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冷竹马告白以后 和高冷竹马告白以后 第44章
作者:镜闻
不然,池荆南今天晚上都会睡不好,他其实是最舍不得的人,甚至想留下来陪他。
但明天早上有早会,身为班长必须参加,他也要赶回去处理李默家人的事。
他看了看路边的车,是要买一辆了。
凌晨四五点来回赶,没有车的确不方便。
池荆南买完往回走,中间过了一个马路。
门口的郭大爷依旧笑眯眯的同他打招呼,总会逗他们这些小孩,“小池,又给溪溪买吃的啊。”
池荆南笑着点头,“是。”
他眉眼一蹙,本能的回头,发觉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低头走来。
对方好像看了他一眼。
池荆南走进单元门,手机没有拨通竹溪的电话,脚步也越发快了,一种心口滋生的不安感。
直到输入密码。
他开门,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第57章 “池荆南…你不要哭/池哥黑化。”|含加更!5000+!
灯亮起来,在离鞋柜的不远处,竹溪面色苍白如纸,他虚弱的靠在墙壁边,呼吸声很微弱,“你来了。”
他软白的手指无力的垂下,指尖正滴落着血。
而在腹部,插着一把水果刀。
雪白的地毯上,浸染着血痕。
尽头的方向,是客厅的桌子上响着的手机。
平常最怕疼的人,在此刻还在对池荆南笑,纯净漂亮的乌眸带着浓浓疲倦感,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竹溪在慢慢的说,“我…没事的,你…不要哭。”
“溪溪,我…打电话,我们去医院。”
池荆南大脑一片空白,跪在竹溪面前时,几乎不敢去碰竹溪,只知道先要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对,腹部中刀,很多血。”
竹溪好像是第一次看池荆南哭。
这双总是温柔又深沉的桃花眼,正啪嗒啪嗒往下掉着眼泪,比他还能哭啊,真让他心疼啊。
他好想去抱抱他。
可惜,竹溪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池荆南连摔带爬的站起来,手机掉在了地上,他塞进口袋里,快速去找毛巾,要给竹溪按压止血,嘴边不断的重复,“溪溪,会没事的…”
这或许是池荆南十八年人生里最缓慢的几分钟。
就连他的呼吸都逐渐变得窒息,没有任何多余反应的时间,意识不到多余的事情。
直到竹溪被放在担架上,一路安稳的推进急救室,他站在急救室门口,看着门被关上,低垂眼眸,看着沾满血的双手。
这是,溪溪的血。
他站在过道里,有些吓人。
护士过来提醒,池荆南去卫生间的水池洗了洗手,看着水冲刷掉血迹,意识逐渐缓慢的返回大脑中,像是重新启动的机器人。
池荆南浑身僵硬麻木,他的衣服被汗打湿,又沾着血,整齐的头发湿在额头上,样子尤为狼狈。
他缓慢的抬起头看向镜子,才迟迟的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些湿了,还在流着眼泪,泪腺仿佛失去了止泪的功能。
好像哭了很久。
那溪溪呢,明明那么痛,还在对他笑。
池荆南站在洗手池台前许久,温柔的眼眸逐渐染上猩红的颜色,他走着,一步一挪的回到了门口等待。
他靠在大理石墙壁上,光影打在侧脸上,即使旁边有椅子也没有坐下,始终盯着手术室上面的时间。
任谁走来都会看得出,躺在里面的人对他有多么的重要,甚至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
走廊的白炽灯,明亮又刺眼。
池荆南拿出了手机,第一次主动拨通了电话,电话缓慢的被接通,他对着大洋彼岸的男人,说出以往不可能说出的两个字,“帮我。”
男人的嗓音和他是如出一辙的漠然。
“小池,你应该喊我什么?”
