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绯闻遍天下 将军绯闻遍天下 第5章

作者:小风扶月 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近代现代

  裴翊不悦道:“你不必如此。”

  陆卓只道:“卑职从前就听闻将军在塞北杀敌勇猛,心里好生佩服,有时真恨不得也去了那塞北战场,与将军共同上阵杀敌,只是被俗世所累,只能在禁军讨口。原以为今生都无缘与将军相见,却没想到如今能有机会见着,自然要好生伺候着。”

  裴翊拧了拧眉头:“你话好多。”

  陆卓:……能给点感动的反应吗?

  “你说的可是真话?”裴翊突然问道。

  “自然是。”陆卓坚定点头。

  裴翊又问:“你想来北军?”

  “额……”

  “校尉以后还是别在我面前说这些客套话了。”裴翊望着前方宫道,淡淡说道,“裴翊生来是个蠢钝痴傻之人,极易把别人的戏言当真,若是校尉这些客套话被我当了真,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岂不大家都难堪。”

  他似是意有所指,又像只是在说眼前事。

  陆卓心虚气短,不敢接他的话茬,只能讪讪笑着,一路扶着他出了皇宫。

第5章

  想来各位看客已经看出——陆卓和裴翊是一段往事的。

  但说是往事也不太合适,至少类比裴翊和晋王,陆卓自认裴翊和自己的关系并没有处到可以将其称之为往事的地步,充其量只能算一段经历。

  这段经历该从陆卓退隐江湖前说起,该从裴翊的少年时光说起。

  往前倒数七个年头,那一年裴翊十六岁,已经在穆元帅帐下效力将近一年。也是那一年为夺回大郑被北蛮霸占的燕州,他随元帅征讨北蛮,岂料塞北军的奇袭计划被内奸泄露,大军在猛虎关遇北蛮伏击,几近全军覆没。

  那时陆卓已经是塞北鼎鼎有名的侠客,在北蛮探听消息时,从北蛮王爷的屋顶上知道了北蛮的伏击计划,匆忙赶去救援。

  只是当他赶到战场之时,穆元帅已经战死,他只在战场捡回了遍体鳞伤的裴翊。

  因裴翊伤重不能轻易移动,两人在猛虎关的一处山洞里朝夕相对三月有余,情谊渐深,后来他又与裴翊一同回了大郑境内塞北军中。

  眼见少年人对他日渐亲昵,他原以为是兄弟情深,谁知在塞北军中听到其他人透露——原来少年是个虚的,不实!

  是以塞北军中才极少有人敢同他结对。

  陆卓听了既心疼裴翊,又难免有些担心——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少年有异,只是总以兄弟情深麻痹自己,现今真的让他揭开这层窗户纸,他亦不知该如何回应。

  小心翼翼试探过几回,却把裴翊惹恼了,那人骂他痴心妄想,转头走了,陆卓倒心安。

  这看着也不像喜欢他的模样。

  那时陆卓还想着等过几日等裴翊气消,再同他好好道歉,谁知却接到好友来信,信上说好友性命垂危求他相助,他当即骑马离了塞北,赶去救人。

  而后七年,再没见过裴翊。

  想起往事,陆卓凭栏望着微波粼粼的湖面叹息一声,拎起酒坛大口喝了起来。

  如意楼老板杨纯走进雅阁,见他惆怅,调笑道:“陆爷雅趣,都开始学那些读书人凭栏兴叹了,明日是否要寻一儒巾给您戴上,让您考科举去?”

  陆卓放下酒坛难为情地冲他笑了笑,恰是此时,湖面上两个如意楼专门负责捕鱼的小伙计打到几条鲈鱼,见陆卓在窗边,便高声喊道:“陆爷,刚捉到的新鲜鲈鱼,您可要试试。”

  杨纯正想斥他们没规矩,却见陆卓想了想,扯下腰间钱袋扔了下去,同样喊道:“小余,帮我挑两条鲈鱼,做个鱼汤,再配两个小菜,送到我家去。”

  “得嘞!”

