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猎协议 禁猎协议 第19章
作者:苍山远
“裴锦,你还好吗?”
耳麦传来白苍云的慰问,裴锦蜷缩在沙发内,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马上就到了,我需要你们帮我抬一下价格……”裴锦捂着小腹,很慢地说,“我会举牌参与竞价,但最终要通过另外的买手成交。”
“明白。”
明面上拍卖全部结束,许多人都在期待着最精彩的压轴大戏。主办方也不卖关子,直接推出一个方盒,三小管莹绿色的缓释剂被摆放在中间的丝绒布上。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本场的special offer是由第八区某位匿名雇主委托的缓释剂,起拍价五百万,现在拍卖开始!”
话不多说,激烈的竞争从内场蔓延至楼上的包厢。裴锦在一千万的时候参与举牌,背后传来的视线直接消失了。
“一千万一次。”
“好的,前排656这位女士给出一千一百万。”
……
缓释剂哪怕在黑市也是抢手货,价格一路飙升,很快逼近裴锦心中的红线。他右手撑着沙发的扶椅,看似漫不经心地敲击着皮具,内心已经开始思考应对之策。
……
“包厢客人一千九百万。”
“一千九百万一次。”
裴锦犹豫着是否要再次举牌,他的预算就是两千万,如果再往上抬,他会面临很大的经济压力。白苍云已经停手了,事前沟通好的买手在场内的另一侧给他发消息,问裴锦是否需要继续出价。
“一千九百万两次。”
裴锦微微点头,买手很快举牌两千万。
“好的这位内场客人给出两千万!”拍卖师激动地落槌,“根据委托人的要求,我们的拍卖到达封顶价之后立刻终止,恭喜这位客人以两千万的价格成交!”
全场哗然。
裴锦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被人做局了!
“裴锦!你呆在原地不要动——”韩亦简焦急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这场拍卖有蹊跷!”
“两千万,封顶,第八区……”裴锦喃喃道,猛地起身,推开周围的保安,疯狂往外跑——是谁勾引他来到这艘邮轮,用缓释剂为诱饵,吸引他踏入陷阱,掉以轻心,在他最引以为傲的拍卖场,设局套住了他!
是谁……还能是谁!
安保人员很快追上来,他们训练有素,三两下擒住裴锦,架着他往电梯里走。
三十公分粗的束腰勒得裴锦腹部抽痛,从头到脚都开始旋转脱力。他被带进一扇未闭合的大门,房内没有开灯,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撒下皎洁清晖。
裴锦看到一整面墙的行刑具,从皮质到麻绳,从长鞭到短鞭,从软鞭到铁棍,从束具到银针,应有尽有。墙壁的尽头站着一个高大的Alpha,仿佛刚刚从油画里走出来,身穿纯黑色的授勋服,佩满肩章与胸徽,皮带勾勒出精壮的腰身,双腿修长挺直,军靴一尘不染。他手执一根细长的蛇形软鞭,墨色的鳄鱼皮手套映出奢华的光泽。
跌坐在地的裴锦已经没有力气再推门而逃,雕花面具掉到地上。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看着洛尘甩着鞭子,向自己一步步走来。被抑制贴尘封的后颈腺体察觉到熟悉的Alpha信息素,叫嚣着想要回应,裴锦捂着自己的肚子,浑身颤抖着靠在门上。
房间很大,洛尘停在离他十米左右的位置,抬手平举起软鞭,看向裴锦的目光冻若冰霜。
“爬过来。”
第20章
“委托人是你。”
裴锦将自己隐匿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我没有重复第二遍的习惯。”洛尘扬起长鞭,锐利的眼神宛如扫描全身的射线,精准地定位到裴锦上身的位置,落下重重的一击!
银蛇飞舞,相击作响,裴锦感到自己左肩到右胸乳尖的位置被火辣辣地打中。他惊喘不已,衬衫下的皮肤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啊!”