池荆南听着对面女声的背景音,大概身边的人又换了一个,他闭上了眼,忍着恶心屈服,“父亲,就这一次。”
在独自回国的时候,在找学校读书的时候,在身无分文的时候,池荆南都没有找过池毅。
这个人曾经是让他骄傲的父亲,后来他把产业发展到国外,脱下了面具,变成了让他厌恶的存在。
他依旧是文质彬彬的模样,开口说出与形象相反的话:“荆南,你以后也会这样的,喜欢不会长久,你母亲一直知道,还不是要和我演戏。”
那时,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穿着白裙的女生。
只比他大了两岁的年纪。
电话里传来池毅的声音,连自己亲儿子都要一步步的算计,这才是池家人,“荆南,我帮你可以,是有条件的。”
池荆南望着刺眼的白炽灯,“你说吧。”
“小溪还在急救室吧。”池毅笑了笑,十足的伪君子,“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为难你。”
“帮我管燕市的分公司,最近帐不对,我会给你发工资。”
池荆南不喜欢池氏,早前他去过几次,里面都是池毅用来扶贫的亲戚,“我还没十九岁,你让我去管。”
“年龄小怎么了,你是我儿子。”池毅眯了眯眼睛,云淡风轻的提起他的事:“我知道,你跟着你表哥楚渊学了不少,有能力就别瞒着我了。”
池荆南答应了,“给我人,明天早上我要见到。”
挂电话之前,池毅突然提醒了一句 “荆南,你母亲和她的情人一起回国了。”
池荆南眼眸垂下,面无表情的擦了擦沾着手机背面残留的血迹,听着护士出来,告诉池荆南竹溪腹部的伤口不深。
他给竹溪父母打了电话。
竹父竹母在开研讨会,刚刚在救护车上已经打过一次,这次,让他们回来注意安全。
护士再次进去。
池荆南坐了下来,他知道用了池毅的人,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但他需要力量,哪怕是借助池毅的力量。
池荆南要快速的长大,真正的保护竹溪。
等他真正的成熟,就不需要去求人。
竹父竹母到的时候,竹溪刚刚被推出来,两人扶着彼此,看着竹溪苍白的小脸,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
竹母喊住了他,“荆南,详细和我们说说吧。”
眼看着瞒不住,池荆南只能如实的说了,包括之前的事情
单人病房内。
竹母泪汪汪的坐在床边,听完池荆南说的更是心疼自家小孩,也心疼池荆南,这么辛苦,肯定被吓到了。
“小池,你快点回去休息吧,等溪溪醒了,我给你打电话,你看你累的啊。”
一边,竹父神色严肃,说要去给竹溪讨回公道。
向来文雅的教授,气的想拿刀,他们一家人都是比较和气的,如果之前真的对同班同学细查,真的能查出来。
但是竹溪顾及着同学,怕影响他们高考。
忍下了。
可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情,只有他们家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受难,还要被这样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的人伤害。
竹母哭,池荆南主动拦住池父,理性开口,“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您如果去,李默不知道躲哪了,我们说不定会被他们倒打一耙。”
“我有办法。”
在离开前,池荆南俯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竹溪的脸。
他克制的看着竹溪,睡颜一如既往乖巧安静,浮在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确认了小猫咪的安全。
接下来,他要开始了。
“你别做傻事啊。”
池荆南抬眸,气息尤为森冷,笑的仍旧很温和,“叔叔放心,这个事情交给我。”
-
隔天上午,贫民区某居民楼院内。
一大早,李默的家人被从租的房子里赶了出来,东西落了一地,正处于上班时间,哭天抹泪的闹了许久。
除了年龄大的闲着,都在看他们折腾。
实际上,他们已经两个月没付过房租了。
昨天晚上,房东突然来说要清人,他们正被家里面的事情烦着,只当是以往的通知,到时候赖着不走不就行了。
女儿刚嫁人,小儿子李默肩负他们全家的期待,就等着李默毕业过好日子,怎么能被退学呢。
李家人还在卖惨,李母哭的认真,“我小儿子被陷害,我们搬出去就没地方住了,再宽限几天,等我女儿拿钱回来,一定交。”
这次不太一样,房东带着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就站在门口,没再像以前一样听他们说话,亲自“友好的”进门。
帮他们把东西收拾打包,直接扔了下去。
楼下单元门口,池荆南一身黑衣,听着李家人苦闹,一双漆黑的桃花眼微微低垂着,周身散发着幽深的气息。
明明天气很好,他却像是待在了黑暗中。
虽然是听池总的吩咐来的,但没有人敢主动靠近这位池少爷。
不远处,房东正对保镖在说自己刚刚了解过的事情。
“我看过了,房间里面没有人,邻居说没有李默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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