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你了,我的角儿! 爱死你了,我的角儿! 第11章
作者:两杯白
江野清清嗓子,把刚刚的话题硬拉了回来:“什么时候学中医的?”
汪橙目不斜视地说:“十岁。”
“呦,厉害啊!”一句话说完,江野觉得自己像个马屁精。我特么怎么了?嘴又不受控制地说:“那你给我把把脉呗。”意识到时话已出口,脑子赶不上嘴,真是叫人追悔莫及。
刚刚亲眼瞧见汪橙拒绝了给同学把脉,这会他要被拒绝了,会觉得很没面子,该怎么下台。
“好。”汪橙停住了脚步。
江野:?
一时竟有点受宠若惊的错觉。
“这里吧。”汪橙示意他把手腕搭在栏杆上。
江野照做,“你可别给我诊出来个绝症什么的。”
“别乱说话。”汪橙眉尖轻蹙,似乎很忌讳这个。
江野乖乖点了点头,“开玩笑嘛。”
汪橙伸出三根指头轻轻搭上了他的脉门,刚刚触及,江野就感觉到他指腹有些凉。
“摸这里为什么能知道人生病了?”
汪橙说:“这里叫寸关尺,脉有三部九侯,浮沉迟数。如果轻轻触碰就能感觉到脉动,就说明病在表,感冒通常就是这种脉象。”神情严肃又认真。
江野听天书一样,闭上了嘴没敢再问。
汪橙的手指很好看,又细又长,这时大小拇指稍稍翘起,中间三指微微弯曲扣在他手腕上,光亮的指甲修剪得短而圆润,好像单从这只手就能看出主人是一个长相精致的人。
江野抬起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主人确实是一个很精致的人。
这张不大的脸显得精致,高挺的鼻梁显得精致,小巧的嘴也显得精致。表情里的冷漠不知何时退却,这种疏离感一旦消失,那双精致的眉目便漂亮地近乎妖异。大概是因为有些异域的感觉,还有那一点勾心夺魄的泪痣......
妖孽!
江野心里莫名蹦出来个词汇。
而后跳脱的思绪脑补出捉妖现场,他举起钵盂大喝一声:孽障哪里逃,老衲收了你!
江野笑场,汪橙收回了手,觉得这个人真是有病。
“诊完了?”
“嗯。”
“结果呢?”
“肾虚。”
作者有话要说:
江野:“汪橙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想从精神层面阉割我。”
汪橙:“我的心思有这么坏吗?”
第10章 武生功夫
江野脸上的笑逐渐消失。
他就像个二踢脚,汪橙一点火,呲啪就爆。
啪----
江野在他背上甩了一巴掌,怒道:“汪橙!咱俩干一架吧!就现在!一秒都不能再等!”
汪橙被他抽得嘶了一声,背上生疼,感觉会有一个肿起来的巴掌印。
他没有恼,勾着手去揉背,锁着眉头问:“怎么又要干架,不比大武生了?”
江野一呆,和高格在厕所里说的话竟然被他听到了。
“我日,你要不要脸,偷听人说话!”江野发现从超市偶遇汪橙那一刻开始算起,短短几天时间,自己的里子面子噼里啪啦崩得一塌糊涂。
汪橙只是赶巧也上厕所,听一耳朵搞得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最后不得不去楼下借用高二的厕所。
“我跟你说汪橙!”江野凶巴巴瞅着他。
“咱俩早晚要干一架?”汪橙反问。
堵得江野不知怎么接话,一时想要学高格跺脚:“对,早晚!早晚!”
“那现在快中午了,早晚再说吧。”汪橙平平淡淡回了一句。
上课铃响。
这节是老唐的课,晚了老唐会翻脸不认人。
江野暂时放下私仇,撒丫子就跑,半路耍帅,他一跃而起来了个“云里前桥”--全凭腰力的空手前翻。
标准的大武生动作,简直帅呆了!
稳稳落地,江野回身对着汪橙拍拍自己的腰,意思是肾虚能做这个?!