裴锦下意识想躲开第二鞭,可洛尘没有留给他任何逃避的时间。白光闪过,软鞭带着泠冽的月色向他袭来,咬住右肩到左胸的位置,落下对称的、完全相似的线条,让裴锦掉下生理性的泪水。
太疼了,数十米长的软鞭对挥鞭者的熟练度有极高要求,而洛尘显然是其中翘楚,落鞭快准狠,仅用两鞭就让裴锦疼得直抽气,衬衫没有被打破,可胸前的皮肤已经完全变红,在看不见的地方显出清晰的X型鞭痕。
“你如果想要第三鞭的话,可以继续坐在地上发呆。”
洛尘扬起手臂,他的军靴踩在厚重的绒毯上。裴锦强忍着肩膀与胸口的痛楚,坐直身子,将手臂撑在地上,抬头看向洛尘。
向上仰视是标准的下位者眼神,代表着卑微与哀求。
洛尘面无表情,银鞭垂在他的腿边,宛如吐着信子的巨蟒。
嘴唇被咬得破皮出血,裴锦流下屈辱的眼泪——洛尘在羞辱他,报复他,让他跪下求饶,然后像宠物一样,一步一步爬到Alpha的身边。他过了很久才迈出第一步,发抖的手腕擦过地上的绒毛,来到月光能找到照到的地方。
裴锦忽地觉得自己不是狗了。他像一只银色的布偶猫,迈着怯懦畏惧的步伐,离开能带给自己仅剩安全感的黑夜。洛尘看着他纤细脆弱的手骨,雪白的卷发,绷紧的衬衫——最后到宽大的束腰,小腹处一片平坦。
“啪!”
又一鞭落在裴锦手侧,只差几毫米就会直接打在他的手背上。裴锦猛然停下,望着面色阴沉的Alpha,颤抖着说:“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个地方?”
“想要问别人之前,不应该先问问你自己吗?”洛尘单手抚摸着鞭把,鳄鱼皮手套仿佛浸满了鲜血,“你跑了一次,两次,我都容忍并接受了你的选择。”
“可你一而再再而生地挑战我的底线,裴锦,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洛尘将软鞭甩在地上,踏步向他走来,“打发时间的男朋友,想丢就丢的初恋情人,还是度过发情期的工具,用完就扔的按摩棒!”
“咔——”
“唔,疼……”
洛尘提着裴锦后颈的头发,让他被迫抬眼与自己对视。愤怒到极点的Alpha反而笑得很温良,耐心地说,“请我吃饭也是有意为之的吧?你的大衣落在车内,我在里面发现了避孕药。”
“洛尘……”
裴锦抽泣着闭上双眼,洛尘的手指隔着冰凉的手套抚上他的眼睫与细眉。
“好玩吗?爽了吗?把你伺候舒服了吗?”字字如箭,贯穿裴锦的心脏,“裴锦,重逢以来,我本想把你当朋友,是你说过人不能老是活在过去——”
“可是现在,我们之间也许需要换一种游戏规则。”
手指向下滑到喉结,继而往后按在腺体上,那里有两张抑制贴。
“是,我的确算计了你。”
裴锦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惊叫,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喉咙里震出来的,带着甜腥的血味:“我知道自己发情期要来了,所以我必须找一个Alpha,和他上床。”
“一个Alpha?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Alpha?”洛尘眯着眼睛看向裴锦,“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在路边随意抓一个,只要他是个Alpha就行?抓着他们的裤脚,然后掰开自己的屁股说快来操我?”
裴锦笑了,脸上的泪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为什么不行呢?”
洛尘定定地看着他。
“好,很好。”
Alpha不由分说的撕开他后颈的抑制贴,Omega的腺体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香气,忍冬气味充斥了整个房间。裴锦的眼角染上不正常的红色,他的大腿被分得很开,跪坐在地上撑起腰,被迫承受着洛尘的怒火。
洛尘低头啃噬他的耳朵,皮手套掐住Omega的下巴,防止他更多的挣扎。Alpha的犬齿变得尤为锋利,他很快刺穿了柔软红肿的腺体,注入大量印蒿信息素,宣告自己对身下Omega的绝对主权。
裴锦的小腹传来暖流,腹中的胎儿本能地渴求属于另一个父亲的信息素,驱使着Omega完全臣服,祈求更多的安抚。他几乎挂在洛尘的腿上,无助地喘气,唯有后颈的痛楚让他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洛尘很愤怒,他力道大得快要咬下这块肉。
“洛尘……洛尘……放开我。”
裴锦的手掌被洛尘一把抓住,贴着自己发烫的鞭痕。他的呼吸因为束腰的存在而万分艰难,意犹未尽的Alpha将他拖到行刑架边。
“不要……不要……”
“不要?你就这么讨厌我,宁肯找别的Alpha,也不愿呆在我身边多一天?”
