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上铺直男的强宠 来自上铺直男的强宠 第27章
作者:阿匪
“你说什么?”路北川一脸难以置信。
但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可难以置信的。
“我想自己买。”我又说了一遍,认认真真的,心里却清楚,自己有多没底气。
半晌,路北川才重新开口:“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学习……这样,我给你零花钱行吗?只要你别买不能吃的东西吃,一个礼拜一千够不够?”
路北川玩过家家玩的都魔怔了,一个礼拜居然给一千,我们班大多数同学一个月生活费才只有五六百。
“我们,我们回学校去吧,晚自习快上课了。”我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深冬快入夜的风也很大,呼呼的,我忍不住缩脖子。
路北川默不作声追上我,我脖颈间突然就没感觉到风了。
他把自己的围巾围在了我的脖子上。
“能不能放过我?!”对他毫无原则的关心和照顾的抵触情绪突然到了极点,一个没忍住,我回头怒吼。
第48章 滚 (此乃加更章节)
不喜欢我干嘛要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不明白。
路北川眼神无措又震惊,大风把他外套的兜帽刮得斜拉着飞起。
认识路北川的这一年半里,他在我面前一直是强势不容反抗的姿态,这样的路北川也让我觉得慌乱无措。
人行道上有不少过路人向我们行注目礼。
我心一横,把围巾摘下来塞他手里,转身就跑。
路北川毫不费力地就追上了我,抓着我的肩膀,又恢复了那副强硬的样子:“我怎么你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秦歌!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脱口而出:“我就是不要你对我好不行吗!你以为谁都稀罕吗?!我真的受够了!”
路北川表情一怔,仿佛整张脸瞬间被冻住了。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后怕起来,万一路北川发飙揍我怎么办?
还好,路北川最后没有揍我。
他只是松开了手,说:“滚。”
然后我就滚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时候一个字的力量也能这样强大。
一个滚字,重逾千钧,砸在了我心上。
可能还砸在了我的肺上,因为我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
空气里有刀子被我吸进肺里去了吗,怪疼的。
整个晚自习,路北川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是嘛,这样才有冷战的样子,多好。
其实和路北川冷战也挺有好处的,比如,他不逼我写作业了,真让人开心。
但胖子居然破天荒地关心我的学习来,晚自习的时候时不时就劝我写作业,还有平时都没怎么和我说过话的学习委员居然主动来教我写作业。
不知道都中了什么邪,是对学渣的关爱吗?
晚自习下课后,我从学校后门混在通学生队伍里出去了,路北川也没再像下午放学的时候那样跟着我出来了。
我得赶紧上班,如果可以让那个经理能够把今天晚上的工资今天晚上结给我的话,我明天就不用刷路北川的卡吃饭了。
那家KTV在学校后门不远的一个十字路口边上,人来人往的好位置,很多放学的学生都要从那里经过。
总感觉高中生找兼职怪丢人的,因为我认识的高中生没一个这么干,我怕碰上熟人,特意在马路对面等到学生们都差不多走光了,才重新走进那家KTV。
“经理你好,我是今天下午来过的找兼职的秦歌。”我一进去就正好碰上在大厅和保洁阿姨说工作的经理。
“哟,来来来,先坐先坐,喝水吗?喝饮料吗?”经理一见我就非常热情地拿喝的给我,“吃东西吗?吧台有刚切好的新鲜果盘,给你来一份?还有各种卤菜零食、花生瓜子、吃吗?”
???怎么感觉经理比傍晚我来的时候要热情多了啊?应聘还招待吃喝的吗?这地方也太好了吧。
我摆摆手没接:“不用了谢谢,经理,我,我想来上班,今天晚上开始上班,可以吗?”
经理表情突然就变了,一脸为难:“不好意思啊小同学,我们这儿不招兼职了。”
第49章 他生气了,他不想见到我了
“啊?”明明下午还谈的好好的嘛。“怎么突然不招了呢?能不能再多招一个?工资少点儿也没关系的,行吗?”
“不好意思啊,不是招够了不招了,而是老板不准我们招少爷,还让我把店里现有的少爷都给遣散了呢,我们这儿不招少爷了。”
“不招少爷?那别的招吗?我可以扫地拖地,或者像那个大哥一样守门。”我指了指门口穿着制服站着的男的。
经理苦笑道:“哎哟,你这小身板儿哪能守门哦,对不起,我们真不招,啥也不招了。水果吃吗?刚运过来的火龙果。”
他说着就要让人送一份水果拼盘过来。
我怕万一他让我吃完了会逼着我买单,听说KTV里的东西贵得很,赶紧走了。
沮丧。
没找到工作,意味着没钱,我总不能明天再继续舔着脸花路北川的钱吧。
走到快后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校门十点半就会关门的,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四十多了!