到窗户前就见老唐在损高格,耍完帅的江野立马就怂。
“这都上课了,你不拿书不拿本坐那儿抠手,咋的,有脚气?”
高格摊摊手给他瞧:“我手脱皮。”
“你是蛇?”老唐一天不损人就睡不着觉似的。
江野矮着身从后门进,三两步就能到座位。
“我瞎吗?”老唐转过身看着他。
眼瞧就摸到凳子,还是迟了一步。江野无奈站了起来:“我上厕所了。”
老唐:“厕所人多吧?这会儿才来。”
“不少。”
老唐阴阳怪气地说:“要真抢不到茅坑,就用张纸写上江野专用四个大字,找个顺眼的茅坑贴上去。”
教室一阵哄笑,汪橙从后门走了进来。
老唐跟没瞧见似的转过身去,边往讲台上走边说:“这堂课开始之前,先说说这篇阅读理解,都把习题翻到四十六页......”
看着汪橙回到座位,江野趁机也坐了下来。
心里不忿:我日,老唐这是欺软怕硬啊。
可能汪橙就是老唐说的那样,语文是他的短板。也可能汪橙的觉没补回来,听着课眼皮直想打架。
汪橙把手伸进桌肚里,悄悄剥了颗薄荷糖,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嘴里。
神不知鬼不觉,江野作为一个人类察觉了。
江野瞥着他,汪橙愣了几秒,往他的桌肚里放了一颗。
江桃桃的脾气是夏季的雷雨,一阵风就来了,一阵风又走了。
一句话可以闹矛盾,比如你肾虚。
一个举动也可以成为缓和的契机,比如这颗薄荷糖。
憋了半堂课的江野,趁着老唐在黑板上写字,悄声问汪橙:“你逗我呢是不是?”
汪橙没听明白。
江野提示:“肾虚。”
汪橙点了点头。
江野刚放下心来,又觉得不对:“点头的意思是肾虚,还是逗我呢?”
汪橙摇摇头。
江野更不明白了:“不是肾虚?还是不是逗我呢?”
这个难缠鬼!
汪橙装作没听见,不想再搭理他。
浪不够的江野又问:“那你会不会大武生的功夫?”
“会你就不比了?”汪橙终于开口。
一开口就能惹到江野,他压着恶狠狠的声音:“大礼堂!中午吃完饭就比!”
“上课,别说话。”汪橙低声说。
“上课还不让吃糖呢!”江野说着剥开了薄荷糖的包装纸,低下头用桌面上堆得高高的书本做掩体,悄悄塞进嘴里。
嘴里短暂的甜味只有几秒,紧跟着一阵酸麻感痛痛快快侵袭而来。就如同他俩之间的关系,好话好说根本坚持不了两秒,接下来就得呛火。
那股酸麻的味道顺着舌尖以闪电的速度蔓延,牙、牙龈、整个口腔,最后连腮帮都承受不住。
噗----
薄荷糖从江野口中喷出来。
啪----
粘在高格后脖颈上。
江野眼泪都快下来了,看着汪橙,竟然听见轻轻嚼碎吞咽的声音,他捂着腮帮一脸不可思议,这么酸......你是变态吗?
高格探手摸了摸后颈,拿到前边一看,默默朝背后竖了个中指。
*
平常食堂吃饭像疯狗扑食,去晚了就真的只剩下狗食。不过现在暑假补课期间,学校只有高三一个年纪,食堂里松散不少。
这会儿特教班群狼们都挤在一起,大快朵颐,正是半大小子吃跑老子的年纪。
只汪橙远远坐在一个角落,吃着与世无争的饭,喝着远离红尘的汤。
“汪橙太独了。”刘子轩往汪橙那里望了一眼,说:“好歹是同班同学,这样会不会显得咱孤立新生?”
“喊过啦,人不稀罕过来。”吴昊怪声怪气地说。
高格脸上微肿,心里也还憋着气:“就他那动不动就出手的性格,谁他妈敢和他说话......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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