  小余接住钱袋,在船上应声答应,又扬声对着陆卓喊了几句吉祥话。船上另一伙计见他如此殷勤,不屑地撇嘴:“不过一个校尉,也值得你这样讨好?真是没骨头!”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个骰盅摇了两下,感叹船上真是无聊,小余狠狠地推了他一下,压低声音骂道:“不要命了!敢拿这玩意儿玩!难道不知东家最讨厌楼里人沾赌吗?回头被东家知道了,砍了你的胳膊,你才知道厉害!”

  “哪有那么严重?”

  黑头巾嘀咕着,却还是偏头看了一眼雅阁上,见杨纯没注意他们这里,连忙收起了骰盅。

  小余啐他:“真是不知死活!”

  那边楼上,陆卓刚刚吩咐完小余,转头就对上了杨纯玩味的眼神,双眼闪躲了一下:“干嘛这样看我?”

  杨纯道:“送到你家去,去给谁吃?你可是一向都不爱吃鱼的。”

  “自然有人吃,要你管这闲事。”

  陆卓不自在地转移话题:“帮我查点东西。”

  杨纯暗自笑了笑,没继续追问,反正无论吃鱼的是哪位主,只要是陆卓的身边人,他们迟早也会见上。

  杨纯跟上陆卓的话题。

  “查什么?”

  他要查——顾清锋。

  “顾清锋?顾家的那个草包?”杨纯皱眉,“你要查他什么?查他整个人?还是他在何处做过什么事?”

  “我要查他在塞北干了哪些勾当。”

  那些事情会不会威胁到裴翊?

  “塞北?”杨纯喃喃重复了一遍,突然笑了起来,“我还当你是为了什么查顾清锋,原来是为了你的裴将军。”

  “什么我的裴将军?!”陆卓呛了口酒,“他可不是我的,我同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都没有发生?”杨纯不信,“你现在倒是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听三郎说当年你离开塞北的时候,那可是一步三回头,就等着这位小将军来给你送行。”

  “听说你们走得急,那位小将军脚程慢了些,追上你们的时候渡船已经开了,你们两个一个在船上,一个在岸上,隔水相望,真是看得人心酸不已,眼泪直流,三郎在旁边看着都担心你会跳船跑回去。他跟我说起此事的时候,还感叹若不是当年落霞山的事,你们两个或许孩子都生了好几个啦。”

  “怎么生?!两个大男人,你生一个给我看看!”陆卓跳脚。

  杨纯:“你急什么,我这不就是打个比方,意思到了就行了。”

  陆卓咬牙为自己辩解:“我当年离开塞北的时候,他才十六岁,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

  杨纯摇头:“那我可就说不准了,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爱好?”

  陆卓无奈地摆手道:“别胡说八道了,我对他没想法,他也瞧不上我。”

  杨纯不过是借机奚落他几句,没打算真问出个一二三来,打趣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两遍,最后还是放过了他,撩起帘子唤了一个在外面守着的人来,将刚刚陆卓让查的事吩咐下去。

  待手下人走后,杨纯又回头问陆卓:“就查这些?”

  陆卓懒散地靠在栏杆上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望向杨纯眼里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你给张宝送酒是为了什么?”

  杨纯闻言眉头也没皱一下,坦然笑道:“自然是为了做生意。”

  “陆爷在怀疑什么?”

  杨纯向来是个聪明人,又何必陆卓来指点他?陆卓摇了摇头,叹息道:“杨纯,别做傻事。”

  杨纯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小余闯了上来,急急说道:“大事不好了陆爷!方才我去你家送鱼汤,见你家有官兵围着,就问邻居发生了什么事,结果邻居说是大理寺的来人把你家那位给带走了,我给吓了一跳,这不赶紧就给您报信来了。”

  陆卓一听当即跳了起来,来不及向杨纯道别,便直接踩着栏杆跃出窗外,刹那间便不见了踪影。

  小余从没见过他这样着急,凑上前来与杨纯八卦道:“东家,原来陆爷半月不见是金屋藏娇去了——也不知这位娇娘犯了什么事,怎么被大理寺抓了?咱们认识陆爷这么多年,我可从来没见他这么失态过。”

  娇娘?杨纯脑海中浮现出一身材魁梧的大汉做女装打扮,忍不住拍着小余的肩膀大笑起来。

  也不知那位裴将军若是知道有人把他叫做娇娘会作何反应?