洛尘已经将裴锦的手腕捆在了行刑架顶端,被迫直立的Omega浑身发抖,眼中是浓浓的哀求。
“我求你……放过我。”
洛尘没有回应,他的手套撕开衬衫,欣赏自己刚刚创作的完美鞭痕。红色的叉型在Oemga白皙的皮肤上宛如盛开的玫瑰,他不悦地按上裴锦的束腰,听到一阵痛呼。
“吃了避孕药,你还是怀孕了?”
“你调查我。”裴锦疼得流泪,他感到那些绷带快要被撕裂,而洛尘隔着皮具的手掌却无法识别出不属于人体皮肤的触感。
“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你在我面前没有隐私可言。我知道你去回楼岛的医院,然后很快从新極辞职,来到海津。”
“发现怀孕后把你吓坏了吧?你是怎么和老板说的,难道你说自己是个狡诈的Omega,肚子里怀着前男友的孩子,全靠欺瞒活到现在?”
“你是怎么去的海津呢?没有用居民证,也没有偷渡……你猜猜我花了多久才找到你的下落,又动用多少关系把你引到这艘船上?”
洛尘贴着裴锦的耳朵,每句话都说得很慢,像是凌迟的刀子剐在他身上。
“你把孩子打掉了,就这么讨厌他吗?甚至不愿意告诉我一声?花两千万买三小瓶缓释剂,这可都是给丧偶的人用的——你是当我死了?”
“这个孩子不在我的计划内。”裴锦的声音很小,痛觉从四肢百骸麻痹了他的神经,他的头脑丧失了思考的活力,困倦如潮水漫过,“而且你也……不喜欢……”
裴锦没说完,留下很轻的叹息。洛尘察觉到不对劲,扶起裴锦的脸,发现Omega面孔比纸还苍白,毫无血色。
“裴锦?裴锦!”
他将裴锦放到地上,摘下手套去掐裴锦的人中。手指擦过Omega细腰上的束缚带,他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裴锦,裴锦,说话!”
洛尘慌了,撕开裴锦的衬衫,从侧边解开束腰的拉链。Omega的腰纤细如旧,可衬衫下却不是细腻的肌肤,而是密密麻麻的绷带。
向来稳如泰山的Alpha手抖如筛糠,他找到打结地方,小心解开,放松缠在裴锦腰间的绷带。Omega不知道围了多少圈,长时间接触不到新鲜空气的皮肤已经泛红,被刻上新鲜的勒痕。
而让洛尘大惊失色的是,裴锦拿掉绷带的小腹明显地鼓出一团弧度,代表着新生命的凸起无不显示着——这是一个怀孕的Omega。
**裴锦没有打掉他的孩子。**
门外传来嘈杂的喧闹,洛尘将裴锦身上的绷带全部解开,把衬衫扣子扣好,将omega抱着走出房间。一个红发Alpha正在与安保拉扯,他身后站着一个Omega。
“站住!”Omega急切地叫住洛尘,“你是谁,把裴锦放下!”
同性相斥是Alpha的天性,洛尘不愿与眼前的Alpha更多纠缠,要不是他们俩身上标记的味道很明显,洛尘都快要怀疑红发Alpha与裴锦有别的关系了。
“我是他Alpha,有问题吗?”
洛尘死死搂着裴锦的腰,他恍惚间感到Omega比之前更瘦了,脖颈细得好像可以被风折断。
“你这个混蛋!”
韩亦简提着拳头向洛尘砸来,他以前做过雇佣兵,显然是冲着命门来的。洛尘堪堪躲过,怀中的裴锦不安地捂着自己的小腹,皱眉呻吟着:“疼……”
“裴锦?”
洛尘又怒又急,只得往身后的房门退去。韩亦简还要上来抢人,白苍云拦住自己的Alpha,高喊一声:“你们他妈的都给我住手!要疯去外面疯,把裴锦放到床上,快点!”
他冲到洛尘面前说:“我是他的医生,你听明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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