拔腿就是一顿狂奔,我绝不要再露宿街头啊啊啊啊!
还好,门卫室的叔叔还没有把后门关上,甚至都没有骂我,就是我经过的时候他一直用好奇的眼神盯着我,让我觉得有点儿奇怪。
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熄灯了,但是宿舍楼下的大门居然也还开着,运气真是太好了。
张佳莱和胖子都还没睡,躺在床上打游戏。
已经过了打热水的点,我只能用冷水刷牙洗脸,随便冲了下脚,冲完脚就后悔了,脚真的很不抗冻啊冻死我了!
做完这些走到床边我才发现上铺空空的没人。
“路北川没回来吗?”我问他们。
张佳莱从游戏里抬头看我一眼:“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晚自习下课人就不见了,没和我们回来反正。”
“连你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除了粘着你还会做别的?你打打他电话吧,别是出什么事了。”胖子说。
我心里登时一紧:“出事?会出什么事?”
胖子:“寻仇啊车祸啊被狗咬啊都有可能,你打个电话问问吧,我也担心呢,他这人不太爱接电话,你的电话他是一定接的。”
我立马掏出手机来打路北川电话,结果电话刚通,寝室外面就响起了铃声。
Fly。
一首钢琴曲,我和路北川都很喜欢的一部讲述两个男人跨越种族阶层和偏见的友谊,叫《触不可及》的法国电影的插曲。
我还记得当时里面有些情节我看不太懂,路北川揽着我的肩膀很耐心地给我解释电影的叙事手法,又说这电影的镜头画面如何如何好,剪辑的节奏和音乐是有多契合,我听得津津有味,眼里只看得见他那张俊秀的带笑的脸。
门开,路北川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走了进来,我立马挂了电话,钢琴曲戛然而止。
我连睡衣也没换,直接脱了外套和外裤,穿着衬衣和秋裤就钻进了被窝,路北川去阳台洗漱,我们没说一句话,甚至连对视也没有。
“天哪,你们俩怎么了,这气氛太可怕了吧,可是我白天还听见表哥和学习委……”张佳莱小声地说。
胖子:“他们两个的事别人插不了手,别操心他们了我靠我被钟馗勾过去了快救我!”
张佳莱瞬间重新投入到了游戏里去。
睡觉前我脑子里想的最后的事情是明天早饭我不能再让路北川花钱了。
不然只能越欠越多。
但问题是,我上哪儿找钱买早餐呢?也许早餐可以不吃,可是午餐呢?
想不出来,我疲倦无比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被窝不够暖和,天还没亮我就心里莫名一阵紧,然后醒了过来。
一醒来就感觉到脚边有个暖暖的东西,踩了一下,是个热水袋。
我怎么记得昨天晚上我好像没灌热水袋?也许是灌了但是我忘了吧,我脑子总是感觉有点儿欠费。
路北川的床上没人。
头一回非节假日我醒来没看见他。
我站在床边,看着他叠得整齐的被子,莫名其妙地又觉得肺里进刀子似的呼吸困难了。
没有关系,我可以习惯的,我是成熟的男人了嘛。
我弯腰叠自己的被子,突然发现枕头边上有张一百块!
“你们有谁掉了一百块吗?”我问张佳莱和胖子。
胖子和张佳莱都摇头,说没有一百块的钱。
那可能是路北川的吧,反正我是一毛钱都没有的。
刚把钱放他床上,寝室门就开了,路北川一身运动服走进来,呼出白色的雾气,应该是出去运动了。
正好看见我放钱的动作。
“放钱在我床上干什么?”他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地问。
“我捡到的,应该是你掉的。”我说。
“不是我的。”路北川把那张一百块放回了我手里,“我身上没有现金。”
说完,他进了阳台。
是了,我忘了,路北川是最不喜欢在身上揣现金的,他不喜欢兜里揣太多东西,钥匙手机和卡是他能忍受的极限了。
“那这钱是谁的呢?也不是我的啊。”我说。
“反正不是我的。”胖子说。
“也不是我的,你就拿着用呗,这找不着主人的钱你还要上交班主任怎么的?”张佳莱和胖子面面相觑,表情有点儿怪怪的。
好吧,既然谁的都不是,那我就拿着用吧,正好今天甚至明天的饭钱都有了。
就是对这一百块钱的来历感觉非常奇怪,怎么会寝室里有人捡到一百块都没人认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