  杨纯摇头笑着,望向陆卓离去的方向喃喃感叹道:“这还叫没想法?那我是真不知你有想法时会有多肉麻了。”

第6章

  陆卓轻功好,脚程快,一路从西城的如意楼赶到东城的大理寺也不过半炷香的工夫。

  他到大理寺门口的时候,正好见着个裴翊进大理寺的背影,原想叫住他,但见裴翊身旁跟着数个面容严肃的大理寺衙役,又止住了声音。

  亲眼看着裴翊进了大理寺,陆卓望着大理寺的门口摸了摸下巴,又看了一眼立在自己身旁的柳树,思索片刻后一撑树干翻上了柳树,顺着树梢爬上了大理寺的屋顶。

  飞檐重影掩藏起他的身影,他就如一只身形敏捷的大猫,快速在屋顶穿梭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不一会儿就寻到了大理寺审问裴翊的房间。

  陆卓揭开瓦片,见裴翊安然无恙地坐着在屋内,那大理寺卿虽位居上座却客气地请他喝茶,面上带着讨好之意。

  见屋内如此情形,陆卓挑起眉头。

  这架势看着可不像在审案。

  紧接着陆卓想起大理寺卿似乎是晋王举荐的人,登时反应过来,透过瓦片看着屋中的裴翊,嘴角勾勒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咱们的小裴将军可真是遍地留情,处处都有三分情面。

  屋中裴翊却不知这位大人在搞什么鬼,只满脸狐疑地看着大理寺卿,开口道:“大人有话直言便是。”

  “是、是,将军说的是。”

  大理寺卿忙乱点头,开始解释今日‘请’他前来所为何事。

  原来是顾家告上了大理寺,说是接到顾家二郎临死前用血写就的遗书,上面痛陈了裴翊妒恨他的种种事实,更指出裴翊利用副将之权诬陷他临阵脱逃,要将他处以枭首之刑,顾家二郎自知逃不过此劫,以血作书托亲信送到京城,请家中亲人为他伸冤。

  那顾家拿着血书告到皇帝面前,皇帝也没说信不信,只说他又不会查案,便把这件事扔到了大理寺来。因两位当事人,一位已经魂归地府,只剩下裴翊尚在人世,为查清案件事实,大理寺也只能依规矩把裴翊‘请’来问话。

  “顾尚书咄咄逼人,老夫也是无奈之举。”

  大理寺卿向裴翊诉说着自己的无奈。

  听到顾家拿出顾二郎血书指认自己,裴翊嗤笑:“无稽之谈。”

  抱胸躺在屋顶上的陆卓也点了点头,那顾二郎本就是个逃兵,且本案与他利害相关,他的血书如何能作证。

  大理寺卿应和:“自然自然,老夫也相信将军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只是……”

  “只是……”大理寺卿支支吾吾道,“那顾家却说有人证,可证明当日案发之日,顾二郎绝非临阵脱逃,而是受了将军的指令留守原地。”

  “那证人便是在塞北军参将沈严。”

  屋顶上的陆卓闻言猛地起身,望向屋内,只见裴翊紧紧绷紧了下颌,冷声问道:“你说谁?”

  他的声音像在冰窖里冻过一般,冷得吓人。

  大理寺卿被他的寒气所摄,有些颤抖地说道:“是塞北军中的参将沈严,他指认将军诬陷顾二郎。”

  “沈严在何处?”裴翊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大理寺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说道:“尚在来京的路上,将军不必担心,此案尚未经审理,不会只凭他一人之言就定案的。”

  裴翊没有接话,只是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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