摔碎,可以看到大致在北边的山区里。
不用等到明天,也可以把事情处理好的。
周铭换了件衣服,迎着一芽月线出了门。
凌晨两点多钟,外面路灯把街道照得安谧祥和, 除了零星有大货车驶过外,向城郊的方向几乎没有什么过路车辆, 周铭看着导航上的位置,直直地驶向那设计有些问题的道路。
山里更加幽静, 布谷鸟叫, 引起了一阵振翅的声音, 不知什么小兽跃进灌木丛,撞得细长的枝条簌簌作响。
周铭把车停在路边,拿着手机往前走去,手电筒直直地照出道白光,细小的微尘在光柱中漂浮,没有星星,只有点淡淡的月色,他大踏步向前,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好笑,连恐怖电影都不敢看的自己,这会儿居然一点也不怕。
定位只能有个大概的范围,周铭顺着往前走,正凝神检查路边的碎石缝隙,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个犹犹豫豫的声音。
“是……是学长的男朋友吗?”
周铭抬眸看去,一个有些瘦弱的青年,游魂似的站在块巨大的岩石旁,染了灰色的头发和夸张的牛仔外套,旁边还有辆造型显眼的摩托,可这样张扬的陪衬下,那人的表情却是不自然,甚至有些畏缩的,仿佛穿的衣服不是为了衬托人,而是人刻意去迎合衣服。
“程赞,”周铭看着他,“是你吗?”
对方立刻松了口气似的垮下肩膀,在夜色中小跑着过来:“我在等学长,他手机落这里了。”
手指细长,关节处有擦伤的结痂。
风移影动,周铭呼出一口气,原本他打算明天见到的人,正好此刻站在面前,倒是省去了不少功夫。
他接过手机:“谢谢,你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嗯,”程赞点点头,“我不太敢回市区,想在这里再待几天。”
“那你住哪里?”周铭有些吃惊。
这时,那张苍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点笑意,程赞朝身后一个方向指去,炫耀似的展示那个迷彩色的家用帐篷:“我在这里待两天了,还可以生火。”
周铭顿了顿:“你这是在做什么?”
“享受生命,”程赞回复的语速很慢,仿佛每句话都要思考后再作答,“我……在叛逆。”
周铭:“……”
如果他看到的资料是真的的话,这位老兄的叛逆期,大概比别人要晚个十几年。
“关于学长的事我很抱歉,”程赞微微鞠了个躬,“我很尊敬他,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一直逃避着。”
周铭看着他,说得却是另外的话题:“程赞,你为什么说话这么慢?”
“因为妈妈说了,”程赞毫不迟疑地张口,这次语速很快,“话在肚子里面过三遍才能出来。”
他们俩隔出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彼此声音都不大,但由于周围太过安静,所以格外清晰。
“你想跳《西厢》吗?”周铭轻声问他。
程赞沉默了会:“我不知道。”
他自小就是乖乖仔,按照父母的要求严格长大,学舞的时候要站第一排,永远要穿的漂漂亮亮,甚至为了营造天才少年的人设,还虚报了年龄,曾经的程赞习惯这种被控制的生活,甚至享受这种躲在羽翼下的日子,他什么都不用思考,只需要听话,然后去做就行。
父母永远是对的。
父母永远是为你好。
父亲会在打完他后,说你看,为什么我不打别人,因为你是我的小孩,玉不琢不成器,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姐姐好。
母亲则在餐桌上笑得优雅高贵,话语却像刀子一样扎过来,说为他羞耻,居然连那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程赞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进碗里,他说妈妈我吃饱了。
那就再吃点,母亲把菜往他面前推了推,特意做的都是你爱吃的,怎么吃这么少,真奇怪。
后来,后来他就习惯了,甚至迷恋了这种感觉。
他崇拜自己的父母。
但问题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程赞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开始掉发,失眠,常常陷入噩梦而尖叫着醒来。
崩溃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
“这个舞团就是个跳板,你刷够资历我们才能把你带出来,为什么你比不过季云青?”俞秋兰站在他面前,“你要反思自己,你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我不知道……”
“不许说自己不知道!想清楚再回答!”
程赞那个时候怀疑很多事情,先是怀疑自己是否天赋不够,然后忧心自己不够努力,到最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不会跳舞了。
他连最基本的竖叉都做不到。
浑身僵硬,心悸,耳鸣。
姐姐那里接二连三传来好消息,她是首席,要开始巡演,父亲笑眯眯地翻看着手机,说等她回来,可以与这几个男孩子见一见,都是背景深厚的世家子弟。
程赞那时候想了个很简单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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